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作为译本的第一个密码,后面的连起来是€€€€
【哥哥,求你了,想、操。】
他看到最后一个字的那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
真行啊,说不许用言语求,就来这一出?谁教出来的小崽子,这么会撩骚?
偏偏顾碎洲还脸不红心不跳地跟他对视,精致的小耳钉悬在无名指间,被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
然后笑意盈盈比口型:
【哥哥,你心跳有点快。】
沈非秩看得一清二楚,后槽牙紧紧咬死,绷得面部肌肉有些僵硬,警告性敲了敲桌子。
意思很明确:适可而止。
“沈总!顾总!我觉得这事得严查!”
“对啊,什么东西都敢放肆到我们头上了?”
“我觉得这密码肯定就是恐吓!一天不破解在座各位都有危险啊!”
聒噪的董事会还再咋咋呼呼,沈非秩心烦意乱。
有危险个屁?
在座各位除了他,都没有危险。
他才是有危险的那个好吗?
顾碎洲看人差不多快忍到极限了,见好就收咳了声:“好了,都散会吧,这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这一句话,算是暂停了这场闹剧。
出了公司大门,沈非秩冷笑道:“给个交代?什么交代?写八千字检讨在年会上忏悔作为总裁是怎么恬不知耻开会求爱?”
顾碎洲知道他没有真生气,哼哼两声,没否认他的指责,手不老实的过去牵他。
沈非秩直接躲开:“离家不远,走回去吧。”
“行,正好,我让盅叔送狗屎运洗澡去了,就在这附近,现在让他给我们送过来,就当遛狗了。”
顾碎洲一边发消息,一边继续努力牵他手。
沈非秩还是躲开,这回直接抄在了口袋里。
顾碎洲的笑容终于碎裂。
他瘪瘪嘴:“你生气啦?”
“没有。”沈非秩对顾碎洲纵容的程度远比这高,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但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别碰我。”他警告道。
顾碎洲:“……”
狗屎运很快被送来,徐盅有眼力见地送完狗就悄无声息离开。
沈非秩一手抄兜一手牵狗,偶尔还要躲避某人的骚扰,这一路走得好不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江上的大桥,顾碎洲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从后面双手揽住他腰:“哥!不许不理我!”
沈非秩看了眼时间。
27分钟。
他想的教训是半小时不让这人碰,现在还没到点,不能坏了规矩。
于是顾碎洲再次被残忍推开:“警告你,别在€€€€嘶!”
顾碎洲要是能听话就不叫顾碎洲了。
这混账直接咬上了他的嘴唇。
牵连着狗屎运也被拽了一下,围着两人汪汪直叫。
顾碎洲不耐烦给他个余光:“闭嘴!”
“凶狗干什么?”沈非秩一边往后退一边推他,“起来,别闹。”
“不,你都不理我了。”他躲,顾碎洲就继续追吻,“难过死了。”
“少来……”
路边人行道的空间就那么点儿,再逃也逃不到哪儿去,何况他也舍不得真用力把人踹开,只能狼狈地稍稍错位。
“你等下!”
“不要。”
“停……还在外面。”
“没人看我们。”
“顾碎洲!”沈非秩低声斥道。
顾碎洲停下来了,含情的狐狸眼非常湿润,大有他再拒绝就哭的征兆。
沈非秩想说点重话,但对着这双眼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你真不要脸啊。”
唉,缺三分钟就缺三分钟吧,反正因为这人破过的例那么多,不少这一次。
顾碎洲跟得了糖果的小学生一样,笑着吻过去:“都说了,要脸追不上老公。”
沈非秩没再躲,半倚着桥上的栏杆,吹着江风,在狗屎运的犬吠声中跟他接了个不轻不重的吻。
晚上十点是夜间新闻时间,江对面的中央广播站悬浮荧幕上会直播。
听到熟悉的新闻前奏,沈非秩咬了咬顾碎洲的下唇,无声暂停了这个吻:“转头。”
顾碎洲不满地转过去,看到那屏幕上冒出来的今晚唯一一个新闻。
是W.N上市的发布会。
一般重大科研发布会都举行在中午或者晚六点,这次是因为时间匆忙,沈非秩赶紧赶慢还是没赶上六点,只能退而求其次定在十点。
“十二点前,发布会可以结束。”他说,“答应你今天能发,就一定能发。”
顾碎洲抿了抿唇,感觉胸口胀胀的。
他知道自己白天的要求很无理取闹,没想到沈非秩真的会答应,还真的做到了。
其实他也不想沈非秩这么辛苦,要不是明天……
沈非秩正摸着狗屎运的脑袋,轻声问:“满意吗?”
满意吗?
何止满意啊。
顾碎洲想:八千字检讨不会写,但八千字情书可以试试。
他把人轻轻搂在怀里:“辛苦了。”
沈非秩比他矮一点,刚好能把下巴放他肩膀上:“有点想吃绿茶糕了,你明天去给我买。”
顾碎洲爽快:“好,买十盒!”
别说绿茶糕,只要这人开口,就算是小行星,他也能想办法炸下来一个。
沈非秩很满意:“回家吧。”
在顾碎洲的强势要求下,沈非秩勉为其难跟他十指相扣遛狗走回了家。
刚一进门,顾碎洲就因为不小心踩到的狗屎运的狗屎,被嫌弃地推进浴室。
等匆匆洗完出来,沈非秩正躺沙发上,睡得很沉。
衣服都没脱,大抵累狠了。
他蹲沙发边看了会儿,轻轻吻了吻对方鼻尖的小痣,抬手帮他脱衣服。
外套好脱,里面衬衫费点劲,好不容易才把衣摆从腰带中拽出来。
这人惯穿休闲衬衫,从不用衬衫夹,还蛮可惜的。
扣子被一个个解开,顾碎洲手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腹肌。
线条和手感很明显,无法忽视。
脱之前真的没有其他心思的顾碎洲,这一刻有了点小心思。
他知道自己不该往下,但眼睛却鬼使神差留在隐匿于裤腰带中的人鱼线许久未动,指头往里勾了勾,微微颤抖,想拆,又不敢拆。
他哥今天束的腰带……好花里胡哨。
解的时候应该很费劲吧?
顾碎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回来得多买点简约款。
正想着,头上忽然一道冰凉的嗓音砸下来:“两指捏住骷髅两边的暗扣,使劲一拉,就能开了。”
顾碎洲还在出神,闻言下意识就按照指令去做。
咔哒。
腰带开了。
他忍不住嘴角一翘:“我操!还真的哎!哥你真是太聪€€€€”
话音戛然而止。
他终于。
后知后觉抬起头。
沈非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支着脑袋,漫不经心盯他。
“继续,脱啊。”
顾碎洲讪笑:“不脱了,不脱了。你去洗澡吧,我床都收拾好了。”
但沈非秩没应,反而问道:“真不脱了?”
顾碎洲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句话暗藏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