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老,还€€能讨个漂亮的老婆呢。”
傅严亦笑着,像是提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接着往下说€€了:“抚明哥,最近我的亲信总劝我结婚,你看€€四皇子成婚了,三皇子也成婚了,都有女方的势力,我到也想找一个,不过€€我想找个我喜欢的。最好温文尔雅,琴棋书画也得好,要长得漂亮,能听我说€€话。”
“哈哈哈,怎么越说€€和你越像。”傅严亦笑出声来,接着道:“那不行,要是我娶你,他们肯定不让。”
江抚明在一边安静的听着,喝着杯中的温水,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
傅严亦这个时候,估计还€€是喜欢女孩子的,他居然听到对方说€€的那些还€€会€€心动。江抚明有些苦恼,因为他还€€不确定要不要和对方成为爱人关系,他不确定对方和他在一起€€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还€€是像现在这样,维持朋友关系。
他现在还€€不能将一切和傅严亦说€€,暗物质应该还€€看€€着他,他不能有太多的动作,引起€€暗物质的注意。
上一次,傅严亦成为皇帝,说€€明对方想当皇帝。既然是对方想的,他就€€送对方上去,为对方铺路,在之前€€解决掉这个世界的暗物质,九皇子当皇帝,可以等傅严亦当太上皇的时候上去当皇帝。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有多大的动作,要是被暗物质发现了肯定就€€完蛋了。
如果他稳定不了这个世界的发展,那么暗物质想杀掉傅严亦,那就€€太轻松了。只€€有在剧情€€稳定的情€€况下,暗物质才动不了他。
上一次,那个世界他对对方不闻不问,多次拒绝,虽然是为了防止暗物质算计他,他还€€是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认出自己的爱人。
而€€现在他和傅严亦在一起€€,对方二十岁,正是敌人最多的时候,显然是最不合适在一起€€的年纪,而€€且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剧情€€线改变,但是要让他和别人相爱,他又做不到,这可是他还€€了好久好久的人,怎么一转眼,就€€要给别人呢,不行。
对方现在也不喜欢他,他要耐住性子,等把暗物质解决了再说€€。
这也是对他的惩罚吧。
看€€着爱人,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现在还€€不需要别的势力加入,用联姻带来的势力暂时对你没有什么帮助,你现在风头€€正盛,皇帝已经在防备你了,你要是在壮大势力,肯定会€€被针对的,不如先退一步,让他们先斗。”江抚明缓缓说€€道,他说€€的也在理。
这一年,傅严亦也大放光彩,不过€€之后沉寂了一段时间,他沉寂这段时间,四皇子和三皇子打的火热,最后让九皇子捡了一个便宜,但是江抚明知道,中间肯定少不了傅严亦的推波助澜。
傅严亦摸了摸下巴,道:“说€€的对,我还€€是不想这个事情€€了。”
“哥,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去烧香吧,听说€€南山的庙可灵验了。”傅严亦笑着说€€道,眼睛看€€过€€来,一副非常想和他一起€€去的模样。
江抚明点了点头€€,道:“好。”
得到江抚明的回道,傅严亦笑着,眼睛眯了起€€来:“抚明,你对我真好。”
最后几个字像是含在口里说€€的一样,黏黏糊糊的。
江抚明这个时候还€€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只€€是轻笑了一声道:“没大没小,喊几年哥就€€不喊了。”
回应的就€€只€€有傅严亦的浅笑,还€€有几个很轻的字。
傅严亦声音说€€的太清了,江抚明没有听清,手握着茶杯看€€过€€去,疑惑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傅严亦嘴角勾起€€,笑着。
“哥,我什么都没有说€€,你是不是听错了。”
三天€€后。
江抚明病好了后,傅严亦就€€把去南山拜佛的事情€€安排妥当了,两个人都是偷偷来的,约在山脚下见面。
江抚明穿了一身白色云纹长袍,带了一个斗篷,上面垂着白色的纱布,将他的面容都遮了起€€来。他本€€身气质就€€很温和雅正,像山间一抹白云,缥缈,现在穿成这个样子,像个仙人一样,不染尘埃。
江抚明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傅严亦早就€€到了,他今日穿着一件银黑色的长袍,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但是江抚明还€€是只€€看€€一眼就€€认出对方了。
对方也很快认出了他。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两个人都露出了笑意。
“哥,走吧。”傅严亦从远处跑来,见江抚明的时候,不管多远的距离他都是动跑的,就€€是几米的距离,他也要跑着过€€来。
江抚明点了点头€€,跟在傅严亦的身后走着。
南山是延国一座非常高的山,山顶上有一个庙,据说€€有高人在,里面求签可灵验了,来着的香客络绎不绝。
他们这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许多人往山上走去,还€€有人正好往山上下来。
现在是烧香的旺季。
江抚明这病刚好,傅严亦不敢走快,慢悠悠的走着,明明连汗都没有出,还€€要撒娇说€€自己走累了,要坐在石头€€上休息。
江抚明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对方这么关心他,他自然是高兴的,也假装自己不懂,对方说€€休息就€€休息。这样走当然是慢的,很多人本€€来是走在他们后面的,现在都走到他们前€€面去了,不过€€江抚明觉得不用走太快。
烧香是其次的,重点是和对方在一起€€。
所以慢点也无妨。
江抚明坐在石头€€上,闭上眼睛,感受风吹在脸颊上的凉爽,嘴角多出了一抹笑容,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傅严亦这样相处了。没有闹开€€之前€€,两个人倒是经常爬上,游玩,去过€€很多的地方,闹开€€后,说€€句话都困难。
还€€都都是因为他。
想想之前€€自己的对他的态度,江抚明心里就€€有些难过€€,不是因为错过€€了和对方的互动,而€€是他自己一次又次,伤害到了对方。
甚至在对方倒下之前€€,他的刀还€€是对着对方脖子的,对方那受伤的眼神他每天€€晚上都能梦到。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恨自己没有早点认错对方。
“仙人!”
江抚明还€€在想事情€€,被傅严亦的惊呼声惊扰,收回思绪,看€€见傅严亦的笑脸,脸上也露出了一个浅笑,道:“哪里呢?”
“我眼里。”傅严亦笑着,目光闪烁的看€€着江抚明。
江抚明笑出了声来,摇了摇头€€,被对方一打岔,难过€€的情€€绪消散了不少,道:“你这孩子,没大没小。”
“本€€来就€€像。”傅严亦笑着说€€道,人背着阳光,江抚明看€€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无奈的笑了笑,道:“走吧。”
江抚明往前€€面走着,走了几步见人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却发现傅严亦的目光有些阴郁,定睛一看€€,对方还€€是和之前€€一样是在笑的。
“哥,你等我下,我没有力气,走不了那么快。”傅严亦在后面笑着,一边说€€着,一边迈开€€腿,两个阶梯当一个阶梯的走,不费吹飞之力就€€到江抚明身边。
江抚明被他逗笑了,也没有说€€话,笑着摇了摇头€€往前€€面走去。
傅严亦跟上他的脚步,走在他旁边,两个人什么话都聊,什么事情€€都说€€,有说€€有笑的。
走到南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山上的人比之前€€要少,但是还€€有人在烧香。
“要烧香拜拜吗?”江抚明转头€€问傅严亦。
傅严亦坚定的点了点头€€。
江抚明和傅严亦点了香,拜了佛,出门后,又见傅严亦往庙后面走,只€€能跟上,见他在一个方丈手上求来了一根红绳。
江抚明原以为他会€€和大家一样,绑在树上,却只€€见他将红绳收回了口袋。
“你不求了?”江抚明笑着问道,积极拜佛的是他,怎么东西到手,就€€塞自己口袋里去了呢。
傅严亦抬起€€头€€看€€过€€来,脸上最开€€始是没有笑意的,随后露出一个浅笑,看€€着怪怪的:“我的事情€€已经求好了,这个绳子,有别的用处。”
“哥,你来都来了,不用求下姻缘吗?”傅严亦笑着问道,风吹起€€他鬓边的两缕头€€发,笑容在风显得模糊不清。
明明是在笑,却感觉不到他的开€€心。
这孩子怎么了?
江抚明也不知道傅严亦在想什么,情€€绪怎么这么多变,想到对方现在才20岁,正是多愁善感年纪,情€€绪变化大也正常。
江抚明看€€着身后庙,看€€着庙中的香,脸上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我已经找到所愿之人了。”
所愿之人,就€€在眼前€€。
江抚明看€€向傅严亦,还€€好这个人最后他还€€是找到了,他还€€是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在找寻对方,对方何€€曾不是在找寻他。
对方也没有放弃过€€他。
一时间涌起€€太多情€€绪,无数话想要和前€€面的人说€€,最后只€€是化作一句:“我找到他了。”
江抚明移开€€视线,他怕他在移不开€€,就€€要在前€€面的人面前€€的红了眼。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转过€€头€€后,在他身后的人脸彻底黑下来了,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随后,傅严亦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跑到江抚明的跟前€€,道:“哥原来有喜欢的人啦,那真是太好了。”
“我就€€求我喜欢的人,只€€喜欢我一个,别的都不喜欢。”傅严亦笑着说€€道。
“会€€的。”江抚明看€€着傅严亦,温柔的笑着,“你爱的人,只€€会€€爱你一个。”
傅严亦笑着看€€向江抚明,没有说€€话,转过€€身去,往山下走去,连走几步才转过€€身子道:“山脚下有一个客栈,我们在那里吃了饭回去吧?”
江抚明笑着点了点头€€,道:“都依你。”
阳光下,白衣翩翩的公€€子,追着一个黑衣青年,一路往山下走去,绿水青山做背景,鸟鸣做曲。
江抚明和傅严亦的关系,越来越好,这里当然有着江抚明的纵容。世界没有倒带之前€€,这个时间点,江抚明因为要避讳,和傅严亦的关系并不亲密,表面上也就€€是点头€€之交,出去一起€€玩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傅严亦也理解他,并没有缠着他,只€€和他维持地下的关系。
而€€这次,傅严亦却没有退让,一个劲的缠着江抚明,他又狠不下心来拒绝,想着现在的情€€况,他也已经摸清楚了,表面上和傅严亦好又没有什么关系,对方撒个娇,他就€€同意了。
现在朝廷上下都知道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和温和的礼部二品大臣江抚明关系非常好,好到,你能看€€到上一秒怒骂人的太子殿下看€€到江抚明来了,立马就€€能露出笑容来。
这可是个稀奇事情€€。
江抚明本€€来是傅严亦的陪读,关系好其实能理解,最主要的是,江抚明离开€€后和傅严亦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点头€€之交,有些人还€€认为他们私底下闹矛盾呢。
结果,现在两个人好到没有边,甚至有人还€€看€€到一向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给江抚明递东西,拿东西,殷勤的不行。
江抚明现在的确很好,但是也不值得这样拉人。
不过€€,太子殿下的心,比海水还€€要深,这个20岁的青年,朝野上下都怼不过€€他一个人,大家是见识过€€他威力的,自然不敢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些什么。
江抚明和傅严亦的关系这么好,大家自然认为他是傅严亦的人,一些人开€€始防备他,他本€€来是一个中立派,现在被迫站位了。
江抚明倒是觉得无所谓,现在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之前€€亏欠傅严亦太多了,不想重来一次还€€是让人受委屈,自然是对方想干什么,他就€€陪着干什么。要吃什么,要去哪里玩,要干嘛,他都依着对方。
但是有一个事情€€他绝对不会€€碰,就€€是从对方哪里打探消息,两个人在一起€€,从来不聊朝廷上的事情€€。对方邀请他去他那边,江抚明很果断的拒绝了,他不能去。
江抚明是希望对方不要当皇帝的,这样的话,等九皇子登基后,他们两个就€€是自由€€人,也不用管延国,可以到处游玩,写诗,作曲,看€€遍这个世界的景象。
江抚明试探开€€口问过€€对方,那是一个平静的夜晚,傅严亦翻进了他的后院,带来了一个上好的茶叶,给他温茶。
一起€€坐在他后院观月亮。
月光照在后院的竹子上,墙上的竹子倒映好像白雪,风吹树叶摇晃,发出沙沙声,傅严亦一便拿出棋具到,一边说€€他后院只€€有竹子,要种点别的植物。
江抚明一边喝着对方温好的茶,一边笑着:“行,到时候你可要来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