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坏后我又回来了 第50章

然后他拿着手上的兔子,赢了这场游戏。

季闵屿感觉肖有些不像平常的样子,从他进入客厅到现在,肖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季闵屿开始有些好奇这段时间他去干什么了。

但是肖却结束了这次的谈话,“你去休息吧。”

一整晚没有睡觉,季闵屿确实有些累了,所以没有推辞,起身说了一声晚安。

在季闵屿回房间后,肖在客厅坐了很久。

韦尔伯走进来的时候,发现他掀翻了整个棋盘。

精致的摆件散落在他的脚边,分散着细小的碎屑。

肖很少有外露情绪的时候。

韦尔伯觉得自己应该等会儿再来说明自己手上的东西,所以安静地离开了这里。

他拿着的是查鲁斯留下的信。

很遗憾,这么多天后韦尔伯找到的是查鲁斯的遗体。

韦尔伯看向季闵屿的房间,他很清楚肖是为了什么生气。

因为季闵屿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查鲁斯。

第64章 血族弃子

季闵屿回到房间坐在床边。

手上的刺痛似乎还存在, 提醒着他自己现在很处于危险的境地,就连崩坏值都开始蹦跳,渐渐上涨。

在看到那些变异血族的时候,季闵屿就猜到自己和他们没有多少差别。

一声乌鸦的叫声响起, 他抬起头看去, 一封信从窗外扔了进来。

是韦尔伯将查鲁斯的遗书交由乌鸦席勒送来的。

季闵屿走上前, 坐在窗子边拆开了信封。

【我亲爱的小威廉

不知道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过去多少年, 不知道你已经成长了多少。你的母亲将你留给我, 可我很对不起她, 并没有照顾好你。我感到很抱歉, 抱歉让你从出生便面对这么多的困难和危险。

在我写这封信的时候, 我们已经六年没有见面,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时常在梦里听见你呼唤我的声音。

虽然看起来像是借口, 但是我离开你是因为我已经不适合作为父亲留在你身边。瑟尔斯是个危险的人物,他研制出了一些不该有的药物,强制许多血族服用, 其中就包括我。】

这封信并不是近几年写的, 那时候季闵屿还十几岁的样子,查鲁斯只知道季闵屿在肖的身边, 却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可以看出查鲁斯很爱他的儿子, 字字都透露温情。

通过这封信, 季闵屿也确定了当年发生了什么。

就像他猜测的那样, 查鲁斯才是当时下任家主的第一选择, 瑟尔斯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和一些人联手, 偷袭了查鲁斯, 给他服用了那些会让血族成为只会进攻的武器的药物。

瑟尔斯的野心那么早就开始显露了, 他想改变血族的现状,统治首先就从这个家族开始。

当时研发不够彻底,药物没有那么快起作用,所以在中途查鲁斯逃跑了。

但是因为体内这种东西的存在,查鲁斯作为血族本身的能力开始衰退,加上有人追捕,他只能在遥远的北方躲过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瑟尔斯成功地成为了家主。

季闵屿在逃离纯种血族的攻击时意外进入了一个小的孤儿院。

之后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在瑟尔斯以为查鲁斯已经死了时候,他换了一个身份回来,想办法想解决身体药物的作用。

与此同时,血族再一次地发现了季闵屿,所以他离开了孤儿院,在大雨中找到了肖的住处。

季闵屿活了下来,可惜的是,查鲁斯的退化表现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甚至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行动,直到前些时候,出现在交战现场,留下了那枚代表家主身份的戒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次见面。我的孩子,希望你一切都好。】

在几年前他写下这句话,但是之后没有再写过什么。

所以这封成为了他的遗书。

算起来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已经有快二十年。

能够坚持这么久才被药物完全控制,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季闵屿闭上眼躺在了床上。

他开始生病了。

一开始是呼吸困难,然后是热度席卷了整个身体,全身开始出汗,眼睛都变得潮湿。

他撩开额头上的有些湿润的头发,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肖走了进来。

修长的手指抵开季闵屿的犬牙,被认为是最高贵血统的血液从肖的身体流入季闵屿的口中。

没过一会儿,季闵屿的脸色好看了一眼,但是肖没有停手。

他想试试将所有的血都给季闵屿,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季闵屿抬起眼睑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阖上了眼,然后握住了肖的手腕拉到了一边。

肖瞥了一眼季闵屿虚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停顿了许久,放弃了这个根本不会成功的实验。

第二天的中午,季闵屿还没有醒,肖给学校打去了电话,“是,我替他请假。”

“不,是这个学期剩下的时间他都去不了了,麻烦请学院另外的老师代课吧。”

于是季闵屿开始了无期限的休息。

肖没有再让他管过什么事情,平常就在家逗逗猫和席勒玩玩。

季闵屿的反应要比想象中的大,这二十年来,瑟尔斯将药物改良又改良,药物作用已经强上很多,季闵屿又因为是混血,所以可以说“药效”显著。

好在有肖,不至于严重到没办法收场。

这一天,这个有一段时间没人到访的地方响起了车轮声。

肖正在书房,手上拿着一支钢笔在信纸上签上名字。

在那辆车停在院子大门外时,他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接着没过几秒,大门的铃声响起,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肖继续签完了刚才没有签完的字,然后叫来了韦尔伯,“去告诉季闵屿,他有客人来了。”

肖抬起眼睛,眼神似乎透过重重障碍,看到了院外站的人。

依娜站在铁门外,穿着灰白色的套装,棕红色的头发被高高挽起,看起来更加成熟,已经褪去了一些学生的青涩。

她站在门口等待着,手握着提包,内心里还有些紧张。

季闵屿的学生名单上其实没有她的名字,依娜没有他的课,但是季闵屿称病请假的消息她还是知道了。

所以她从教员室那儿问到了季闵屿的地址。

虽然看见地址的时候她就惊讶季闵屿住处偏僻的程度,但是经过重重森林的时候,她还仍然觉得是司机走错了路,直到这栋别墅出现在她眼前。

按响门铃后,依娜等待了有几分钟,正当她已经没人在家的时候,一个中长发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看了她一眼,才走下来替她开了门。

“您好。”依娜正准备介绍自己的名讳和来由,年轻人却直接对她点了一下头,示意她不用继续说下去,然后冷淡地开口,“请跟我来。”

他转过身,将依娜带进了客厅。

这栋别墅的内部和外面看起来一样,带着复古的气息,依娜左右看了看,跟在带路的韦尔伯身后。

韦尔伯伸了一下手,请依娜坐了下去,“他刚刚醒,所以请稍等片刻。”

刚刚?

依娜记得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但她没有说什么,朝对方点了点头。

韦尔伯的语气和眼神让依娜有些无所适从。

直到他离开,依娜才松了口气。

过了片刻,依娜听见二楼的某间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她抬头看去,愣了一下。

季闵屿的头发长了很多,发梢已经快到肩膀,额头前发尖已经遮挡了他的眼睛,只能隐约看见他如夜色般漆黑的瞳孔,朝人看来的眼神也很冷淡。

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嘴唇微微泛白,眼神带着疲惫,身上穿着长款的睡衣,这几个月他都没离开过这里,也没穿过正装。

回过神来时,季闵屿已经走进了一些,依娜站起身来,“好久不见,先生,抱歉这次这么突然来拜访。”

季闵屿整个人的状态让依娜联想到了东方古时候的瓷器,她声音忍不住地带上了小心翼翼。

“没关系。”季闵屿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坐吧。”

“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才过来看望看望您。”因为季闵屿一方面是学校的老师,一方面是她幼时的朋友,依娜还是有些不知道该以哪种身份面对他,称呼也时常会弄错。

“对于那些学生我很抱歉。”好在季闵屿没有在意这些,微微点了点头,“希望学校找到一个好老师替代我。”

“这个不用担心,身体更重要一些。”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依娜看向他,“所以,你现在还好吗?医生那边怎么说?”

她问过教员室的一些老师,对于季闵屿的病情都不怎么了解,甚至都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季闵屿手指划过沙发,眼睛一转,看到了走过来的猫,微微侧身捞起了它放在了怀里,“没什么大的毛病,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已。”

依娜一听就知道他不想多说什么,也顺势转了话题,“这是你养的猫吗?好漂亮。”

季闵屿摸了模它的头,“不是我养的,不过很乖就是了。”

依娜笑了笑,“在米迦勒之家的时候,你就很讨小动物喜欢。”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说起以前的事,季闵屿抬起眼睛看了看她,就看见依娜拿出了一个盒子,“抱歉上次我问了老院长你们谈话的内容,然后私下调查了一些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把这个给你。”

她打开了来,里面是季闵屿父亲给依娜的吊坠,还有一块怀表。

季闵屿扬了扬眉,“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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