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思澜想也没想:“那是挺没用的。”
宋铭:“嗯。”
鸿灵:“……”
真当他听不见呢!
湛思澜没再纠结,他叹了一口气,又复而笑道:“宋铭,谢谢。”
宋铭一愣:“谢什么?”
湛思澜没说,只是抱紧了他。
宋铭回抱住人,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腰,故意凑近他耳边道:“那以后顾虑是不是也该少了?”
热气挠的耳朵痒痒的,湛思澜被逗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宋铭勾了勾唇,拥抱着人往床上躺。
身下是柔软的被子,湛思澜盯着那张英俊的脸,咽了咽口水。
宋铭倾身吻了上去。
门外守着的夏花和秋花,听着房里传来毫不遮掩的动静,瞬间涨红了脸。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离门远了些。
之后两天,湛思澜身上的痕迹就没消停过。
这天,宋铭正在研制药膏,准备添到名澜堂售卖。
管家突然进屋道:“主子,公子,鹿角于家来人拜访。”
宋铭手一顿,眉心一蹙,陷入了沉思。
湛思澜放下手里的账本,冲管家道:“把人请至正厅吧。”
“是。”管家退出了药房。
湛思澜走到宋铭身边,看着盒子里晶莹剔透的药膏,好奇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宋铭看了他一眼,沾了一点在手上,抹到了他锁骨上的红痕上。
湛思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拿过一旁的铜镜看了一眼,痕迹淡了。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吃亏的是自己。
宋铭见呆傻的模样,捏了捏他的脸颊,放好药膏说:“走吧,先去看看。”
湛思澜立马拽住他:“等等,其他地方再抹点。”
宋铭抬手理了理他的里衣,抓着人往外走:“放心吧,其他地方看不见。”
湛思澜放下了心。
两人到大厅时,管家已经放好了茶。
于盛然等人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率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道:“没想到宋大夫这么年轻。”
于馨月对上宋铭的眼睛,红着脸,直接愣在了原地。
弃樵还记得于盛然为什么带他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宋铭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宋大夫赠药。”
宋铭和湛思澜对视一眼,还以为是找麻烦,原来是为了感谢。
宋铭将弃樵从地上扶起来,顺势摸了摸小家伙的脉搏。
都是六七岁的孩子,却比宋笙笙还矮了半个头。
不过摸着脉象,是亏损所致,仔细调理,还是能恢复正常。
“不必客气。”
宋铭看向于盛然,问:“不知于老爷此行是为了何事?”
于盛然这才将于馨月推上前,又示意下人将礼品呈上来:“此行是为了感谢宋大夫的救命之恩,若非您,小女就毁容了。”
于馨月也连忙道:“多谢宋大夫。”
宋铭点点头,便挪开了目光,“于老爷,我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若要论感谢,您还是去拜访裘老吧。”
“宋大夫,这您不必担心,我们还备了给裘老的礼品。”于老爷笑笑。
湛思澜见一旁的于馨月娇羞的偷看宋铭,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对方看着年纪不大,但看服饰,已经到了可定亲的年纪。
他抱住宋铭的手臂,说:“舟车劳顿,不如先请人去休息吧。”
宋铭看了他一眼,直言道:“于老爷可要现在赶往裘府?”
“坐马车约莫一盏茶功夫。”
湛思澜无辜眨了眨眼睛,他刚才真没下逐客令。
于盛然没有生气,反而顺着话道:“那我们现在便出发去裘府。”
宋铭点点头:“我让管家送你前去。”
“多谢。”于盛然又看向准备的礼品,“还请宋大夫收下。”
宋铭看着送来的珍贵珠宝,犹豫道:“那便多谢了。”
于盛然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便不打扰了。”
宋铭和湛思澜亲自两人送到了门口,管家骑着马,领人去裘老府邸。
于馨月时不时回头,上了马车,又频频掀开帘子往后看。
湛思澜盯着宋铭看了半响,道:“要不你还是带着面具行医吧。”
想当初,两人在山中小屋时,带着面具的宋铭,都没人敢接近。
宋铭挑了挑眉:“我你的某人当初还以为我很丑。”
湛思澜一€€,“那时我又看不见,传言都这么说,我自然也信了。”
“我那我戴面具,你是不是也得戴?”
湛思澜认真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万一他们都以为他丑,配不上宋铭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宋铭揽着他的肩头,一边走一边说起了正事:“于家这个时候来拜访,无异于在打陆见亥的脸。”
“你担心留下于盛然,会招来祸事?”湛思澜皱了皱眉。
宋铭摇了摇头:“陆见亥要动手,也是冲我来。”
“你担心因为于家,彻底激怒他,以至于于家被牵连?”湛思澜一眼看穿他。
宋铭捏了捏他的脸:“吃一堑长一智,我保证我救人,不亏欠别人就行了。”
湛思澜明了,他是怕邱家的是重演。
……
在离裘府还有一百米时,管家冲马车上的于盛然告辞。
看着远去的背影,架马车的于福忍不住冲马车里的人道:“老爷,这名澜山庄的人,也太傲气了。”
于馨月闻乐,看了于盛然一眼,委屈道:“爹,这宋铭的夫郎也太不知礼节了,竟然赶我们离开。”
马车停在原地没动,于福听得清清楚楚,也忍不住道:“你在哪不是受人敬仰,这宋铭也太没将您放在眼里了!”
“慎言。”于盛然打断道,他叹息一口气,反问,“若你们是宋铭,亲手所制的天蕴丸,被我于家以为是他人所制,还视他人为救命之人,你们该如何?”
于福陷入了沉默,又挣扎道:“那也不该这般失礼啊。”
于馨月赞同道:“对啊,起码舟车劳顿,也该留我们住一晚才是。”
于盛然目光落在弃樵身上,问:“弃樵,你认为呢?”
“宋大夫心胸开阔,他夫郎亦是如此。”弃樵想也不想道。
于馨月皱了皱眉,不赞同道:“宋公子心胸开阔,让管家相送,还有说法,可他夫郎,一开口便意有所指,让我们离开,哪里开阔了?”
弃樵看向于盛然,后者示意他继续说。
“小姐有偏见。”弃樵说完,便埋下了头。
“我……”于馨月脸红的说不出话来,她眼眶一红,就要落下眼泪。
于盛然看了她一眼,警告道:“宋铭那样的人,看不上你这样的小姐。”
言外之意是劝它歇了见色起意的心思。
于馨月咬了咬唇,没说话。
于盛然又冲于福道:“先去拜访裘老吧。”
“是。”
裘老府中比起名澜山庄,热闹的多。
先不论弟子,光是家里人就多不少。
裘老跟宋铭的态度截然相反:“于家主,没想到你能来光临寒舍,请坐。”
于盛然笑着道:“裘老,若非您寻宋大夫,我们一家人难幸免于难啊。”
“这说的是什么话。”裘老叹了一口气,“若非我徒弟没说清楚,也不能让你们误会,更不能宋铭的功劳,被他人侵占。”
于盛然心想此次拜访对了。
他摇摇头:“也有我于家的错。”
两人相识一笑,于盛然又让下人将礼品呈上。
裘老没客气,直接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