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怀了反派丞相的崽 第5章

“都没喝,脏什么啊!你就是龟毛!”明琮久说着一把捞过谢霄手边的茶盏,咕咚咕咚就喝了。

谢霄皱起眉:“想喝,让她们再上,不差这口。”他说着顿了顿,眉心皱得更紧,“而且茶是要品的。”

“我高雅不起来。”明琮久放下茶盏,又吃了一块桂花糕,这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这次百花宴有很多热闹看。”

谢霄收回目光,淡声道:“你也是他们准备的热闹之一。”

“我知道。”明琮久无所谓应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场宴会上还有个小小的闹剧,就是皇子调戏参加宴会的贵女,沦为京城笑柄。

而那个皇子就是二皇子,也就是明琮久本人。

考虑到原身的情况,这件事肯定有猫腻,而且八成出自太子或者明€€尧其中一人之手。

因为后面这事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勃然大怒,皇后因为管教不严被罚禁足三月,后宫也是一阵动荡。

谢霄掀起眼皮看他:“知道你还去?”

明琮久笑嘻嘻把谢霄的话还他:“那不是更有意思。”

谢霄脸上终于带上点笑:“我跟你一起去。”

明琮久想也没想就点头了:“好。”

有谢霄这尊煞神在,能挡小人!

想到这他心情更好了,拿走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开开心心回了房间。

他的情况元宝还不清楚,看他乐呵呵的以为他恢复到以前那个傻乐的样子,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明琮久不知道谢霄到底是什么个打算,便也没提。

但这个烦恼谢霄很快就给他解决了。

下午谢霄带了个人来,那人须发皆白,脸却很年轻,一身白衣飘飘,立在那有自带一股仙风道骨。

明琮久跟他大眼瞪小眼,最终不可置信地转向谢霄:“你不会想说我以前是鬼上身,经过大师做法已经好了吧?”

“仙人”嘴角抽了抽,只好上前自我介绍:“在下步阳,是个大夫。”

明琮久松了口气:“一看就是养生大佬。”

步阳无语:“天生的。”

因为这仙风道骨的模样,很多患者都当他是修炼有成才能返老还童,在民间还有个“神医”的称号。

是真的那种神。

听他解释,明琮久也忍不住点头:“你看起来像能活死人肉白骨。”

步阳刚想说自己没那么能耐,一旁的谢霄忽然开口打断他们的对话:“治你,医术好坏根本无所谓。”

他说着冲步阳点点下巴,转身离开了房间。

步阳过去把门关好,回到桌旁坐下,拿出脉枕:“殿下,请。”

明琮久奇怪地看他一眼:“谢霄没告诉你情况?”

步阳点头:“殿下就当请个平安脉。”

明琮久闻言跟着坐下了。

定期体检做得好,长命百岁没烦恼。

号脉时步阳也没闲着,嘴上跟他说着谢霄交代的事:“这种病也不是三两天能好的,殿下平日里偶尔露出端倪可以借治疗一说蒙混过去,但次数多了,难免惹人生疑。”

明琮久“嗯嗯嗯”地应着,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跟谢霄很熟啊?”

步阳点点头:“在下曾在军中行医。”

明琮久立刻就懂了。

谢霄当丞相之前其实是武将,估计步阳就是他军中的军医,至于他一个武将为什么会跑来当丞相,书里倒是没提太多。

见他陷入沉思,步阳以为明琮久是要问点比较私人的事。

毕竟谢霄特地找他过来,说明谢霄对二皇子这个新婚妻子也没那么传闻中那么不上心。

明琮久板起脸,压低声音,严肃道:“我问你,谢霄是不是真的跟传闻的一样?”

步阳一愣:“传闻是指?”

“都有。”明琮久回忆了一下,却想不起来太具体的传言了,只好道,“你想到的都算。”

步阳皱着眉想了想,迟疑道:“将军并不好女色。”

明琮久面上一僵:“女色?”

步阳点头:“传闻将军在军中养了数十个姬妾供他取乐,都是假的。”

明琮久:“……”

他想问的是谢霄是不是真的跟传闻那样杀人如麻喜欢折磨人好不好!

步阳自觉想明白了关窍,又贴心地补了一句:“军中都是一群糙汉子,将军也看不上,殿下不用担心。”

明琮久:“……”更担心了好吧。

但人家话都说到这了,他再说自己想问的是别的也不大好,于是干脆闭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下次问事还是别太婉转了。

步阳号完脉,又在屋里坐了会,便拎着医箱起身离开,去了书房。

“将军。”步阳拱手行礼。

“说过很多次,我早不是将军了。”谢霄放下手中的信件,抬眼看向步阳,“怎么样?”

“殿下身体无碍。”步阳捋着胡子,“还有一件事,是和将军有关的。”

谢霄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说。”

知谢霄不喜废话,步阳斟酌片刻,道:“我同殿下说将军并不好女色。”

谢霄眉心一跳,眯起眼看着步阳,有些不悦:“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那瞬间步阳感觉自己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了,心下一惊,立刻解释:“是殿下问起。”

第5章

听到是明琮久主动问的,饶是谢霄也有点惊讶:“为什么?”

步阳捋着胡子,老神在在的样子让他的话多了不少说服力:“殿下金尊玉贵,自是忍不了丈夫心有二心。”

谢霄:“……”丈夫?

别人不知道详细情况,他跟明琮久自己还不清楚?

“不可能。”谢霄笃定道,“我跟他之间,只是各取所需。”

步阳一愣,想起方才明琮久的听完他的话后唉声叹气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看谢霄的眼神犹如看渣男。

他深深看了谢霄一眼:“将军,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谢霄:“……?”

看他皱着眉一脸不解,步阳叹了口气。

感情的事,不是他这个外人能置喙的,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若是将军把握不住,那……二殿下那般姿色再找第二春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认看破一切的步阳留下一个萧瑟的背影离开了。

谢霄看他那戚戚的模样,只觉得明琮久有毒,好好一个人在他那呆了一会脑子就出问题了。

当然这口锅明琮久本人是不知道的,他这会正对着元宝,试图让他明白自己经过治疗已经傻得没那么厉害了。

毕竟明天还要出门,他是真不想跟在谢霄屁股后边傻笑。

元宝只知道谢霄找了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大夫,没想到那人居然这么神,只是扎几针,二殿下人就清明这么多!

“相爷对殿下可真上心。”元宝笑得满脸褶子,看上去像个大包子,“这娘娘和将军废了大功夫也没找着能治好殿下的神医,这才成婚半月,相爷就找着了,可真厉害。”

明琮久脸上还是笑的,心里却是万马奔腾、龙吟虎啸、呼天抢地€€€€

别再给谢霄贴金了这事跟他屁关系没有!

为了防止元宝在“谢霄是个大好人”这种奇怪妄想中把自己洗脑,明琮久不得不再创造一回“医学奇迹”,把人从感动中拉出来:“我有事想让你去做。”

听见明琮久有吩咐,元宝更开心了:“殿下有什么吩咐?”

明琮久朝他招招手,在他耳边小声交代了两句。

元宝听完,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却没多说什么,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明琮久以前傻,经常连肚子饿都不会说,他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揣摩着明琮久的需求,这还是第一次从明琮久那得到什么命令,还挺开心的。

第二天,明琮久还赖在床上睡觉,谢霄就过来把人挖了起来。

明琮久抱着枕头,一脸困顿地问了时辰,顿时有点晕:“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元宝在一旁无奈地笑:“殿下,不早了,相爷已经下朝回来了。”

明琮久这才注意到谢霄身上穿的并不是朝服,而是换了件绛色织银云纹锦袍,同色腰带系在腰间,当真是风流倜傥、气度无双。

想了想,他问道:“你这是要去相亲啊?”

谢霄:“……还没睡醒?”

“嗯。”明琮久揉揉眼,抱着抱枕又往床上倒。

谢霄见状后退半步,一摆手,跟着来的小厮麻溜地过去捞起人,给他洗漱。

明琮久被人从床上扶下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不习惯被伺候,只好乖乖接过东西自己动手。

工作被抢,小厮又转去拿明琮久的衣服,他挑了几件出来递到谢霄面前询问他的意见。

明琮久立刻用不解的眼神看那小厮。

他的衣服,问谢霄干嘛?

谢霄也没细看,随手指了一件,小厮立刻跟元宝一起伺候着明琮久换上。

丹唇皓齿,明眸善睐,青莲色宝相花纹锦袍衬得他肤白胜雪,柔韧的腰肢用颜色略深的锦带束住,清秀俊逸,一看就知是娇养出的小公子。

谢霄打量了他一番,满意地点头:“能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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