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现在到下班的点了?”
“太想见你了,迫不及待把事情办完提前下班。”顾碎洲从容不迫,“想我了吗?”
沈非秩心道糟糕。
他就算现在飙车回去,至少也要一个小时。
何况手上的把手还没修,真是要了命。
“我不想吃楼下的饭,”沈非秩故作淡定,“我要吃白湖家的绿茶糕。”
白湖是二区一家很有名的糕点铺子,没有外送业务,从他们家到白湖,排队买完再返回去,至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足够他力挽狂澜了。
对面那人顿了顿,说:“行。”
“我们两小时后见,”顾碎洲按捺住咬牙切齿的字音,“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沈哥:该说不说,技术真烂。
茶总: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C2:这个家没我得散!
无奖竞猜,顾茶茶第几章才能真吃到肉?(咳,作者现在也不知道)
€€€€
第55章
“还没好吗?”
沈非秩不悦地看着正蹲在地上修床头柜把手的工人, 身后时钟秒针哒哒走着,好像在催命。
工人也很无语:“这才五分钟,您这断得太彻底, 还想要无痕修复,至少得再有个十分钟吧。”
他一边解释, 一边在心里吐槽:现在的年轻人啊,看着仪表堂堂斯斯文文,谁知道背地里竟然玩得这么野!
沈非秩眼不见心不烦合上了眼皮。
终于, 漫长的十分钟后, 工人站起来擦了擦汗:“好了!”
同一时间,外面门铃声响起。
沈非秩:“……”
他认真地看着工人:“你可以从窗户出去吗?”
工人:“?”
他虽然带绳索了, 但这小高层属实是有点难度吧?!
沈非秩打开床头柜, 拿出一摞钞票:“辛苦了。”
钞票目测有一万。
工人郑重收下:“放心,就算我没带绳子, 今天也会从这跳下去的!”
沈非秩:“。”
倒也不必。
他看着工人从窗户顺利跳出去落地,松了口气, 把绳扣解开扔下去。
时间踩得刚刚好, 顾碎洲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还没张口, 顾碎洲目光就晦涩地从他手腕上扫过, 然后说:“屋里有别人的味道。”
沈非秩冷眼:“说说, 什么味?”
小兔崽子,还想诈他?
澡也洗了衣服也换了, 请工人还专门请的Beta,就是怕这家伙比狗屎运都灵的鼻子!
顾碎洲见一诈不成, 讨好地笑了笑。
算了。
至少现在这人回来了, 还装作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 也算有心, 不能再强求了。
他走过去把手铐解开,顺便强行在他耳边落下个吻。
看着这人泛红的耳根,才心满意足起身:“吃饭吧。”
沈非秩蹙眉,忍了又忍,到底没说什么。
狗屎运从顾碎洲回来后就闹腾不停,大概是狗仗人势,尾巴都摇得比平时更高。
在吃饭的时候还跑去沈非秩身边蹭来蹭去。
沈非秩被他的长毛蹭得腿痒:“他毛该剪了吧?”
“确实有点长了。”顾碎洲对狗屎运招招手,“明天去剪吧,正好我的头发也该剪了。”
顾碎洲头发已经到锁骨了,确实比之前要长很多。
沈非秩打量了会儿:“你打算剪到哪儿?”
“你觉得呢?”顾碎洲摸着发尾,“听你的。”
“剪短点吧。”沈非秩说,“偶尔换换造型,挺新鲜的。”
“行。”顾碎洲应得爽快,给他剔了块鱼肉,“对了哥,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你说。”
“公司最近在生命科技上有发展项目,缺少仪器,联盟每年只发放两百台,今年的我们没来及抢到。我记得沈家以前就是做这方面的,不知道沈家还剩不剩仪器?”
沈老爷子和蔺隋被抓后,沈家的财产就分给了其他人,现在掌权的早不知姓什么了。
但沈非秩作为沈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当然也有东西继承,只是他嫌麻烦,也懒得要,一直都放在联盟检察院那边代为保管没去过手续。
“我明天去看看。”沈非秩说,“应该有,没有的话,我想办法给你搞几台。”
顾碎洲忽然笑了:“沈哥,你对我真好。”
沈非秩不置可否。
当晚,他刚洗漱完睡下,就听到一阵€€€€€€€€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暖呼呼的身躯就贴了过来。
沈非秩把被子夺过来:“出去,回你自己屋睡。”
“不要。”顾碎洲从他指缝里扣被子,可惜扣不下来,他也不急,非常自来熟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沈非秩冬天的大衣盖在身上,又躺了回去,“一起睡。”
“……”沈非秩侧过身子背对他。
自从这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他已经很久没有平躺睡觉了。
“我不喜欢跟人一起睡。”他说,“你不要太过分。”
可顾碎洲的厚脸皮没有底线。
他紧贴着沈非秩后背抱了上去,胳膊紧环着他腰:“哥,你明明知道。”
沈非秩没吭声。
顾碎洲说:“你知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话要是放在今天之前,可能沈非秩还会感到头疼,但现在只感觉到了果然如此。
他叹口气:“睡吧。”
腰上的手明显僵了僵,卧室的气氛凝固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半晌,顾碎洲松了手。
又是一阵€€€€€€€€的声音,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在门关上之前,小声留下一句“晚安,哥”。
顾碎洲回到自己屋,直接去了浴室。
他难得用了浴缸,整个人坐在温水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手边的台子上有一份体检报告,上面显示着他和沈非秩两个人的信息素数据对比。
信息素匹配度那一栏,是100%。
顾碎洲连头带身整个人往水里一沉,直到快呼吸不过来了,才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濒死的感觉让他冷静了下来,胸口赌着的那块石头却没挪开。
他想他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于是就给莱阿普顿打了通讯。
“莱狗。”
“嗯?老顾?”莱阿普顿睡得正香,听到铃声差点吓死,“怎么了,你有啥急事吗?”
顾碎洲开口就说:“莱狗,我的信息素和沈非秩的匹配度是100%。”
那边沉默了会。
“€€!”莱阿普顿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啥事儿呢。这不正好吗?不合你心意?”
顾碎洲对沈非秩的那点小心思,莱阿普顿从当年“感恩的心”那会儿就看出来了。
但顾碎洲一直没给他明说,他也权当不知道,任由兄弟一步步陷进去。
所以今天收到顾碎洲通讯他还是挺意外的。
这些年顾碎洲做了什么他或多或少知道点,说实话,他觉得这世界上除了他兄弟,没人能对沈先生更好了,听到两人信息素匹配度这么高,他由衷为他感到开心。
但顾碎洲声音明显没有喜悦,茫然道:“但是他好像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啊。”莱阿普顿也摸不透沈非秩。
顾碎洲问:“是因为我们都是Alpha吗?”
“我觉得,沈先生不是那种在意性别的人。”莱阿普顿心中感慨,真是很少见到顾碎洲这种样子,“可能还是,你得再努力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