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天天破防 第82章

然而转头对上alpha的视线,莫名又开始心虚。

陆云野伸手把门关上,哐啷一声,将人困在了自己和木门之前的空隙里,居高临下凑近道,“我是骗子?”

“你不是吗?”时逸仰起头,勉强镇定,“你是小松果,但你不承认。”

他头胀得难受,身体热得厉害,偏偏还被困在角落里,时逸瘪了瘪嘴角,“小松果就不会这样欺负我。”

陆云野顿时松了力气,不再用汹汹的气势吓唬他,而是将人抱进怀里,轻声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海滩,我穿走了你的外套。”

果然猜得不错,陆云野深吸一口气,“然后你就憋着自己发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都没人发现。”

“那晚如果我不去找你,你就打算在地毯上睡一夜,第二天着凉感冒?”

时逸愣了愣,没想到陆云野竟然是在气这个,他感觉自己现在就生病了,被抱住的时候身体本能地想要缠上去,就连陆云野一向火热的怀抱都变得温凉起来,让人忍不住想汲取更多的凉意。

他不自觉搂住陆云野的脖子,感觉身下的肌肉也猛地一紧,还是贴在alpha的耳边问:“那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小蜜桃。”

陆云野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玉佩,系在时逸颈间。

omega任由他摆弄着,傻傻地低头看了一眼,如果不是陆云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还送过出这样一件东西,只是玉佩应该早就被拆掉了,怎么又会完好无损地出现?

陆云野并没有留给他太多时间思考,与他额头相抵:“我喜欢小蜜桃,是因为他永远开朗,像一个小太阳,不会嫌弃当时很弱很废物的我,而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沉着冷静,善良包容,像竹子一样有韧劲……”

“我喜欢上你两次,还会喜欢上你无数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明白了吗?”

“我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小松果,是因为怕给你压力,不想你在做决定的时候瞻前顾后,但……”

“但是我没出息,遭不住再失去你一次,”陆云野的声音有点哑,“所以别再离开我,好吗?”

一字一句,接连不断,让时逸有点发懵。原来看起来铜墙铁壁似的陆云野,也会考虑这么多,也会因为喜欢而心神惶惶,患得患失。

他曾经认为除了自己没人可以依靠,却不曾想自己在很多很多年前就被一个人坚定地选择了。

时逸放心大胆地埋进那个炽热的怀抱里,小心翼翼把自己交付出去:“陆云野,你愿意完全标记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正文就完结啦,周六更!

第101章

正文完结

陆云野蓦地愣住:“你说什么?”

alpha呼吸粗重, 几乎是在一字一顿地确认,“你确定吗?”

“完全标记,可不能反悔。”

时逸没吭声, 而是搂着他的脖子, 往alpha的颈窝里又埋了埋, 雪松信息素的清凉仿佛能缓解周身的灼热。半晌,他轻声道:“嗯。”

明明是他先发出的邀请, 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害羞。

omega的身子又热又香, 软软贴在身上, 陆云野的自制力终于被击溃, 弯腰勾住人的腿弯, 一用力将他抱进了怀里。

“啊……”时逸浅呼一声, 双臂还缠在陆云野的脖子上,让人抱着,像是新嫁进门的小媳妇。

他把手抽回来, 局促地团在身前, 陆云野稳当当抱着他走上楼梯,用脚踢开主卧的门。

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终于缓解了心中的不踏实,时逸半撑起身子,却被随后压下来的alpha吻住双唇。

alpha的吻很热,时逸从来没有受过这一遭,被亲得头晕目眩,只有躺着喘息的份儿。等感官再次鲜明,伸手却只抱住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害怕吗?”陆云野问道。

时逸同他对视:“我要看着你。”

他胸前还系着那枚玉佩, 暖色的玉面衬得人肤色偏冷, 红绳犹如蜿蜒的伤痕, 反而成了画布上唯一的瑕疵。

为了不让人受伤,他放轻动作,嘴上还要哄慰:“乖……”

omega只懵懵看着他,全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忘记了配合,也忘记了害羞,只是定定注视着陆云野的眼睛,像是要把这一刻永远地记忆下来。

这样茫然而懵懂的眼神让alpha近乎疯狂,恨不能从里到外把这人欺负个透。

陆云野怕他疼了不说,轻吻他鬓角的汗水:“难受?”

时逸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茫然地把手搁在肚子上。

“小祖宗!”陆云野咬牙。

陆云野把人翻过去,露出尖利的犬齿。

他终于怕了,看不见alpha让人感到心慌,时逸抓着胸口的配饰,小声挣扎:“不要,不要……”

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发生,陆云野只是俯身,吻在他的腺体上,“时逸,我爱你。”

雪松味的信息素将他包裹,熟悉的感觉麻痹了时逸的感官,他不自觉放松下来,放开了被抓皱的床单。

alpha的语调依然温柔:“别怕,我爱你。”

在一句接一句的承诺中,时逸的防线终于被击溃,他呜咽一声,感觉后颈一痛,腺体被alpha咬穿。

不同于临时标记浅尝辄止,疼痛仿佛直击脑髓,时逸张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像是破了一个口子,属于陆云野的气息疯狂涌入。

久久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时逸昏迷了过去,只感觉自己在不停地下坠,漫天的风雪像是发了狂,堆积成厚厚的棉被,将他稳稳托住。

时逸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些曾经属于他的记忆犹如雪花碎片般砸来,在时家受过的委屈,爸爸温暖的手掌,小松果坚定的怀抱,一桩桩一件件,带着生命的痕迹回到他的身体,无比鲜活。

过去的记忆不会因为一次创伤就彻底湮灭,只是要找回它们,需要一把钥匙。

没有想象中的焦虑和歇斯底里,他感到很温暖很平静,真正从泥沼中跳出来,旁观自己过去的经过。

然后,他明白了那份安全感的来源,在记忆的重重白雾中一直有一双手牵引着他,身影越到近前越是清晰。

是陆云野。

早春四月,天气已经不天冷,阳光透过窗缝漏进来,时逸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错乱,分不清今夕何夕。

是五岁那年把脚扭伤的踏青,七岁那年参加的生日宴会,还是……二十五岁那年和陆云野同坐在镜头前,拍下一张结婚照片。

都是在早春。

时逸愣了好久,才察觉到周遭信息素的味道有点不对,没有雪松那般清冽,也没有蜜桃那样甜腻,像是二者的完美结合,冷冽中带着几分馥郁,疏离中又透露着包容,他后知后觉地摸向后颈,只碰到一张薄薄的创可贴。

轻微的刺痛让他回想起昨晚的场景,自己近乎热切的邀请,事到临头又因为恐惧而想退缩,他记得alpha的眼睛,乌黑透亮,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时逸抿了抿唇,并没有预想中的失控和不堪,他依旧清醒,没有像曾经的舒闻那样丧失理智,相反,他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安稳,就连昨夜突如其来的热潮都褪去了大半。

房门轻响,陆云野端着阿姨熬好的参汤走了进来,还是滚热的,需要放凉一点才能喝。

像是没料到时逸已经醒了,猝不及防对上那双清透的眸子,陆云野心尖一颤。

都说完美的耦合的伴侣就如同一个灵魂被分成两体,茫茫人海,遇到的概率微乎其微。

但只要他们相见,就会不可避免地被彼此吸引,以前陆云野不相信这些,但看到omega的那瞬,却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就好像他在易感期哭泣发狂,想要寻找的那份安全感被补上了,他无法形容那种灵魂上的共振,只知道只要这个人在身边,自己就会无所不能。

时逸开口,声音有些发哑:“为什么不过来?”

陆云野回过神来,将汤盅放到床头,坐到时逸的身边,怔怔看着自己的omega,着了魔似地流下泪来。

这还是时逸第一次见到陆云野在清醒的状态下流泪,眼睛不眨,鼻头不红,丝毫看不出脆弱,甚至分不出悲喜,只有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时逸撑起身子给他擦泪,笑话道:“你这样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陆云野不吭声,把脸埋在omega的掌心,支吾半晌憋出一句,“真好。”

他把时逸抱住,不顾人嫌翻身上床,一双长腿把omega圈起来,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

时逸在他的怀中翻身,额头刚好抵在熟悉的颈窝里,经历过完全标记的腺体散发着独一无二的气味,和谐而完满。

陆云野哑着嗓子开口:“宝宝,你的发情期来了。”

时逸微怔,原来昨晚突如其来的高热只是一个预告,他一直恐惧的,不想面对的发情期,在丝毫没有准备的时候悄然而至……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

时逸仰起头,主动衔住alpha的唇珠:“那我想要了,你给不给?”

陆云野罕然局促了一次,看向旁边的汤碗:“你需要吃点东西。”

时逸噗嗤笑出声来,感觉今早的alpha真是傻得可爱,“那你喂我。”

一碗汤被两人分食,日上杆头的时间,房间里再次翻起被浪。

时逸的第一次发情期持续了很久,像是要把以前错过的都补回来,他变得有些娇气,小心眼,欲/求/不/满,做什么事都要alpha陪在身边,一不开心了就会像猫儿那样挠人踹人。

然而也仅限于此,他没有焦虑不安,没有失眠噩梦,蜷缩在alpha的怀中时安稳得如同回归母体的婴儿。陆云野以前经常想,如果打破时逸那层清冷的外壳,会看到什么?

他接到了一个极为柔软稚嫩,更加真实的时逸,耍起小脾气来都让人心尖痒痒。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芯子,却比谁都坚强,比谁都包容,让陆云野每天都想弄哭他,再赶紧哄好,不能让人真的伤心,不然自己也会心疼。

王管家和做饭阿姨很有眼力见地回家住了几天,别墅里只有钟点工定期来打扫,往往一天不到就折腾得犹如台风过境,书房,厨房,餐桌,洗漱台,到处是歪到的瓶瓶罐罐。

不同于陆云野易感期时总想把自己藏起来,时逸就像一个接触到新事物的小孩子,不断追求探索,要求各种高难度玩法。

alpha被指挥得团团转,又有一点秘而不宣的欣喜€€€€也就是顶级alpha能有这个本事跟他配合,随便换个人都得扶墙出去。

发情期结束后,时逸的身上被弄得痕迹斑斑,alpha也没捞着好,身上被某只小猫抓得伤痕累累。

标记时留下的伤痕已经结痂,变成细细的一条缝,只有两颗犬齿的位置依旧清晰,时逸不太满意,以设计师的严苛眼光要求陆云野再给咬个好看点的。

他站在落地窗前,迎着晨光端详自己颈后标记的照片,指指点点发表着建议。

“别招我了,祖宗。”陆云野从身后把人抱住,宽大的手掌覆在omega的小腹上。

腰间感受到温热的触感,时逸低头看去,突然意识到某个被自己忽略的事实:“你没用……”

“才发现?”陆云野嗅闻者omega的颈侧,“你想要吗?”

时逸条件反射就是摇头,他好不容易才决定跟一个人结合,还完全没有做好迎接新生命的准备,但好像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急得眼看就要哭出来:“怎么办啊,陆云野……”

“万一……”

“我已经吃过药了。”陆云野小声安抚,“不会有的。”

“你吃药?”时逸茫然地抬起头,“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有了就怕得要哭,没有了还要问,”陆云野在人颈侧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惩罚似地磨了磨,“你还没有准备好,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等以后你想了,还怕要不上?”

时逸的脸腾地红了:“我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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