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扑进男友怀里的冲动€€。
严路都已经€€张开了手€€臂,却并没有迎来少年的熊抱。
润雪在他面€€前矜持地站好:“集训终于结束了,好久不见。”
还有其他学生在往这边看,又被老€€师们催着上车。
严路揉揉润雪的脑袋,深邃的眸子带着笑意:“好久不见。”
“我很想你。”
润雪没有具体问严路能不能进国家集训队。
只有拿到金奖且分数名次在前列才€€能进国家队,才€€能保送华清。
严路的竞争对手€€可都是全国天南地北的第一名。
就算严路不能进国家队,润雪觉得他拿金牌应该没问题。
保送不了的话,只要有了金牌,去华清也能降分。
……
当€€天晚上休息时€€,润雪抱着严路腻歪了很久。
“在你比赛的这段时€€间,我也有好好学习哦。”润雪轻眨眼睛,等待夸奖。
严路低头吻住少年的唇,渴慕太€€久,唇和€€唇勾缠辗转。
只是像这样温存,就能让彼此沉沦。
“嗯,老€€婆最厉害了。”
严路将额头抵进润雪的肩窝,热气倾吐在他敏.感的耳垂上。
润雪得意:“也就还好吧,小€€菜一碟。”
正要继续鼓吹自己两句,小€€巧雪白的耳垂就被含着咬住,锋利的牙齿恶趣味地磨着。
亲近来得有些突然€€,温热的触感令润雪脊背兀自窜过一股电流。
润雪声音都变了调,无意间抓紧严路的黑发。
“严路,你干嘛呀……都不提前说一声。”
严路喉间漾开两声轻笑,像撸猫咪一样,手€€指勾了勾润雪的下巴。
少年那双线条圆润流畅的瞳都泛起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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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数学竞赛决赛结束没两天,燕市各大高校就收到成绩结果。
在数学竞赛前,就已经€€比完了今年物理、生物的决赛。
这两项竞赛里,四中€€拿到很不错的名次,一共拿下几€€枚7枚金牌、9枚银牌。
一个高一学生和€€两个高二学生也进入国家队,拿到保送资格。
十六班,班主€€任在班上宣布竞赛的成绩。
“我们班的严路成绩……”班主€€任刚开了个头,学生们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就连润雪也紧张,瞪大眼睛看向老€€师。
课桌下,严路伸手€€去抓润雪的手€€,本想着让润雪别€€这么€€紧绷,手€€腕却被润雪一把拍开。
“……”
“让我们恭喜严路拿到金牌,并以满分的成绩和€€其他两人并列第一。”
“成功进入国家队。”
话音落地,十六班的欢呼声和€€掌声传遍了整个楼层。
润雪激动€€得脸红,他没想到严路居然€€能厉害到这个份上。
在严路备考的这几€€个月里,润雪虽然€€看不懂那些题,但也只是单纯地觉得严路就是个成绩很好的学霸。
现在听到他的成绩,才€€真正地明白,段凡叫严路为严神可不是随便€€喊喊而已。
严路并不是初中€€就开始走竞赛这条路的学生,就像今年,四中€€高一、高二都有学生进入国家队。
严路在高三才€€参加竞赛其实都有些迟了,但竞赛成绩不好的话,也不耽误他高考,老€€师就让严路随心所欲了。
数学竞赛,满分!
润雪看向严路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大熊猫。
大熊猫严路:“…………”
下课后,严路课桌一圈围满了同学,大家全都在蹭这个香饽饽的学霸之气,就连十班的学生也在听到消息后,过来串班祝贺严路。
“严神你真的直接保送华清了啊啊啊啊啊!”段凡痛苦地捶胸。
希望兄弟过得好,但直接保送谁能不眼红。
还没过年就直接保送,接下来的时€€间岂不是可以随便€€玩。
严路嫌弃地掰开段凡的手€€。
段凡哭得更大声了。
晚上,沈桉更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给严路庆祝,润雪也蹭他的福,饱餐了一顿。
裴胜和€€润凌琛知道严路被保送后,也准备了礼物祝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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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更迭。
过完新年,阮糖小€€朋友又大了一岁。
开春的时€€候,润雪又去看望了母亲,送上一束花。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润雪以为自己能回到十班,却还是让段凡遗憾了,润雪没能进前50名。
严路不用担心升学,年前到年后这几€€个月,他一直陪伴润雪左右,每天都定时€€定量地给润雪补课。
润雪也像一块海绵,吸收了大量的高中€€知识,高中€€课堂、金牌家教,还有严路针对性地补课……
家里也给润雪提供了极好的学习环境。
润雪什€€么€€事情都不用再管,只需要做好一件事,那就是学习,并把学习成果完美地输出到试卷上。
外人都不会知道,润雪正在以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成长。
他就没有崩溃过吗?
润雪在新年那几€€天都还要学习,也会有厌学和€€排斥的厌倦情绪,都想摔笔不干了,说白了,反正他家里那么€€有钱就是他的后盾。
可看到书房那一摞摞批改完的试卷,润雪又心有不甘。付出那么€€多成本和€€心血,又怎么€€可能放弃。
厌学的情绪是短暂的,润雪没有忘记高二开学那年,严路在教室里说要帮他实现去华清的愿望。
他不仅仅只肩负着自己的荣誉,还肩负着严路长达一年半的投入。
二模考前,润雪发了一场高烧。
没有任何原由,夜里睡得迷迷糊糊,严路却被身边明显太€€过灼-热的体温惊醒。
抬手€€覆盖在少年的额间,烧得不行。
润雪发出哼唧的声音,双颊通红。他的高烧也惊动€€了润凌琛和€€阮田。身为兽医的阮田也懂一些医疗常识,知道该怎么€€退烧。
物理退烧加服药。
后半夜,严路一直在润雪身边守着,直到润雪的体温渐渐变低,高高悬起的心脏这才€€落地。
……幸好没事。
严路紧搂住润雪,心慌都还没有完全消失,润雪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严路拧干湿毛巾给他擦身,也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翌日清早,润雪醒来后低头看着和€€昨晚入睡时€€不一样的衣服。
茫然€€的眼神看上去有些呆。
父亲敲门进来问他身体情况如何,还难不难受。
润雪歪着头:?
“昨晚你发高烧了,严路一整晚都在照顾你。”
听闻,润雪偏头看向侧身睡得正熟的严路,轮廓锋利的下颌陷进绵柔的枕头里,轻蹙起眉。
眉宇间透着不安,眼下也晕开紫青色的黑眼圈,没睡好的模样。
是了,严路平日里肯定要比自己起得早。
润雪心里浮现密密麻麻的酸。
“退烧了就好,粥快要煲好了,换好衣服收拾好下楼吃早饭吧。”润凌琛放心地离开。
“严路。”润雪凑近趴在离严路很近的位置,单手€€撑脸看他。
严路睡觉时€€颜值也很高,衣领有些乱,冷白肤色上的锁骨有一根纯银的链条,那上面€€是两人的戒指。
有阳光照在床上,正好直射严路的眼皮,他发出一些不耐烦的闷哼。
润雪动€€了动€€,稍微支起身体,挡住恼人的阳光。
又继续静静地看严路的睡颜,眼睫浓密纤长,实在是好看。
润雪伸出手€€指,去刮男生低垂着的眼睫。
在某一刻,严路猛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润雪。
“呃,抱歉,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话都还没有说完,一只温热的大手€€就覆盖在润雪的额头。
严路的表情毫无掩饰,漆黑的眼眸满是关€€心和€€担忧。
润雪愣了下,“我没事了。”
严路喉结轻滚,松了一口气,又说起这次润雪生病的原因。
以阮阿姨的经€€验来看,润雪这段时€€间应该是压力太€€大,平时€€可能也有些焦虑,身子骨本来就不比其他强壮的男孩子,一时€€不慎才€€在夜里发起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