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没等她靠近那马，马就已经吓得往后退。
蓝钰：..
小谷啧了一声：“马都怕你，你多凶啊。”
蓝钰一时气笑了，捏了下她的小脸：“我凶你了？”
“没有吗？”小谷问她。
“没有。”蓝钰弹了下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
“那怎么办，它不敢载我们。”小谷挠了挠头。
蓝钰索性用阴气压迫了那匹马，最后那马虽然还是怕得不行，但还是老老实实让蓝钰和小谷骑了。
“你这是武力压迫。”小谷说她。
蓝钰挥了下缰绳：“那你不也坐着了。”
小谷靠在蓝钰怀里：“那我走路？”
蓝钰将她扣在怀里，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角：“逗你的，笨蛋。”
随后策马离开了，文瑞她们在后面追都追不上蓝钰的马。
“头儿，这两人是什么人啊？”有个警员好奇地问道。
“怎么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管是力气还是骑术都这么强？”
“赶尸匠啊，那刚刚策马离开的人可不文弱。”文瑞反驳他道。
蓝钰哪里看起来文弱了，那身形一看就是身姿矫健。而且那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气势可一点都不弱，她上次见过一次张大帅，都没有蓝钰给她的压迫感要强。
她是从军校毕业的，能感觉到蓝钰眼中偶尔的那种肃杀之气，这是从战场上浴血过的人才有的气势，不是警察局这些小菜鸡能比的。
蓝钰带着小谷策马，问她喜不喜欢这种感觉。
小谷捂着脸：“不喜欢，风大，冷。”
蓝钰有些无奈，但还是用鬼气给她挡住了一些风：“弱不禁风的。”
“你一个僵尸你当然不怕冷啊。”小谷不服气。
小家伙现在越来越爱怼她了，以前都是对她爱答不理的，现在有问必怼。
蓝钰都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
不过骑马的速度还是快的，第二天就到了长沙城了。
到了城外的时候，文家人在城外等着，文瑞等人下了马，将马给了文家的下人让他们牵回去，随后文瑞走到蓝钰和小谷面前，拿出手铐将两人的手铐住。
蓝钰看了看那手铐：“这什么材质？”
看着比以前的铁链结实许多。
“铁的吧，我怎么知道。”小谷耸肩。
“做工比以前好多了。”
文瑞听着两人讨论，虽然知道两人只是演个戏，但还是觉得有点无奈。
“请二位配合调查。”
小谷迷茫的点点头，举着自己的手铐：“一开始没说要将我们铐住啊？”
她无意的询问倒是和文瑞和队员们说的事重合了，一开始文瑞给队员说的是，先将二人骗入长沙城，如今小谷这模样倒是像极了不知情的模样。
“二位涉嫌一桩命案，请配合调查。”
小谷撇撇嘴，不情不愿。
第81章 赶尸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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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局之后，文瑞先是让队员去汇报给局长，然后自己象征性地开始审问二人。
蓝钰和小谷一个懒懒散散的仿佛根本不将文瑞放在眼里，一个昏昏欲睡的有些不耐烦。
文瑞演了一会，假装发火出去了，她一出去小谷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老僵尸，好困啊。”
她嘟着嘴，有些不耐烦。
蓝钰看着她那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这么睡不难受吗？”
小谷摇了摇头，将脑袋藏在臂弯处：“我困。”
蓝钰也没拦着她，任由她睡觉了。
等小谷睡着了蓝钰也在她旁边趴下了，看着小谷睡着的模样，轻笑了声，戳了戳她的侧脸：“猪猪。”
小谷呼吸浅浅的，蓝钰伸手替她挡了些光，一样闭着眼睛睡着了。
等文瑞跟着张大帅的人一起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一起趴在审问桌上睡着的模样。
文瑞实在是觉得没眼看，这两人能不能认真点配合。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赶在大帅的人之前过去敲桌子：“你们挺悠闲啊，还能睡觉。”
小谷没睡多久，被吵醒有些烦躁，她转了转脑袋不想起来，蓝钰被吵醒之后懒洋洋地坐起来，斜睨了一眼文瑞和进来的男人，男人穿着一身军装但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油头粉面的，蓝钰瞧着嫌弃得很。
“我劝你们别吵她。”蓝钰冷冷地说了一句，她是说配合文瑞，但没想到会这么麻烦。
蓝钰觉得自己还算是好好说话了，但非有人不听。
直接过去踹桌子，文瑞在旁边看着都提他默哀了一声。
桌子晃动，小谷差点摔倒，习惯性地躲开了桌子，站稳之后迷茫地眨了眨眼，还没彻底醒。
蓝钰动了动手，有些危险地看着那男人。
“看什么看？涉嫌杀人，你们还挺悠闲？”男人拿出枪指着蓝钰。
文瑞将他的枪移开，对于男人的态度，文瑞也有些上火了。
“齐少爷，局长只是让你来旁听审讯，这是我的审讯室，由不得齐少爷喧宾夺主。”文瑞将他的枪塞回去：“齐少爷不配合的话，就请出去。”
“文瑞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被叫做齐少爷的男人横眉对着她。
文瑞冷嗤了一声，指了指门外：“我不算什么东西，但这警察局还不姓齐。”
“齐少爷不配合，我只能让父亲和大帅说另请人来配合调查了。”文瑞早看不惯这姓齐的，不过是仗着自己姐姐在帅府受宠，就一天天的横行霸道，往日也不过是个戏班子的打杂的，台都上不去罢了。
一母双胎，文瑞对他那位姐姐还有几分好眼色，一个人撑起一个戏班子，又是班主又是角儿，实属不易，被那张大帅看上也不知福祸。
倒是这姓齐的男人一无是处，油头粉面的，就知道巴结这城内的权贵，以色事人耀武扬威。
小谷打着哈欠重新坐下，背脊挺得笔直认真地听着两人的争论，知道的知道她是在看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学堂上学呢，这般认真。
蓝钰看着她这模样，什么火气都消了，看着她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
最后文瑞和那姓齐的不欢而散，姓齐的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文瑞无奈地看了一眼小谷和蓝钰：“两位虽然是..”
她想说什么，但被蓝钰示意看了一眼窗外。
文瑞意会过来墙外有人：“虽然暂时还只是嫌疑人，但我们已经有一些证据和证人了，两位还是不要太嚣张得好。”
说完文瑞也摔门出去了。
她刚走到门口果然看到了一个抱着资料的人：“文队，局长让我把这些资料给您。”
“什么资料？”文瑞没好气地接过去看了一眼。
“不知道，局长只是让我给您，是审问犯人不顺利？这么生气。”
那警员状若无事地和文瑞攀谈起来，文瑞也脾气不好的回了几句。
“敬酒不吃吃罚酒，换个审讯室，关起来。”文瑞叫来了自己信得过的队员，然后快步离开了。
等文瑞走了，没一会有人过来将小谷和蓝钰带去了一间没有半点光的审讯室，旁边还摆着不少的刑具。
蓝钰和小谷被绑在邢架上，蓝钰动了动手腕：“这是准备严刑逼供？”
小谷也好奇地看了看：“是吧。”
然后她看向那些刑具：“老僵尸你知道那些是做什么的吗？”
蓝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个地开始给她猜刑具的用途。
小谷听完之后，突然转头问蓝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蓝钰被她问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轻笑了声，嘴角微微扬起：“因为，都用过啊。”
小谷听到之后沉默了一下，她歪头想了想蓝钰像这样，被绑在邢架上，那些东西一一用在她身上。
莫名的心里有些酸胀，她好像不想蓝钰被这么对待，会觉得有一点点生气。
小谷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转头看向蓝钰：“疼吗？”
蓝钰对上她的眼眸，明明早就过去了很久了，甚至生前都已经不放在心上的事了。但此刻对上小谷那清澈的眼眸，从来懵懂的小家伙，此刻对她透露出关心，这一刻竟觉得那冰冷的心脏仿佛都有了一丝暖流划过。
“如果我说疼，能不能得到一个吻？”蓝钰轻轻勾起嘴角，看着小谷。
小谷撇撇嘴：“就不能担心你，流氓。”
蓝钰轻笑了声：“早就忘了。”
“那你后来是不是报复回去了？”小谷问她。
“我把他们都杀了，凌迟处死了。”蓝钰看着她，如实相告。
小谷听完之后点了点头：“哦，那就好。”
“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吗？”蓝钰问她。
小谷想了想：“还好吧，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不是该死么？”
蓝钰压抑不住的露出笑容：“小傻子。”
“你就不怕是我滥杀无辜？”蓝钰再次问她。
小谷轻轻摇了摇头：“你不会啊。”
她没有说多余的为什么，只是基于她和蓝钰的相处本能的觉得她不会的，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蓝钰微垂下眼眸，随后看向正对着的那一面墙壁，那里没有一丝光，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