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盖太严实，不会热吗。”
宋南一闭着眼睛，但他并没有睡着，只是依旧困得不想睁眼。
他叹了口气：“好累啊，果然有了假期以后, 就会开始嫌弃忙碌的时候太累。”
林翡年深表赞同。
往日里他六点就可以自然醒, 结果今天差点睡过头。
果然, 假期误人自律。
齐峻在闭眼假寐，钟见邺戴着耳机刷着小视频。
林翡年视线在车内随意的一扫, 掠过钟见邺的手机屏幕时, 目光一凝。
他好像看到了一张和宋南一那天微博发的很像的照片。
钟见邺注意到他的视线, 将手机屏幕分享了过去。
“最近小视频软件在争相模仿那张照片。”
但钟见邺还摇了摇头：“但都没你那张好看。”
林翡年那张照片已经封神, 用微博上的评论来说, 就是可以直接列入华国娱乐圈美颜大赏中。
林翡年：……
早高峰的市中心很堵，车子停在路中龟速向前。
宋南一掀开盖在身上的外套，一骨碌的爬起来坐好。
他吐槽：“上次就想问梅姐，怎么又有选秀节目了。上次的选秀节目不是还是年年参加的那场，结束才两个月吧。”
“韭菜都不是这么个割法吧。”
愿意看选秀节目并且参与打投的粉丝，其实都是一小撮人。她们自称秀芬，经常活跃在各个选秀节目。
但自从前几个选秀节目大火后，好几个资本家都想来分一杯羹。
近年来，选秀节目越来越频繁。
没什么好苗子了不说，那些秀芬们也没什么喘息空间了。
前一个选秀节目才结束没多久，养成的爱豆还没开始走向巅峰，下一个选秀又开始继续割韭菜了。
齐峻从假寐中醒来。
他调整着座椅坡度，同时冷淡的解释：“所以这期选秀不是各家公司的练习生，而是导演从各个艺术学院选出来的学生。”
林翡年刚刚才看了预告，知道这些学生的底子。
他补充道：“还有一些跨界的模特和粉丝数很多的网红。”
宋南一：？？？
“这是选秀呢，还是大杂烩呢。”
虽说前几期选秀也会选一些各个学校的好苗子或者一些资质优秀的素人，但这些都是占比少数，大多数还是从公司出来的练习生。
像这个选秀这么杂乱的，宋南一还是第一次见。
林翡年揉了揉眉间，罕见地有些疲倦。
他是参加过选秀节目的，也是知道那群还未出道的练习生还未沾染社会的习性，刺头不少。
他叹了口气：“到时候再看吧。”
未出校园的学生们傲气会比练习生更重，他们在学校里都是成绩顶尖的那一批，养成一身的傲气也是正常。
而且，有傲气也不是坏事。
舞台上就是需要自信，足够自己会增加舞台的观赏感，也会让他成为舞台上最闪耀的那个人。
沙市远不如海市大，车流量也没那么恐怖。
在交警的疏通下，堵住的道路很快就能继续行驶。
九点多的时候，保姆车停在了比较郊区的一个大片搭建的选秀厂区前。
四人下了车，汪铭和李运背着背包跟在他们身后。
在他们一下车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小跑着过来给他们带路，以及讲解这一片摄影棚和学员宿舍食堂的分布。
林翡年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半年前，他参与录制那个为阮思已而专门设置的选秀综艺。
只不过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素人。
工作人员也是看人下菜碟，没有人愿意过来替他指个路。
到达主录制棚的时候，一进去，他们就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工作人员在一旁解说：“是学员，他们前几天就到了，现在正在录制初舞台评级。”
四人去了后台开始化妆，前台的欢呼声时不时的能传过来。
宋南一感慨：“真是青春活力啊，我们果然是老了。”
已经上完舞台妆的齐峻，整个人气势在妆容的安排下都显着有些凌厉。
钟见邺说：“你也就比他们大两三岁。”
“三岁一隔阂，四舍五入我们已经和他们说不上话了。”
林翡年：……你这四舍五入用的可真好。
四人的妆画得都很快，他们几个年轻底子好，尤其是林翡年的皮肤，夸张一点的说法就是宛若凝脂，连遮瑕都不需要，化妆的时候简直不要太省事。
给他们带路的工作人员又进来，和他们说初舞台评级部分已经结束了，现在是几个导师在表演。
“马上要到我们了是吗？”
“是的。”
齐峻作为队长，直起身：“别闹了，走吧。这是直播综艺，好好表现。”
林翡年无声地站了起来，跟在齐峻身后往舞台那边走去。
他今天的眼角的那个泪痣被加重了颜色，抬眼的时候带着些妍丽的味道。
经过两个月的行程锻炼，几人已经对舞台免疫了。现在能让他们产生紧张感的，大概只有春节晚会的舞台了。
……
选秀节目请来的四位导师表演结束后，台下的一百多名练习生们举着手欢呼。
原本通亮的舞台突然陷入黑暗，机械男声毫无感情地说着流程。
“接下来，是节目组特意为你们请的特别表演。”
“让我们欢迎浩海娱乐-st男团。”
下面的学员从疑惑到不屑，只用了几秒。
“就是最近好很火的那个男团？”
“那算什么火？有我男神俞清火吗？”
“粉丝还没我的直播粉丝多呢。”
……
林翡年已经站在了舞台上，下面的声音不小，清晰地被耳朵听了进去。
但他没有生气，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将呼吸频率融入音乐中。
舞台灯从头顶打下。
选秀节目的灯光师能力远不如那些大制作的综艺，灯光从头顶漫无目的的打下，有些刺眼。
四人站在舞台中央，跟着音乐跳舞，每个动作都已经融入了肌肉记忆中。
他们的心态根本没有受到这个影响。
下面的练习生吐槽的声音渐渐地小了。
舞台台面有动画效果起来，这是梅柳为了舞台效果早早地节目组商量好的，此时也不算太拉胯。
“好帅啊。”
“他们的主舞是那个眼角有泪痣的男生吗？他长得真好看，实力还这么强，老天喂饭吃啊。”
“这是老天跟着塞饭吃吧。”
年轻人，傲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让他们意识到差距，他们也很乐于认错。
大多数学员都已经臣服在四人的舞台下。
但依旧有少数学员依旧不怎么耐烦，脸上的不服气直接表现出来，根本不在乎一旁的镜头。
如果是剪辑综艺，他们尚且可以这样。
但这场选秀综艺，是以直播形式播出的。
因为选秀综艺早早的宣传过来，此时直播间里已经有不少st的粉丝涌了进来。
她们听不见学员那边讨论的声音，但不会错过他们的表情。
直播间的观众分成两批。
一批在夸着st的舞台，另一批则是在质问这群刚出社会的学员。
【好帅好帅，以前他们夸st实力强的时候我没什么反应，心想着也就跳舞厉害点。但现在和之前的那群歪瓜裂枣的表演对比下，不得不承认，st是真的强！！！】
【有几个学员是什么表情啊，不尊重前辈就算了，连样子都不会做吗？自己的评级表演也不怎么样啊，怎么瞧不起这个又瞧不起那个的。】
【年轻人吧，正常，我大学刚毕业就是这样，看不起这个工作又瞧不起那个公司，现在，有公司4000包吃包住我可以把自己打包送过去。】
【这个灯光打得什么鬼，要不是st实力抗住了，直接把舞台美感降低50】
【啊啊啊啊啊好帅好帅！搞什么选秀啊，我想搞这个团！】
【笑死我了，秀芬倒戈现场】
【眼角有颗痣的叫什么啊，他长得好漂亮……（s重点我知道漂亮不是夸男生的词但是除了这个我贫瘠的词汇储量暂时表达不出想要说的意思如果有粉丝看到轻喷）】
【叫林翡年（哈哈哈哈哈姐妹求生欲太强了吧！不过我们粉自己也夸漂亮的，年年就是最漂亮的！）】
【那我问那个唱ra的是谁可以吗？反差好大，长得邻家小弟弟的样子，怎么ra唱的这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