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不错,我的了 第14章

邻座是一家三口,小男孩过生日,带着纸质小皇冠。

程焕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被陆云商的“年后”所占据,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就在年后,大哥还说,要给自己办成人礼。

成人礼该在18岁那年办的,可当时他在国外,今年回来了,大哥要给他补上。

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程焕立即开口道:“哥,年后我大哥要帮我补办成人礼,你来参加吗?毕竟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是你带我的。”

陆云商询问:“具体日期定了吗,我年后……有一段时间要忙。”

程焕:“初六。”

陆云商面露难色,“可能不行,时间上撞了。抱歉啊,礼物我会准备好,复工后给你。”

“好吧。”程焕趴在桌面上垂头丧气,“还有,我的实习测评结果优秀的话,我还有奖励。”

“记着呢。”陆云商笑着点头,他觉得程焕和自己讨要奖励的时候,很像家里的小辈。他已经一年没回过家了,今年因为辛腾的事,年假期间还要早去早回。

此外,他还有另一件担心的事情,“程焕啊,你刚才说,你的成人礼,是你大哥帮你办?”

“嗯。”程焕回应,大概知道陆云商想表达什么,毕竟他大哥的名字和成人这两个字放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担心。

陆云商斟酌着开口,“好好庆祝生日,但也不要玩太过,成人的意思是更有担当,而不是更放纵。如果你哥要给你举办什么pary……你还是细问一下成人礼的细节吧,毕竟是对你很重要的事。”

程焕依旧趴在桌面上,仰视着陆云商,眨了眨眼睛,多不谙世事似的,“哥,上次辛哥要带我去party你就不高兴,这次也是,我哥和辛哥是朋友,他们参加的party……是不太好吗?”

陆云商怕年轻人好奇心重,心智又不够成熟,像辛腾一样,被程融带歪了路子。即使不该当着程焕说程融的不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陆云商点头,“对,不太好。”

程焕像第一次知道一样,瞪大了眼睛直起身,“那、那辛哥……”

陆云商:“我只说一句不太好你就知道了?”

程焕:“哥,你别真拿我当小学生啊……”

陆云商叹气,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每天要叹多少次气,“总是让你发现我生活的负面信息。”

程焕却坐得更正,宣誓一般,“但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会保护好哥所有的秘密。”

“谢谢你。”

第23章 “晚安,陆云商。”

年轻人伤筋动骨也好的快,更何况是擦伤,三个人不尴不尬地过了几天,程焕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之后,不得不回到了家。

众所周知,程家老爷子现在是把宝都压在了他这个小儿子身上,过年那阵子,许多人来拜访老爷子,都特意带了份礼物给他,以成人礼的名义。

老爷子为了给他的以后打基础,带着他一起应酬这些拜访者,他不仅脸都笑僵了,还感觉自己脸盲了。

连续看了三天的大肚秃头企业家,除夕那天才终于消停,他疲累地躺在床上,刷陆云商的朋友圈,企图洗洗眼睛。

可这人设了半年可见,朋友圈的照片数量也为0。

他又翻回聊天记录,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回味,但是不够,他看了一个多月的真人,甚至曾与陆云商同床共枕,这么快就要他习惯由奢入简,实在太困难。

他想看看陆云商的脸,听听陆云商的声音。

同样是事业有成的男人,怎么陆云商就这么好看呢。

终于捱到12:00,他顾不上什么社交礼仪中对打扰的定义,直接拨了一个视频电话过去。

幸运的是,陆云商接了。

他惊喜异常,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一边€€饬头发一边奔向自己卧室的阳台。

“哥你看!从我这里能很清楚地看见月亮,好看吗?”

陆云商似乎喝了些酒,眼神有迷离,“中秋才赏月,春节应该看烟花。”

说着镜头变得晃动,下一秒,画面转到室外,是漫天的烟花。

陆云商在烟花声里放大声音,“我在老家,这里可以看到烟花,你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祝我新年快乐的人。作为感谢,给你看烟花。”

在烟花声里打电话终归不是什么好选择,陆云商回到室内,通话声音恢复了清晰。

程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抹黑辛腾的机会,或者说,揭露辛腾的机会。

“哥,我是不是占用辛哥的时间了,辛哥肯定也要给你打呢,要不我先挂了吧。”

陆云商在视频里摇摇头,似乎是有些醉,靠在床头半闭着眼睛,“他不会打来的,他可能在忙着party吧。”

说完苦笑一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最后一次,我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酒醉的陆云商越说越多,“多少人都觉得我在犯贱,我不是。我陆云商这么多年没输过,这段感情我付出的时间精力大于每一个项目、每一分工作。我不想输在这里,我不认。”

程焕笃定,“哥,你醉了,别多说了,会后悔的。”

陆云商看向镜头里的程焕,“跟你说我不后悔,你是个好孩子,你总是站在我这边,你总是……肯定我,好像我在哪里都是胜者。”

陆云商甚至拍了拍手机顶端,像是在用摸头奖励这个好孩子,“你爸爸曾经对我说过,为了胜利,前期的所有屈辱和忍耐都值得,要看最后的结果。”

程焕却没了为摸头杀窃喜的心情,满眼心疼,“哥,这适用于事业,不适用于感情,我爸的感情一败涂地。”

陆云商对他笑了,“别哭丧着脸,你高兴的时候好看,每天在办公室里,看着你对各种事情都充满干劲,我也会被影响,所以我很想留下你,但……你的未来远在我之上。”

陆云商在接下程焕这个实习生的时候,瞬间理解了一些老总为什么爱找一些年轻貌美的秘书陪在身边,也不光全是龌龊心思,人看着有朝气的东西,就会跟着活泛起来。

程焕就这样听着陆云商絮絮叨叨,从靠在床头,到躺在床上。

陆云商嘴角是带着一些笑意的,可每句话都让他笑不出来。

陆云商:“我怎么会看不到结局,可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程焕想借着陆云商酒后吐真言的机会,问一问,那个约定到底是什么。趁人之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陆云商的回答模棱两可,“是……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约定,好像在……毁灭自己……”

程焕还没有听清,也没来得及细问,就见陆云商拿着手机睡着了,手机不知道靠在了什么地方,正对着陆云商的睡脸。

睫毛微微颤动,蹭乱的发丝沾在脸颊,嘴巴微微长着,平稳的呼吸声像是透过手机屏幕,抚在程焕的耳侧。

程焕也跟随着屏幕里的人躺下,被子掀过头顶,看了一会儿,还是 没能战胜心里的恶。

他左手拿着手机放在眼前,右手往下伸向罪恶,本就急促的呼吸,因为被子阻隔了空气而更加放肆。

他盖过了手机里平缓的呼吸,就像被人捏住命门不得挣脱,在画面与声音之间纠结良久,才把手机放到耳边。

他感觉被扼住的得到了部分自由,却不能全然释放,大着胆子侧过身,对着听筒,轻轻叫陆云商的名字。

陆云商被惊扰睡眠,发出几声哼哼,程焕听到了,对自己更狠,才终于熄灭了被子里的火。

他把头伸出被子,抽了几张纸巾处理干净,陆云商已经睡得脸颊通红。

看着垃圾桶里的纸团,他突然觉得,陆云商也算可怜,又信错人了。

陆云商的表扬会让他愉悦,陆云商的信任会让他骄傲,陆云商的倾诉会让他心疼。

但不管是什么情绪,他最基本的内核都是欲望,不管是怎样的陆云商,又带给他了什么反馈,他都能看到最深处的,赤裸。

他想要对陆云商实现最深处的占有。

他的艺术品将要碎裂在原主手里,而他会接过来,一寸寸粘合,每一分每一厘的粘合剂,都是他自己。

“晚安,陆云商。”

【第二卷€€占有】

第24章 “你把他怎么了!”

大家都爱说,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而事实的确如此,程焕在各种应酬和家庭聚餐中度过了难得的假期,初六就又要投身自己的成人礼。

前几天来他家里拜访的大肚企业家们又来了一次,他终于能把名字和脸对上号了。

程融把他的成人礼搞得像婚礼,又是这个发言又是那个发言,尤其是程融自己,混迹在各种男男女女之间,如鱼得水。

他怀疑程融这个话唠,根本没想给他过生日,而是给自己办了个聊天party。

成人礼接近尾声,几个真正和他亲近的朋友也都喝大回了家,他终于感到解脱,想去会场外面透透气。

他不太熟悉这个会场,随意走到了一个露台,仰头吹了一会儿冷风,却听到了楼下的交谈声。

他这里不过三楼,露台对着一个静谧的小花园,人声十分明显。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这声音是他大哥程融,“待会儿要上你床的,可能不止一个人哦。”

程焕今天喝了酒,又吃了奶油蛋糕,现下混在胃里本就不舒服,在听到程融说出这种恶心的话后,几欲呕吐。

却没想到,下一个声音,更加出乎他的意料。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临阵脱逃,你只要把答应好的实现,我没什么接受不了。”

这声音太熟悉,熟悉到他都没有勇气低头去确认,那人……是不是陆云商。

他又听到程融问:“最后一个条件,告诉我,辛腾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你,值得你这么为他牺牲?”

陆云商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并没有在说多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任何一件事情持续十多年,即将倒塌,你都会愿意付出一切去修复的。去年他生意上失败以后,才变成这样,之前的几年……他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我,所付出的一切,也不比我少。”

“而且,当初是我把他带到这个名利场上的。”陆云商,“十一年啊,养只乌龟也舍不得丢吧?我欠他的。”

程焕眉头紧锁,低头看下去,他大哥抽了一口烟,叹道:“所以你觉得,只要通过这些权色交易让他回到曾经辉煌的时候,他就会变以前的样子了?”

陆云商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答应我的。他做那些出格的事,不过是发泄压力,我可以帮他去掉压力。”

程融做了最后提醒,“对,他一开始确实是找错了疏解压力的方式,但你不能忽视男人的劣根性,有的事情一旦沾上,还能戒掉?”

陆云商:“我比谁都知道他的本性,他只是暂时的糊涂。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次信任,如果事实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也等不起了。”

程融不解,“都到这份上了,你何不直接分手?”

陆云商沉默了很久才回答,“虽然他小错不断,但我都能原谅,因为他累下了十一年的资本,我做不到一刀切断。这也是我的机会,我需要一个理由中止我的藕断丝连。”

“懂了。你在故意伤害自己,只有损失够大,伤得够痛,才够你放弃这十一年。”

“唉。”程融在旁边一座石雕上捻灭了烟头,“行吧,其实逗你呢。你今天晚上……伺候我一个人就行了,事情办好之前,我一周就给你安排三个人,够意思了吧?”

“你?”

程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自己的脚下缀了千斤重量,嗓子也被水泥堵住。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小花园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尖抠着露台栅栏,甲面和指节都泛白了,整只手都是麻痹的。

这座建筑他实在太陌生,从楼梯下去估计都找不到小花园在哪,可他不能晚,如果刚才的一切不是幻听,陆云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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