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200章

看着阎秋司这幅死不悔改的样子,林倾白一愣,气的要命,声音都颤的不成样子。

“你到底.......嘶.......”

林倾白的话还没说出口,脸色猛得一白,倒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捂住肚子,身子犹如白纱般,顺着床边虚弱的滑了下去。

阎秋司一愣,一下就慌了。

一时间脸上什么凶狠,什么固执,全都没了。

“师父!”

阎秋司将手中的陶瓷碎屑猛的一甩,冲着林倾白飞奔而去,一把抱住林倾白虚软的身子,拼命往怀里拥着,狠话也不说了,而是又慌又急的连声问道:“师父,怎么了?胃痛还是肚子痛?!”

林倾白疼的厉害,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肚子痛还是胃痛。

他紧咬着嘴巴,皱着眉头倚在阎秋司的怀里,被阎秋司气的心脏猛跳,胸口憋闷,一口口的喘着粗气。

阎秋司急的眼睛都红了,他双手将林倾白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搂在怀里,冲着身后还在发愣的下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叫大夫!!!”

那些下人如梦初醒,慌得到处乱窜,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整个殿里乱的是人仰马翻,就连见过大世面的坊€€看见阎秋司这般着急的模样,也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阎秋司一手紧抱着林倾白,另一只手抚在林倾白的胸口,一下下的给他顺气。

林倾白一直是如此,情绪不能太激动,不能受气,不然准会心脏难受和胃腹疼。

但是林倾白心思冷淡,一般很少有事情能让林倾白气到胃疼。

少有的几次,还都是因为阎秋司。

在凡间的时候,阎秋司调皮,一打开门出去玩便跟个撒了欢的驴一样,野的不肯回家。

那时候山中有野兽,下人又找不到阎秋司,好几次都给林倾白给担心的犯了胃病。

阎秋司久而久之就明白了,他师父不生气则已,一生气就胃疼。

还次次都特别的严重。

胃疼,恶心反胃,好几天都吃不进去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有时候闻闻味道都能吐。

每次都瘦一大截。

后来阎秋司长大了,懂事了,也很少气到林倾白。

以至于阎秋司都差点忘了他师父气不得这件事情了。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气你.......”

“师父,都怪我,我不好......”

“师父,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林倾白靠着阎秋司怀中,痛的眉头紧皱,眼角通红,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水光,双手用力的按着腹部,衣服被抓的又湿又皱,侧倚在阎秋司身上时,窄细的腰似都要被按碎了。

阎秋司慌得手忙脚乱,低眉顺眼的给他师父认错,好不容易给他师父粗喘的胸口给顺的舒服了一些,想要替林倾白揉揉肚子,手刚一抚到林倾白的手,又感觉林倾白的那双手跟冻在冰里一样,凉的彻骨。

阎秋司一把握住了林倾白苍白如玉的手,放在掌心用力的暖着,抬手一掀,将被子盖在了林倾白的身上,转过头时眉色立刻变得冷冽,厉声又是让下人们拿暖炉,又是让下人们倒热水。

一个暖炉暖在了林倾白的脚底,又放了一个暖炉在林倾白的胃腹处暖着,阎秋司手中端了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林倾白的嘴边。

林倾白难受的晕头转向,就着阎秋司的手抿了两口热水,暖意顺着他的喉咙,滑到了他的腹部,将他胃腹中刺着他柔肠的冰刀都融化大半。

那一道尖利的刺痛缓了过去,林倾白靠在阎秋司的肩头,脸色如纸,一身的虚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阎秋司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紧抱着林倾白,额上也急出了汗。

利痛散去,林倾白的胃部还是闷痛不止,将他折磨的恶心烦躁,浑身无力。

阎秋司感受到林倾白渐渐松下了紧绷的力道,垂眼看向了林倾白。

林倾白枕在他的肩头,发丝凌乱的黏在了汗湿的额间,虚弱的半闭着眼睛,眉头微皱。

应是还在难受,他的嘴巴咬的泛了血,显得如一朵盛开在雪地的含水花儿,娇艳欲滴。

瞧着林倾白好了一些,阎秋司也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林倾白的红唇,喉结滚动了一下,难得用脑子想了想,怕他师父又生气,没敢下嘴,只能默默紧了紧抱着林倾白腰的手,探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问他师父:“师父,你还冷不冷.......”

“........”

林倾白闭着眼睛,难受的动都动不了,更没力气搭理他。

“师父,用

不用我让他们再加一点炭.......”

“........”

“师父,你想不想喝点热水......”

“........”

“师父,我再命人给你熬一碗药好不好.......”

“........”

“师父,你肚子还痛吗.......”

“........”

阎秋司在林倾白的耳边絮絮叨叨。

林倾白本来就头昏脑胀,恶心的想吐,现在更是烦的要命。

“师父,要不我给你揉揉.......”

说完,阎秋司也不等林倾白回答,在被子里的手就探上林倾白虚弱的胃腹,然而他的手还没有捂到林倾白的身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阎秋司令人厌烦的声音立刻就停了。

林倾白又给他刮了一个耳刮子。

这次林倾白的力气小了一些,可是阎秋司还是被扇的猝不及防,脸上顶着两个耳光印,茫然的看着他师父。

只见林倾白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两下,睁开了含水的眼睛,声音低哑的对着他说了一个字。

“.......滚。”

第104章

魔族的大夫刚刚踏出了魔族的宫殿, 还没有走出王宫的大门,便又被人给请了回来。

等到了大夫走进去了,给林倾白又重新把了把脉, 随后走到了阎秋司身旁。

阎秋司站在床边的位置, 生怕靠的太近,惹得他师父不悦, 只能在床帘之下半掩着身子, 只露出来一双眼睛专注的望着他师父。

大夫走上前来, 小声的告诉阎秋司:“禀王上,我已经替仙尊把完脉。”

“说。”

阎秋司的目光未动, 依旧是望着林倾白。

林倾白眼睛紧闭,眉头微皱躺在床上, 面色如雪, 发丝凌乱的散在枕间, 身子盖在锦被, 消薄的似纸,唯有那一抹含血的红唇, 缀上一抹彩色, 却像是将碎的琉璃, 美且脆弱。

大夫继续说道:“王上,仙尊这次的胃痛多半是心绪所致, 所以来的急去的也快, 我已经给仙尊开了药方, 只需要每日两次服用汤药,大约五日便能恢复。”

阎秋司听见大夫如此说, 松了一口气。

然而那大夫话锋一转, 又来了一句 :“但是........”

阎秋司不耐, 皱眉说道:“有话快说!”

大夫立刻拱手道:“仙尊目前身体不佳,心绪起伏过大,还望以后王上莫要再刺激到仙尊,尽量事事顺着仙尊一些,莫要让仙尊再动了气,若是今日之事再来一次,怕是会对仙尊的身体有很大的损伤.......”

大夫说的这话若有所指,阎秋司眉头皱了皱,一脸寒意的对大夫说:“仙尊看见本王只有欢喜,从不曾动怒过,今日病起并非本王所致,不知云大夫何出此言?”

云大夫抬起眼看了看阎秋司脸上的两个红印子,半响无言,只能低头拱手道:“.......王上所说极是,是云某失言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阎秋司还是没敢在林倾白的身前乱晃悠,云大夫走了之后,他也跟着灰溜溜的“滚”了出来。

下人们都站在殿外候着,那殿门一开,所有人都望向了阎秋司,却在望见阎秋司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时,纷纷愣住了眼。

阎秋司脸上挂着两个红色的印子,正好左边一个巴掌,右边一个巴掌。

两个巴掌印,打的很均匀。

坊€€抬眼正好直击了阎秋司的脸,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立刻就亡羊补牢的咬住了下唇,低下头佯做咳嗽。

“咳咳咳咳咳.......”

其他的下人也纷纷的看向了别处,眼神四处张望,就是没敢看阎秋司的脸。

阎秋司的脸黑的跟炭一样,沉着声音喊了一声:“坊€€。”

坊€€手里的册子差点没有吓得摔在地上,立刻站的笔直,应着:“.......王上!”

阎秋司眯着眼睛望着她,眼中掩着风雨欲来的怒火,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咬了咬牙,低声说:“走,跟我去取妖族山莓果。”

坊€€心中猛地松下一口气,低声说:“是王上。”

阎秋司却没有急着走,他转过身,黑衣长袖一挥,给殿室又上了一层结界。

那结界法力高强,只允许魔族的人进出自由,不允许其他任何外族的人来回穿梭。

坊€€看了看,心中明了。

这也就意味着林倾白法力全无,如今更是被牢牢锁在了阎秋司的殿室里,出入不得。

阎秋司厉声对众人吩咐着,说:“所有人都守在这里,照顾好仙尊,若是仙尊少了根头发,唯你们是问!”

那些下人被吓得颤颤巍巍,纷纷跪地应道:“是,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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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秋司和坊€€一前一后走出了殿室的长廊,走到了月下。

正是魔族冬季,地上还有积雪。

雪没过脚踝,阎秋司法力高,走的步子快,坊€€跟在阎秋司的身后,走的有些吃力。

寒风吹得坊€€睁不开眼,坊€€粗喘了两口气,对阎秋司说:“王上,地窖寒冷,我直接让下人们将山莓果取来就可以了,王上不必亲自跑一趟。”

阎秋司回应道:“不必,我亲自去选。”

坊€€的眉毛瞬间耷拉了下来,在阎秋司的背后哭丧着一张脸,却也只能咬着牙跟在阎秋司的身后。

若是之前,林倾白来了魔族,阎秋司定然会守着林倾白,半步都不肯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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