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突然看到一抹笑容,很淡、很轻,夹杂一些€€难以看懂的€€表情,江抚明眨了眨眼,就看到傅严亦向他点了点头,道:“好。”
江抚明嘶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就出门了。
他今天还要找东西,这€€次找到东西很难,但是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一直在想傅严亦今天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为什么会那样笑。
这€€真的€€让他费解,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对方那么难以猜透的€€人。
“江哥你怎么了,一直都不在状态?”娃娃脸走过来关心地问道。
江抚明收回思绪,道:“没什么。”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南姐暴躁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嘿,那家伙说请假你就给请假,我们队伍本来就少一个人了,人手不够,巫符生那个龟孙子还敢请假,他什么理由€€请假,不给个准话,我连你一块骂,风你快说,为什么给他批假。”
“什么,给O提供标记,哈?什么烂理由€€,我就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母胎单身和那个O近过,走得最近的€€O就是白狼了,他哪里来的€€O要标记,再€€说我们部落现在那个O需要标记,也€€就白...”
嚣张的€€女音戛然而止。
第186章 ABO星际兽人23
昏暗的房间里, 只有€€微弱的光透过窗户上那层用€€纸糊上玻璃面照进来,空中隐隐约约可见白色的浮尘往下€€落。
房间飘散着淡淡的荔枝酒香味, 和房间里的玫瑰香味融为一体。
房间不大, 一室一厅,入门就能€€看见一张白色的大床,房间收拾得很干净, 清冷, 床头摆着一个用€€颜色染好的石头。
床上的软塌往下€€,上面坐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白色的头发€€在黑暗中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美感,房间光线很暗,看不见男人€€的表情, 只能€€从他€€那僵硬的坐姿,窥探出他€€心里的紧张与不安。
黑暗中走出一个人€€, 哒哒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吵闹, 片刻后, 脚步声停止,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可以吗?”
坐在床上的男子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黑暗中巫符生叹了一口气, 颤抖的手握紧, 紧张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不自觉地做吞咽来消解焦虑。
“完全标记对吧。”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嗯。”回答他€€的只有€€一个简短沉闷的单音。
巫符生这么大了,都没有€€和那个O亲近过, 这个事情他€€也是听别人€€说, 他€€敢说他€€比前面这个人€€更紧张。
昏暗的视线中,他€€看到对方伸出手, 将自己的衣口往下€€拉去。
巫符生紧张得双手冒出冷汗,脚步定在原地不敢动, 移开的目光再也不敢往前面看去,房间一点暧昧的氛围都没有€€,跟上坟一样€€,折磨人€€的神经。
巫符生深吸了一口气,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才敢往傅严亦那里走去,混乱的大脑一时间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对方这么一个荒唐无理的要求,他€€居然愿意€€为对方提供完全标记,这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
也许是看到对方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他€€才没有€€忍心拒绝对方的请求。
因为知道傅严亦如果€€再没有€€A的信息素安抚,就会彻底爆发€€,他€€才愿意€€做这样€€的事情了。
傅严亦现在已经到了非要别人€€标记的地步了,他€€是不完整的O,有€€缺陷,没有€€办法靠一个人€€撑过O的热感期爆发€€点,再加上他€€以前的热感期累积在一起,又€€没有€€抑制剂,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死€€去。
他€€是很讨厌对方,但是这种死€€去的方式也太羞。辱人€€了。
他€€可以战死€€、意€€外,就是不能€€有€€这样€€的荒唐死€€法。
看着对方脖颈间的腺体,巫符生再次吸了一口气,面色很镇定,声音却在发€€颤:“我开始了。”
“嗯。”傅严亦低着头,垂下€€的眼睫毛遮住他€€所有€€的视线,无法从他€€面部看出一丝情绪,他€€的手按在床头的软塌之中,在对方的气息靠过来之后握紧。
“碰,碰,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巫符生的唇在傅严亦的脖间只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下€€,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敲门声弄乱,他€€站起身子,用€€恶劣的语气来掩盖自己的慌乱:“谁啊,这个时候来敲你家的门。”
这是傅严亦新找好的房子,已经找到一个多星期了,前几天他€€都是在这里布置东西。
“不用€€管。”傅严亦淡淡地说道,侧过头,将自己的腺体露出来,眼神中无悲无喜,是一种极其淡然却意€€外强势的动作,跟他€€整个人€€一样€€。
巫符生的视线被€€他€€拉回来,他€€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手抓上对方肌肉紧绷的手臂,眼一闭,心一横,想着速战速决,张开牙就咬下€€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秒,他€€的脖子被€€一根藤蔓缠绕,直接拖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他€€因为呼吸的突然停止,眼睛往上翻。
大门倒地的门口,无数阳光从门口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白色的浮尘就像在空中爆开了一样€€,肆意€€乱飞。
门口有€€一个人€€,他€€逆光而站,身后是无数条宛如巨型章鱼腿的藤蔓在他€€身后,男人€€往前走来,屋子里的两€€个人€€才看清他€€的长相。
两€€个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江抚明目光四处打量着房间的内部,清冷简约,确定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轨迹后,他€€才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床边的两€€人€€,但是在看到傅严亦没有€€拉上的衣领口时,表情还是变得阴沉,他€€现在就是想笑€€,都笑€€不出来。
眉宇间满是戾气,眼睛翻滚着暗光,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海面,暗沉的、平静得可怕。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声音非常冷漠。
顺着前面人€€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不断挣扎的男人€€,江抚明动了动手,藤蔓从对方身上抽开,没有€€了藤蔓的束缚,那个人€€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的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江抚明只是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就将视线移开了,对于这个他€€差点没有€€控制好力道要搞死€€的人€€一点都不关心,他€€现在就只关心前面那个人€€的回答。
无声地对视。
即使彼此€€间都知道在做什么,这是一个无用€€的问题,但傅严亦还是给出了回答。
“我找他€€帮忙,我需要信息素。”
傅严亦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语气也很冷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意€€,两€€个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锋芒相对过。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平时不都是我给你信息素吗。”江抚明皱着眉头,地上的藤蔓变成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傅严亦如蝉翼般的眼睫毛微微扇动,他€€没有€€看江抚明,而是看向地上的巫符生,神情淡淡:“条件不一样€€,你给不了。”
没有€€给江抚明辩驳的机会,傅严亦抬起头,漆黑的眼睛像一潭死€€水,他€€很冷静地说道:“我需要完全标记。”
傅严亦的手指将身下€€的软塌抓皱,面上依旧保持冷漠,试图用€€这样€€的神色,遮住自己内心的慌张和不舍。
他€€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如果€€他€€再不被€€标记,可能€€就会死€€,但是江抚明不会标记他€€,他€€只能€€去找别人€€,如果€€他€€被€€标记的话,一辈子也许只能€€跟江抚明当€€个朋友,他€€思来想去,找个人€€做个全面标记,只要一次,稳定他€€热感期后,他€€就进行腺体除去手术。
虽然寿面会缩短,但他€€再也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也能€€陪在江抚明身边。
这样€€就足够了。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虽然大脑里有€€非常多疯狂的想法,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最没有€€“出息”的那个,当€€个逃兵,将自己的心意€€掩埋,然后以友人€€的身份陪在对方身边。
“你。”江抚明就只说了一个字,没有€€再说出口,面色铁青,手指按在太阳穴。
“我现在需要标记,你给不了我。你不是只和喜欢的人€€才能€€做这样€€的事情吗,我不想为难你,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珍惜这段友谊。”傅严亦说道。
这些日子他€€何曾没有€€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话,他€€即使是捂住耳朵,遮住视线,不听不看,还是会有€€人€€找上他€€来问他€€,他€€和江抚明真€€的只是朋友吗。
可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关系比较暧昧的朋友罢了。
江抚明的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眉毛下€€压,眼神幽冷:“如果€€你的话,我也可以。”
话说出后,他€€立刻闭上了嘴巴,抿着嘴唇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严亦现在也不想管对方在想什么,对方三言两€€语就将他€€的心扰乱,动摇了他€€的决心,他€€怎么还能€€顾得上他€€,他€€连自己都不顾上了。
“我并不需要你的特殊。”傅严亦声音很快响起,他€€撇开头不愿意€€见他€€,他€€怕看着对方的那张脸,听着对方几句话,他€€又€€会升起那可笑€€的妄想。
他€€不敢去细想江抚明说这话背后的意€€思,他€€只是害怕,害怕真€€的发€€生了什么,他€€还能€€退回朋友的位置吗。
对方只是帮助他€€,万一遇见自己的天命O,他€€岂不是什么都不会有€€,不会有€€那个对象允许爱人€€身边有€€越过线的人€€存在的。
那个时候,他€€怕他€€自己也没有€€脸面待在哪里,既然如此€€,一直保持朋友的关系,想想还挺好的。
傅严亦的教养让他€€做不出太卑劣的事情,所以放手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从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样€€是做不上帝国最年轻少将之位的,因为是江抚明,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选择。
因为太过喜欢,舍不得对方受一点委屈,所以他€€做出退让。
如果€€能€€让对方幸福,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你的存在就是特殊。”江抚明从椅子上站起来,显然是没有€€耐心在这样€€交谈下€€去。他€€操控着藤蔓将地上的巫符生扔了出去,用€€藤蔓将被€€他€€撞开的大门封好,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巫符生摔倒在地上,在灰尘里打了一个滚,疼得龇牙咧嘴地在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被€€撞疼的大腿,骂骂咧咧地看着前面被€€藤蔓遮住的大门。
“这对夫夫是他€€当€€冤种吗!”
巫符生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情。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他€€的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这么大了还没有€€谈恋爱,是因为他€€是单身主€€义者啊!
没兴趣,真€€的没有€€兴趣!
巫符生看着被€€封好的门口,眼底露出笑€€意€€,现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他€€拍了拍裤子打算走,迎面就看到了前面跑过来的几个人€€。
“怎么了,你没事吧。”小风说道,喘着粗气。
南姐呼吸不稳,但是声音以及严厉:“你这个家伙,江抚明的墙角你也敢撬,你吃了心豹子胆了,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这么勇呢。”
跑在后面的娃娃脸男将两€€个人€€拉开,挤过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你什么都没做吧?江抚明呢,你看到了吗?”
这三个人€€一看就是跑了一路,急忙跑过来的。
这几个人€€根本追不上靠藤蔓移动的江抚明,追了一路,才追上来。
“你不知道江抚明那个样€€子有€€多可怕,你看到他€€绕路走。白狼呢?你让他€€冷静一点,和江抚明闹脾气,也不要做这么冲动的事情。”南姐扶着自己的腰说道,她现在都有€€点呼吸不过来。
“什么啊,江抚明那样€€的渣男,找别人€€标记就算冲动,你没事吧?”巫符生第€€一个不服气。
“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让傅严亦挑一个好一点的A。挑你,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眼神。”南姐翻了一个白眼。
江抚明如果€€靠不住,白狼完全可以换一个,世界上没有€€那一段爱情值得迷失、贬低自己,永远都会有€€人€€爱上你,大胆往前看就行了,留着垃圾只会发€€霉发€€臭,垃圾当€€然得扔掉,留在家里只会恶心自己。
南姐就觉得,喜欢这东西,双向奔赴更好,不行换下€€一个,总能€€遇上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最后一辈子相互走下€€去的。初恋很美好,第€€二春也一样€€棒,爱情没有€€贵贱之分。
完全支持白狼换个男朋友!
当€€是前提是换个好的。
南姐上下€€看了一下€€巫符生,再次翻了一个白眼,这种还没断奶,有€€点熊孩子体质的,还是绕道走比较好,这个家伙是个合格的伙伴,但是目前看来当€€不了一个合格的伴侣。
“你什么意€€思啊。”巫符生无语。
“那个你看到江抚明了吗?你怎么要给白狼标记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娃娃脸男插嘴问道,表情非常紧张。
他€€这话问到点子上来了,他€€们也全部都是看江抚明表情不对才跟上来的,非常害怕江抚明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巫符生摆了下€€手,抬着下€€巴:“在那个房子里面。门口那么大的藤蔓你们是看不到吗?他€€们两€€个都在里面,江抚明应该是要给白狼做标记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标记白狼,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别打扰他€€们,我们边走边说吧。”巫符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