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修仙界都对我图谋不轨 第94章

宋纤云用力,将人推开。

两人身上薄红灿烂,像初晨的红霞。

宋纤云不知道这是哪里,看着周围空荡荡的一片,第一件事是慌张地想找点衣物遮挡住自己。

但什么也找不到。

他红着眼看向如坠冰窟的权尹婵娟,泪水模糊,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开始道歉:“师尊,对不起。”

“对不起……我……”

“我不是故意的……”

宋纤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在黑暗之中昏迷。

醒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宋纤云犹如困兽,分不清状况地摇头道歉。

他的嘴唇上还有点点殷红。

权尹婵娟倾身过来,想要抱住不住颤抖的人。

宋纤云抬起红肿的眼睛,捂住头,发丝凌乱地大吼道:“师尊,别过来,别过来!”

脏……

好脏……

他究竟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纤云……”

权尹婵娟跌跌撞撞地爬过来,强硬地把人揽入怀中。

宋纤云反抗不过,像被雄鹰抓住的兔子,张牙舞爪,只能抓住无所凭依的空气。

权尹婵娟像长辈一样不轻不重地拍着宋纤云单薄的脊背,慌张道:“纤云,没事,不是你的错,别怕……”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师尊只是在救你。”

宋纤云怎么会信。

师徒二人坦诚相待,还在亲吻。

宋纤云自我厌恶地摇头,什么也不想听,喃喃道:“别,师尊,这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是他在做噩梦。

权尹婵娟红着眼眶,掰过宋纤云的头,认真道:“纤云,看着为师!”

宋纤云仓惶地摇头,又要别过头。

却被权尹婵娟掰回来。

权尹婵娟一字一句道:“这里是识海,所以我们才赤身裸体,我们不是在做那种事!”

“为师是在救你,因为救你的药必须这样喂进去,你想想,你醒过来时,嘴里是不是还有冰凉清香的药?”

宋纤云呆呆地,耳边一片嗡鸣。

他求证似地,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问道:“真……真的吗?”

“真的!”权尹婵娟点头,眼睛里是干净澄澈的瞳色,他道:“你不信,你可以问你六师叔,问三师叔,问你的小师弟,你甚至可以问玉无净!”

“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只是师尊在救你!”

“只不过方法不同,识海里没有办法穿衣服的。”

“就像人溺水时,你曾经说的人工呼吸一般!”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是师徒!”

“你是师尊最爱的徒儿!”

“师尊是你最敬重的师尊!”

“相信为师!”

权尹婵娟陷入了自我否定一般的肯定。

“……”

第106章 全部给我死啦死啦地!

“师尊……师尊。”

宋纤云无望地摇着头。

不敢抬眸对上权尹婵娟的眼睛。

他像只怯懦的仓鼠,只想藏,用木屑纸棉把自己埋进去,没有光亮,没有声音,让他一个人静静地颤抖着身子,在黑暗之中舔舐自己的伤口。

但宋纤云藏匿的技术太差。

弯着的脊背暴露在空气中,脆弱得仿佛下一刻便要裂开。

权尹婵娟身长玉立,伸手围住宋纤云,尽管两人赤身裸体,但看不出丝毫的欲色,纯净得像周围浮散漂荡的白云。

“纤云,师尊在这儿,没事的。”

“一切都过去了……”

宋纤云重新把自己缩成一团,他挣脱不了权尹婵娟的怀抱,只能抱着腿,把自己尽量缩小又缩小。

权尹婵娟抱着宋纤云,宽大的手掌轻柔地拍着宋纤云白得发光的背。

眉眼间满是温柔,盛满了春风暖阳,在瞳底深处,将痛苦藏匿。

他慢慢地给宋纤云讲,讲断腿可以重生的希望,讲方法,让他不要抗拒。

还讲了未来。

他和山矾宗所有的弟子一般,自由肆意,有师尊师叔,以后也会有自己喜欢的另一半。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生活还在继续,往前看看,还有很多人在等你,等你一起走。

宋纤云听到后面,泪水模糊,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权尹婵娟讲完,按住宋纤云的两边肩膀,祈求地问道:“所以,可以让师尊救你吗?”

“只要过了这二十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将迎来新生。”

宋纤云泫然欲泣的眸光微闪。

他的脑袋混沌以前,痛得要紧。

师尊的恳求到后面在耳边“嗡嗡嗡”作响。

宋纤云捂住耳朵,止不住地摇头。

他唇瓣颤抖,小声道:“别救我了……”

“太脏了,这样会把师尊也弄脏的。”

在魔宫的回忆又一次涌上来。

他忘不了在魔宫的每一个角落,东方问天毫无顾忌地占有他,惩罚他,侮辱他的情景。

宋纤云想要忘记。

但是越是想要忘记,这些记忆就像被拍下来的电影,在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回放,清晰地凌辱他的意识。

三七雪莲需要师尊用这种方法渡给他。

可是他的唇舌,乃至喉咙深处,都脏。

这里面有东方问天的味道。

想到这儿,宋纤云几欲呕吐。

仿佛恐怖反胃的异物又进入了喉咙。

好恶心。

他是有多下贱,才会和东方问天做那种事。

宋纤云单薄的身躯在权尹婵娟宽阔的怀抱中显得娇小。

他没忍住,捂着胸口开始干呕。

可这里是识海,他什么也吐不出。

权尹婵娟俯身过来,但又不敢太亲密,只能掣肘住宋纤云的纤细的手腕,泪水汹涌道:“纤云,没事了,别吐了,不恶心,不脏。”

“你是师尊最好的弟子,是山矾宗弟子最好的大师兄。”

宋纤云抬手,猛地把权尹婵娟推开。

惶然地退了两步,絮絮叨叨道:“我不是……”

“我不是……”

说着,宋纤云像一只引颈受戮的麋鹿,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眼尾红肿,跪在原地,看着权尹婵娟。

无助地乞求:“师尊,我想死,让我死吧……”

“我想回家,死了就能回家了……”

只要死了,他就可以回去了。

像做了一场噩梦,回去见爸爸妈妈,回去上大学。

如果回不去,那就让他意识消散,不用再承受这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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