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润雪父亲对他€€的真诚。
某大€€牌最新款的平板电脑。
严路知€€道€€它,顶配的话价格上万,他€€之前家教雇主家的小姑娘也买了这个牌子的平板,但并不是最新款,也不是顶配。
现€€在很多学生在高€€中时期其€€实都会用电子设备来辅助学习。
对严路来说,就算有这种东西也只能算锦上添花。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严路开口也没说到两句,润凌琛就巧舌如簧地劝了回去:“叔叔知€€道€€你在学校是年级第€€一,现€€在你能教我家润雪,润雪能听进去,我打心底感谢你。”
“你要知€€道€€,你给€€我创造的价值巨大€€,这只是一份小礼物。”
严路手心微烫,刚张了张唇……
“严同€€学,你就收下吧,当然,礼物另算,我们家该支付的辅导费也会给€€的。”
润凌琛说完话后抿起唇。
终于有片刻说话的机会,严路薄唇微启,立即又被一只柔软温热的掌心堵住了嘴巴。
严路:“…………”
干得漂亮。
润凌琛给€€了儿砸一个赞赏的眼神。
严路下车的时候,嘴巴都还被润雪捂着。
润雪手臂都酸麻了,就是不肯放下。
严路无语凝噎,拿出手机打字,说自€€己不会再€€纠结礼物的事,润雪才终于舍得放下手。
细白清瘦的手臂一片酸麻,稍微动一下,指尖连着手掌都麻得厉害。
润雪很自€€然地抓起严路的手,“揉揉。”
严路轻眨漆黑的星眸,昏黄的路灯笼罩在润雪的身上,像蒙了一层极具氛围感的滤镜,连带着少年浅栗色的头发丝都泛着矜贵的金色。
严路好像都有点习惯了。
他€€低垂着眼睫抓起少年的手臂,沉默无言地揉起来。
在严路没看见的视野中,润雪盯着男生纤长平直的眼睫,满眼喜欢,炽热的爱意多到溢出来,眼底像有星星在闪,他€€很享受这样温馨的时刻。
润凌琛转身叫两孩子跟上,看见润雪满眼都是严路的模样,眼皮倏地跳了下,心脏也咯噔,差点骤停。
他€€反复暗示自€€己此刻现€€在的想法有些荒谬。
又觉得自€€己好像无意中窥见了什么真相€€。
此前润雪一切奇怪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比如为什么要去四中,还指定要去十班,去酒吧买酒,又请同€€学来家里玩。
深思熟虑半晌后,润凌琛将这份惊讶暂时按下不表。
他€€声音温和低沉,吩咐迎宾服务生带他€€们去楼上包间。
***
盛宴佳肴,主客尽欢。
一顿晚饭下来,几人都吃得很不错。
严路得知€€来包间里亲自€€介绍特€€色菜的老师傅正是私房菜的主厨时,更是震撼。
润雪的父亲太看重他€€了。
而同€€一饭桌上的润凌琛,也无时无刻不在观察严路。
半小时的时间里,依据严路一言一行,润凌琛足够判断,他€€眼神深沉地看着……
润雪“哎呀”了一声,没夹稳圆滚滚的丸子,Q弹十足有嚼劲的鳕鱼丸子撞倒茶杯,汩汩流淌的清澈茶水湿润了润雪整个大€€腿。
润雪有些慌乱。
严路不紧不慢扶正茶杯,又抬手去拿卫生纸,躬身轻轻地擦拭少年腿面温度略高€€的茶水,最后又扯了几张纸巾,倾低身子捡起地面上的丸子,投掷进垃圾桶。
而润雪,还在瘪着嘴说烫到他€€了。
对比太过惨烈。
润凌琛无奈扶额,自€€己都有些怀疑,润雪这幅娇气样是他€€儿子吗?严路看上去还差不多,人长得又高€€大€€,关键是成绩如此拔尖,不出意外的话,随便去他€€当年去过的学校进修。
润凌琛想着想着,又连忙摇了摇头。
想到自€€己好像不能抱孙子了,又有些心塞,怪不得润雪上次当着他€€的面,说什么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搞大€€别人的肚子。
原来早有迹象!
而且看样子,现€€在还是润雪对人家单相€€思呢。
一时间,润凌琛都不知€€道€€应该高€€兴严路对他€€儿子没那个心思,还是伤心严路竟然对他€€儿子没那个心思。
……
吃完饭回家。
润凌琛带着复杂的心情回房间,准备明天再€€和严路谈具体报酬的事情。
躺在床上,连续出差几天,按理€€来说应该很累,可润凌琛直接无法控制地失眠。
辗转反复好久,他€€才认命地拿出手机,打开床头台灯,坐起来靠在枕头上,搜索有关同€€性恋的相€€关研究。
二楼。
润雪在浴室里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
一想到严路住在他€€对面,在同€€一个屋檐下,润雪心情就很好。
简单地吹干头发,换了身质感很舒服的绵柔睡衣,钻上床裹紧了被子。
一想到明早六点又要起来,润雪叹了口气。
昏暗的房间营造出有利睡眠的气氛。空气中还漂浮着安神的木质香。
直到快睡着,润雪忽地瞥见墙角有什么动了下。
一块很小的黑影,半遮半掩藏在窗帘后。
润雪睡意一下全无,死死地盯着雪白墙壁,世界又安静了,正当他€€放松了一丢丢,那块小黑影迅速地动起来,好多腿!
润雪垂死病中惊坐起,抱起枕头就跑,慌乱得连拖鞋都没穿。
他€€赤脚跑到严路住下的房间门外,砰砰砰敲门。
这么猛地一跑,白皙的脸蛋晕开薄红,深棕色的地板衬得少年双足莹白如雪。
才洗完澡,单手扣着毛巾正在擦拭头发,严路一开门就看见衣衫凌乱的润雪。
严路黑发湿漉,发梢往下滴着水,汇集在男生线条明显凌厉的锁窝里。
“怎么了吗?”严路声音裹着湿漉的水汽,低沉又哑。
“我、我房间里有个超级大€€的蜘蛛。”
润雪心有余悸,舔了下干涩的唇,低声嗫喏:“我今晚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觉。”
夜里环境安静。
润雪抱着枕头,说完请求后,细白的手指将枕头揪得更紧,丝绸的枕面两侧多出许多折痕。
许是太安静。
见严路盯着他€€一直抿唇不言,润雪嘟囔:“真的,我没骗你,那蜘蛛有我手那么大€€。”
少年莹白细腻的脚趾不安地蜷了蜷。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看。”
“没不信。”严路低着眼睛问,“怎么出来的时候也没穿鞋,不冷么?”
润雪后知€€后觉地低头,这才感觉到从脚底传来的凉意。
“太吓人了,顾不上。”
严路将门推得更开,邀请润雪进来。
他€€一边擦拭湿润的黑发,一边缓慢道€€:“可能是白额高€€脚蛛……没毒,也不会主动对人类发起攻击。”
润雪咕哝:“我知€€道€€它是这个蜘蛛……可它长得太吓人了。”
严路眉间微动,了然。
就这样,润雪在严路的房间里住下。
严路让润雪洗干净脚先去床上歇着,浴室里有多出来的凉拖,润雪点点头,冲干净脚上床。
一样材质的被套,味道€€却有点儿不一样。
润雪睡下的位置还带着点儿余温,严路睡过,被面上还残留着清冽的薄荷香。
浴室那边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严路还在吹头发。
慌乱过后,润雪乖乖地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不经意就看见严路挂在阳台上的黑色内裤。
润雪瞳仁忽地骤缩。
“???”
严路身上那条黑色内裤既然挂上去了,那严路现€€在岂不是没有穿?
润雪呼吸一顿,脸颊都开始发烫。
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懒懒的步伐逐渐靠近。
严路穿着睡袍,腰细松垮系着腰带,V领露出一片结实紧密的肌肉。
活色生香。
润雪咽了咽口水。
严路来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眼睡在床正中间的润雪,手指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