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深坐下来抬手把顾白拉进怀里哄着:“今天我可以早点下班了。”
当然可以早点下班,因为顾白已经把他的文件已经处理完,现在下班都可以。
顾白哼笑了一声:“楚总,你把这么重要的工作叫给我来处理,你就不怕我将这些东西泄露出去,到时候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
楚泽深反问:“你会这样做吗?”
顾白笑而不语,抵在楚泽深侧脸恐吓道:“这可说不定,你是楚总,我是顾总,怎么说我们都是两个集团的负责人,弄垮你们楚氏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楚泽深在顾白说了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噙着笑问:“那顾总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高就?”
顾白皱了下眉,疑惑地看着他:“你都叫我顾总了,还要当着我的面挖我过来你们楚氏?怎么说我也是顾氏的总裁,来你们楚氏不就是自降身价,你和我说过,商人不做亏损的买卖。”
顾白对楚泽深的邀请毫不感兴趣,他都聘请人回来替他管理顾氏,难不成还要把自己推进苦海,继续受到上班的摧残。
楚泽深沉思片刻,似乎在想用为什么来诱惑顾白来到楚氏。
“以后我的家产都是你的。”
顾白的家产DNA又动了起来。平静的眼里钟意燃起了一点光。
楚泽深的家产诶,顾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有点儿算不出来具体有多少,但不比他现在所拥有的少,只多不少。
顾白忽然问:“那我们之前婚前签订的合约还算吗?”
楚泽深没想到顾白会提起这件陈年旧事,结婚前他确实是和顾白签订了一份婚前协议,合约的期限是一年,期间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结束。
不过这个前提是他们两个没有相爱,现在他们两人已经把对方挚爱,所以合约又怎么能作数呢。
“不算。”
顾白的眼神暗了下来,他的五千万和一处房产就这样没了?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那你这算是单方面违约,你要赔付双倍的违约金。”顾白公事公办地说。
楚泽深也终于理解到顾白问这个问题的目的,顾总在意的不是合约期限,而是上面的那一笔钱。
“顾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以后我的家产都是你的。”
顾白摇头,点了点楚泽深的肩膀说道:“一码归一码,现在你可是违约了。”
楚泽深答应地爽快:“我会付违约金,但顾总真的不考虑一下来楚氏高就?”
听到楚泽深会付双倍的违约金,顾白的心基本上已经安定下来。
他靠在楚泽深身上,懒散地说:“楚总,我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担子卸下,还没有轻松几天你就让我又扛起新的担子,你的家产都我来说诱惑非常大,可我不想动。”
楚泽深捏着顾白的脸说:“懒虫。”
顾白已经放弃了抵抗,接受了懒虫这个形容词,懒就懒吧,他就是这么懒的一个人,他恨不得懒一辈子。
懒虫顾总在楚泽深的亲自服侍下吃完了下午茶,然后躺在沙发上看着楚泽深处理剩下的事务。
文件已经被他看完,剩下的事务无非就是捡文件。
楚泽深处理完后就带着顾白提前下班回家。
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就是如此,顾白懒得去应付那些烦人的老家伙,而他也不能不去公司,目前他还是要正常上班。
到了下午就在刘助理的掩护下到楚泽深这里,吃个下午茶,睡个午觉,但更多的是帮着楚泽深扔文件。
不过报酬就是一号技师和二号技师亲自为他服务,看个文件而已,对他来说并不是体力活。
待所有事稳定下来已经是半个月后,也到了顾白的二十三岁生日。
在前一天李叔在家就开始着手准备,他被少爷告知晚上不回来吃饭,所以他准备的东西减少了很多。
只需要准备早餐和午饭,还有下午茶。
顾白对于自己二十三岁的生日并没有多大的实感,因为他的心理年龄已经快三十,二十三岁对他来说变得有些遥远。
晚上吃完饭,顾白和往常一样窝在沙发上等着楚泽深和他一起玩游戏。
二号技师已经提前从桌上的遥控器拿到顾白面前。
最近谢闻出差,白兰地一只小狗变成留守儿童,被谢闻家上下上下俯视着,是谢家的小公主。
然而顾白和楚泽深两人也忙得很,所以这段时间摩卡和白兰地没有见过面。
不过还是被谢闻给说对了,线上见面也行,每天晚上摩卡都会和白兰地见面。
摩卡趁着两个主人还没有开始玩游戏的间隙扯了一下顾白的衣袖,用眼神视示意主人看手机。
顾白笑着拿起手机:“想和白兰地视频?”
摩卡只知道他可以在那块长东西里可以看到白兰地。
顾白点开了视频通话,然后投影在是电视上。
不一会儿,谢家阿姨就接起视频:“来,白白,看看手机上的是谁。”
顾白已经喜欢了谢家阿姨对白兰地的简称,据谢闻说,家里的阿姨说白兰地这个名字听着像个酒鬼,白白比较像女孩子。
白兰地的脸凑到手机摄像头里,其实这么一只小狗哪会懂得什么是手机,它只知道这个东西有摩卡的叫声。
摩卡朝手机喊叫了几声,白兰地也哼唧几声。
就这样一个狗头占据了摄像头,一个看着电视上的狗头,十五分钟后,两只狗的见面结束。
摩卡依依不舍地扒拉着顾白已经挂断的电话。
这样下去可不行,摩卡迟早会得相思病,看来要让这两只小狗见见面,缓解一下思念之情。
洗完澡上床的时候,顾白和楚泽深提了一下这件事。
“我们和谢闻说一声,明天把白兰地接过来怎么样?”
主人不在家他们也不好去别人家里,只能让人把白兰地接过来,不麻烦别人,他们派人去接就行。
楚泽深在群里@了谢闻,对方回复得很快。
【谢闻:可以啊,没问题,明天不是顾白的生日么,让他提前享受一下两代同堂,亲家,以后这种事不用询问我,三月份就是你生日,那天你自己去接就行,也让不步入三十的你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谢闻当然乐意白兰地被顾白接到家里,摩卡的执行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他也想让顾白教一下白兰地,不用将摩卡身上的技能全部学会,学一半就好。
楚泽深放下手机并没有回复他。
“明天我让人去谢家接白兰地。”
顾白躺在床上打了个哈,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好。”
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楚泽深看着顾白昏昏欲睡的模样也舍不得叫醒他,将人轻轻地揽进怀里,柔声道:“晚安。”
顾白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顾白睁开眼时楚泽深在浴室里洗漱,他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手不经意从胸前拂过,尾指勾起了一条东西。
顾白继续勾着从胸膛上提起来看了一眼,那是一条已经染上他的体温的项链。
这条项链并没有很多的设计,很简约,中间的几个不规则圆环相扣他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刚睡醒的顾白脑子一时间转不动,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在楚泽深的办公室见过。
那时候他以为桌上放着都是公事文件,顺手把文件拿到沙发上,没想到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白纸,里面被人用铅笔画了个圆,看样子画工像是初学者,线条歪扭,圆圈上还画了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当时楚泽深给出的理由是,冯助理家的外甥上午到公司了,可能趁他不注意在文件上乱画。
因为楚泽深的神情太过于严肃,像是要严肃处理冯助理的样子,顾白开口为冯助理说了几句话,最后楚泽深也并没有处罚冯助理。
把文件还给楚泽深之后顾白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他也是看到熟悉的图案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顾白从床上起身,走到镜子前认真看着那条项链。
不知道楚泽深是什么时候帮他戴上,中途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在他观察得入迷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顾白往后靠在楚泽深身上,问道:“这是你亲手设计的吗?”
楚泽深承认了:“嗯,我亲手设计,也亲手帮你戴上。”
顾白眼神里带着歉意,抿了下唇:“抱歉,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画的,我有没有打击你的信心?”
那时顾白还说这幅画画得很童真,间接说明了楚泽深的画技确实不怎么样。
“没关系,我就是初学者,当时确实画得不好。”尽管楚泽深对书法有研究,但也并没有继承他母亲一丁点的绘画天赋。
他是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想着为顾白设计一条他专属的项链,但也是因为他的技术问题,半个月才勉强绘画成顾白所见的样子。
也幸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泽深终于赶在顾白生日那天把项链拿回来。
楚泽深抬手碰了碰顾白锁骨边的项链,问道:“喜欢吗?”
顾白毫不犹豫地说:“你送的我就喜欢,这是你亲手设计的,已经成为我的最喜欢。”
听到这句话楚泽深觉得自己一个月所学没有白费,心瞬间被撞得满满的。
“它是你最喜欢,那我呢?”
顾白直白地说:“你是我最挚爱。”
顾白再过了一次二十三岁生日,这一天从他的告白开始。
早餐过后,派人去接白兰地的车已经回来了。
顾白亲自到车后排把白兰地接下来。
白兰地已经四个月了,幼犬长得很快,像是抽条了一样,这也正常的生长过程,也是所谓的尴尬期。
只是白兰地身上似乎不存在尴尬期,只是头上的毛发有些蓬松,模样依旧是很标致。
白兰地已经习惯了牵引绳,顾白把小狗抱下车,它自觉地围着顾白熟悉气味。
白兰地记得顾白,在他的脚边亲密地蹭了几下,随后看到门口的摩卡,眼睛都亮了,顾不上身上还戴着牵引绳,扯着顾白往门口走去。
两只狗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这一见仿佛牛郎织女相见,两只狗扯着牵引绳奔向对方。
顾白和楚泽深同一时间松开了牵引绳,两只狗终于碰上面了。
白兰地整只狗都躺在摩卡的身下,摩卡用鼻子拱着它。
两只狗玩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顾白也终于在白兰地的背带上发现了一张卡片。
他打开一看:
【亲家,祝你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寿比南山,新游戏已经在路上,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到你家,那就麻烦你多照顾白兰地几天,我很快就回来,对了,也麻烦替我和老楚问个好€€€€谢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