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第77章

他残忍地挂断通讯,直接智能机静音免打扰。

顾碎洲那边再拨过去,听到的就只剩下一串忙音。

“。”

徐盅蹲在他身边,看着他漆黑的脸色,小心问:“这……现在怎么办?”

顾碎洲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出来算了。你去给那边发消息,就说今晚的签约流程正常举行。”

徐盅应声起身,离开前,又回头看了眼他。

“说实话,小少爷,您现在完全没必要再对他好了。”

顾碎洲平静反问:“那你都查清楚了吗?我妈留给我的磁片加密解出来了吗?”

徐盅不吭声了。

“没查清楚,就是还有反转的余地,不是吗?”顾碎洲侧眼,“没确定下来,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还是第一次,顾碎洲用这种语气跟徐盅说话。

徐盅在原地站了会儿,轻声叹口气,离开了。

他走后,顾碎洲脸上的烦躁更甚,握着智能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良久,猛地抓了抓凌乱的长发,爆了句粗:“操!”

骂完还很狼狈地搓了搓嘴唇和脸。

自从被沈非秩管着后,他真是从良了。

好久没骂脏话,还有点不习惯。

……

沈非秩还烧着,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他一向喜欢安静的休息环境,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于安静反倒睡不着了。

所以他把顾碎洲卧室里的电光屏打开,调成新闻频道,企图用他来催眠。

谁知道新闻频道吵过了头。

是世界大战了吗这么聒噪?

沈非秩不耐地睁开眼,然后就合不上了。

邪了门了。

今天新闻主人公竟然是老熟人,顾碎洲。

少年略长的头发被梳了个很骚气的发型,单边固定在脑后;一身修身西装,看起来人模狗样,非常成熟。

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在新闻频道死亡角度怼脸拍的长镜头下,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问题。

但知道他真实德行的沈非秩只能嗤之以鼻。

W.N研发出来后,沈非秩就把专权负责人换成了那两人的名字,这是他们应该有的荣誉。

直播的新闻正是最近全民都在关注的蔺子濯和顾莨研究成果W.N专权签约仪式。

……怎么感觉那小子最近无处不在呢?

沈非秩抬手就想换频。

不料原本顺利的签约仪式忽然出现了变卦。

某只人模狗样的兔崽子忽然打断了那些人虚伪的发言,直接拿过合同,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名字下去,手速快出了残影。

怎么急得跟赶去投胎一样。

沈非秩嘴角抽了抽。

想给这崽子打个通讯,拿起智能机才发现开了免打扰。

他也懒得解开了,木着脸看光屏内的人作妖,一股脑签完后,拎着公文包就往外跑。

很像消极怠工的昏君。

难不成这几个月在外面养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沈非秩觉得太稀奇了。

什么样的大美人才能让顾碎洲这种小作精如此死心塌地?

他想了想,发现混沌的大脑宛若成了浆糊,啥也想不出来。

于是又干脆地闭上了眼睛。

一个小时后。

沈非秩被一股大力晃醒。

“?”

他茫然地抬起头,正面对上那张光屏里完美无瑕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是梦了。

顾碎洲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卧室,忽然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沈哥,不是在上班吗?”

沈非秩很困,随口应道:“居家办公。”

顾碎洲不依不饶:“居家办公是用来睡觉的吗?还跑到我卧室睡,难道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哥哥,我知道你很爱我,但你不能消极怠工啊。”

沈非秩脱口而出:“滚。”

顾碎洲脸上忽然浮现怀念的神色:“啊,几个月不听,甚是想念。”

沈非秩;“。”

你脑子忙傻了吧?

他严肃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顾碎洲一愣,自己确实前段时间差才排完信息素,竟然被看出来了吗?

沈非秩怎么忽然这么关心自己?他怎么看出来的?自己难道掩饰得不是天衣无缝吗?沈哥对他的观察是到了细致入微的程度吗……

顾碎洲一时说不上惶恐还是兴奋,怕被知道,又有点期待。

这种心情真是该死的诡异。

沈非秩没注意到他奇怪的表情,手指噼里啪啦对着智能机一顿戳:“我帮你在医院挂了号,你明天去查查吧。”

智能机啪叽落在手边。

顾碎洲发麻的手指捡起来一看€€€€

【蓝星第一脑科医院精神科专家门诊已预约成功】

顾碎洲:“?”

他嘴角立刻垮了下来。

“沈哥,你真是……贴心。”

他说完,惊觉对面这人精神状态恹恹的,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劲,提了提西装裤子单膝跪地,微凉的掌心往他额头一贴。

“我操!”他失态叫出声,“怎么这么烫?”

“不想被传染就离我远点。”沈非秩心道果然,这家伙一回来,空气都变得吵闹了。

顾碎洲扫过桌子上被打开的医药箱,满脸担忧,焦急道:“你是病假?”

“那不然呢?真能消极怠工?想你想得睡不着跑你屋里睡?”沈非秩语气讽刺。

顾碎洲顾不得还嘴:“去医院了吗?看医生了吗?药什么的都吃了吗?晚饭吃了吗?”

“你怎么一回来就那么多问题?”沈非秩说,“你现在安静会儿让我休息就行了。”

顾碎洲还是不放心,嘴巴刚张开,就被一根滚烫的手指抵住。

“别管我。”沈非秩的声音是和体温截然相反的冷,“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反思一下你今晚的行为。面对大众的签约仪式被你搞得像明星返场,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赶?”

可能是孩子管久了,沈非秩看他如此不争气,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顾碎洲愣了愣:“你看我的新闻直播了?”

沈非秩坦然点头:“很不幸,今天新闻频道是你。”

“啊……”顾碎洲没有纠结他这个“不幸”,带着凉意的手握住他滚烫的掌心,“沈哥,今晚这个签约仪式我本来推了,是你不来赴约,我才又去了。”

显然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沈非秩接受:“既然去了,就不要因为任何人影响状态。”

顾碎洲垂了垂眼睛:“你觉得我回来是多余的?”

沈非秩思考了一下,从理智的角度点头:“嗯。”

顾碎洲猛地起身:“你真这么觉得?”

“再问一百遍,”沈非秩说,“也是肯定答案。”

顾碎洲好像被气到了,转身就走。

沈非秩听着门“哐当”一声,重新闭上了眼。

两分钟后,门重新被推开。

顾碎洲风风火火冲过来:“你还挺有力气走路吗?”

沈非秩睁开没来及闭严实的眼,心道这什么破问题。

病了又不是残了,当然有力气走路。

但顾碎洲竟然不等他回答,自顾自摇摇头:“烧成这样,肯定没力气了吧。”

沈非秩:“?”

话音刚落,某人直接站起身,一个俯身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沈非秩:“?顾碎洲!”

“嗯嗯嗯,在呢。”顾碎洲腿长,三步并两步,抱着他来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在他挣扎之前,小心且迅速放在懒人沙发上坐好。

然后站在他身后,温柔地给他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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