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貌,全球窥觎 第5章

他无比的厌恶现在的自己。

秦深盯着季言手里的软糖,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

*

看上去,再次被拒绝了啊。

季言的指腹反复揉捏着手里无人问津的软糖,就连面上原本洋溢着的笑都收了起来。

明明在现实生活中,他早已经被人拒绝过无数次,明明他的话压根就没有人会去听。

可这一刻,季言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只是想将他认为好吃的东西给他,仅此而已。

就在季言一脸失落的将软糖拿走丢掉,对方的唇却是含过他的指尖将软糖吃掉。

草莓的味道很浓郁混杂着奶香味席卷着味蕾,能冲淡掉口中回忆的苦涩。

秦深:“很甜。”

像是站在身前笑着的小少爷一样。

只不过,这笑之下藏着的却是讥讽与嘲弄。

感受到对方眼底藏着的厌恶,季言收起了面上的笑。

【季言:主角心里怕不是在骂我。】

【06:毕竟你现在看上去像是在施舍。】

季言看着主角顺从的假笑,无趣的抽回手。

与此同时,裤腿突然被什么东西蹭了蹭。

他低头去看,就看见花椒正围他的脚边转,似乎是在控诉着他的喜新厌旧。

季言蹲下身将肥嘟嘟的猫咪抱进怀里,伸手揉了揉花椒的脑袋。

“洪叔,叫个医生过来。”

他撇了秦深一眼,抱着猫上楼,“还有,把他给我洗干净了,送我房间。”

秦深一瞬间僵硬在原地,脸色难看至极。

季言看着对方总算是露出的别的表情,弯了弯唇。

这还差不多。

季言不管秦深怎么把话掰碎了猜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季言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身上被雨水沾染的潮湿气才算是彻底的褪去。

但,洗完热水澡的后遗症就是会让人困乏,疲倦。

季言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被水雾迷蒙的眼睛,开门进屋却发现秦深并不在屋子里等他。

季言眯起了一双眼睛,关上门转身而出,就一头撞上了上楼来寻他的管家洪叔。

洪叔:“少爷,大……”

季言:“嘘。”

楼下有说话声。

季言走到二楼的围栏处,就听见楼下继续道。

“秦深,会所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别生气。”

“我那个弟弟从小被宠坏了,长大了又没人教。让你难堪,是他的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落在耳朵里的声音温柔和煦,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风吹进心里,只不过这说出来的话,倒是让季言膈应的慌。

好一副,救世主的姿态。

季言目光垂落,看向了楼下客厅内二十五六岁,长相斯文优雅的男人。

男人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却与他截然相反。

如果对方是大学时期的温柔学长,那季言就一定是学校里的调皮捣蛋的校霸,空长了一张漂亮脸的废物花瓶。

而这个不速之客,就是这个世界里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季桓,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

季桓是个私生子,他与秦深认识的时候对方还是秦家的少爷,当年秦深对人照顾有加,双方走的很近,后来两个人身份发生了360度的转变,私生子被迎回豪门而秦深大学打工养家。

自此两个人因家族的关系被迫分道扬镳,直到季言在会所里闹了这么一出,季桓才敢找上门来。

季言抬手制止了洪叔想要开口的声音,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

他想要听一听他的这位便宜哥哥都是怎么再背后说他的。

楼下的两个人显然都没有发现上面的人。

季言发现秦深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站在原地冲着季桓出声,“你回去吧。”

季桓却是伸手拉住对方,“你欠他多少,我替你还,你跟我离开这。”

“他脾气怪的很,动不动就生气,发脾气,你呆在这里,只会被我无辜牵连。”

秦深:“季桓,这是我自己的事。”

季桓:“他就是个疯子,若不是看在他病了,季家早就把这个疯子给赶出去了。”

“我看谁敢把我赶出去?”

季言笑着趴在围栏处,垂落下来的指尖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也恹恹的,但吐出来的话却是跋扈,不容人质疑。

他手指在围栏上敲了敲,看着下方望上来的两个人,再次吐出的声音却是染了几分冷意,“季桓,你要是让我的宠物跑了,那可不是之前让你跪着给我道歉那么简单。”

季桓的脸色一变。

他知道季言向来说到做到。

季桓只能松开了手。

季言弯了弯唇。

他的目光落在秦深身上,伸手冲着人勾了勾手指,“上来。”

秦深在季言的注视之下,顺着楼梯而上,脚步顿在了对方的跟前。

面前的小少爷,面上染着些许愠怒,但生的好看,让整个人看上去透着几分娇色。

不凶,却艳。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柔弱无骨的靠在围栏上,像是没什么力气。

秦深知道季言这人吃软不吃硬,遂,温声同人讲道:“季言,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你让他走吧。”

季言却是靠在围栏上,转过身,手指勾过秦深的衣襟将人一把拉到跟前。

秦深没设防,冷不丁被季言一拽给拉到跟前,扑倒在对方的身上。

他的手臂扣住围栏稳住身体,视线微微抬起,越过季言就正对上客厅内季桓望上来的目光,灼灼生了几分怒色。

他将眼睛抽回,近在咫尺的季言却是含笑的看着他,狡猾的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

这张脸可真是好看。

他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了。

季言他喘了一口气,将手搭在秦深的肩膀上将人猛地拉近,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出声,“一个宠物可没资格要求主人。”

秦深微微侧目,就正对上季言稍显苍白的脸上,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楼下,季桓却是出了声,“季言,今晚会所的事情,父亲已经知道了。”

季言:“季桓,这才是你今晚来这里的原因吧。”

他伸手将秦深推开,微微侧目看向一侧等着的洪叔,“带他去屋里等着,让医生给他看看伤。”

洪叔:“是。”

等人走了,季言这才下了楼,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所以呢?”

听着对方无所谓的声音,季桓皱着眉头走过去,“父亲让我来告诉你,你私下里怎么玩都行,但季家是要脸的。”

“你知不知道你今晚在会所的事情,没出一个小时就在京都圈子里传遍了。所有人都在说我们季家忘恩负义,非要对秦家赶尽杀绝,连对方的儿子都不放过。”

季言将桌子上放在漂亮罐子拿起,放在手中端看,“季家难道不是吗?”

季桓突然没了声音。

季言看着手中的罐子在灯光下泛出七彩色,再次出声,“季家在秦家破产之后,将秦氏吞并,又因为你母亲说了一句琅月苑好看,就想方设法让秦绍南染上赌瘾……”

季桓皱紧了眉头猛地走上前,“别说了。”

他抬头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在看见秦深并没有在那后,心里才算长舒了一口气问出声,“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在他看来,季言不过就是一个快病死的废物,可今日一见,才突然发现废物竟然还留有利爪。

季言将手中的罐子放在桌子上,抬手从罐子里捏了一块糖放进口中漫不经心的出声,“你别忘了,季家的准继承人是我。”

季桓的脸色一瞬加难看至极。

当初被接到季家的那一刻,他以为他会成为季家的少爷,成为长子,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季家的继承人。可谁知道季家的老夫人却是以嫡庶有别,力排众议保留了季言继承人位置,还在公司为人安排了副总的职务。

可明明季言一天都没有去过公司,在公司忙前忙后的那个人是他。

季桓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双眼时,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管你怎么知道的这些事情,但我劝你最好还是将事情都烂在肚子里。否则季家完蛋了,你这继承人,可也就做不成了。”

季言笑了一声,回荡在客厅内的笑声愉悦。

季桓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脸上,只见季言笑过,那好看的唇紧抿着,眼里也没了笑意,整个人清冷矜贵的靠在一旁,出了声,“你在威胁我吗?可真正该担心的这些的是你才对。”

季言站起身走到对方的跟前,“毕竟,季家垮了,你这个少爷就又要回贫民窟了。”

季言迈步正要离开,肩膀就被季桓给一把按住,“等等。”

季桓压着翻涌上来的火气,再次开口,“父亲有一个活要你去办。”

季言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病的快死了不去。”

季桓:“季言。”

季言:“拿海渝湾的项目换,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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