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第49章

顾碎洲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急切地闭上眼睛,再也顾不得分寸,使劲搓了搓麻木的手指,颤抖着去碰那道疤痕。

纵然已经有八成确定,但当食指熟悉地走过反复很多次的痕迹,还是忍不住酸了眼眶。

“沈非秩,还真是你啊。”

顾碎洲泪点虽然高,但泪腺很发达,是个泪失禁体质,不戳到点上也罢,只要戳到点上去,眼泪说流就流。

他仓促狼狈地收回手,不停擦着脸颊。

激动之余,忽然又觉得好委屈。

当年沈非秩说知道他的名字,还说认识他,了解他,一定会对他好……

骗子!

为什么现在一副刚认识他的样子?

他不相信有人会把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忘记!

顾碎洲小声啜泣着低下头,不停在他颈肩蹭来蹭去,声音喑哑。

“沈哥为什么要瞒着我?”

“沈哥为什么不愿意说认识我?为什么要装不熟?”

“沈哥,我是不是没长成你期待的样子,你对我失望了,不想见我啊……”

顾碎洲越说越委屈,差点哭得喘不上气来。

他甚至都想,如果沈非秩真回他“对,失望了”,他就把人关起来,锁起来,让他好好教教自己,到底希望他是什么样。

什么样都好。

只要他说,自己就一定会改!

顾碎洲浑身发抖,胳膊肌肉线条绷起,看上去把沈非秩搂得紧紧的。

但实际上,他压根没敢用力,某人安稳地睡在他怀里,眉头都没皱一下。

等到眼泪稍微干涸,顾碎洲的情绪才缓和下来,局促地在自己身上把手擦干净,还清理了一下沈非秩脖子上自己掉的水痕。

算了,算了。

沈哥不想认他就算了。

他还没成年,他还能改,沈非秩不喜欢,那改就是了。

总有一天能改到他满意,让沈哥主动认他的。

顾碎洲在心里不停这么想着,脸色好了许多。

“哥,我带你出去,我们出去慢慢来。”

之前的游刃有余和疯狂早已消失殆尽,他把沈非秩扶起来,像对待瓷娃娃一样,一丝不苟帮他穿好衣服。

手在路过伤疤的时候微妙停顿,认真地用食指把纹路再次临摹一遍,最后滞留在十字架最中央。

那里的颜色最深,伤最严重。

距离心脏也最近。

顾碎洲的手从十字伤疤的中心一路向下,握住了这人被裹满纱布的右手,低下头,在他手背虔诚地落下一吻。

是标准的吻手礼。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区时痛心发现,昨天很多小天使的评论都被审核删了QwQ大家下次,咳,含蓄一点bushi)

【作者满地捡苦茶递还给各位老婆】

€€€€

第29章

沈非秩没想到自己一觉能睡整整一天一夜。

等再醒来的时候, 他已经躺在酒店豪华单间里了。

刚睁眼,就感受到了房间内不属于自己的陌生人气息。

他迅速起身,下意识摸手腕……

然后才后知后觉, 小木刀在之前给顾碎洲取火照明的时候已经牺牲了。

他脸色微沉,要不是当时受伤状态不佳, 也不至于那么轻易中招。

小兔崽子。

别让他逮到。

房间内另一个面罩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正穿着防尘衣,拿着鸡毛掸子兢兢业业打扫卫生。

见他行动如此迅敏,明显惊讶道:“沈先生醒了?快快坐下休息, 这个安眠的药效可能还没过, 您别过度伤身了。”

沈非秩眯着眼,确定了对方没有敌意后, 才轻靠在床头:“你是谁?”

“沈先生放心, 我是小……顾先生的私人助手。”男人笑笑,“您叫我名字徐盅就好。”

徐盅?

沈非秩手指动了动。

这个人名他听过, 是蔺子濯和顾莨的私人管家。

两人结婚之前,徐盅是顾莨的得力手下, 帮着顾莨处理各种各样她顾不上的事, 可以说是全能的存在。

徐盅在原剧情中起到的作用不大, 偶尔作为助攻, 帮蔺隋办点事罢了。

没想到原来是顾碎洲的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那两人呢?”

“您说顾先生和莱阿普顿小先生吗?”徐盅说, “他们在楼下房间,为了不吵到您, 专门给您开的新房间。”

“为我?”沈非秩讽刺地把玩着这两个字。

自以为是的做法是他最讨厌的,尤其是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简直糟透了。

不管顾碎洲出于什么原因对他下手, 都无法原谅。

“看来你们家小少爷很聪明, 处理的很好, 不需要别人插手。”沈非秩从床上起来,看到自己身上被完好包扎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你做的?”

“不。”徐盅推了推面上的墨镜,指向一旁安静的机械爪,“设定好程序后,机械爪帮您处理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

沈非秩这才脸色好转。

“行,伤口包扎好,也算扯平了。”他没什么感情道,“你给顾碎洲说,这件事我不管了,他以后的事我也不管了,没事别来找我。”

他是对W.N感兴趣,但也没到非顾碎洲不可的地步。

就算没有顾碎洲,也就是进度拉扯慢点,不是什么大事。

徐盅见他真的起身换衣服,赶忙替顾碎洲找补:“沈先生沈先生!小少爷说他等会儿要上来看您呢!您就等他说完解释完再走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这句话,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沈非秩看着急忙想跑出去的徐盅,垂了垂眼皮。

下一秒,他单手钳制住对方胳膊,猛地来了一记过肩摔。

徐盅瞪大了双眼。

他身手很不错,但在这个还中药状态的年轻人的手下,竟然完全落于下风!

“最好不要试图反抗,您打不过我。”沈非秩淡定地用身边还剩余的绷带把他手绑住,“忍忍吧,我不想对您太粗鲁。”

徐盅焦急,他不是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但要是伤到这个男人……

小少爷一定会找他算账!

毕竟刚刚小少爷抱着这人回来的表情和状态,徐盅发誓,除了十年前那个雨夜刚把人捡回来的时候,还没见过顾碎洲这么失常过。

沈非秩看出了他的摇摆不定,也不想多话。

在人手下办事也不容易,他不会过多为难这位老前辈。

在低声表达完歉意后,他站到了窗前。

这里是三层,距离一层阳台的顶棚,只有六七米。

身后的敲门声越来越激烈,沈非秩轻哼一声,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徐盅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沈先生€€€€!”

门口的顾碎洲听到声音,心脏差点吓得骤停。

“沈哥?沈哥你在里面吗?沈哥!!”

他焦急地对着门猛拍几下:“莱狗!”

莱阿普顿也很无措:“我我我我房卡忘带了!我现在下去拿!”

“他妈的!”顾碎洲后槽牙紧缩,等不及他拿房卡了,后退两步,抬脚对着门就是全力一踹!

本就受伤的左腿哪里能承受住这样的撞击?

顾碎洲闷哼一声,只觉得小腿骨咯嘣一下,怕不是又裂了。

他大口喘了喘气,等疼痛劲儿过去,不管不顾跌跌撞撞跑了进去:“盅叔!沈哥€€€€”

话没说完,就被屋里五花大绑的徐盅震惊到了。

“你这是,什么情况?”

“小少爷你可算来了!”徐盅语速极快,“沈先生跳窗户走了!”

“什么东西?”顾碎洲不可置信,磕磕巴巴扑到窗前,“他摔着没?身体怎么样?走的时候……很生气吗?”

窗外的夜景黑压压一片,帕十弥的晚上没有星云,只有城市的灯光,也很辉煌耀眼。

但灯光明亮,他却看不到想找的身影。

徐盅说:“应该没摔着。沈先生恢复还不错,身体里药效已经很少了。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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