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跟着点点头,边回忆边道:“有可能就是那种你输了要亲先生耳朵的游戏。”
!!
俞沅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压低声音道:“我亲了他的耳朵?”
从他的那个视角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于是管家老实地点点头,眼神真挚。
问题不大(x)
出.大.问.题!
俞沅沉默着吃了一口白饭,咀嚼了两口,然后痛苦地捂起了眼睛。
不能沾酒,喝酒误大事!果然老祖宗的教训是有道理的。
管家这时反而看开了,顺了顺他的背道:“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我听说你们年轻人不是有一种游戏叫做‘真心话大冒险’吗?有可能你们就是在玩那个。”
如果他们是在玩那个游戏的话,他也就不是电视剧那里那种老是打扰主角相处的恶毒家长了,负罪感能少一点。
想到这里,管家的表情也变得放松起来。
俞沅只能强行维持微笑,“有道理。”
管家犹豫着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题说出口,“所以你们还有没有下一步啊,沅沅你还能回想起来吗?”
“……”
管家一定是个白切黑,先是假意让他宽心,最后再抛出一句更猛的料。
而且他不是故意的,这是他的被动。
俞沅顿时感觉这饭也不香了,随便扒拉了几口以后,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管家还是唯唯诺诺的,他只是想要知道他的两次举动有没有打扰到这两人。
但是俞沅的表情比他还要糟糕。
管家顺了顺俞沅的背,安慰道:
“没事的,当时房间里也就是弥漫着一点酒味,也就是被子有点乱,也就是你们的衣服有点乱,也就是你搂着先生的脖子,也就是你们贴的很近,皮肤也白里透红的……而已。”
俞沅感觉自己摇摇欲坠的自我欺骗机制正在被利刃毫不留情地劈开。
他越说俞沅的表情越灰暗,越像是失去了人生目标的那种浑浑噩噩的人。
管家自己也是越说越心虚,还在发亮的显而易见的暗了下来。
“……”
“……”
最终两人失魂落魄地对视了一眼。
俞沅:我有罪,我趁着喝醉乱搞了!
管家:我有罪,我破坏了别人的感情进度!两次!
俞沅简单地吃完饭以后,像是一抹游魂一样游荡回了房间。
管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叹了一口气。
谢伯把东西都整理好以后,慢腾腾地上了楼,没承想被走廊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二楼走廊的灯是紫光灯,与其说是照明,不如说是增添氛围的。晚上如果只开这盏灯的话,其实只能大概看清楚路。
而现在,那里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有一半被阴影遮住,有一半被紫色的光线氤氲上一层莹边。
他走近看才发现是先生。
先生估计是刚忙完,头发凌乱地垂着,眼睛里也有红血丝,可能是工作期间听到声音才出来的。
“还没睡?”吓得管家后退了半步,随后放松下来拍了拍胸膛。
柏应洲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一副慵懒的样子,“还早。”
谢伯默了默,试探着开口,“你、你都听到了?”
柏应洲眼底含笑,嘴角也不自主的勾着,轻轻点了点头,“你们动静不小。”
他没有正面回应这个问题,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话。
管家沉默了一瞬,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只是给沅沅热了个菜。”
不会他们说的话全程都被听到了吧。
柏应洲了然地点点头,“他刚醒,又没吃晚饭,所以肯定会饿。”
管家殷勤地点点头,但是还没来得及多说,就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柏应洲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道:“谢谢。”
他的笑意和感谢都是真诚的。
管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先生好像快笑出声了。
不知道感谢名单有没有遗漏的?虽然不看评论,但是灌溉名单和投雷名单我都经常翻的,谢谢大家的心意^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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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柏嘉辰要出国, 便办了一个最后的欢送宴,他上次来这里便带来了请柬,老板还问他想不想去。
俞沅本来不想去的, 但是剧情里面好像有周行止被欺负的剧情, 所以他还是打算去看一眼。
不忘带上他的俞沅麾下无敌一号机,准备随时开摆。
路上为了防止老板找他说话, 俞沅特地装睡了一整趟。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一切, 更不敢问他追求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管家看到的一幕都这么劲爆了,之前不会还发生更加恐怖的事情吧。
柏应洲侧目看了一眼俞沅一眼,只见说要睡觉的这人眼睫毛还在颤抖。
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柏应洲来了以后,先是见了主角,柏嘉辰的父亲, 他名义上的哥哥, 柏楷。
宴会上柏楷属于是镶边的人物。虽说两人是兄弟,但是谁不知道柏应洲才是真正掌权的人。
在柏应洲没来之前, 尚有人去找柏楷攀谈,但是在他来之后, 柏楷就完全被冷落了。
他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望着热闹的地方, 眼神阴暗晦涩, 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柏夫人说起这个就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窝囊?你看看现在那位, 都骑到你头上来了, 你虽说是养子,但可是他的哥哥啊。”
柏楷冷笑一声, 没有接话, 只是神情晦涩。
柏芸是老爷子正妻所生的女儿, 就是柏应州的母亲。
女儿本不该继承财产,但是老爷子是真心疼爱她,就连外孙都随柏姓。
柏应洲当然会恨他,因为他当时在老头子死了以后就勾结外人,把他的产业给洗了。给这小屁孩也被挂上了一屁股债,自己则转而接手遗产。
他这样做时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臭老头还留了一手,暗中给柏应洲拟了一份成年才能接受遗嘱的协议,给了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柏夫人突起疑心,挑起眉毛没好气道:“你那个养父也太神秘了吧,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怎么也从来没见过?”
柏楷跟柏应洲是兄弟的关系,不是亲兄弟,而是家庭重建的兄弟。
他的养父就是柏应洲母亲柏芸的丈夫。
她连这养父姓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人看中柏家的势力,不惜倒插门,改姓柏也要娶柏芸。
这养父做的唯一一件硬气的事就是带着一个养子一起倒插门。
这个养子就是柏楷,随之改了后母的姓。
柏楷笑了,但是笑容里尽是寒光,“因为这人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块遮羞布。”
柏楷听到这些所谓的“养父”论就想笑,“他柏应洲不过是一个废物女人跟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柏夫人连忙捂住他的嘴,望向紧闭的门口,“这可不是能乱说的。”
柏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语气尖酸讽刺,
“传说中的那个倒插门还改随妻姓的女婿根本就不存在,柏芸那女人跟一个外国的野小子私奔了。老爷子为了体面才对外宣布她跟正经门第的男人执行了婚约。”
柏夫人愣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秘辛。
“可你不是那个男人带进柏家的养子吗?”
柏夫人的认知与大众的认知是一致的。
丈夫柏楷是柏家抱养回来孩子,而柏应州是丈夫的养父与柏家千金柏芸的婚生子,丈夫一直没有亲血脉柏应洲受待见。
柏楷为了讨好老爷子,百般讨巧,才能换来老头子的一点垂青。
柏楷不想谈及自身,但是眼神很明显阴沉了下去。
他还记得那个老不死的那个施舍的眼神,问他要不要接受这个伪造的身份。只要他能配合着柏家对外圆这个谎,他就永远都是柏家的一份子。
柏楷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语气嘲弄而鄙夷,“你只要知道柏芸根本就没跟什么正经人家结婚,而是去跟一个毛头小子私奔,结果还被骗钱骗身,郁郁而终就够了。”
什么养子?就连那个所谓倒插门的女婿都是不存在的。
他不过是柏家旁支的一个儿子,之所以需要他就是为了蒙蔽世人的眼睛,而他也需要配合柏家撒这个谎。
一切只是为了让老头子真正心爱的女儿能不被诟病。
私奔,现在谁还知道她是私奔的?
都以为她正经结了婚还有个婚生子。
老头子也知道他不敢抖出这一切。因为那个虚构的丈夫跟他息息相关。只要他敢抖出柏家的这点丑事 也会牵连出他连养子都不是的事实。
他就更不可能分到柏氏的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