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说:“弄疼你了?”
楚泽深的平视的视线在顾白睡衣的纽扣上:“没有,你慢慢来。”
顾白又开始认真解起楚泽深头上的小揪揪。
但对方似乎不太像让他的头发解救出来,不然不会一直对他做一些小动作。
在顾白再一次感受到睡衣被扯了一下,他忍无可忍地往下看,楚泽深正在研究他的睡衣。
“你在干嘛?”
楚泽深抬眸平静地说:“很好奇你这件睡衣的构造。”
顾白哼声道:“你身上都也穿着睡衣,有什么好好奇的。”
“我的睡衣上的扣子可以解开,你知道的。”楚泽深顿了下,“你的睡衣扣子只是一个摆设,好奇这些睡衣有些什么魔力,让你买了多件同款不同色。”
顾白:……
“这有什么好奇的,我喜欢这个款式的睡衣,但又不想扣扣子,刚好这个品牌满足我的需求。”
楚泽深听到这个理由失笑:“懒虫。”
他懒他承认,但不等于可以明面说出来,他不要面子的吗。
顾白不爽地瞪了他一样,装作罢工不想做:“你自己解吧,我走了。”
楚泽深见顾白转身,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用力一拉,顾白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顾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楚泽深的腿上,而楚泽深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
一天惹人多次生气,楚泽深反省了一下自己。
“没说你,说的摩卡。”楚泽深补充,“摩卡是一只小懒虫。”
顾白冷哼:“你就欺负摩卡吧,我知道你说我懒。”
楚泽深忍着笑降低声音:“我错了,你最勤奋,最勤奋的顾少爷能不能先把我的头发解开。”
顾白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句话道歉,刚想起身但腰身的手又紧了紧,把他拉回到腿上去。
楚泽深目不斜视地说:“就这样解吧,不用站着,不用这么累。”
坐着确实比站着好很多。
楚泽深自觉地把头往顾白面前转然后微微低下来头。
顾白一只手的手肘放在楚泽深的肩膀上借力,开始认真地解起来。
刚刚一站一坐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楚泽深隐约闻到顾白身上的沐浴露味。
现在楚泽深的视线在白皙的颈脖上,他被顾白身上的果香给包围了,甜甜的,像身处满是果子的果园一样,让人忍不住摘下来。
扣在顾白腰间的手又再一次收紧。
而顾白的全部心思放在了那条橡皮筋上,橡胶橡皮筋不能用来绑头发,不然最后太难解下来了。
还有他坐得不太舒服,顾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环,顾白忽然在颈脖处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气息,裸露出来的皮肤与温热碰撞,让他不由得一颤。
楚泽深见到他停下来动作问:“怎么了?”
顾白现在才知道他和楚泽深的距离有多么的近,他的身体再往前一点,楚泽深就能吻上他的脖子。
“我想下去了。”顾白下意识地躲避。
坐地好好的,怎么要下去了?
楚泽深问:“解好了吗?”
顾白没控制住手上的力度,直接将楚泽深脑袋上的橡皮筋扯了下来。
楚泽深这一次是真的疼,皱了下眉,然而头上的痛感还没有过去,腿上的人又不安分,整天就想着跑。
他的手扣着顾白的腰不放手。
顾白说:“我已经解开了。”
楚泽深看着他说:“你看看我的头皮是不是红了。”
顾白不想看,只想走,随便看了一眼:“没红,我想下来。”
“你没有认真看。”楚泽深不解地问,“坐得好好的,怎么最后不老实?”
顾白脱口而出:“太……”硬了,坐得我不舒服。
意识到这句话好像不对,他连忙改口。
顾白看着楚泽深的脸说:“时间太久,楚泽深你的脸裂开了。”
……
最后楚泽深松开了顾白,进浴室前对顾白说:“在床上等我。”
等到楚泽深洗完脸从浴室出来,顾白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房间里只剩下一只睡得正香的摩卡,正在打呼噜。
顾白在楚泽深进浴室的下一秒快速离开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松了一口气。
靠在房门的他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跑。
就在他不解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上还拿着橡皮筋,上面还带下了几根头发。
扯下来时楚泽深好像皱了一下眉,应该很痛吧,也不知道头皮有没有红。
管他呢,皮糙肉厚,肌肉还这么硬,顾白把橡皮筋扔进垃圾桶,躺回到自己的床上。
还是他的床躺得舒服,楚泽深身上真的太硬了。
*
陈老板把全家福的照片弄成电子版发给了他们,需要他们去选出来几张打印出来作为实物。
工作室已经筛选过一遍了,给他们发的电子版都是比较好看的,比如说没有某个人的眼睛是闭起来,没有摩卡不受控制的照片。
晚上,顾白和楚泽深在沙发上选照片。
顾白问:“我们打算印多少张照片?”
楚泽深说:“看我们选了多少张出来,爷爷每一套造型选了五张,一共十五张照片。”
照片被电视放大了,李叔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跟着提一些意见。
照片的命名是数字,选中哪一张照片记下数字就行。
楚泽深和顾白的意见出乎意料的统一。
看到摩卡坐着鬼马的表情,他们三个的表情正常,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这张。”
“这张怎么样?”
顾白点头说:“这张很好。”
楚泽深说:“我也觉得。”
在沙发上的摩卡忽然跑了下来,站在电视前面朝他们叫了两声,仿佛在说,好什么好,这张照片没有拍出我的帅气,我反对。
两人等到摩卡吼完后,顾白问楚泽深:“45号记下了吗?”
楚泽深在手机上记下:“嗯。”
全程无视了持有反对意见的摩卡,任由他发出不满的声音。
接下来他们看到一张顾白的眼神看向了楚泽深方向,满眼深情。
其实是楚泽深不小心踩到顾白的脚,顾白转头让他往后走。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摄影师捕捉拍到会变成这个暧昧的感觉。
“这张不太好。”
然而楚泽深却和他产生了不一样的建议。
“我觉得挺好的。”
一比一,平分,要采取第三方的建议。
“摩卡,你觉得呢?”
备受打击的摩卡窝在小窝上萎靡不振,都不听它的意见还问它干什么。
顾白拿出酬劳:“一根牛骨头。”
摩卡猛地从小窝里起身,走到电视前面认真看了起来。
李叔见状笑了起来:“一只小狗会看什么,分得清楚照片里谁是谁吗?”
摩卡看着电视还抽空看了李叔一眼,我是一只聪明的小狗,当然可以看出来。
最后摩卡走到顾白和楚泽深两人的中间。
顾白看着这只故弄玄虚的小狗,笑道:“你选我还是选楚泽深。”
这个感觉好像在问你选妈妈还是选爸爸。
作为一只有主见又聪明的小狗,当然不会两边都选。
它歪了歪头,把爪子搭在楚泽深腿上。
显而易见,它赞同楚泽深想法,主人这么好看为什么不选这张照片。
顾白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你的牛骨头没有了。”
摩卡摇摆的尾巴晃了一下就垂下来了,看着非常伤心。
楚泽深说:“换我一根大骨头。”
听到大骨头摩卡的尾巴又再一次摇起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楚泽深。
顾白问:“你从哪里弄回来一根大骨头?”
楚泽深抓了一下摩卡的下巴:“昨天阿泽家里烧烤,弄回来半只牛,肉吃完了还剩下骨头没有处理,他问我摩卡吃不吃骨头,我就应下来了。”
顾白惊了:“半只牛的骨头你都要了吗?摩卡要磨牙磨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