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秘书是个不苟言笑的完美秘书,直到他打开了聊天群。
€€€€“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柏总生日,傲娇猫猫一直没来,柏总脸色都黑了,结果在晚上十二点他过来给了柏总一个惊喜。欲擒故纵的猫猫耶~”
俞沅:还有这事?!
他在原著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这事。
原主受根本就不想管攻的生日,最后在晚上十二点攻忍无可忍把他抓来了公司逼迫他,顺便进行了古早文里必须要进行的生命大、和、谐动作。
€€€€“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我也记得一个,我看见猫猫把柏总桌上的牛奶倒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在向柏总示威,后来才想起来柏总不是不喜欢喝牛奶吗?之前没有相通这里面的关窍,现在幡然醒悟了!”
不,那真的就只是原主讨厌攻罢了,他也根本不知道柏应洲不喝牛奶。
€€€€“天哪,每一个小习惯都记得,每一个举动都是在秀恩爱,不过在外界眼瞎的人看来是在吵架起矛盾罢了。”
€€€€“呜呜呜柏总和傲娇猫猫真的是绝配,谁同意谁反对?”
€€€€“同意+1”
€€€€“+2”
€€€€“+10086”
……
徐秘书:?!
他以为自己进错群了,重新退出界面抹了把脸再重新进来,还是那些id和内容。
徐秘书战术后仰,深吸一口气从聊天记录一开始往下翻,总算把这口瓜吃明白了。
同时,这个男人陷入了一种的疑惑。
难道,真的是这个“砖老师”说的这样吗?
他记得,每一次俞先生来都是被柏总强迫的,还很不情愿的样子,从来没有对柏总笑过,两人也经常因此起争执。
现在按照砖老师的分析,一次次的吵架变成了打情骂俏,每一个不屑的眼神都变成了眉目传情。一次次的矛盾都是在秀恩爱?
徐秘书:好怪,但是居然还挺有说服力的……?
俞沅深藏功与名地放下手机。
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他和老板没什么隔阂了。
在俞沅一顿力挽狂澜的操作下,群里已经完全扭转了口风,甚至还能自己挖掘出不少“糖”来,虽然都是脑部过多的产物。
没想到吧,给你们编过期糖的是正主。大家随意磕,能磕得到算他输。
俞猫猫(x)
无良工业糖精生产者,砖老师(√)
砖老师在线教大家怎么磕自己的cp
第二十章
徐秘书满腔的疑问,陷入了一个自我怀疑的怪圈。
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是个小聋瞎?
看到有问那位“砖老师”是不是他的消息,徐秘书严谨地回复到:
Alex-徐:不是我。
€€€€“徐秘书出来透露透露,放点大瓜呗?柏总和猫猫到底是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啊?”
€€€€“对啊对啊,行的话我就磕了,到时候搞点同人给姐妹们过年嘻嘻嘻嘻~”
€€€€“真的是世风日下,搞这种东西节操在哪里?道德在哪里?脸面在哪里?链接又在哪里……嘿嘿~嘿嘿~出来了请务必让我看看!!”
€€€€“楼上的,图穷匕见了。”
秉持着不说瞎话的原则,徐秘书严谨地打下:
Alex-徐:我觉得面对这种事情还是要保持甄别能力,目前从两人的接触来看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
徐秘书这话一出,群里就多了泼冷水的声音。
€€€€“搞南桐搞疯魔了吧,柏总也是我们能议论的。”
€€€€“早就想说了,你们都魔怔了啊,这也能磕,我真的笑死。”
€€€€“徐秘书都这么说,那没事了。他天天呆在柏总身边知道的内幕这么多都说不可能,这八成也是编的了。”
€€€€“这个‘工地的砖好烫手’是谁啊,还挺会编的,下一季故事会没有你我不看。”
€€€€“散了吧散了吧,都干完活了吗还在这刷手机呢,小心被抓到。”
徐秘书收起手机,半信半疑地拿起文件送到柏总的办公室。
应该不是吧。
他是最接近柏总的人了,这对他看得最多,不是敌视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俞沅从来没有给柏总好脸色过,柏总也是次次都用强硬的手段把人绑来的,说一句“虐恋情深”都是夸的,要是像砖老师说的那样,那就是他以前都看走眼了……但可能性比较小。
他觉得俞沅眼底的漠视和轻蔑是真的。
……
总裁办公室里面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支了张小床,柏应洲基本不会在上面休息,算是便宜了俞沅。
俞沅一看到床,就走不动道了,转头用亮晶晶的眼镜看向柏应洲。
“老板,我能去躺着吗?”
“从家里过来就是换了张床给你躺是吧?”
俞沅有些懊恼,“是啊,我还有些认床。”
“不是我的韭菜吗,去打工。”
“你不爱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你怎么能在30°c的天说出这么寒冷的话,我的心都要被冻伤了。”
“我会用精神给你加油的。”
柏应洲摇头笑了,“去把。”
老板在干活,你好意思在旁边睡觉玩手机吗?
答案是€€€€当然好意思!
笑死,谁没事想工作啊。
俞沅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开始快乐地玩起了手机。
然而乐极生悲,俞沅刷到小视频乐了,伸手挠痒痒时不小心把蓝牙拍了下去。
蓝牙耳机就这样滚下了床,从床边弹了弹,一口气滚进了床底,再也不见踪影。
俞沅心里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蹲下去望。
目之所及之处全是黑暗,根本看不到他的蓝牙耳机。
他伸手摸了摸,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掉到了深处,光凭表面上捞是找不到的。
俞沅自己试了几次都找不到,就只能搬救兵了。
“老板,我的蓝牙掉到床底下了。”
偏偏那个床底还很低,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不趴在地上根本什么也看不见。
柏应洲正好靠在办公椅上假寐,闻言撩起眼皮看他。
大概是轮廓幽深的缘故,他不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严肃。
俞沅向他招了招手,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坐在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板来给我搭把手,我想去捞一捞。”
柏应洲揉揉眉心,勾着嘴角,“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当了社畜这么久,俞沅吹彩虹屁的水平是一流的,“老板体察民心,微服私访,关注员工的身心健康,不可能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帮他可怜的小韭菜的。”
柏应洲挑挑眉,“怎么做?”
俞沅第一个想法是,他一手拉着柏应洲稳住,然后爬进去用另一只手找耳机。
柏应洲的手有些凉,上面布满薄茧,但是很有力量。
俞沅试着爬进去,但是不管怎么捞也没找着蓝牙,于是往里面喊:
“爸爸爱你,快出来吧我宝。”
柏应洲:“……”
俞沅摸了一会以后灰头土脸地探出头来,“完了,我没找到。”
俞沅颤抖着手摘下另一只耳机,把他捧在手里,悲怆道:“儿啊,是爸爸对不起你,你和兄弟友爱相处一起长大,现在却要天人永隔了吗?”
俞沅又转头望向床底,几欲潸然泪下,“你忍心看着爸爸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快点出来吧?”
这不比晚间八点档精彩。
柏应洲是看不下去这小戏精表演了,蹲下道:“我来看看。”
俞沅拦住他,“怎么能麻烦老板,老板千金之躯,一双手只签千万流水的单子,怎么能屈尊降贵帮我捡耳机?”
柏应洲觉得好笑,“小戏精。”
俞沅语气干脆,“你把着我我再去看看,找不到就换副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柏应洲眼尾泛着笑意,“你刚刚不还表演地深入人心?”
俞沅叹了口气,语气感叹,“不孝子,趁早丢了,下一个更乖。”
柏应洲被他生动的表情逗笑了。
每一次当他以为能猜到俞沅的下一步,他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俞沅趴在地上,指挥柏应洲稳住他,他好爬进去好好找。
柏应洲伸手握着他的腰,都能隔着衣服摸到里面软软的肉。
腰肢居然能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