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脑风暴,把自己吓得半死。
“你怎么在抖?冷了?”傅雀枝伸手拢了拢秦朝宸的病号服。
秦朝宸:“是,是有点冷。”心更冷了。
“秦哥,你跑哪去了,厕所竟然没人。”贺泽看见秦朝宸和傅雀枝从外面走进来,他还看了一眼厕所,语气纳闷。
秦朝宸勉强的笑了一下:“出去透气。”不然怎么面对叛徒和死对头。他秦朝宸绝对不会向傅雀枝低头。
傅雀枝:“喝热水。”
秦朝宸怂唧唧:“好好好。”
贺泽随口问道:“舒舒怎么样?”
“李妈照顾得挺好的,就是有点想爸爸。”傅雀枝说着看了秦朝宸一眼。
不是,看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叔叔!这么大个人了还想爸爸,都不害臊的吗?秦朝宸不屑。
难道还要他发表一下意见。
贺泽:“舒舒晚上睡眠质量好吗?”
傅雀枝:“还行,我回去的时候陪着他睡了一会儿就接到你的电话了。”
贺泽兴致勃勃:“舒舒现在还喜欢乐高吗?我从国外买了一套新的。”
傅雀枝:“他的东西很多了,等以后再给他。”傅雀枝很严格。
秦朝宸:“真让人生气!!!”
傅雀枝和贺泽面面相觑,傅雀枝想要不还是让儿子玩一玩新乐高。
秦朝宸:“你这个叔叔挺没用的,这么大了还想爸爸,晚上还要你陪床,完全没有一点同理心,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就应该在角落里发烂!发臭!”秦朝宸越说越生气:“不要仗着他是你叔叔,你就惯着他!不然他迟早要挨打的,这样的人有什么出息!他只会给你带来痛苦!趁早放弃!不要被亲情捆绑!哪怕是亲儿子也没有这样的!”
傅雀枝:“……”
贺泽:“……”
傅雀枝的脸色铁青,贺泽欲言又止,眼神特别不可置信,一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秦朝宸”的表情。
傅雀枝铁青着脸。
他挺善良的啊,秦朝宸委屈的想。
忠言逆耳利于行,怎么放他身上就不行了呢。
他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
傅雀枝:我儿有大帝之姿。
秦朝宸:发烂!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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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大佬攻V人间富贵花受
柳应渠死了,他穿进了一本小说中,成了一个薄情的书生郎。
薄情郎出身乡野,找了个经商的哥儿沈清梧做夫夫,成了榜眼就被相府榜下捉婿,杀夫娶相府嫡子后,风光无限。
而后贪污,勾结宦官,欺瞒君上,打杀朝臣,成了大昭最大的毒瘤。
柳应渠穿的第一天,他想要咸鱼,结果家里连饭都吃不起,读书也贵得要死。
种田没钱途,他还是去吃软饭吧,顶多写个欠条。
*
柳应渠写欠条的时候,一个漂亮哥儿一直盯着他瞧。
写完后,那人亲切的叫了他一声柳郎,跟叫情郎一个调子。
柳应渠手中的笔染黑了欠条。
原主他们这是已经眉目转情了不成?
他开始感到害怕,因为他不太老实。
他感觉他想要咸鱼的日子恐怕不会太顺利。
后来果然,到哪都没逃离刷题考试的痛苦。
*
沈清梧,相貌俊美,家中薄有家产,从小被宠爱大。看上了柳应渠的学识,结了个善缘。
在沈清梧眼里柳应渠虽是一个穷酸书生,考了三次都没中举,花钱大手大脚,但人品贵重,与人为善,爱说情话。
虽有流言蜚语说他和其他人不清不楚,他还是半信半疑,直到遇见了来写欠条的柳应渠,他以前从来不写欠条的!
柳应渠才气远播了,在清水县是数一数二的。
柳应渠洁身自好,乐于助人。
柳应渠……很勤奋(?),就偶尔不太老实,老是不想读书,有他在一定要让他考上科举啦。
沈清梧觉得他爱上柳应渠了!穷书生真香!
他记得情人的梦想是科举来着,他一定会帮助情人实现科举的梦想!他以性命保证!
第2章 我失忆了
气氛开始凝固,贺泽突然有种在家爸妈吵架的那种窒息感,怪不自在的,他细微的动了动,大气都不敢喘。
秦朝宸大气也不敢喘,他轻轻吐出二氧化碳,又轻轻吸入氧气,人总是要活的对吧?
傅雀枝说话了,语气冷冰冰还带着隐忍:“原来你对舒舒有这么多不满。”
秦朝宸:“昂!”正常人都受不了好不好,秦朝宸自信的承认了这个事实,顺便好心纠正傅雀枝:“要带一个人称“我的”,那是你的叔叔。”
傅雀枝:“……”
贺泽:“……”
贺泽彻底愣住了,宛如一尊石雕,脸上像个调色盘一样,心想秦朝宸这是渣中战斗机了吧。
抛妻弃子?
傅雀枝压抑着怒火,看着秦朝宸打着石膏的手臂,在瞧见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突突的。
傅雀枝现在回想起来,发现在走廊上的秦朝宸第一眼看见是警惕和惊讶,现在又说出这么一番言语,傅雀枝脑海中闪过什么。
他哽着脖子冷道:“我的儿子我自己愿意养!舒舒一个三岁的孩子,你也没必要对他这么苛刻!!”傅雀枝语调冷静,内心并不冷静:“不管你是不是孩子的父亲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更何况你还是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话一定不能在舒舒面前说。”
这是人话吗?这是一个父亲应该说的话吗?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对另一个男人说的话吗?!!!
秦朝宸手脚发凉,脑子晕了,这个“叔叔”是他的儿子,那怎么还是傅雀枝的儿子?所以他们是有一个孩子?!他和傅雀枝怎么会有一个孩子?他一直在对“叔叔”这个孩子进行攻击。
傅雀枝瞧见对面的人脸上有短暂的茫然,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今天是愚人节吗?我和傅雀枝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呢?”
傅雀枝意识到秦朝宸不对劲了,贺泽同样如此连忙按铃叫医生。
贺泽恍然说:“我就说朝宸怎么会是一个渣男了呢。”可能是把脑子撞坏了,当然这也不是一个好消息。
傅雀枝眼神深邃,他上前摸了摸秦朝宸的额头,并不烫没有发烧的迹象。傅雀枝坐在床边,语气温和:“我是你的什么?”
秦朝宸脱口而出:“死对头!”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哦,这只能进一步说明秦朝宸的脑子坏掉了!贺泽扶额。
傅雀枝却是愣了愣,俊美脸上的表情缓和下来,脸突然发红。
*
医院的一间房间里,秦朝宸坐卧不安,下巴贴着胸口,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
医生一脸慈爱:“你的名字。”
秦朝宸不自然的动了动:“秦朝宸。”
“年龄。”
“十八……二十三岁。”
“性别,这个不需要。”
“婚姻状况。”
“未婚……不已婚。”秦朝宸突然一个激灵,像是面前有一个黑色的大洞要把他吞噬进去,他明显有点焦虑和茫然。
医生照例问了几个常识性问题,秦朝宸对答如流。
医生正色:“你认为你多少岁。”。
秦朝宸:“……十八岁,高三生。”他再加了一个词,语气还带着点委屈。
秦朝宸从房间出来多了一张病历单子,秦朝宸脑子里傅雀枝哽着脖子的那句话“我的儿子我自己愿意养”还在脑海里反复循环。他贴着墙走,手指无意识在抠白色的墙。
“小心把手指抠坏哦,这是瓷砖。”
秦朝宸点点头,耳朵红了一点,有点想逃了,好尴尬啊。
一出房间傅雀枝立马给他挂了一个神经科和全身检查,秦朝宸怀疑人生看见傅雀枝和医生聊得热火朝天,突然疑问:“难道我的脑壳真的有问题?”
傅雀枝和医生礼貌再见后,傅雀枝看见他红红的眼眶,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只是失忆了。”
秦朝宸浑身又起了鸡皮疙瘩,他跟在傅雀枝后面,像个小尾巴。
傅雀枝没有把他们家弄破产,现在他们还有一个孩子,虽然可能只是领养的,但他们好歹是一个家庭,他要不要离婚?
如果不离和傅雀枝生活在一起,他真的能适应吗?秦朝宸头脑风暴,现在他才十八岁,二十三岁怎么就和傅雀枝在一起了?
傅雀枝出门缴费了,傅雀枝一走,秦朝宸又像小太阳一样快速恢复了活力,他戳了戳贺泽:“你给我讲讲我和傅雀枝的事。”
傅雀枝只把简单的状况告诉秦朝宸,剩下还没来得及细说,秦朝宸只能寄托于这个叛徒。
贺泽:“我不知道哈。”
秦朝宸丧气:“要你有何用。”他们总不会谈的地下恋吧。
贺泽苦巴巴的说:“大概你们高三就搅合在一起还瞒着我们,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在大学狼狈为奸,勾肩搭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