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第82章

孟近竹摇头说,“我没事,你们给辰玉包扎一下吧,他的腿受了刀伤。”说完冲上了山。

“公子。”辰玉见他跑了回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大声叫了起来。

孟近竹已经越过前方的树丛,到了慕容近川住的房子面前,拦住了他。

慕容近川听到山下连声惨叫,已经警觉了起来,也正准备逃呢,被孟近竹截住退路,只好背水一战。

可他瘸了一条腿,根本不是孟近竹的对手,才战了几个回合,就被孟近竹将手中的大刀给夺了过去。

慕容近川知道自己死期已到,现在求饶也已经晚了,叹了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孟近竹提起他的衣领,冷笑道,“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慕容近川一听还有生机,顿时哭道,“当然是想活了,都怪我鬼迷心窍,听信了慕容近山的一派胡言,今天三弟要是放我一条生路,便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愿意做牛做马为你效劳。”

“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也敢跟牛马相提并论。”孟近竹鄙夷的骂道。

“……”慕容近川见他发怒,吓得不敢再说话。

“要想活命,现在立刻带我去见顾伯安!”孟近竹将他扔在地上。

“遵命。”别说让他去见外祖父,就算让他去杀外祖父,他现在也会点头。

孟近竹押着他,与辰玉他们汇合一道,对暗三说,“麻烦大哥到下边的草丛中去寻一个证人。”

暗三一听,飞身而去,在十几丈外的草丛中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辰昕,一看他的胸前刺了个血窟窿,早已死了。

孟近竹见到辰昕的尸体,恨恨的骂道,“这狗贼真是狠毒!”

暗三抱拳问道,“孟公子,牧场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还是赶紧去报官吧。”

孟近竹摇摇头,“不急,咱们还有一桩大买卖要做。”

众人下了山,直奔顾伯安的住所而去。

到了一个小巷口,慕容近川指着房门说,“就是这里了。”

“叫他起来。”孟近竹推了他一把。

慕容近川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拍门,“外祖父,外祖父,我是川儿,快快开门。”

顾伯安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听到慕容近川的声音,掌灯走了出来。

打开门一看,只见慕容近川站在门口,身后是孟近竹,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两个黑衣人抱住受了伤的辰玉,不禁呆住,“你……你们……”

“老爷子,外面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去再详谈吧。”

顾伯安惊疑不定,只好让他们进了屋。

进屋坐定之后,孟近竹一五一十的将今晚发生事情跟顾伯安叙述了一遍,最后说,“老爷子如果想让你的外孙活命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跟近竹合作,你知道近竹的脾气,一向都不会亏待别人的。”

顾伯安还在犹豫,慕容近川早已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请外祖父救命!”

顾伯安明白今天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叹了口气,“愿听孟公子的差遣。”

第151章 达成交易

孟近竹冲暗三和暗九一抱拳,“请两位大哥到外面稍后。”

暗三和暗九知道他要跟顾伯安谈机密之事,带了辰玉和慕容近川到了侧面的厢房。

孟近竹关上门,这才缓缓说道,“谋杀新科状元的罪名有多大,老爷子为官多年,想来比我更清楚吧?”

顾伯安沉重的点点头,“这是灭门之罪,老朽愿听状元郎的差遣。”

顾伯安见孟近竹不将慕容近川直接押送官府,而是找到他的门上来,其中必有深意。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近竹想知道是,老爷子怎么能够让吏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对您俯首帖耳的。”

自从上次顾伯安凭着一份拜帖,就将两名朝廷大员呼来唤去,孟近竹就一直在等待着一探究竟的机会。

“……”顾伯安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

孟近竹逼视着他,“难道这个秘密比慕容近川的命还重要吗?老爷子百年之后,不想有人来墓前祭扫吗?”

顾伯安的防线顿时垮了,“好,我说,老朽在吏部做文书的这些年,掌握了这些达官贵人的许多不法勾当,因此他们都不敢得罪老朽。”

“老爷子果然是有心人。”孟近竹微笑着朝他伸出手去。

顾伯安一愣,“老朽该说的都说了,状元郎还想要什么?”

“顾先生,您实在是不够坦诚呀,近竹是这么好瞒过的吗?”孟近竹忽然站起身来,目露寒光,“既然如此,近竹就此别过,您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顾伯安急忙作了个揖,“近竹慢走。”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了孟近竹。

孟近竹接过一看,只见封面上写了四个大字€€€€百官行述,翻开里面的内容,全是朝廷要员的一些不法之事,时间、地点以及见证人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案。

“好,有了它,大事可成矣!”孟近竹合上书,“这么重要的东西,老爷子难道就这么随身携带,不怕哪天被那些贪赃枉法的官员们灭口吗?”

“什么都瞒不过状元郎。”顾伯安牵强的笑了笑。

“老爷子过奖了。”孟近竹眉眼中带着笑,“狡兔尚且三窟,何况顾先生如此处心积虑的收集到这些材料,不可能不为自己留下后手。”

顾伯安站起身来,在挪开供奉祖宗牌位的神龛,在墙壁上用力一按,里面露出一个小小的暗室,摸了半天,将东西交给他。

孟近竹打开油纸包着的书本,仔细核对了一番,果然是先前的副本,也不客气,将两本书放进怀里,朝顾伯安打量了一番,“真的没有第三本了?”

顾伯安见瞒不过他,只好答道,“还有一本在藏在砚香楼,倾城和川儿他们都不知道。”

“那只好麻烦顾先生现在就跟近竹走一趟了。”孟近竹整了整衣襟,率先走出门口。

顾伯安无奈,只好跟在了他身后。

慕容近川见他们出来,赶紧跑到顾伯安跟前,急切的问,“外祖父,都谈好了吗?川儿有救对吧?”

顾伯安一语不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外祖父,您倒是说话呀。”慕容近川没得到准信,心里老大的不踏实。

顾伯安一跺脚,“你呀,真是个蠢材!整天被慕容近山当枪使,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辛辛苦苦十几年搜集的东西,现在为了你,全都拱手让给了他人。”

慕容近川从来没被他这样骂过,要换了平时,早就尥蹶子了,可如今闯了大祸,保命要紧,哪里还敢顶嘴,只好低头道,“川儿知道错了,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会事先请教您的。”

孟近竹笑道,“老爷子,这些东西放在我手里,比在你手里有用,放心吧,近竹不会亏待你的。”

一行人到了砚香楼,顾倾城一见眼前的情形,猜到慕容近川一定又惹麻烦了。

等顾伯安说了个大概,顾倾城顿时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呆,“这……这可如何是好。”

忽然间跪在了孟近竹面前,“近竹,姨娘对不起你,你大人大量,就放过川儿这一次吧,你说,不管你开什么条件,姨娘都听你的。”

孟近竹瞅了她一眼,丝毫不给她面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辛辛苦苦为你们争取到了牧场,你们母子不思图报也就算了,反而处处算计近竹,今天要不是近竹命大,早就死在慕容近川手上了,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顾倾城为了儿子,也顾不得面子了,膝行了几步,一把抱住孟近竹的腿,“大人不计小人过,请近竹再原谅我们一回。”

孟近竹看着脚下这个女人,心头一阵恶心,“起来吧,我又没说要杀了你儿子。”

顾伯安见女儿这份狼狈相,一阵心酸,安慰道,“川儿没事的,为父已经跟近竹谈好条件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找些东西。”

顾伯安掌了灯,进了顾倾城的闺房。

孟近竹到了门口,不觉有些尴尬,于是停下了脚步。

顾伯安回头道,“老朽一个人不方便,近竹不用回避什么。”

孟近竹听了,只好也走了进去。

顾伯安将灯交给他,弯下腰去,将顾倾城衣柜里的衣物全部掏了出来,终于在底层找到了古色古香的木匣子,“就是它了。”

孟近竹接过木匣,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个红肚兜,见了女人身上的东西,不由尴尬的拧过头去。

顾伯安见他脸色通红,嘿嘿笑道,“不这样的话,只怕很容易给人发现。”

随后撕开肚兜,将里面的书取了出来。

孟近竹验证了一番,确认无疑,这才点头说,“咱们成交,慕容近川现在不用死了。”

“多谢近竹不杀之恩。”顾伯安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松了口气。

“不用谢我,是你救了他。”孟近竹摆了摆手,“还得麻烦老爷子跟我去一趟兰雪堂,今晚必须将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近竹请。”顾伯安做了个手势,别说让他去兰雪堂,就是让他去阴曹地府,他今天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顾倾城见两人出来,忙担心的问,“都谈妥了?”

“顾姨娘不用担心,慕容近川已经没事了。麻烦你现在去一趟春在堂,将裴若芙请到兰雪堂来。”孟近竹背着手,一边交代一边往外走。

“裴若芙那脾气,我……怕请不动她。”顾倾城一脸难色。

“那你就照直跟她说,还要不要让他的儿子慕容近山活命!”孟近竹冷笑着走出了砚香楼的院子。

顾倾城只好硬着头皮到了春在堂,从门缝往里面一看,裴若芙的房间竟然还亮着灯,忙拍门道,“大姐,大姐……”

里面的仆人走了出来,“顾姨娘这么晚了前来,莫非有什么事吗?”

“我有急事要见夫人,赶紧去通报一声。”顾倾城端起了主人的架子。

“时候太晚了,要不您明天再来吧。”仆人一向害怕裴若芙的淫威,眼见时辰这么晚了,哪里敢去吵裴若芙。

“你要是不去,误了大事,你就不怕脑袋搬家吗?”顾倾城威胁道。

仆人吓了一跳,匆匆跑了进去。

不一会,裴若芙的贴身丫环走了出来,打开门来,“夫人说了,她已经就寝了,就是天大的事也等明天再说。”

“让开!”顾倾城知道讲道理根本没用,一把推开丫环,就往里面硬闯。

丫环追了上来,张开双臂拦住她,“姨娘,姨娘,夫人交代过,就是老夫人来了,她也不见,您还是回去吧。”

顾倾城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大胆!老夫人也是你一个女婢可以随便羞辱的!”

这时,仆人点着灯笼走了过来。

“打狗还要看看主人呢,半夜三更的,你跑来撒什么野,也不睁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裴若芙站在仆人身后,一脸不满的看着顾倾城。

“夫人。”顾倾城急忙赔笑道,“大事不好了,孟近竹跑到兰雪堂告状去了。近山在吗?赶紧想想办法吧。”

“你的宝贝儿子干了蠢事,要我想什么办法?”裴若芙一脸的怒容。

顾倾城将脸贴上去,对裴若芙耳语了几句。

裴若芙冷笑道,“他爱干嘛干嘛,山儿今晚根本就没到过牧场。谁要陷害我儿,我裴若芙也不是好惹的!”

“哈哈哈……今天就是老虎屁股,近竹也要来摸上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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