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头的病美人师父 第229章

阎秋司动作一顿,问道:“.......什么?”

林倾白眼中含泪,手指用力的抓着阎秋司头顶的发丝,声音颤抖道:“我准备了.......上百串菩提手持.........你日日都要佩戴.......”

阎秋司瞪大了眼睛,半响咬着牙说:“好......都听师父的。”

而后,树木颤颤,落花纷飞,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第118章 全文完

春日一到,万物复苏,魔族中也遇见了少见一连多日的艳阳天。

阎秋司早已经命人算出来一个良辰吉日,要与林倾白成婚。

林倾白倒是觉得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

如今他和阎秋司日日住在一起,早已经定情。

那个典礼办或不办,并无所差。

更何况,如今阎秋司身居高位,恨他的人不在少数,无数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他成这个婚,反倒是怕会落人口实。

林倾白是担心他。

但阎秋司就是个蛮横霸道的性格,就算是林倾白想要低调一些,阎秋司也早已经把他师父是他的人这件事情宣传的天下皆知。

当林倾白将自己的担忧告知阎秋司的时候,二人正是在午休。

阎秋司本来是没有午休的习惯,但是他师父躺在床上,他自然也要赖在一旁,抱着他师父,名曰是给他师父暖手暖脚。

听见林倾白说出自己的担忧时,阎秋司睁开了半阖的眼睛,又开始耍横道:“我乃魔族王上,我想要娶心爱之人还要看别人脸色?!我看是谁不想要活命了!”

林倾白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阎秋司又立刻垂下眼睛,朝他师父身上蹭了蹭,软下来语气,低言低语的对他师父说:“师父,你莫非不愿嫁给我?”

林倾白对待阎秋司,一直以来都是心软。

虽然总是斥他,但对于阎秋司的欲索欲求,依旧是纵容。

就像是现在,他刚刚被阎秋司一通折腾,身子软的跟面条一样,动都动不了,也懒得理他。

阎秋司探着头看向他师父,抬起手将林倾白耳边的一抹汗湿的乌发抚开,目光扫过林倾白纤长的睫毛,划过挺巧的鼻梁,而后落在了林倾白水润的红唇上。

阎秋司看的眼中泛出戾光,他抱紧了林倾白,一下下的吻在林倾白的脖颈处,压低了声音说:“师父,你若是不愿意嫁,那便我嫁你.......”

林倾白这才开口道:“你是魔皇,不可。”

“那便师父嫁我。”

“.......”

林倾白又没有应他这句话,阎秋司有些急了,他紧紧的抱着林倾白,嘴巴贴在林倾白的脸侧,问道:“师父,你想不想嫁我.......”

“想,还是不想.......”

“说话!”

瞧着林倾白一直不说话,阎秋司彻底急了,一个翻身坐起身,手掰过林倾白的脸颊,却见他师父躺在床上,发丝散开,眼底却带着淡笑。

他就像是逗小孩玩一样,在逗眼前这个长不大的小孩。

阎秋司看着林倾白眼中的笑,愣了愣,忽然心中的忧虑也全部都散了。

他俯下身双手用力抱住了他师父,脸贴在了林倾白的脖颈,深吸了好几口气,声音低哑的在林倾白的耳边,说:“师父,我阎秋司发誓,日后一定对你好......做我的妻........好不好........”

这次阎秋司的声音半带着哀求却很郑重,呼在林倾白耳边的热气吹的林倾白的心尖发软。

林倾白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的红帘帐上,嘴角勾起了笑,轻轻的阖上了眼睛,恩了一声说:“好.......”

-

阎秋司是个张扬的性子,他和林倾白大婚自然是要筹备的大张旗鼓。

林倾白是个闲人,日日在殿内随着礼臣们筹备婚典,也没什么大不了。

最关键的是阎秋司。

他是魔皇,每日都要去处理魔族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本来闲暇的时间就不多,如今却是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筹备婚典之上,就像是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每日都忙得团团转。

有好几日深夜,林倾白都歇息了,迷迷糊糊中却看见阎秋司正坐在案几前,在批阅各种奏折卷宗。

白日的时间被阎秋司拿来筹办婚典了,他只能晚上处理魔族的事务。

林倾白心疼他,也渐渐帮着他处理了一些。

以至于到了后来,林倾白处理魔族事宜比阎秋司更温和周到,更能收拢人心。

于是魔族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了林倾白的头上,阎秋司反倒是开始忙里偷闲了,他会在林倾白伏案处理事情的时候,在一旁给他师父倒茶剥水果,捏腰捶腿,实在是太无聊的时候,便趴在一旁睡着了,

就像是在凡间那样。

烛火摇曳,春日里云王府内夜风寒凉,林倾白肩披白裘大氅,坐在案几之前,读着那些枯燥无味的朝堂长折。

郗安还小,坐在林倾白身旁也跟着装模作样的读书,却没一会便趴在案几前睡着了。

林倾白不会叫醒他,只会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郗安的身上。

一直到灯油烧尽........

-

春分那日,他们成婚了。

这一天是魔族千万年以来难得的盛典,各族的人都赶来了魔族。

凉瑶楚带着巫族众人前来道贺,就连仙族众人都来了。

何€€棱还是拿着扇子摇摇晃晃的风流性格,趁着这个好日子,他来往在众人之中,结交友人。

至于林倾白的那几个小徒弟,都守在大殿中急不可待的等着见他们的师尊一面,闹闹哄哄的吵着。

“师叔,我们好不容易来魔族一趟,你让我们多陪师尊几日好不好?”

“是啊,师叔,马上比武大赛就要开始了,我们有好多问题想请教师尊,你就让我们多待几日吧。”

何€€棱拿着扇子扇了两下,慢声道:“你们师尊今日是大婚的日子,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

几个孩子不解反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正值新婚,以后的一两个月都顾不上你们?就算他顾得上,你们缠着他,阎秋司不得将你们扒了皮?”

一听阎秋司这样说,几人立刻不说话了。

而后牧妍不甘心,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凭什么.......他是师尊的徒弟,我们也是啊......凭什么他一个人就能独占师尊......”

何€€棱扇了两下扇子,慢悠悠的说:“那你去和他说理去吧。”

给阎秋司讲理?

算了吧。

牧妍哪里敢去招惹这个疯子。

这下几人是彻底不说话了。

凉瑶楚站在一旁,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双手抱胸,望着站在高台上穿着一身红衣,人模狗样的阎秋司,笑了一声,低声骂了句:“狗东西.......”

魔族之人一向薄于情爱,所以魔族的婚典都很简约。

可是阎秋司非要将他和林倾白的婚典办的跟凡间那样耀眼的红。

整个魔族都泛着金光,有些俗气,但是吉利喜庆。

阎秋司喜欢,那么林倾白也喜欢。

之前阎秋司不信神佛,不信天地,更不信善恶,可是这次轮到了他和他师父的婚典,他却是该有的礼仪一点都不能少。

从清晨开始,他们二人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开始祭天,而后便是各种佛前祭祀。

当年在凡间那个背不会佛经,不会叩拜,跟在林倾白身后东张西望的小孩,如今也可以与林倾白一起跪与高佛之下,修身玉立,一同低声诵读,俯身叩拜。

林倾白身体不好,等到所有繁琐的流程走完,已经下午了,他跪站的腿脚发麻,头阵阵眩晕。

不过剩下的事情也不需要他了。

阎秋司也看出来林倾白的不适,扶在他身旁,低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林倾白脸色泛白,摇了摇头说:“无事.......跪的久了,腰痛.......”

阎秋司立刻抬手揽住了他师父的腰,温热的掌心贴在林倾白的束腰下力道适中的按揉了几下,林倾白腰间紧绷酸痛的肌肉瞬间就松暖了下来。

他低下头舒了一口气,安心的靠在阎秋司的掌心。

而后阎秋司便命下人将林倾白带去了洞房中,就像是凡间的习俗那样,新娘子总归是要先入洞房。

林倾白不能喝酒,不善应酬,更不喜爱那些嘈杂的环境,如此安排正和他的心意。

按照习俗来说,新娘子进了洞房,在夫君入洞房之前不能吃东西。

这一条习俗阎秋司倒是破了例。

林倾白胃不好,平日里阎秋司陪在他身边,按时吃饭,还经常吃的胃不舒服。

更何况是今天这个大日子,林倾白累了一整日,自然是不能饿着。

阎秋司特意命人做了一些开胃好消化的菜系,林倾白吃完了晚膳,便依着礼仪带上了盖头,坐在床榻上等着阎秋司。

殿外的声音喧闹。

炮竹声,喜乐声,吃饭喝酒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盖头垂眼,林倾白眼前皆是一片红色。

等的时间久了,林倾白听着耳边的热闹声,渐渐有些恍惚。

往时和阎秋司经历的每一件事,在他眼前闪闪而过。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到魔族时的场景。

三百多年前,他奉命前来围剿阎秋司。

那时候魔族空气里都飘散着甜腥气,地上的泥土踩上一脚都能踩出血,空中黑雾弥漫,百米之外不见人声,就像是在地狱里过了一遭。

阎秋司更是如传说中那般,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一心只知杀戮,让林倾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时候的林倾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如今的魔族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生气勃勃,举国欢庆他的婚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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