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 第42章

脆弱的喉结上下滚动,话语在嘴唇里几次挣扎,最终败给了一丛丛从阴暗处疯狂滋长的情绪,含糊声音变成一道极低的“那你要听我的”。

薄唇在黑暗中勾起弧度,像勾引男人吸□□魄的艳鬼,趴在沈忘州的耳朵,语调柔软地呢喃:“你要欺负我么?”

沈忘州浑身一僵。

脑海中理智的那根弦。

“啪€€€€”地一声。

彻底断裂。

他半跪着撑起上半身,鲛人的脸顺着他脸侧滑落至锁骨,仰头望着沈忘州清晰诱人的下颌线和不停滚动的喉结,黛蓝眼眸愈发幽深,像看着懵懂单纯的猎物,愉悦而纵容。

舌尖从唇畔舔过,饥饿感如影随形。

沈忘州对此一无所知,他掐住鲛人的脖颈向上抬,强迫他在黑暗里看向自己€€€€这在清醒的时候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做的事情,在黑暗的遮掩和鲛人的纵容下,做的尤其强势和理直气壮。

“我要把你欺负哭了。”他很凶残地表达立场。

“我的眼泪很珍贵€€€€”鲛人柔软无骨般依在他锁骨上,指腹顺着沈忘州锁骨的末端隔着一层薄薄的里衣滑动,清晰地感受着指腹下的颤栗,细腻的指尖在颈侧轻笑着画了个圈。

少年像被顺毛的坏脾气大猫,喉咙里都发出呼噜声了,还要咬你一口挠你一下,大声喵着让你知道“它才是老大”。

沈忘州抓住鲛人的手,语气恶劣:“你不要乱动!”

胤淮压下眼底的笑意,抚上沈忘州脸侧,动作暧昧亲昵,嗓音诱成一道湿漉的线:“不动的话……真的会哭呢。”

沈忘州被直白的引诱勾得脸颊通红,手指抖了抖,才重新用力掐住,语气磕绊:“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话,是我欺负你,你不能要求我!”

这种事情是要靠商量的么。

胤淮鼻尖蹭过凸起的锁骨,滞闷的低笑藏在喉咙里,乖顺地点头。

沈忘州心里一阵满足,但知识储备却贫瘠得他下一步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羞愤地回忆人生中唯有的一次全套经验€€€€与胤淮的那次。

胤淮好像很喜欢握住他脖颈与他接吻,呼吸被压制到脆弱的时候亲的尤其用力……

沈忘州指尖紧张地抓了抓衣角,落在鲛人颈侧的指腹下颈动脉平稳有力地跳动,好似告诉他鲛人此刻也是期待的……

他喉咙里“咕咚”一声,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

兴冲冲要做主导的少年吻技生疏笨拙,偏又想要展示自己的强势,反而像一只暴躁猫儿在舔咬失了效的猫薄荷,急躁且毫无章法,累得趴在地上喘气也嗅不到一丁点猫薄荷的味道……

胤淮仰着脖颈任由沈忘州糟蹋自己的嘴唇,手臂宠溺地搭在他肩膀上,肤色冷淡到白釉似的手腕从仙袍的宽袖中露出,随着亲吻的深入在颈侧小幅度晃动,半点挣扎都不曾有,宠溺地实现了沈忘州的全部幻想。

沈忘州听得耳根红热,甚至有些坐不住,胤淮便伸出一只手圈住他开始发软的腰,揽向自己,让技巧生疏的少年可以倚靠。

沈忘州专心致志,对这些小动作毫无所觉,只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余力,便更加“凶狠”,舔了舔唇,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虽然他自己亲的不太舒服,但鲛人已经被他亲的迷糊了,终于可以一雪前耻了……

沈忘州气喘吁吁地分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直觉将人按回锁骨上靠着。

回想着鲛人刚刚的反应,他顿了顿,眼神飘忽地道:“你待在这儿,我去买……。”

鲛人似是轻笑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撒在耳畔,仿佛山涧里聚齐一汪清澈见底的冷泉,又似冬日永不结冰的海面。

搭在肩膀的手臂悄然地游走到沈忘州泛红一片的后颈上,指尖按压着软糯的后颈皮肤,动作过分温柔轻巧,像捏着猫科动物的后颈安抚。

黑暗遮掩住所有阴暗病态的想法,温柔轻软的嗓音极好地掩藏了刻入骨髓的渴望,胤淮舌尖轻舔唇瓣,飘忽的语气像落在春日湖面的一滴雨。

“不需要……”

沈忘州通红着脸抓住那截抵在后颈上的手腕,用力将鲛人的手推到一旁,咬牙道:“别乱动,我不买疼死你么€€€€”

一声轻软低笑从胸口响起,湿润莹泽的指尖轻点在他喉结上,极缓极缓地画了个符号。刻意延长的尾音沁着浓郁的春色:“有的是其他方法,不是么……”

沈忘州瞬间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耳根烫红喉结滚动,对形势一片懵懂地看着面前的黑暗,小声道:“你不觉得委屈就行,我会小心的。”

“嗯?”手掌悄然松开,含笑薄情的凤眼弯起,轻佻地逗弄着笼子里称王的猫儿。

“小修士莫不是意会错了,委屈的是你呀。”

沈忘州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被玩弄的尴尬和怒意上涌,他一把抓住鲛人的下巴,羞恼道:“你一个连接吻都不会的人,凭什€€€€”么当1!

尾音戛然而止。

猫儿总要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些代价。

轻蹭在锁骨的指尖忽然抬起,尾音未落忽然抵住上下滚动的喉结。

紧随而来的亲昵像面对一只汁水充足的梨子,耐心拂去晶莹的水珠,稍稍刺破表皮,流淌出甜腻的果汁,指尖扶捻颈侧躁动的脉搏,一下、一下……

沈忘州的质疑变成了落在他身上的小小惩罚,更像一个包裹着喜爱的赠礼。

喉结脆弱到碰不得,此刻像被刀刃抵住了人质的弱点,鲛人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轻而易举地让懵懂的少年被制服。

意识一瞬间聚拢,又在转瞬消散,疼痛与另一种感觉顺着颈侧的血管快速蔓延。

沈忘州试图挣扎地躲开,却又没有力气,在喉结上的轻抚下狼狈地变成了落入瀑布的花朵,被席卷到花瓣散开一塌糊涂……

被碰到的是喉结,沈忘州却觉得连呼吸的能力都被夺走了。

他在幻觉似的窒息感中颤抖地张开嘴唇,努力仰着脖颈,任由下颌绷起一道引人宰割的线,落荒而逃地试图向后躲去,却被早已按在颈后的手掌残忍地送回那片幽深的海洋。

让人面红耳赤的幻觉从眼前的黑暗里氤氲,沈忘州眼角泛红,瞳孔扩散又收缩。

白皙的喉结泛红充血,脆弱地不住滚动。

两人似在天地碎裂的前一刻相拥,所有的知觉都在远去,唯有眼前的人愈发清晰,好似他们是一块玉石上精心雕琢的两个人,身死魂碎,也依旧紧紧相连。

眼前一片模糊,沈忘州恍惚间手指胡乱抓着什么,在半空中被一只修长冰凉的手抓住,与他十指相扣,紧密无间。

第39章 欢喜

手掌推在肩膀上, 又被随手拨开,沈忘州神情忍耐地仰着头,眉间轻蹙, 看着黑暗中仅有那点光线€€€€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出现了幻觉, 根本没有光。

不能继续了,会死的。

他瞳孔收缩又涣散,喉结滚动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扯开鲛人身上层叠的月白色外袍,借着力道向后转身逃去。

喉结上火辣微妙的疼痛混杂着无法忽视的湿热,仿佛软腻的触感也跟随着他离开的动作追来, 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鲛人居然要做上面的!还这么会亲!

沈忘州被一个吻刺激得丢盔卸甲,转过身的时候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点跑!会被吃了的!

但他忘了修仙之人的仙袍有多么飘逸松垮,小腿已经触到地面向前挪动,腰间忽然一紧,布料的褶皱尽数展开,一股完全无法反抗的力量带着他整个人向后摔去。

他狼狈地坐回了鲛人的腿上, 腰间紧跟着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 腰侧最触碰不得的地方从臂弯擦过,产生一阵阵让他足尖绷紧的颤栗。

沈忘州又羞又躁,但他又不能提剑和鲛人动手,那他必输无疑……

他拧紧眉稍,忍辱负重地咬牙和鲛人讲道理:“我答应你的不是这个!刚刚是我没讲清楚,我还是, 给你请郎中去吧……”

他只是个剑修, 不是医修……

沈忘州忽地想起了司溟。

若是司溟在就好了,肯定能帮他讲道理, 还能帮他给鲛人疗伤。

心里想着,嘴里不自觉地说出来:“你若是和我一起回鲛岳仙宗,我小师弟医术精湛,他可以帮呃€€€€”

后颈的刺痛轻微,却让沈忘州心跳猛地加快,他偏头想躲,动作间把自己更加往鲛人怀里推了推,后背紧紧贴着对方的胸口。

抓着鲛人衣摆的手更加攥紧,将滑落至手肘的外袍拽得松松垮垮,尤不知犯了什么错误,面红耳赤地低声喊:“你别咬我,我是在给你建议……”

落在地面的靴底努力想要撑起身体,却在鲛人托起腿弯时被迫合拢,一个类似于“公主抱”的姿势,用在他身上。沈忘州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鲛人指尖勾住他不安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按在腿上,轻柔的嗓音在耳侧旖旎游荡,一副无辜的嗓音问道:“觉得害怕了么?”

沈忘州一怔,旋即大声反驳:“我何时害怕了!你不要胡乱猜!”你见过哪个猛1会害怕!

鲛人一副你就是这样的笃定语气,趴在他耳边柔柔道:“可是你刚刚要逃跑呢。”

不等沈忘州反驳,他忽然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指尖挑逗地捏了捏沈忘州的耳垂,玩味无辜地戳破他最后一块遮羞布:“是太害怕疼了么?虽然已经是金丹期的修者了,但怕疼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番话明面表达理解,实际茶里茶气地笑他连疼都怕€€€€每一个字都完美地踩在了沈忘州最暴躁的那根神经上,成功点燃了他的怒火。

在胤淮的放水下,沈忘州一把扯开搂在腰间的手臂,忽地站起来,转身一脚踩在床沿,弯腰抓住胤淮仙袍领口,咬牙切齿道:“谁和你说我怕疼了!你以为你是鲛人我便怕了你?大不了决一死战!我今天也要让你明白,我€€€€不怕疼!!!”

腰间缠上一双柔软的手臂,刚刚强势锁住他的人消失,面对愤怒的沈忘州,胤淮慵懒的身体变得柔软可欺,手臂软软缠住沈忘州腰后,指尖在腰窝处力道巧妙地轻按,沈忘州立刻像被掐住七寸的小蛇,膝盖一软跪了下来。

胤淮时机恰好地抱住他,在他的小少年发火之前先行趴在他肩膀上,唇瓣着迷地蹭过温热的血管,动作引诱到像被沈忘州囚禁关押只能取悦他的妖,鲛人的魅惑喜淫在此刻暴露无遗,嗓音轻软痴缠地示弱:“那我若是心疼呢?”

沈忘州一腔怒火撞上柔软包裹的海水,水珠颗颗碰撞,像一个个湿漉的吻,轻柔地将怒意化了个干净。

鲛人贴在他颈侧的唇柔软得像块糕点,勾得他半边身体僵了又松,他努力克制住亲吻的冲动,偏头咬唇道:“我又不怕,你疼什么。”

“那软油……”

“不买了!”

沈忘州皱了皱眉,还有些不爽,他习惯性地拽上鲛人的长发,强迫他仰头,虽然看不见对方,但气势很足,被惯得完全没有一丁点儿恐惧的模样了。

“我不舒服肯定会喊停。”鲛人这么会亲,若是要求低了,他等会儿半点儿主动权都没了……

凉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溜走,胤淮搂住他腰下向前托动,嘴唇吻上少年轮廓清晰的下颌,轻软触感一路攀附至耳畔,贴着那一小片肌肤,暧涩道:“舒服到喊停不算的……”

抱紧的手掌让沈忘州尴尬地动了动腰,反而将耳朵送到对方唇边,催促似的蹭着膝盖,逞强地反驳:“你莫要胡€€€€”说!

腰间的修长漂亮的手指忽然掐握了一下,指腹似故意似无意地按压在腰侧那一块碰不得的地方。

沈忘州瞳孔收缩咬紧嘴唇,整个人剧烈地颤了颤,即将说出口的反驳卡在喉咙里,抓住鲛人肩膀是手指用力到泛白,勉强低道:“别掐,痒……”

鲛人双手从背后交叠,稍稍用力将他彻底揽入怀中,两人胸口紧紧贴在一起,沈忘州不得不偏过头抿紧嘴唇忍耐着耳垂上的吻。

温柔的感觉顺着那滴殷红的耳垂,缓缓移动到耳后,在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透红暧昧的胭脂痕迹。

怀里的人单纯到发抖,手臂收紧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用力克制。

原来一个普通的吻也可以这么灵巧磨人,触碰过的地方要烧起来了……那他为何每次接吻都笨拙到连自己都取悦不了?

沈忘州微微低头,企图找到什么倚靠来缓解此刻抑制不住的颤抖,大口的呼吸在不知不觉间变成轻而急促的频率,像上蹿下跳后气喘吁吁的猫儿,浑身发软地任由主人顺着耳朵抚到尾巴尖。

左耳像刚刚饱受折磨的喉结,那一点软而薄的肌肤红热到湿透,连软骨也不堪柔软的触碰,变得滚烫。

沈忘州浑身紧绷地忍受着耳边的触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害怕”似的躲开。

随着耳朵一次又一次被指尖轻捻,连脆弱的里侧都没有被放过,每多碰到一点点他嘴唇就抖得仿佛好痛,但自己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痛,是比痛更让他受不住的强烈感觉……

俊朗英挺的脸上表情控制不住地可怜起来,嘴唇被自己咬到齿痕深深,连手指都在蜷缩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终于离开“饱受欺凌”的耳垂,沈忘州脱力了似的腰背一软,趴在了鲛人的肩膀上,呼吸重得像被逼着练了一天的剑,胸口的一次次起伏都与鲛人的呼吸起伏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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