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午睡吗?”云慕问。
于顿想了想,反问:“你午睡吗?”
云慕笑道:“我可以不午睡。”
于顿爽快道:“我也不午睡了。”
“那我一会儿和你说定身术。”上课期间没有空,云慕只能抽空和于顿聊了。
于顿连连答应。
用完午饭后,他们又回到了学堂,其他学子们都去午睡了,所以现下学堂里空空荡荡的。
不过许言之、三皇子、四皇子和于顿的同伴们都跟过来。
云慕诧异地看着他们,问:“你们也不睡午觉啦?”
许言之等人一起点头:“嗯。”
既然都不愿意睡午觉了,那云慕也不勉强,道:“行,那我就和你们说如何定身。”
于顿等一下把云慕围起来,兴趣浓厚地看向看,等着看惊才绝艳的仙术。
云慕轻了轻喉咙,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一个奶乎乎的声音:“你们干什么捏!”
所有人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小胖子。
“二皇兄。”三皇子唤。
壮壮噔噔地跑到云慕跟前:“兄兄,我来啦。”
“壮哥儿,你怎么来了?”云慕惊讶地问。
三皇子插话进来:“你是不是偷偷跑进来的?学官知道了,会打你手心的哟。”
“不素呀,素父汪带我进来的呀。”壮壮开心地向身后指。
云慕向门口看一眼,没有人,他问:“父皇呢?”
“找学官,看你们的字字。”壮壮道。
永宣帝是去检查作业了,可是这大中午的,他跑过来就为这事儿吗?
不可能呀。
云慕问:“父皇来干什么的?”他也没指望壮壮能知道。
结果壮壮肯定地回答:“父汪来看四弟弟哒。”
四皇子一脸不解。
壮壮接着道:“父汪说,四弟弟昨日要哭咯,今日他过来看看,看看四弟弟有米有、读书书。”
四皇子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觉得父皇还是在意自己的。
云慕诧异地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问的呀,我一问,父汪就说啦。”壮壮有什么说什么,不懂就问,一问再问都是常有的事情。
行吧。
云慕明白了永宣帝对壮壮的疼爱。
壮壮问:“兄兄,你肿么不睡觉呀?我都以为,你睡觉觉了呢。”
云慕笑了笑,道:“我们要谈事情,所以就没有睡午觉。”
壮壮又问:“谈什么呀。”
这孩子就是爱问,云慕便如实回答:“谈定身术。”
壮壮听不懂云慕在说什么,但这更令他好奇了,跟着就道:“我也听。”
云慕不太愿意地看向壮壮。
壮壮说那出经典的一句:“兄兄,我来都来啦。”
云慕忍着笑道:“行,你来都来了,一块听一块听。”
壮壮立马拨开许言之、三皇子、四皇子,吭哧吭哧地挤到云慕怀里,自自然然地靠在云慕胸口上,轻轻松松地道:“好啦,说吧。”
看着胖鸟依人的壮壮,于顿等人顿时无语。
云慕无奈说道:“壮哥儿,你有点碍事,坐旁边凳子上去。”
壮壮十分好说话,当下就坐到旁边去。
云慕便和于顿说定身术,道理很简单就是封住身体穴道,阻碍血液流通,使人在短时间能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从而定身在原地。
“你在我身上敲敲打打就是在封穴道?”于顿问。
“是,不过还得有银针辅助才行。”云慕从身上掏出随身懈怠的银针,打开了给于顿等人看。
“这么细!”
“真的有用吗?”
“跟头发丝似的。”
“我觉得这银针没有我发丝粗呢。”
“这玩意儿能封住人。”
“不能够吧。”
“这能比刀剑还管用吗?”
“……”
于顿的同伴不大相信,看着银针,哜哜嘈嘈地讨论着。
于顿是直观感受过银针威力的,所以他是相信的,便道:“你们谁不信,就让大殿下封一封,看看和刀剑比,哪个更厉害?”
云慕也想让他们都见识见识,便问:“谁来试一试?”
都是一群小少年,胆子极大,说试就试,云慕没有像昨日定住于顿那样,定住他们的全身,只是拿银针捻入他们的穴位,促使他们几个有的笑不停,有的痛呼,有的说不出来话,有的手动不了。
“哇。”壮壮惊呼一声。
于顿忍不住竖大拇指。
于顿的同伴也因此信服了云慕的实力,纷纷夸奖。
云慕谦虚。
壮壮可不是谦虚的人,当即接话:“我兄兄就素腻害的人。”
于顿等人连连点头。
壮壮跟着就喊一声:“小辫辫。”
“啊?”于顿是无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壮壮就当是于顿回应了,当即就问:“你爹有病病吗?”
于顿一愣。
于顿同伴目瞪口呆。
云慕、许言之、三皇子和四皇子也看向壮壮,还是什么问题?
“你娘有病病吗?”壮壮又问。
于顿认为二殿下这是在诅咒人,有些生气了。
“我兄兄素小神医,阔以给他们治好哒!”壮壮接着自信满满地说道:“你都不造,我兄兄不能说的腻害!”那就是超级无敌厉害。
于顿回过神儿来,二殿下不是骂他,不是讽刺他,更不是诅咒他,而是在说云慕会医术,可以给他们看病。
原来如此啊。
他之前就听过云慕神医妙手,特别擅长妇幼方面,只是云慕就是六七岁的孩子,长得太好了,总让觉得是徒有虚名,所以他一直不信的。
可是从昨日开始他见识了云慕的实力,今日更是进一步了解,他相信那些传说了,转头看云慕问:“你真的可以治好?”
云慕惊讶地问:“你爹娘真的有病?”
“有。”于顿点头道。
云慕望向壮壮,真叫这小孩子给蒙对了,他又看向于顿问:“他们是什么病啊?”
“我也不知道。”于顿道。
云慕接着问:“没有看大夫吗?”
“看了,各种大夫都看了,没什么用,特别是我娘,身子还是很差,大夫说不出来什么病。”说起这个,于顿就有些难过了,他外在面混不吝的样子,其实十分孝顺,他娘身子不好,他就不想来京城进学,他爹他娘非让他过来,说是皇命不可违,他到现下还是担心娘的身子。
“我兄兄阔以治。”壮壮插话进来。
“壮哥儿,不可以乱说。”云慕道。
壮壮“哦”一声,小肉手放到小短腿上,端正地坐着,乖巧且胖。
却不知道云慕和壮壮这兄弟两个一句一句地交流,让于顿认为云慕身怀绝技,不轻易给人治病,他当即就道:“老大,你是我老大,只要你能治好我娘,让我干什么都行。”
“那你爹捏呢?”壮壮问。
“我爹是小毛病,问题不大。”于顿又强调道:“老大,我说话算话,你治要能治好我娘,我干什么都行。”
云慕大喜,这就是和临疆王交好的一个契机,但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治好临疆王妃,所以他不能乱来,便道:“我也不一定能治好,不过,你先和我说说你娘的情况,我心里有个底儿。”
于顿和娘亲关系很好,了解娘亲的日常,于是十分流畅地介绍了临疆王的情况。
云慕适时地提问几句。
于顿都回答的很好。
接着云慕便陷入沉思。
“老大,如何?”于顿问。
“小辫辫,你憋说话,我兄兄在想捏。”壮壮道。
于顿不敢说话。
云慕想笑,本来就是和于顿聊一聊病情,愣是被壮壮歪打正着,把气氛拉满,搞的他像是神医出山一样,罢了罢了,能唬住人就行了。
他便继续想临疆王妃的病症,又是妇科病症,而且是疑难杂症,费时费力,不过治还是可以治,他抬头道:“于世子,这个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