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摇了摇头：“好像没有这么狠。”
“那红色的符文是什么？”今歌好奇地询问。
“哦，是鬼符，有诅咒之力，她自己创的。”
“她会被师父逐出师门是有原因的，太狠了。”小谷忽然说道，她是觉得郁孤云的道法说是道法其实手段都很凶残。
“我说我说。”一名受不了的年轻男子惊恐地说道。
“是供奉给神和神使的。”
可刚刚说完这几句他就立刻暴毙了，魂都极快地散去。
郁孤云也有些惊讶，居然这么快，她都来不及拦住。
只见那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启动法咒将所有都杀了，然后迅速地去了第一间墓室，启动了另一个阵法，所有躺在棺椁之中的尸体全部尸变了。
小谷看着那些尸体迅速地变成了僵尸模样，扭头看向蓝钰：“老僵尸，他给你送手下来了。”
蓝钰哭笑不得，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去帮帮她，这人不能死，他知道得太多了。”小谷说完给手执桃木剑往那老者的方向去了。
这老者魂魄之中有和小谷身上的咒术一样的东西。一旦启动就会魂飞魄散，好在刚刚郁孤云在他启动尸变阵法的时候就将定住了。
小谷手中的红绳将老者捆住，郁孤云不知道念了什么咒一道黑烟顺着老者的七窍进入了他体内。
锁魂符落在老者额头小谷开始催促郁孤云快一些。
“急什么。”
郁孤云慢慢地去解老者体内的符咒，蓝钰释放出一些尸气，将那些刚刚尸变的僵尸控制住了，原本张牙舞爪的僵尸，感受到蓝钰的压迫，立刻老实了下来。
蓝钰看了一眼，让这些僵尸排成四队整整齐齐的，看起来顺眼了很多。
约摸过了半个小时，蓝钰倚靠着墓室的门，慢悠悠地问郁孤云：“郁小姐行不行啊？”
郁孤云没理她，小谷倒是开始在这墓中逛了起来，逛了一圈回来发现：“什么值钱的都没有了，他们真盗墓，把人家的东西都搜刮完了。”
今歌笑了声：“都占了人家墓穴了，怎么会留下陪葬品，一般这种墓主的陪葬品可不会少。”
小谷觉得好奇：“都那么有钱了，怎么还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待着，你们怎么想的？”
她想不明白，但那老者已经昏迷过去了，回答不了她的话。
过了会郁孤云才停手，只见一只蛊虫从老者的耳朵里面爬出来。
“你还会解蛊？”
“不然怎么做你师姐？”
小谷摇了摇头：“不算，你都被逐出师门了，不算不算。”
蓝钰忍着笑，很认可小谷的话。
“现在做什么？”小谷问他们。
“等他醒了审问。”郁孤云说道。
今歌手中的再次出现，对着老者的左肩刺了一枪，老者吃痛的醒了过来。
“王，交给我。”今歌对蓝钰说道。
然后将那老者丢进了一间墓室，墓门再次关上。
小谷好奇想去看，被蓝钰拦腰搂住了：“小家伙别这么好奇，审问犯人可不太美观。”
本来还想问什么的小谷，听到里面的哀嚎，想着话本里的一些描述，不问了。
蓝钰给她指了指那些僵尸：“怎么搞？”
“烧了吧，这地方阴气太重，不毁了也许还会尸变，丢进那个墓室。”小谷指了指旁边。
蓝钰应下，将那些僵尸驱使进去了，郁孤云没兴趣去掺和，她对着墓中的其他东西比较有兴趣。
小谷在每个僵尸头上都贴了一张灵符，随后罗盘悬浮在空中，红符围绕着那些僵尸。
“你出去吧。”小谷推了下蓝钰。
“为何？”蓝钰不解。
“会伤到你。”
她这般说，蓝钰也就老老实实的出去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小谷自己也会被伤到。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小谷的左臂上有一些烧伤的痕迹。
蓝钰看到有些心疼：“怎么弄的？”
“不小心，忘了，用左手去拿了红符，就被烧到了，没事，不疼。”小谷安慰得亲了下她。
但蓝钰还是心疼不已：“笨死你，下次小心点。”
“我不笨！你不许瞎说，我就是不小心忘了。”小谷听她说自己笨，有些不服气。
蓝钰无奈地叹了口气捏了下她的鼻子：“好，不笨。”
没多久今歌也出来了，还将那奄奄一息的老者丢了出来。
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这点功夫，这老者身上已经血迹斑斑，没几块好肉了。
第110章 帮洗澡
根据老者的交代，他们只是最底层的一批人，他们收集了这些尸体，到时候会有更上面的人来查验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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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老者的交代，他们只是最底层的一批人，他们收集了这些尸体，到时候会有更上面的人来查验收走。
如果质量高，会给他们奖励，比如向老者这样的级别的人，会得到一次换魂的机会，脱胎换骨，获得重生。
所以他们才会对那所谓的神明如此信奉。
而这些最底层的人平时也不是都是守在这里，而是会在世间行走，如果遇到一些符合条件的人才会下手。
像小谷他们上次抓到的两个人，就是混进了土匪寨，唆使土匪去烧杀抢掠，然后他们只要自己看重的人。
小谷听完之后，忽然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都在哪？”
老者摇了摇头：“这我并不清楚，我们平时会联系的只有几个地方，一个五个。”
“哪五个？”
老者拿出一张地图，地图上有标注，都是距离这地方不远的地方。
“最近为什么都守在这里？”蓝钰问道。
“上面的人要来收尸了，就在明天。”老者说道。
蓝钰微微眯了下眼睛：“那就等等吧。”
“等什么？”小谷歪头问她。
“他上面的人。”
“哦-懂了。”小谷乖乖的点头。
蓝钰看她这样子实在是可爱，揉了揉她的脑袋：“嗯，让他等着就好了。”
也不知道今歌到底给这老头留下了什么阴影，听到蓝钰的话连忙点头。
这墓室是封闭的，里面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闻，清楚了事情，几人就出去了。
郁孤云倒是挺好奇今歌怎么做到的让他这么老实的开口的。
“郁小姐没有审问过犯人吧？”今歌笑着问她。
“这些都不过是基础的手段，死人能开口，活人自然也能开口，如果是一些专门负责刑讯的人，会很了解这些不过是最简单的事。”
“你看他们愿意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永生，永生之人最怕什么？怕死，怕魂飞魄散，怕入十八层地狱，他们也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所谓神明的称呼，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毕竟为神明做事，是正义的。”
“只要他害怕，就能撬开嘴，简单得很。”今歌笑着道。
“你一直为她做的就是这些肮脏的事？”郁孤云轻声问道。
今歌嗤笑了声，她也拿出了一包烟，取出一根烟给了郁孤云，自己点了根，重回一趟人间，今歌爱上了两样东西，烟和酒：“肮脏？”
“郁小姐想必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肮脏。”
“你有没有被卖入过妓院？有没有见过被好几个人欺凌的女子？看到过暴尸荒野的孕妇吗？那才是肮脏。”
所以她才想重新投胎，她想干干净净安安稳稳的重新活一世。
寻常生活得苦也好甜也罢，都好。
郁孤云侧头看着她英挺的五官，今歌有个好听的名字，也有张英气的面容，看身形生前也是个结实矫健的女子。
但在她所处的时代，容不下这样的女子，现在也是。
那双英气的眼眸中此刻透着一丝阴郁。
“王和我们这些追随者，哪个不是从泥沼中爬出来的。”
所以蓝钰贪恋小谷身边的干净今歌完全能理解。
郁孤云终究移开了眼眸，她不曾见，她不理解。
甚至今歌也不奢求她见：“所以郁小姐总说自己没做什么，确实没做什么，你只是追求力量罢了。但你追求力量的过程中，很多人都是你的垫脚石，你也是一些人的苦难的源泉，当然比起很多人，郁小姐确实没有糟糕到了极致。”
“你只是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的愚蠢和可笑，成为你的试验品，他们自愿修行你改进的功法，为你总结经验，到死都感激你。而你实力不断增长，有时候心情好，救一下愚蠢的世人，郁小姐的确不杀人，你只是等着人变成厉鬼，成为你下一个试验品，或许救一下，或许替天行道，你永远没有错。”
“但你确实没有错。”今歌嘲弄得笑了声。
郁孤云被戳破也并未生气，她耸了耸肩：“我没有义务，如你所说，他们也都是自愿。”
“是啊。”今歌对着她吐了口烟圈：“但这不妨碍我依旧觉得你这样的人，令人讨厌。”
说完她便离开了，蓝钰陪着小谷在这山谷中瞎逛，小谷对很多东西都好奇。
今歌坐在一棵参天古树上，看着远处的天空，阳光落下来，今歌却避开了。
一千多年没有好好享受过阳光了吧？
永远都在阴暗之中，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