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江盛黎喝了一口水,瞥见一旁昏昏欲睡的北煦眼皮都在打架,伸手在桌下不着痕迹掐了一把。
“唔……”北煦突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回过神来狠狠瞪了眼江盛黎。
你特么找死是不是!?
“是!”博稻领了秧苗和藤蔓就离开了。
“等我休息一下,拱光你复盘一下记录要点有没有落下,桔善、直雅、舒唤,你们三个先用这种桑叶喂着桑蚕,切记把露水擦掉,我出去透个风。”
说着,江盛黎就把北煦拽出了会议室。
“是,江哥。”原来这个叫桑蚕啊。
“是!首领。”为什么要让他们喂虫子?
屋外,迎着落日的余晖,江盛黎把北煦拉倒了屋子阴影处,随后便强制性地亲了上去,好一会儿后才给了对方一点喘息的机会。
“还困吗?嗯?我开会还想睡觉?你知不知道在我那个世界你这样的是会被老师打手板心的。”
江盛黎趁着喘息的间隙,一条腿直接嵌入了北煦的□□,将人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呼…”北煦仰着头也在剧烈呼吸。
在与江盛黎接吻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这么废体力,有时候对方充满进攻性和掠夺性的时候,他甚至会因为一个亲吻而整个身体都软下去。
“不是想跟着我进来吗?怎么,觉得无聊了?”江盛黎将手插进了北煦的唇中让他无法闭拢,望着他一脸绯红的模样,膝盖惩罚性地向上顶了顶,“会议就是这么无聊,既然来了就不准睡,下次再睡,我就把你拉到这里干到你昏过去为止。”
“混…蛋……”北煦想要反抗,双手却被江盛黎一只手禁锢在头顶,只能干瞪着眼。
夕阳的光是暖色调的橘红色,猝不及防落进北煦的眼里,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一时间变成了妖异艳丽的玫瑰色。
江盛黎看得愣神,心脏没理由地「怦怦」狂跳个不停,他没忍住又把人压在墙壁上狠狠吻了一次,直至夕阳落下的余晖把他们彻底排除在昏暗的阴影中。
再回到会议室时,北煦板着脸坐在位置上,双眼鼓得像气胀的鱼眼,而江盛黎也恢复了正经模样,继续着他的会议安排。
“都看过桑蚕了吧。”
“是,首领,这种肥虫我们要养来吃吗?”做为炊事班的负责人,舒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首领叫他来的目的,没准就是让他来认识这种新食物的。
不过…这种白虫虽然看着又大又肥的,但一口咬开铁定会爆汁吧,或许根本没什么肉。
“不是吃的。”江盛黎反驳,看向桔善正色道,“这桑蚕成熟后会吐丝结茧,那茧就是我们部落之后制作衣服的一种原材料,处理后叫做丝。桔善,以后养蚕的重任就交给你们衣坊了。”
桔善包括其他人都一脸懵。
什么!?这虫子竟然不是拿来吃的,而是拿来做衣服的!?
真是闻所未闻,虫子怎么能做衣服呢?难不成把虫子捏爆了捻成条状?
听到这里的北煦也无法掩饰自己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异,他侧头望着江盛黎,嘴角紧绷着,心里对这人究竟知道多少东西再一次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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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养蚕
“我先给你说说养蚕的一些注意事项, 你看这些。”江盛黎掀开几片桑叶,让桔善看见附着在上面的透明色蚕卵和已经孵化出来的新生蚕宝宝,“蚕卵到蚕茧的过程大概只需要四十天。”
“这么快!咦, 首领,这些小虫子怎么是黑色的?”桔善望着那些刚爬出蚕卵的小虫子, 黑乎乎的像蚂蚁一样, 一点也不像他刚刚喂的肥嘟嘟的白虫子。
“刚出生的蚕就是黑的,这个阶段叫做「蚁蚕」。”江盛黎从蚕蛹刚出生后讲起,期间还瞥了眼难得全神贯注的北煦, “蚕一出生就可以吃桑叶,不过在蚁蚕阶段,它们的力气还很小,所以桑叶要切碎了喂, 切记要喂新鲜的桑叶, 叶子上不能沾有露水。”
桔善点了点头,望着桑叶上缓慢爬行的小蚁蚕,伸手掐了一丢丢桑叶丢进去:“小蚁蚕吃小桑叶, 要新鲜的,不能有露水。”
江盛黎点了点头, 继续道:“在喂养过程中, 蚕一共要经历四次蜕皮才会成长为成熟的蚕,成熟后就能吐丝结茧了, 那茧呢, 就像一个鸟蛋的模样, 是蚕给自己织的外壳。”
“嗯嗯, 听明白了, 首领, 之后呢?”桔善迫切想要知道那叫做「蚕茧」的东西究竟是怎么变成做衣服的原料的。
江盛黎望着急切的桔善,又看了眼双眼盛满求知欲望的北煦,将本来打算之后再告诉他们的「蚕茧变蚕丝」的方法一并讲了出来。
“想要让蚕茧变成织衣服的丝线,首先要把蚕茧用热水蒸煮,等蚕茧变得膨润软化后,手动将蚕茧进行剥离,我们要的是蚕茧外层的白色的茧衣,之后就是捻,因为蚕丝很细,所以到时候需要几根蚕丝并一起捻成一根丝线,变成丝线后,剩余的步骤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了吧。”
“是!太不可思议了!首领,那「蚕茧」真的能抽出丝吗?好神奇啊,是不是就像蜘蛛网一样,那蜘蛛网是不是也能编织衣服?咱们要不要试一试把蜘蛛屁股上吐丝的地方也煮了再捻?”
“蜘蛛网不行,好了,关于蚕的事大致就这些,你用背篼把蚕和桑叶拿走吧,哦对了,这棵桑叶树你可以栽种在衣坊附近,那儿临湖,桑叶树成活率高,要是不知道怎么种植,去找种植组。”
“是!”桔善虽然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但见首领还要给其他组交代,便按捺下了心里汹涌澎湃的好奇心。
蚕丝啊-好神奇。
把蚕蛹的事情安排下去后,江盛黎又对直雅和舒唤介绍起了「构树」,从两人负责的小组€€€€造纸坊和炊事班的职能来分别介绍起了这种树的作用。
“这种树的叶子可以清洗油污?”炊事班的负责人舒唤摘下一片构叶,那毛茸茸的感觉让他难以想象,这种叶子竟然可以拿来清洗碗筷。
“对,这就是今天叫你来的目的,与种植桑树一样,你们炊事班也自己学着把构树种活,不过远离居住的地方,这种植物生命力很强,能直接穿透泥砖,好了,没别的事话,你也去忙吧。”
“是!炊事班一定尽力。”
“嗯。”
等舒唤也离开后,会议室里除了江盛黎和北煦,就只剩下拱光和直雅了。
江盛黎叫直雅过来一是因为「构树」的皮也可以用来造纸,而且因为构树强大的生命力,哪怕被剥了皮也可以再次生长,所以是一种造纸源源不断的上等原材料。
二是因为造纸坊现在正在造纸,而且他走之前正进行到「煮」的流程,所以他叫来直雅也是想要问一问当前造纸的情况。
“回首领,您之前说大火蒸煮七天,今天正好是第七天,您要去看一看吗?”
“走。”江盛黎说着就起身,随后看向拱光,“麻烦你记录了,我现在要去造纸坊看看进程,你要是有其他事就去忙吧。”
“好的,江哥。”拱光确实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便将刚刚记录好的特质兽皮卷起,随后抱着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记录的兽皮都统一放在拱光的办公室里。
造纸坊。
大火连煮了七天、又在湖里浸泡了五天的树皮,按照江盛黎的要求全都打捞了起来。
湖边,挑着箩筐的族人们已经熟练地将树皮甩水丢进箩筐里。
树皮经过加了火灰的大火蒸煮,又在水里经过了五天的发酵,此时捞起来,能明显看到树皮间分离出来的植物纤维;
北煦上前瞅了瞅,感觉没什么变化,就是看着有些软踏踏的。
看出他的不解,江盛黎用手轻轻撕了一下,树皮就犹如薄纱一样被撕开。
“看见了吧,反复进行泡和煮,就是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你看,这就是植物纤维,之后就是用它来造纸。”
北煦听他说起「纸」,眼里腾起一股向往:“今天可以做成吗?”
江盛黎闻言看了看天空,此时天际只剩下最后的一抹阳光,他无奈摇了摇头:“不行,最快也要明天才做的出来。”
“你说的,做出来后就教我写字。”
江盛黎将脸贴了过去:“为什么那么想学习文字?”他看部落里不少人都不怎么喜欢,虽然崇拜是真的,但真正能学下来的成年人没有多少。
他们宁愿干活也不习惯安安静静坐着学习练字,反观孩子是适应能力最强的,部落里未分化的小孩全都被拱光集中了起来进行学习。
北煦瞥开眼,没有说话,他发现越在江盛黎身边待着,就越发感觉到两人的差距。
不仅是管理部落的方面,还有其它他曾经从没有重视的方面,更别说还有文字、种植养殖这样的神圣的、不可思议的事。
“怎么皱起眉了,说了教你就教你,到时候我手把手亲自教你写字。”江盛黎伸手在北煦额头上点了一下,这只大猫脸蛋这么好看,非要一天到晚皱着眉,像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真是可惜了。
“别动手动脚。”北煦躲了躲,但是没躲过对方伸过来的咸猪手。
……
这边,等所有树皮都打捞起来后,直雅扫了眼已经浸泡得软烂的树皮,向江盛黎询问:“首领,之后怎么处理?还要煮吗?”
“不用,接下来把树皮放进石碗里进行捶打。”
“打到什么程度?”
“烂成糊浆。”
“糊浆?”
这次江盛黎没在解释,而是直接上手做给他们看,捶打了半个时辰后,他将石碗里已经烂得碎掉的树皮放进装水的石槽里。
“看,捶打到这种放进水里就能散开的程度就行了。”
“哇!”跟随在直雅身后的造纸坊成员发出了然的声音。
江盛黎望向他们,顺带着也看了眼目光专注的北煦:“你们之后敲碎的糊浆也放进这个石槽里,这个石槽以后就是我们制作「纸张」的专用「飘纸池」了。”
“是!”
“好,现在你们开始工作把。”
“是!”
……
第二天,江盛黎惯例进行了晨练后,又在各个小组间随机抽选了几个小组进行突击检查,没什么问题后,转到炊事班吃了早饭,随后抱着已经煮沸杀毒后的羊奶罐子回到了自己屋里。
“北煦,起床了,你怎么老是睡懒觉,之前看你有伤在身没说你,现在春耕时节,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知不知道,人家种植组的人都犁了十几亩地了,你还不赶紧起来。”
“唔…别吵我。”北煦拉了拉被子,整个人蜷缩在被子下,眉头紧皱着,只感觉浑身都散了架。
外出的那几天各种不便,江盛黎没动他,结果昨天刚回来就像疯了一样,最后他甚至都开口求饶了,这人依旧像嗑药一样起劲。
哪怕他上嘴咬了,谁知越是咬,这人眼里的目光就越是发亮。
真特么像个变态一样。
江盛黎将羊奶搁在桌上,坐在窗边把北煦强行从被子里拉了出来。
“今天不去造纸坊了?昨天不是想看的很吗?确定不去?到时候别有莫名其妙生气。”
北煦有气无力将脑袋搭在江盛黎肩上,眯着眼似乎在思考,半响沙哑回应:“去,要去,纸,字….”他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说到一半就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