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受他分化成了顶级A 第101章

“那就回去吧!”

C2拉了把飞梭的控制手柄,乐呵没两秒,脸色急转直下,肃然道:“A11?什么情况?六十九号世界的能量通道呢!”

正闭目养神的沈非秩立即睁开眼。

果然,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

C2连忙道:“你别着急!A11已经去调查原因了,好像不是主星的问题,跟你们世界内部有关。妈的,你们这个世界怎么多灾多难?”

多灾多难?

沈非秩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被他敏锐地抓住:“你觉得,六十九号世界的几次意外,是巧合吗?”

C2脸色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

“不能确定。”沈非秩语气沉稳,不停敲击总控台的手指却暴露了此刻着急的心情,“再看看吧,不好妄下定论,你们快点解决,我赶时间。”

“好啦好啦知道啦,这就给你临时开个通道送你回去。”C2一边抱怨一边加快速度,“也不知道顾碎洲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非秩压根懒得搭理他。

不是他着急,而是如果超过时间那小子还没见到他,估计得疯。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颈。

那处牙印已经很淡了。

……

五天后,蓝星私立医院顶楼。

徐盅直接撞门冲了进去:“药!把所有高强度抑制剂都给我!”

院长就是顾碎洲的私人医生,见到他愣了下:“顾总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徐盅咬牙,转头问莱阿普顿,“联系上沈非秩先生了吗?”

“没有,对方通讯关机了。”莱阿普顿也着急,“操,老顾这个分化时间点也太不凑巧了!”

谁说不是呢?

徐盅头都要炸了:“我€€€€”

急促的通讯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莱阿普顿先他一步拿起智能机,眼睛亮起:“沈先生!!”

那边被他激动的语气震得一愣,厉声询问:“顾碎洲出事了?”

徐盅抢过智能机:“对,现在就在您的那个平层里,我们把隔离阻断器都安装好了,能不能麻烦您……去给顾总引导一下?”

他知道这样贸然请一个Alpha去给被人做引导很冒犯,但为了顾碎洲,也顾不得老脸了。

好在沈非秩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Alpha的抑制剂给我送过去,半小时后我会赶到。”

徐盅:“Alpha的?”

不是还没分化完吗?

“嗯。”沈非秩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用。”

作者有话要说:

短时间内沈哥是不会看见纹身全貌的~

看到竟然有人问沈哥什么时候心动?

难道大家没发现他心都快偏到太平洋了吗!

€€€€

第53章

所谓祸不单行, 沈非秩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易感期竟然也在这时候来。

临时通道太不稳定,C2劝他再等几天, 可沈非秩总觉得要出事,硬是不要命地闯了回去。

这种行为的结果就是:身体机能紊乱, 引发了信息素暴动。

他坐在回程的车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赶上顾碎洲分化了,还是该头疼自己的易感期。

平层这栋住户已经被徐盅安排妥当, 他拎着一袋子药, 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的人他回来了,然后直接开锁。

门被打开的瞬间, 沈非秩敏锐地感觉到危险。

但很快, 他就认出了危险来源,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碎洲的手从后面伸来, 意料之中贴上了他腰,嗓音低哑:“你回来了。”

隔着衣衫, 都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灼热。

这声音不对劲。

沈非秩蹙起眉, 也来不及考虑, 确认现在还没什么大事后, 转过身摸摸他头:“去床上躺着, 给你拿药来了。”

顾碎洲杵在原地,浑身烫得不像话, 白皙的脸上满是潮红。

但他的眼神却是和体温截然相反的冰冷。

漂亮狐狸眼的眼尾头回下耷如此厉害,有种诡异的骇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回来了。”

沈非秩做了个深呼吸。

他知道这人在较什么劲了。

距离他离开那天, 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 他失约了。

“我知道你生气, 对不起, 我没想到回来路上出了点意外。”沈非秩果断道歉,“你先听话,打个针,等完了以后我再补偿你,行吗?”

以后?

又是以后!又是不能说!又是听话!

这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敷衍他?!

顾碎洲感觉胸腔的无名火快要烧出来了,垂下眼睛,死死握住他的手,沉声道:“沈非秩,你是觉得我真的很好骗吗?”

沈非秩手指被攥得发白,没说话。

这家伙现在处于没有理智的状态,没法正常沟通,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人打晕去拿药。

顾碎洲:“你是在想怎么把我打晕吗?”

沈非秩:“……”

他面不改色:“没有。”

这家伙像个木桩杵在这,大有跟他面对面僵持一辈子的趋势。

沈非秩不得已,手上用了点力,强行把人一步步推到沙发上躺着,自己坐在他身边。

他把徐盅准备好的仪器打开,一端颈环扣在顾碎洲脖子上,另一段贴纸贴上自己的腺体。

引导分化是一件耗时耗力的事情,他必须把信息素浓度严格控制在对方可接受范围内,仪器显示的数值就是最准确的标准。

顾碎洲的左手全程都紧锢在他腰上,看着两人连在一起的线,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你不能走。”

“我不走。”沈非秩宽慰他,“听话,我等会把药给你打了以后,你自己调整情绪,不要狂躁,不要生气,尽量平复心情,懂了吗?”

他现在信息素也很不稳,如果这货再失控些,两人怕不是要一起躺医院。

顾碎洲终于看见了他眉宇间的疲惫。

他后知后觉发现,沈非秩今天状态确实不太好,要放在平时,肯定直接给他捆沙发上了,今天却只能半推半就劝倒他。

顾碎洲声音一下子紧绷起来,上半身不自觉抬起:“你怎么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别管那么多。”受伤的事没必要多说,沈非秩三两句话了结这个话题,把C2的药打入他颈部,开始慢慢释放信息素。

顾碎洲胳膊上的血管肉眼可见凸显出来。

沈非秩捏了捏他的肌肉:“放松。”

“嗯。”顾碎洲难受地轻哼一声,眼睛泪汪汪的,“好疼。”

“我知道。”沈非秩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也是这么熬过来的,知道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分化有多疼。

“实在不舒服的话就睡会儿吧。”他说,“睡醒了就好了。”

顾碎洲不想睡,怕一睡这人就又不见了。

但药物的作用实在太大了,他只来得及死死抓住对方的手,就闭上了眼睛。

他忽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迷迷糊糊中,回忆起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段记忆。

“好疼,哥哥。”

浑身是伤的小男孩蜷缩在一起,死死抓着旁边少年的手,少年无力回握他,只能勾了勾手指,温声道:“不怕。”

男孩的眼睛空洞无神,一看就是失明的状态。

他死命往旁边人怀里钻:“我快疼死了呜,不想活了!”

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分化,不得不说,真是雪上加霜。

“瞎说什么呢。”少年声音极轻的训斥了一句,“不怕,很快就好了。”

如果男孩能看见,他一定会感到吃惊。

因为少年的状态并不比他好。

少年胸口已经被血全部浸透了,白衫染成了红绸,那衣服有的地方红到发黑,显然不止一次被血泅透过。

他脸色灰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胸口伤疤腐烂造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痛呼出声。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小孩已经这样了,他不能再让对方察觉到两人现在究竟走到了怎样的末路。

于是他紧咬下唇,用力到犬牙扎破唇瓣,溢出来的血终于给灰败的唇染上了一抹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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