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一起的白逸,他现在就可以义正辞严的拒绝他€€€€我是金主爸爸还是你是金主爸爸,我说了不涂药就是不涂药,有本事你赚的比我多把我给包养了啊。
每次白逸都可以憋一肚子气。
但其实后来的景良途也发现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白逸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晚上趁着景良途睡觉就偷偷摸摸的潜入房间替他把药给上了,简直不要太阴险。
而且,现在的白逸确实赚的比他更多了。
当生理盐水冲刷着伤口时,那刺痒的疼痛另景良途欲哭无泪,他揪着沙发布,指骨紧绷,觉得这孩子真的是越大越不可爱。
清理完伤口之后,景良途死鱼一般瘫在沙发上,露出一副解脱之神色。
但事实上,等待他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白逸将药水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开始慢悠悠的对他兴师问罪:
“如果我今天我马上不过来,你是不是还准备把你的相亲对象带回家?”
景良途一听,心里一咯噔。
果然,他还是在意这个事的,真的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该来的总会来。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景良途从沙发上坐好,撩起眼皮佯装镇定的看着白逸:“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情,不是什么人都会往家里带的。”
白逸轻笑道:“是吗,可是你给我的印象好像就是这样。”
景良途被噎的说不出话。
白逸看着景良途这副憋屈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十分可爱。
他用指腹轻轻蹭着景良途的嘴唇,然后,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的前戏很温柔,但是当舌头搅进去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粗暴起来,就仿佛是对景良途擅自去相亲的报复一般,像一个极致的掠夺者,侵略着他的每一寸城池,逼得他无处可逃,连空气都变得奢侈,往往一口气还没有喘上来,更加激烈的吻便汹涌而至。
接个吻怎么整的跟打仗一样。
到最后,景良途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双腿发软,脸颊通红,嘴唇湿润,就像刚刚被欺负地狠了一般。
白逸俯下身来,轻轻抚弄着景良途有些遮眼的头发,看清下面那双好看的眼睛,轻轻勾起嘴唇:“这次看你受伤了,就先放过你,倘若还有下次,我绝对让你第二天下不来床。”
景良途惊的瑟缩一下,但是本能让他下意识的顶嘴道:“有种你试试?”
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要求的白逸愣了一下,然后真的很有种的,说干就干的...开始扒景良途的衣服。
景良途秒怂,死死扯着白逸的手不放,用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口吻道:“好汉,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
晚上睡觉的时候,景良途依照惯例,准备看些书再熄灯。
这是他一直一来养成的好习惯。
但是今天,白逸却将他放在腿上,用一种半拥抱的姿态将他裹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轻哄道:“继续看书吧,我陪你。”
这是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
景良途的脸很快就红了,根本看不进去书。
“松开我,你这样我怎么看书?”
白逸的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闻言,抬起眼睛,蔫坏道:“不想看书,那我们也可以做一点别的事情。”
景良途瞬间说不出话。
说起来,他以前好像还拿这种话威胁过金丝雀时期的白逸,但是那个时候他很清楚自己不会真对他做什么,但是他身后这个抱着他的人,还真不一定。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景良途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忧桑。
*
第二天,景良途回到公司的时候,收到了他表哥的电话。
主要原因是他那个相亲对象将做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他亲爱的表哥,包括但不限于晚上回家的时候,顾微的地下情人已经守在了他家的楼梯口,继而两个人上演了一场生死时速,最终由顾微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被地下情人以公主抱的形式送回家去的这么一个故事。
短短的几句话,信息量巨大。
顾斟言扶额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短短的一句话,他对于自家表弟是一个海王的无奈,展现的淋漓尽致。
景良途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真的很冤。
相亲的事情自然就这么黄了,而景良途也恢复到了以往的生活当中,想着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世界。
但是他没有想到,变故来的如此之快。
这天恰好是白逸的生日,为了不让白逸有机会以自己怎么可以忘记他的生日为由来折腾他,景良途准备给白逸买一个小巧玲珑的生日蛋糕,再买一个生日礼物。
不知道白逸爱吃什么口味,他就随便买了一个巧克力的,礼物也很朴实,就随随便便买了一个名牌表。
虽然很敷衍,他是他不要脸的觉得白逸看到这些东西应该会非常开心。
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天气也不太好,阴风阵阵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景良途越走越觉得诡异,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可是他一回头,背后却空无一人。
一阵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感觉到丝丝凉意,他紧了紧衣领,加快脚步往家走。
就在他经过一辆黑色的轿车时,那辆车的车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一只粗壮的手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使劲将他拉扯到了车内,力气之大,景良途几乎以为自己的胳膊要被扯脱臼了。
被关进车里的时候,景良途连忙挣扎起来,张开嘴巴想要大声呼救。
下一秒,他的后颈就被人狠狠劈中,黑暗中,他无力的昏了过去。
准备送给白逸的东西,则掉落在了车外,被这辆轿车的后轮给狠狠碾了过去,变成了一摊垃圾。
...
再醒来的时候,景良途的双手已经被高高吊了起来,只能用脚尖支撑着身体。
景良途博览群书,知道这种绑法可以让犯人长时间保持清醒,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受到的鞭挞和折磨。
当然,他是抱着猎奇的心态看的,根本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意识到大事不妙之后,他抬起眼睛,想看看把自己抓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慢着...
他的眼上没有蒙黑布!
这意味着什么!
狂刷过各种文学的景良途非常清楚,他们这是想撕票啊!!!
“醒了?”
循着声音,景良途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胳膊跟他的大腿一样粗,一拳挥下来打死他这样一个小白脸应该不成问题。
景良途努力让自己稳下心神,越是这样的时刻,他越不能展现出自己的恐惧,否则,对方就会变本加厉。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究竟是要做什么,是想要钱吗?”
那汉子听了觉得好笑,走上前来,用掌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不疼,但是羞辱的意味更重:“顾总,您的价值可不仅仅是钱啊。”
景良途冷着脸看他,眼神凌厉:“不管是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犯罪!”
一道阴狠凉薄的声音出现在这小小的黑屋子里:“顾总,你还记得我吗?”
景良途看了过去,用力的辨别着他的轮廓,但是脑子里对这个人确实没有什么印象。
那人道:“别紧张,顾总,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应该非常怕我。”
但是景良途是个实诚人,他干脆直接道:“不好意思,我对你完全没有印象。”
“......”
这句话大概是彻底把眼前这个人给得罪了,他大步冲上前来,一把掐住了景良途的脖子,十指用力,眼中尽是狠毒:“你贵人多忘事,我提醒你一下,我父亲被你们送进了监狱,而你却可以继续过你的悠哉生活,这很不公平,对吗?”
剧痛之下,景良途终于慢慢回忆起来了。
眼前这个人不就是携款逃跑的张股东家里的儿子吗!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张本泽!
景良途被他掐喘不过气来,面部涨红,被绳子死死绑住的手臂止不住的颤抖,双腿发软。
那汉子喊了一声道:“哎!你别现在就把他弄死了,我们还要留着他钓大鱼呢!”
张本泽嗤笑了一声,手指慢慢松开,景良途获得了短暂的解脱,空气一瞬间灌入肺腑,他用力的咳嗽起来,眼睛都咳出了水花,眼尾湿红一片,看起来很是诱人。
那汉子看着景良途那张好看的脸,心思微动。
张本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部手机,然后快速的拨打了一串数字,接下来就是一段没有感情的手机铃声,回响在这间狭小又脏污的屋子里。
等了将近一分钟,对面终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谁?”
张本泽点了一支烟,两根手指夹着它,一边悠闲的抽着,一边不紧不慢的威胁道:“白总是吧,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旁边的这个人是谁,来,听听他的声音。”
景良途还在想这个人想做什么,谁知下一秒,张本泽就将还在燃着火星的烟头对准自己,阴笑一声,往他的锁骨上烫去。
景良途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剧烈的疼痛让他痛苦不堪的叫了出来,撕裂般的惨叫声被手机对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好在很快,那股疼痛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系统:【还好还好,我手速快,屏蔽了你一大半的痛觉感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景良途:【你怎么才来帮人家,我刚刚快要痛死了QAQ。】
系统:【好,对不起,我错了,哎,你别哭出来,你可是霸总啊!】
景良途心想也是,于是咬了咬牙,把眼泪逼回去了,又恢复了起初的面无表情。
看到那块明晃晃的烫伤,张本泽露出了变态的笑容:“怎么样,听清楚了吧,地址我发给你了,限你半天之内赶过来,你最好快一点,我们有时间跟这个美人慢慢玩,你要是不来,或者叫了别的什么疼过来,下一个烫的位置可就是脸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了,张本泽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刚才疼的太剧烈,景良途艰难的被吊在那里,虚弱的喘着气。
那汉子问张本泽:“真的要烫脸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弄伤了多可惜。”
张本泽将剩下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踏了踏,不耐烦道:“怎么?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汉子道:“你不是调查过嘛,姓白的那孙子喜欢他。”
张本泽:“所以呢?”
那汉子□□道:“如果我们当着他的面狠狠糟蹋他,对姓白的来说算不算很有伤害性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