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下跪道歉了,就是偿命都应该!”
“这客栈住着的人是谁啊,竟然敢跟周老写生死状比试。”
“宋铭啊,就是那个在张家大会发挥好得了第一的那个人。”
“那他都得第一了,怎么还跟周老过不去?”
“当然是为了名声大噪啊!小小比试第一算什么,周老可是风行榜第十!”
“这次不是有好些新人吗?难不成宋铭怕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脱颖而出?”
“别说,还真有可能!”
“这宋铭良心也太黑了。”
“看他家夫郎这么咄咄逼人的模样,就知道了,一个得行!”
“有道理!”
裴清听着他们的议论,顿时冷静不下来了。
他张嘴大声道:“周夫人,论倒打一耙的本事,没人比你更精打细算了!我师父当时分明只答应了和黄中天的比试,是周老自己同秦亢横插一脚,结果技不如人输了,你们非旦没有自知之明,反而来指责我们,要不要脸?”
湛思澜提高了声音补充道:“当时我夫君以知道的药方,同黄中天比试,是周老和秦亢也想要,所以才参与了进来。”
“输了就是输了,周夫人,你不要脸也有个限度!”
湛思澜可以说是非常不客气了。
可这周夫人敢闹这么大,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她见骂不过,便直接让人上手。
“给我抓了他们掌嘴!牙尖嘴利!”周夫人一挥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两个哥儿而已,她还不信解决不了!
湛思澜和裴清没料到周夫人真敢动手,偏偏看戏的人,明知道他们有理,也不出手帮忙。
这些人力气大,身手又好,而此时林一又不在。
很快两人便被抓住了。
周夫人看到湛思澜那张脸,想撕碎的心都有了。
她走到湛思澜面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啪”地一声,响彻整个客栈。
“思澜!”裴清奋力想要挣脱束缚,可他力气太小了,身上又没有可以撒开的毒药,一时之间只能干着急。
湛思澜被打的脸一麻,甚至嘴角都带了血。
不到一会儿,脸便肿了起来。
他后悔让小白和小绿进宋铭的空间了,不然就凭借那两小家伙,就是十个周夫人,也打不了他。
“你不是嘴硬吗?怎么不嘴硬了?”周夫人寻了许久的机会,终于等到了。
若非有人告诉她,引开林一,她也教训不了人。
“在这垒城,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界!”周夫人看着湛思澜另一边精致的脸,抬手想要再次甩上去。
突然,她手一麻,仿佛被什么叮咬了一口,同时,疼痛感蔓延全身。
“啊!”她一身惊叫,还未来得及查看,整个人倒在地上,痛的打滚。
湛思澜心有灵犀看向楼梯口,只见宋铭阴沉着一张脸。
他身形如魅,一个便到了湛思澜跟前。
下一秒,他手一扬,押着湛思澜和裴清的人惨叫一声,同周夫人一眼,抱着身体在地上痛的滚来滚去。
“她打你了?”宋铭的声音如同冰渣子刺在皮肤上。
他方才空间里,正准备再多备即可伐毒丹,没想到鸿灵突然提醒他,湛思澜受伤了!
来不及多想,他闪身下楼,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第261章 不亏
宋铭抬手轻轻抚摸湛思澜的脸颊,目光里尽是心疼,等他再次看向周夫人时,眼神又变得骇人。
“我的人,你也敢动!”
宋铭冷冽的目光,吓得周夫人打了一个冷颤。
但她很快反羽/#西*整应过来,梗着脖子道:“他对我无礼在先,我不过是教他懂点规矩而已!”
她这话,无异于是在倒打一耙。
即便湛思澜无礼,要受教训,也不该由她来才是。
宋铭冷哼一声,语气森然:“那周夫人这般无礼,是不是也该被人教训?”
宋铭话音落下,抬脚朝她走过去。
他一步接着一步,犹如地狱阎王,顷刻间便能要了人的命。
周夫人顾不得周身的疼痛,连忙缩着身体后退:“你别过来!这里是垒城!”
宋铭没有听她所言,径直到了她跟前,随即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周夫人想要吐出来,却被宋铭捏住了下颚。
挣扎之际,药丸顺着喉咙落进了食道。
“你不是为你家老爷讨公道吗?那你就好好享受一下,你家老爷是如何离世的好了。”宋铭嫌弃的丢开周夫人,旋即回到了湛思澜身边。
周夫人抠着喉咙,想试图将其吐出来。
“yue~”
湛思澜看着她将手指伸进嘴里,暗骂了一句“活该”。
周家这些人,都不值得同情。
宋铭轻按了一下湛思澜肿起的脸颊,目光沉郁。
“嘶……”湛思澜疼的抽了一下,见宋铭皱眉,又笑着摇头,“我没事,别担心。”
宋铭没说话,身后突然传来倒地的沉闷声,他勾着嘴角冷笑,随即一把将湛思澜抱起身。
湛思澜没有准备,吓得连忙抱住宋铭的脖子。
“周夫人,有句话你说的很对。”宋铭横抱着湛思澜路过她,冷冷道:“这里是垒城,所以你死了也就死了。”
弱肉强食,周家没了周老,其他人皆不足为虑。
何况周老得罪的人还不少。
“你!”周夫人眼眸尽是惊惧,然而宋铭没给她多余的机会,直接抱着湛思澜走了。
周夫人想伸手去抓宋铭的衣袍,却抓了一个空。
腹中传来绞痛,她按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额角全湿汗珠,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宋铭离开。
裴清咒骂了一句“活该”,也跟着走了。
在场的外人面面相觑,最后一哄而散。
他们可不想得罪宋铭。
掌柜的从柜台后面爬出来,催促着小二去请张家的人来处理。
周家这么多人躺在这里,总不能丢出去吧!
偏偏宋铭这会儿又在气头上,他去问人怎么处置,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也就张家来处理,最妥当了!
楼上,房间里。
宋铭将白色的药膏,涂抹在湛思澜脸上,他脸上的气还没消,冷着一张脸给怀里的人抹药。
“对不起。”湛思澜伸手按住宋铭的手,主动道歉。
如果不是他,宋铭就不会同周夫人动手。
今天的事传了出去,定然对宋铭的名声有影响。
宋铭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几秒,问:“为什么要道歉?”
湛思澜眨了眨眼睛,揽责道:“我不该让小白去你的空间里。”
今日若是小白在这里,周夫人便动不了手。
宋铭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湛思澜是这么想,宋铭却不这么认为,他面色冷凝,语气听不出情绪:“就算要道歉,也该是我,当初若非我同他们打赌,也不至于跟着连累你。”
源头在他这里,跟湛思澜没有关系,亦不需要他道歉。
湛思澜咬了咬唇,没敢在这个当头接话。
他知道,宋铭心情很不好。
“湛思澜。”宋铭忽然连名带姓喊人,吓得怀里的人正襟危坐,只听他道,“你不需要道歉,即便今日小白在,他们也会觊觎小白闹事。”
宋铭说这话,是因为他看透了垒城的本质。
垒城没有律法,就是最大的规则。
张家能屹立不倒,是因为手握众多毒方,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张家强大,所以它就是统治者。
周夫人敢上门惹事,不过是认为他根基浅,讨不了好。
宋铭嗤笑一声,他会告诉这些人,即便他没有根基,也能在垒城立足。
不就是拼本事吗!
他宋铭的本事,还没展现给他们瞧呢。
湛思澜看着他眼神里的戾气,伸手抚摸他的眉骨:“如果张家站在周夫人那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