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演炮灰小白脸的那些年 第49章

虽说确实挺烦……

但这么说人家姑娘似乎也不太好。

沈玄默却还挺认真,看了眼孟凭风,对他说道:“有妄想症就早点去治,发展到后期严重起来就没救了。”

孟凭风呆了一下,这回反应还挺快,脸色都能看出明显的红了,他怒道:“你说谁有病呢!”

沈玄默懒懒散散地答:“做人不要讳疾忌医。”

孟凭风:“沈玄默!”

沈玄默没理会他,直接关上车窗启动开车,由慢到快从孟凭风面前悠悠驶过。

顾白衣没忍住,笑了一声。

沈玄默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那么……”嗲。

他顿了顿,换了个词:“怪怪的。”

顾白衣理所当然地答:“你雇我不就是为了挡这种事吗。”

他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

语调温吞轻缓,慢条斯理气定神闲。

却不似刚刚那样黏黏糊糊,好像每个尾音都带了点小勾子。

沈玄默莫名有点遗憾。

他其实不喜欢那种嗲里嗲气的做派,但那片刻里无意识间流露出来的亲昵依赖,却叫他很受用。

正恍了下神,他就听见顾白衣问他:“那个孟家姑娘,是个什么情况。”

沈玄默在红灯前面停下车,转头看向顾白衣。

顾白衣解释:“我得了解一下才好应对吧。”

沈玄默沉默片刻,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迷茫,他说:“不熟。”

顾白衣眨了下眼,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不想说。

是真的不太熟。

沈玄默这种过目不忘的人都要仔细回忆许久,显然是早已被遗忘到犄角旮旯里的无关路人。

“非要说关系……”沈玄默思索良久,“她是我小学同学。而且只同学了三年。”

小一到小三。

距离现在已经十分遥远了。

顾白衣也无言片刻,感慨:“那她对你……还真是够情根深种的。”

说不定还真是沈女士说的那朵烂桃花。

沈玄默想起这些无趣的旧事,倒是也连带着想起一些前情:“她家以前离我家不远,不过我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她弟弟€€€€就是刚刚那个孟凭风,之前想要跟着我爸读研究生,不过被我爸拒绝了,现在应该还在一个学校。”

游教授还专门打电话跟他提过这件事。

那会儿他也不记得孟凭风到底是谁,接了电话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爸突然跟他说这件事干什么。

对于无关的路人,沈玄默也懒得去深究,自然就直接抛到了脑后。

现在再想起来,估摸着就是因为孟家姐姐这件事了。

相较于多年不见的孟追月,沈玄默反倒对弟弟还有点印象。

之前去学校找他爸的时候见过那么一两次。

沈玄默想了想,安慰了两句:“你不用理他,他在这儿待不了多久。而且他应该不希望他姐姐跟我在一起。”

顾白衣有点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沈玄默讥讽一笑:“他不太喜欢我。如果真的让我做他姐夫,他大概会在结婚之前就选择自尽。”

顾白衣:“……”

顾白衣:“你还真了解他。”

还说不熟悉。

沈玄默语气淡漠:“那种蠢货,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凉薄的寒意一闪即逝。

沈玄默又慢条斯理地嘱咐:“你不用怕他。我给你撑腰。”

顾白衣微微探身去看他脸上的表情,试探着问:“像刚刚那样也行吗?”

沈玄默微不可查地一顿,还是颔首:“可以。”

-

元以言隔着窗户朝下看,正巧看到门神似的蹲守在楼下的孟凭风。

饶是他这种脸皮厚如城墙的也不由啧啧称奇。

“这小子也太有毅力了吧。”元以言感叹,“所以他到底是想干嘛?证明你们是伪装出来的假情侣,看他姐姐还有没有机会,还是单纯为了找证据让他姐姐死心?”

他揶揄的视线不住地往沈玄默身上扫。

“这是不是说明你身上孤寡的气质太浓郁了,这种外人都不信你能找到真爱?”

沈玄默低头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你要是太闲,可以去把厕所刷了。”

这种程度的威胁,元以言还不为所动。

“我这不是担心他影响到你的心情,进而耽误工作嘛。”

元以言一脸赤诚,看不出一点八卦和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拖了把凳子坐到桌前,捂着嘴鬼鬼祟祟地跟沈玄默提建议。

“我看这种人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而且我记得孟家有对双胞胎就是对超级大喇叭,你要是真让他家人相信你跟小顾是真的,保证不出一个月全首都圈子都被通知到位了。”

元以言一边说一边瞄着沈玄默的脸色。

沈玄默手上动作停了下来,似乎真的在听元以言说的话,但并没有那么意动,反而有点犹疑。

他并不是很想大张旗鼓地宣扬这件事。

要是真的有这个想法,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去做了。

“哇,合约都签了,你还不想给人家一个正式的名分?”元以言看出他的犹豫,满脸不敢置信地质问。

沈玄默瞥了他一眼:“当我马戏团的猴子吗,今天来一个孟追月,明天再来个李追月王追月,他不烦我还烦。”

他眉头微拧着,有些不耐烦。

虽然跟孟追月不熟,但他可是很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少烂桃花。

他自己是避之不及,但难保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顾白衣头上去。

不说还好,一旦大张旗鼓宣扬出去,顾白衣的资料分分钟就能被扒个干净。

难免会有人心思浮动€€€€凭什么这个小白脸可以,自己不行?

再遇上些心黑的,顾白衣只怕上学都上不安生。

元以言奇怪地反问:“可是你找小顾不是本来就为了这个吗?”

合约甚至明明白白地写着,顾白衣的义务之一就是帮沈玄默挡桃花。

照理来说,就算直接把他丢出去立成靶子,一个人吸引所有火力也是应该的。

哪有反过来藏着掖着不给人看的道理。

沈玄默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瞳盯着元以言看了一眼。

元以言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且往后倾了倾。

€€€€竟然生气了。

元以言暗自咋舌。

沈玄默散漫地垂下眼眸,语气淡淡:“我现在不想了,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元以言没敢再出言调侃,而是敲了敲桌面,真心实意地提建议:“但是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一直藏着掖着漫不经心的,你让别人怎么想他?”

€€€€不过就是沈玄默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

高兴了就带出来逗一逗,不高兴就放在金屋里养着。

兴许是觉得根本见不得人。

又或许压根没有那样正式的念头。

他这个“主人”都不放在心上,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将轻蔑摆在脸上。

除非他真的把顾白衣一直藏到合约结束的那一天,永远不让他出现在人前。

顾白衣没有背景,没有靠山。

在沈玄默那个圈子里,他就是天然弱势的一方,这点毋庸置疑。

沈玄默沉默不语,但手中的资料迟迟没有翻到下一页。

元以言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见沈玄默态度和缓,元以言眼珠子一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闲心又起。

他朝窗外努了努嘴:“别的暂且不论,先把那个打发了。要我说对付那种直男,你们直接当着他的面亲一口,保证他连夜跑回首都去跪求他姐放弃你。”

沈玄默又一次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楼下的厕所,也归你了。”

元以言:“……”

元以言:“你这是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沈玄默:“这一周都€€€€”

元以言立马举手投降:“当我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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