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有你在,去哪都行,哪怕这次去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只要你想,我依然愿意为你再创造一个东方部落。”
北煦望着眼前的山谷,眼睛里像似落如了星辰般亮了起来:“好啊,这一次,我们一起,你管理发展,我开疆拓土,用不了十年,两三年就可以了。”
终于,太阳升了起来,江盛黎肉眼可见天上的星辰慢慢隐去,忽然,在霞光璀璨的天边,他敏锐地看见了一道火红色的细丝划过天际。
“轰€€€€”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将两人所在的山涧酒店的照明灯都惊得闪烁了好几下。
起的早的服务员被这声惊雷吓得叫了一声,一些还在梦境中的旅客则被吓醒,低声咒骂了几句又沉沉睡去。
此时,天际变得一片殷红,像似日落一般,隐约中,那些淡淡的云层染上了绚丽的色彩,恍若丝绸一般飘舞在空中美不胜收。
江盛黎望着这样的景色,忽然感觉放在茶桌上的圣珠发出了红光,他了然,确实该回去了。
他正要让北煦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兽晶,谁知对方忽然问他:“好看吗?天空。”
“嗯?”徒然间听见这个问题,江盛黎望着天空怔愣了两秒。
好看吗?
他第一次看见这个景色是在圣珠给他的梦里,那次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灾星,而只是一个误会。
第二次看见这个景象,是北煦受伤了无声息躺在他怀里……
若只是看过两次,江盛黎能斩钉截铁地说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可这第三次见……
他将视线从天空中转移到了北煦脸上,看着完好无损的人,他庆幸一笑:“喜欢,和你红光力量一样的颜色,很好看。”
北煦缩在毯子下面有所动作的手一顿,被眼前人满心满眼地注视着,心里猛地加速一跳。
恍惚间,在他脑海里有张稚嫩的脸从掩埋的记忆深处流淌出来,也是这样的一双乌黑的眼睛,干净纯粹,只倒映着他,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他眨了眨眼,忽然伸手捧住了江盛黎的脸庞,眼神有些迷离道:“我小时候好像见过你。”记忆越来越清晰,北煦终于想起来了,是那个车祸的小孩。
在他来到了这个江盛黎所在的世界时,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婴儿。
是……江盛黎!
“煦哥?”
“我见过你,江盛黎,小时候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时,我们见过。”
江盛黎听他说起,立刻知道了他在说什么,缓缓点了点头:“嗯,见过。”
得到肯定的答复,北煦顿时激动起来,攥着对方的手:“所以你确确实实就是我的!来到蛮荒也是兽神把你送到我身边的!”
“是。”江盛黎点头一笑,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一物,是一枚晶亮血红的戒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他目光微颤,凝视着北煦的眼眸慢慢瞪大,脑海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人今天起这么早是为了什么了。
北煦被他这么直白地注视着,脸庞罕见地红了。
“你带我去拍了婚纱照,我当然也要给你回礼,他看别人求婚都是用这个,我就让人帮我把我的兽晶打磨成了这样了,你戴着,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江盛黎听他说这是兽晶打磨的,抿了抿唇有些心疼,虽然知道回去这一天肯定要用到北煦的兽晶,也就意味着这只大猫要再挖一次兽晶……
虽然早就知道,但还是心疼。
又知道兽晶被对方偷偷叫人磨成了指环,他心里又酸又痛,感动和心疼杂糅在一起,让他两辈子第一次被人送戒子告白搞得不知所措。
最后他沙哑着嗓子,回了一句:“煦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从我们见到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我要的人。”
北煦听完他的话,凑上来亲了亲。
“江盛黎,我总想用尽一切办法把你绑在身边,兽人间的伴侣红印我觉得不够,戒子婚纱照我也觉得不够,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彻彻底底绑在身边?”
“永远待在我身边,直至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就告诉你怎么做。”
“你就是忽悠我。”
谈话间,一阵刺眼的白光将两人包裹,一如两人来到这个世界前那般,忽然,江盛黎脑海中闪过一件东西,他瞳仁一缩,猛地朝一旁的吊椅扑了过去。
“我的喵喵相册!!”
千钧一发之际,他拿到了他的宝贵相册,也是他唯一成功带回蛮荒的东西。
这次回去,他彻底断了回现代的念头,他真正属于蛮荒了,而他和北煦与蛮荒的久别重逢,也将会使得东方帝国再创辉煌。
一段属于东方帝国的漫长巅峰时刻将在两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兽人首领的带领下开启。
东方帝国将永存于历史洪流中,两位兽人首领也将永垂不朽。
他们在蛮荒的故事也会一直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说:
完结啦!!谢谢伙伴们一直支持-感谢感谢!!
感谢在2022-10-10 09:24:27-2022-10-10 23:4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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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1章 蛮荒丰收(修剪版)
“咯咯€€咯€€€€!”
随着第一只公鸡的打鸣声响起, 不过五点多的凌晨,万蛇窟内的水泥路上就陆陆续续出现了忙碌的身影。
他们大多是万蛇窟内各个“帝国工作小组”的成员,需要早起去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开启新的一天。
当然, 在这之前, 他们会心照不宣地先去“炊事班”吃顿免费的早餐。
而在他们更早之前,万蛇窟的环卫工作者已经先一步将路面上的落叶、各处公共垃圾桶的垃圾收拾干净,他们是江盛黎口中部落的“隐形建设者”,在这里没有人敢小瞧他们,也没有人会用嫌弃和另类的眼光看他们。
因为大家都是拿着俸禄做事的人。
五点半左右,一群做着各种工作、共同推进部落建设的工作人员欢声笑语地走进了已经传来阵阵香味的炊事班。
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他们轻车熟路地取了餐盘, 依次前往各个早餐食物窗口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可以是一碗粥、一个鸡蛋、也可以是一个馒头, 一碟咸菜, 亦或是一碗豆浆、一个油炸面饼等, 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为了杜绝浪费,吃得完拿多少都行,但不许外带,就这个方面来说, 江盛黎带来的生活方式几乎和现代没什么不同。
众人也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和新奇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咕噜噜€€€€咕噜噜€€€€”离炊事班不远的中央广场处,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洒在一旁的日晷上,晷针所投射的阴影指在晷面的六点时,好几辆马车准时停在了马车站牌处。
这是每日需要前往万蛇窟外工作或是其他城池工作的人可以搭乘的交通工具。
虽然不少兽人为了省下马车钱会选择变成兽形直接跑过去,但大多数亚兽人和一些兽形速度并不快的兽人们则会选择坐车前往。
在人群如潮涌般登上马车前往万蛇窟外更广阔、更热闹的工作地时,十几匹整齐划一、高大威武的骏马正踏着它们矫健的步伐前往万蛇窟山顶。
今日, 无论是工作的兽人们, 还是专供的马儿们都怀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心情, 因为就在前些天,他们离开了一年之久的两位首领回来了!
东方帝国的精神支柱回来了!
此时,山顶首领院落。
六点过,天微明,稀疏破碎的晨光从染成了淡红色的蚕丝窗帘外射了进来。
逐渐亮堂起来的卧室内,围着深色床帘的大床上,一条布满了吻痕和咬痕的健硕手臂半吊在床边,从那静止不动的姿态可以看出,这条胳膊的主人还没有睡醒。
但随着柔软的床榻慢慢产生起伏,落地的一条蛇尾变成双腿,床帘被一只手掀开,一个人影从床上走了下来,是习惯早起的江盛黎。
他打了个哈欠,穿着拖鞋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朦胧的晨光并没有完全照亮万蛇窟,他依稀能看见山下照着烛火的炊事班,还有中央广场上短暂聚集交流后又踏入不同方向的兽人和亚兽人们。
他倚靠在窗边发了一会儿愣,像似在整理脑海中关于在现代生活的那一年的一切。
他…回来了。
不是又来了,是回来了。
这里,才真正属于他。
他闭了闭眼,将眸中跌宕起伏的光芒掩去,旋即转身走到床边,先是将闭拢的床帘拉开,随即将趴着床边,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的人叫醒。
“唔……”床帘是江盛黎选择的黑色布料,能遮光,忽然拉开,北煦感觉浅薄的眼皮骤然被阳光照射到,他抬手挡在眼前,不悦地嘟哝了一声,翻身背对着窗户继续睡。
江盛黎见他赖床的模样,俯身亲了亲他被阳光照得透明的耳尖:“懒猫,今天不是说好要去鳄泥城看看作物丰收的吗?该起来了,想睡去马车上睡。”
“再让我睡…一会儿……”
江盛黎见他蜷缩着也没强行让他起床,只是趁着人迷糊之际,摁着人的头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北煦不满的声音逐渐化成实质的攻击,他才咂了咂嘴放开了人。
“……”北煦被亲醒了,有些不爽地睁开眼睛瞪着床边的人。
江盛黎揉了揉脸上被猫爪子软绵绵打了一下的地方,俯看着床上打着赤膊、满是属于他的痕迹的大猫,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伸手摸了摸北煦的胸膛,虽然毫不意外被对方拍掉,但仍旧乐呵呵笑道:“老婆,早上好~醒了就起来吧,记得把被子叠好。”
“……滚。”
“我先去洗漱,给你弄好吃的,你别磨蹭太久。”江盛黎说着,又出其不意俯身在对方脸颊上亲了一口。
北煦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被亲了也只是反应慢半拍地抬头瞪了眼,可是等他抬头的时候,江盛黎早蹿出去了。
“……”和空气瞪了一眼的人眨了眨眼,好半响正想闭眼继续睡,岂料门口又忽然伸出个头来。
“煦哥,今天是个大晴天,你把被子抱出去晒一晒。”
还没合上的眼皮彻底没了睡意,北煦恨恨地磨了磨牙,斜眸瞅了眼窗外慢慢升起的太阳,抬起酸痛的胳膊抹了一把脸,翻身下了床。
厨房里,江盛黎将从冰窖里拿来的食物分别装好进行处理,首先做的是北煦喜欢的鸡蛋羹和南瓜糯米粥,这两样都很简单€€€€鸡蛋打好放水蒸、南瓜切碎放进糯米里煮就行。
而他不挑食,什么都行,不过反正都动手了,他顺便给自己炖了只鸡,用的是一种蛮荒特有的小凤乌鸡,个头小肉嫩,他一顿能炫好几只。
这种小凤乌鸡炖的时间不需要很长,半个小时足矣,江盛黎想着炖好后的鲜美滋味,舔了舔嘴唇将焯了水的乌鸡放进陶锅里盖上盖子开始闷煮,为了去腥他还丢了个几片生姜。
刚把一切弄好,他正打算去瞅瞅北煦起床没,背上忽然趴来一个重物,不出所料正是他要去找的人。
“我饿了~~好了没?”北煦从后面抱住江盛黎的腰,站在对方身后朝着人耳朵吹气,一如很多次这小淫蛇对他做的那样。
耳畔的热气让江盛黎打了个激灵,小老弟都差点起立了。
他看了眼灶台上各司其职的陶锅铁锅,确定没什么事后,反身将身后的人压在了厨房墙壁边亲了上去。
厨房光亮柔和,倒映的人影一个姿态挺拔,一个精壮有力,二者慢慢融成了一道投影。
江盛黎将北煦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调笑着:“怎么?知道我饿了,专门送上门来给我吃的?”
北煦瞄了眼撑在脸颊两边紧实的腱子肉,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慢慢染上了薄红,但神态却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他意味不明地“哼哼”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