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怎么能这么乖……要是永远都这样该多好。
涅殉放柔动作,细细的吻着宴谪,手掌整个把宴谪的后颈包裹起来,撬开唇关,动作柔缓却格外的深入。
宴谪浑身颤抖,脸颊带着醉酒似的酡红,意识混沌又涣散,身体的本能就开始占据上风。
“……唔。”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眼角溢出泪水来,涅殉怕他喘不过气,微微退开距离。
离开时唇齿间牵扯起暧昧的银丝,呼吸声杂乱又沉重,宴谪的眸光落在涅殉的唇上。
他觉得他肯定是在梦里被蛊惑了,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来。
他无意识的追上去,含住了涅殉的下唇,报复似的咬了几下。
涅殉察觉到下唇微微刺痛,心脏却异常的活跃起来,狼眸猩红又炙热。
他猛的把宴谪压在床上,他们的发丝纠缠着,身下的布料混乱不堪。
宴谪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一只手顺着他宽松的衣摆探了进去,再从尾脊骨向下滑……
身体如同搁浅的鱼,猛然绷紧了起来,宴谪的脸色瞬间苍白,额头渗出点点虚汗:“……唔,滚出去。”
涅殉脖颈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动着,他没有在继续下去,咬了咬宴谪的唇肉,嘶哑道:“我现在不碰你,不过等到你清醒的时候,可是要全部还回来的……”
一番动作之后,宴谪已经精疲力尽了,他浑身都是汗,气息逐渐归于平缓。
涅殉为了让宴谪睡得更舒服,抱着他去洗了个澡,然后整理干净再把人放回床上。
“好好睡吧。”吻了吻宴谪的额头,涅殉退出去,自己冲了个凉水澡。
于是翌日清晨,宴谪清醒过来,他表情甚至有些麻木,又不是第一次了……
还能再离谱些吗?他这次都主动凑上去了啊!
掀开薄被起来,宴谪甚至觉得自己腰腹有些酸软,像是纵欲过后的虚空。
他揉了揉眉心,可是那些梦真的好真实,他到底在想什么才会夜夜这样啊……难不成,他对涅殉有别样的心思?
不可能,宴谪瞬间就否认了,他才没有呢……
磨磨蹭蹭还是起床了,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钻进鼻腔里,天气晴朗,院里摆着小桌,热气腾腾的汤飘散着热气。
汤色清亮,油沫已经被撇干净了,鸡肉炖得鲜嫩,蘑菇的香气浓郁,搭配鸡肉恰到好处,再微微撒上翠绿的葱花。
“你手艺怎么这么好?”宴谪有些惊讶,涅殉可是刚刚化形的妖啊,居然比他这练了几年的还要强,这就是天赋吗?
涅殉盛出一碗汤,放在宴谪面前。
“这有什么难的,照着食谱上,随便做做。”
宴谪半碗汤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他这才有心思想别的:“又是后山逮的鸡?这些年都被你薅光了吧……”
没光,不过也不远了。
为了长远发展,涅殉还是手下留情了,留了几只老母鸡孵蛋,不然以后可没得鸡汤给宴谪补身子。
两个人吃着饭,沅嫣和几个师兄弟来了,宴谪刚出关,他们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
这次涅殉可没有道理把人关在门外了,他脸色有些冷,头也不抬。
沅嫣先是看了涅殉一眼,才向宴谪问好:“师尊,你可终于出来了,我们都很想你呢。”
寒暄了几句,气氛算得上温馨。
“今天山下有灯会,师尊和我们一同下去看看吧。”
“是啊是啊,一年一遇的热闹,去看看吧……”
宴谪摇了摇头,笑道:“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们去吧,早些回来。”
几个徒弟有些失望,不过瞬间又高兴起来,宴谪不去,沅嫣又把目光落在别人身上。
她上前两步,对着宴谪说:“师尊,你不去的话,就让涅殉和我们一起下山吧,你闭关这段时间他日日把自己关在竹屋里,哪里都不去,这样会闷出病来的,让他和我们一起去看看灯会吧?”
宴谪倒是没想到涅殉会这么不合群,反正总待在他身边也不自在,和沅嫣他们一起下山,倒也不是坏事。
他便点头了,应道:“去啊,是该出去看看……”
砰,对面的涅殉猛的把碗砸在桌面上,汤撒出来,他眉眼间带着戾气。
宴谪还没察觉到异样,眼神有些疑惑,后知后觉问道:“怎么了?你干什么……”
“你想让我和她出去?”涅殉眼底带着火光,他简直想撬开宴谪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明明昨天晚上还勾着他的脖子吻他,今天就这副什么都没有的表情,还让他跟这群蠢货一起去看什么灯会!
“好,我去。”猛的站起来,衣角带着阵凌厉的风,涅殉转身就走了。
沅嫣觉得很高兴,这是涅殉第一次愿意跟她出去,相信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师尊,告退。”
“弟子告退……”
“……”
涅殉走了之后宴谪也没弄清楚他是为什么生气,不过没想太久,好不容易这么清净,宴谪回房间补了个觉,昨晚上没睡好,浑身有些酸痛。
等他再迷迷糊糊醒过来,天色都暗了,涅殉还没回来。
莫名的,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像是空巢老人似的,虽然这个比喻不好听,可宴谪觉得很贴切,他忽然后悔了,应该去灯会看看的。
第141章 被玄幻邪肆妖尊觊觎
小憩中惊醒,宴谪抬眸才发觉夜已深沉,他揉了揉酸麻的手臂,涅殉还没有回来。
夜色凉如水,想必山下应当很热闹,他还是睡觉去吧,涅殉想回来自然会自己回来。
起身往往房间走,身后传来吱呀的响声,有人踉跄的推门进来,冷风钻进屋子里。
“……你喝酒了?”风里夹杂着丝丝酒气,被宴谪敏锐的捕捉到。
涅殉脸颊有些红,脚步不稳,他双臂撑着桌角,低着头无声的喘气。
他不答,宴谪只能走近,看看情况。
等猎物自投罗网,原本沉寂的孤狼瞬间暴起,宴谪被涅殉揽在怀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比他高大得多的身躯就如小山崩塌似的压了下来。
宴谪站都站不稳,后退了几步,直到腰身抵在了冰冷的墙面,才堪堪扶稳涅殉。
“你站好……涅殉,听见没有。”
但依旧很吃力,脸颊憋得通红。
鼻翼间是熟悉的冷香,涅殉混沌的思绪像是找到归宿,他强悍的双臂收紧,紧紧的勒着宴谪的腰肢,用鼻梁去蹭人,唇缝间吐出灼热的喘息。
“……宴谪,宴谪。”
这名字经他口中出来,显得格外缠绵,像是含在口中化了一半,溢出来的全是黏腻的蜜糖。
宴谪耳尖瞬间红透了,身上起了寒毛,他瞬间就想到了在梦里……涅殉也是这样附在他耳边,含着他耳垂上的软肉,嗓音沙哑的低喊他的名字。
画面有瞬间重合到一起,宴谪心跳有些杂乱,他瞬间伸手捂住涅殉的嘴,手掌心全是滚烫的潮气。
“别喊了,别这样……喊我的名字。”他努力绷紧自己的声线,显得有些愠怒和严肃。
“那我该怎么喊……”涅殉抬眸望他,唇瓣开合在掌心短暂的擦过,幽暗的狼眸似乎能把人的魂儿勾进去。
宴谪喉结微微滚动,他不受控制的咽了口唾沫,唇瓣发干……他努力克制着想舔舐濡湿的想法,脑袋里飞快的运转。
涅殉该叫他什么呢?叫他……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和沅嫣他们一样,叫我师尊好了。”
这个办法最简单,师徒好……就在宴谪以为他找到了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
涅殉更加得寸进尺的贴近他,滚烫而沉重的喘息砸在耳边,唇瓣似乎从耳垂擦过,嗓音嘶哑道:“师尊……”
宴谪瞳孔不自觉的扩散一圈,像是平静的湖底荡起涟漪,手指紧握成拳。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是喊师尊,涅殉喊的就这么、这么不堪入耳!
像是带着某种禁忌色彩,让人觉得危险又心生向往之意,明明该抗拒的,可血液却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
宴谪把头往旁边扭,耳垂红得像是剔透玲珑的血玉,诱人一口含下去。
他用手把涅殉推开,也没管人踉跄几步倒没倒下,就冲回自己房间里关紧了门。
“……喊什么师尊,要命了。”宴谪懊恼的蹲下去,他觉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一辈子都不想听涅殉喊师尊,真的,太不正经了。
门外,涅殉今夜确实是喝了不少酒,原本心情还格外沉闷,可看见宴谪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忽然就勾唇笑了,唇缝里溢出缠绵缱绻的字句:“师尊,我喜欢这个称呼……”
把高高在上的师尊弄哭,想想都觉得血液沸腾了。
虽然后悔,可事实已无法挽回,既然让人喊了自己师尊,那便要负起这个责任。
涅殉是妖,修行的功法自然和寻常人类不同,好在妖大多都天赋灵敏,只要稍加引导便成效显现,最重要的还是要教导品性,向上向善品性端正便是最好。
“看清楚了,我只演示一遍。”宴谪手中执剑,剑身通体寒芒,随着身姿迅敏的舞动,身影如鬼魅般化出残影,刀剑过处,片甲不留。
涅殉不能让宴谪察觉到异样,他压制自己的修为实力,却是真正的为宴谪的身法而痴迷。
€€€€唰,剑锋直逼眼前,再前进分毫便能刺破眼球,可涅殉丝毫没有感到恐惧。
“看清楚了吗?”宴谪收剑,发丝微微飘扬,白衣清冷。
“……手臂要稳,出剑。”
“下盘,稳住。”
“……再来一遍。”
“……”
€€€€唰,锋利的剑芒闪过,片刻后树梢上的花枝坠了下来,娇艳的花瓣被削成了碎屑,浅薄的粉色纷纷扬扬。
嚓,锋利的剑刃间摩擦起火光来,两道身影纠缠着,白衣迅敏飘逸,清冷出尘。
砰€€€€
剑柄从手中坠地,手腕麻木酥软,被人从身后用剑刃抵住了最脆弱的咽喉。
“……哈,你赢了,浑身的蛮力。”宴谪额角的碎发有些濡湿,胸膛起伏的喘息着,眼神从锋利归于清亮的微潮。
他完全没想到涅殉会进步得这么快,才几天的时间就能击落他手中的剑,果然是天赋超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