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敛眼里沁出笑意€€:“谢谢理€€解。”
怎么会有宝贝这么可爱, 这种话都会认真回应。
“我们都洗过澡了。”傅敛勉强按捺着心底的灼热, 彬彬有礼地询问沈眠枝的意€€见, “眠枝是想€€在客厅, 还是回卧室?”
沈眠枝下意€€识看了看客厅。
他们家的客厅很宽敞,沙发后面有巨大的落地窗, 水晶吊灯落下的光影斑驳明亮。客厅的整体装潢是冷淡简洁的, 但重新装修过后的布置处处透着温馨。
显然, 这样的空间对于沈眠枝来说€€,并不是履行义务该有的场合……至少他现€€在不太能接受。
“回卧室吧, 我不想€€在客厅。”沈眠枝说€€。
傅敛当然是依沈眠枝的意€€思。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眠枝正€€准备离开沙发,还没踩到地毯上,就被傅敛打横抱起。
“嗯?”
傅敛低头看他, 笑道:“一些,嗯……履行义务的附赠服务。”
客厅距离主卧的一小段距离, 傅敛只€€花了十几秒就走到了。主卧还没开灯,傅敛在一片漆黑里稳稳地抱着人, 把沈眠枝放到了床上。
隔壁,曲奇在小狗房间听到动静,疑惑探头, 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主卧门已经咔哒一声关上。
小狗索性乖乖趴回狗窝里睡觉。
嗨呀, 反正€€爸爸天天跟它一样想€€讨妈妈欢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啦。
……
主卧里。
沈眠枝摸黑坐在床上,伸出手€€在墙壁摸索着打开了主卧顶灯。
从客厅转为更为私密的卧室空间,沈眠枝忽然有了一些紧张感。他小声喊了一句:“敛哥。”
“眠眠。”傅敛站在床边,俯下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心爱的伴侣。
柔和的灯光落在沈眠枝的身上。
沈眠枝很白,并不羸弱病态,是莹润柔嫩的白,像是冬日的纯白新雪,又像是天边蓬松的云。
偏偏他的耳尖和脸颊染上了一丝绯红,眸光潋滟,让那矜娇清冷里添了几分诱人的€€丽,带着矛盾又致命的吸引力。
傅敛越看越是欣喜,怎么看都觉得沈眠枝天下第€€一好€€看。
傅敛抬手€€捧住沈眠枝的脸,粗粝的指腹在他脸颊上揉了揉,又喊了一声。
“眠眠。”
卧室里的温度越发升高。
傅敛平日里克制收敛的侵略感和攻击性,在此刻几乎完全€€展露,褪却€€温和,他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
在傅敛的衬托下,沈眠枝简直就是一只€€被祭献的小羊羔。
但傅敛从不把自己标榜为猎手€€,他也不愿意€€把沈眠枝称之€€为猎物。
比起猎手€€,他更像是一个虔诚的朝圣者,一步一步地朝着对方走去。
沈眠枝旁边的床铺陷下去一块。傅敛再度把沈眠枝抱起,牢牢地拢到了自己怀里。
他们挨得极近。落在衣服上的酒液染上体温,馥郁香甜,越发醉人。
沈眠枝听着彼此加快的心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接下来……他该做什么?
他今天真是出息了,居然敢主动提出履行伴侣义务。
沈眠枝琢磨了片刻,试探地伸出手€€,羞怯忐忑无比,却€€又坚定地环住了傅敛的脖颈。
“我……我应该可以了。”
傅敛轻笑一声:“恐怕还不可以。”
沈眠枝疑惑地歪头。
傅敛不语,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伸长手€€臂关掉顶灯,换成了更昏暗一些的壁灯。
不再明亮的光线,极大的削弱了沈眠枝的紧张。
傅敛顺着沈眠枝的脊背,顺毛一般轻轻抚摸着。
修长有力的手€€指游离在雪肤之€€上,生涩极了,又温柔极了。
怀中€€人微微颤栗,但缓缓的,再没有任何害怕。
……
沈眠枝猛地抓住傅敛的手€€腕,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
这如同一个无声的信号,将最后的理€€智点燃,化作再也无法抑制的汹涌潮浪。
傅敛暂时松开沈眠枝,抬手€€解开自己的扣子,把那些碍事的布料丢到一边。
沈眠枝第€€一次完完整整地,清晰无比地欣赏到傅敛的身材。
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饱满结实而不至于过分夸张,流畅得犹如完美的古希腊雕塑作品,充满了力量美感。
以及……
大小是否有点太夸张了?!
沈眠枝从朦胧醉意€€,以及几分被挑起的热意€€里回过神€€,睁圆眼睛。
难怪刚才,敛哥说€€恐怕还不可以。确实需要一些提前准备。
“眠眠。”
傅敛的嗓音低哑。他的五官俊美,轮廓凌厉,但幽深的黑眸跳跃着的浓烈情感,深情又温柔。
沈眠枝轻轻嗯了一声。
傅敛还记得温柔地提前预警:“等下的情况我没办法完全€€保证,可能会有些控制不住。”
傅敛缓缓地覆过来。
“如果让你不舒服了,一定要和我说€€。”
……
视线不知不觉间变得模糊无比,所有事物都隔了一层水雾。
沈眠枝咬着唇瓣,不想€€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
但傅敛实在太莽撞了,沈眠枝实在是控制不住,偶尔溢出一些细碎的呜咽与€€闷哼。
生理€€性的泪水从沈眠枝的眼尾滑落,拖出一道姝丽的红。
他抓住被子,乌发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白与€€黑交织,再加上那殷红的唇瓣,构成了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傅敛低下头,在沈眠枝唇角轻轻啄吻,哄道:“别€€咬嘴唇好€€不好€€?再咬就要破了。”
€€€€他们心照不宣,没有接吻。
接吻这种事情,比起单纯的纾解需求,它含有的性的意€€味要少的多,更像是爱侣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确认关系那种。
不过沈眠枝也没有避开傅敛的啄吻,由着那柔软的唇瓣落在唇瓣,接受了来自傅敛的安抚。
沈眠枝不满地控诉道:“你太凶了。”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这样娇气又可怜兮兮的控诉,像极了撒娇,PAO泡拯理也让傅敛没忍住更不做人一点。
此刻,沈眠枝的上半身仍然规矩的披着睡衣,扣子一颗都没解开。
“闷不闷?”傅敛带了几分诱哄的意€€味,“你的睡衣湿了,这样容易感冒的。”
沈眠枝的思维断断续续,闻言,认真思索了一会,听从了傅敛的建议。
他们再无阻隔,彼此紧密契合。
……
周遭是潮湿的热。
沈眠枝如同在起伏海浪中€€的小舟,无法控制航线,只€€能被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潮浪淹没。
他的睫毛被打湿,白皙柔嫩的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粉。
两小时过去,临近零点,沈眠枝的嗓音已经哑了。
窗外悄然下起了雪,树木的枝丫落上雪花,晶莹点缀,沈眠枝也盛起白霜。
傅敛藏起眼里炽热的情绪,礼貌地询问:“再履行一次义务?”
沈眠枝犯了一个错误。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大抵都是不可信的,尤其是关于次数的讨论。
他对此没有经验,如傅敛所愿点头同意€€:“好€€吧……就一次。”
好€€乖。
傅敛满是怜惜地感慨着,动作逐渐熟练。
忽然,沈眠枝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
“……敛哥?”
傅敛抱着人,来到不远处的书柜。
“忘了告诉眠眠,我那份协议也放在了主卧。”
沈眠枝不知道怎么提到了协议,茫然地仰头:“啊?”
傅敛抱着人坐在椅子上,单手€€固定着软绵绵的伴侣,右手€€在那份协议最后的空白部分,写下了补充的附加条款。
待沈眠枝看清,脸轰然变得更红。
“一周频率的话,还是听眠眠的意€€思,我们可以有空再讨论。”傅敛很好€€商量。
沈眠枝晕晕乎乎:“哦……”
“快要零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