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缺眨眼看着他。
简言垂头,闷闷的:“要不我们换个城市生活吧。”
他不想看着裴缺飞蛾扑火,走到原来的剧情上,落个狱中了结此生的结局。
裴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牵着简言的手,乖乖地点头:“嗯,听哥哥的。”
对于在什么地方生活,裴缺一点也不在意。
他只在意哥哥在哪里。
哥哥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第11章
简言短暂地动举家搬迁的想法,但他和裴缺非亲非故,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又不是直系亲属,他不能帮裴缺迁户口。
迁不走户口,按照现在的政策,初中高中都必须在A市上学。
加上A市是国内繁华地段,离开了这里也找不到更好的地区。
简言的搬迁计划中断。
为此,他郁闷许久。
裴缺不知道为什么他执意要搬走,安慰他说没关系,等他长大了再搬也行。
简言坐在地上叹气,他撑着脑袋,语重心长的劝说裴缺,让他初高中千万不能谈恋爱。
小小年纪的裴缺被输入了一堆不能谈恋爱,谈恋爱会丧命,会误入歧途,会学习成绩下降……等等谈恋爱会导致不好的后果。
他不懂什么是谈恋爱,但他知道哥哥说的一定是对的。
所以他非常严肃地点头,把简言的话牢记在心里。
而简言则一直担心会在公司遇见主角攻,所以他坚决不会再把裴缺带进他公司了。
好在他记得剧情里,主角攻和他父亲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是到了后期主角受在其中撮合,才逐渐和好的。
具体原因简言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主角攻和父亲的关系不怎么好,说明什么?
说明主角攻不会来公司!
谢天谢地!
他不止不想让裴缺遇上主角攻,他也不想遇见主角攻。
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炮灰路人甲,并不想和主角攻打照面。
谁知道会不会牵动什么连锁剧情。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简言躲着两位主角走,偏偏主角受要送上门。
自从上次宋微言在公司遇见简言后,周一便尾随裴缺,找到了裴缺的家。
裴缺气得双颊泛红,指着鼻子骂他无赖。
宋微言不但不生气,还高兴极了,得意洋洋道:“我现在知道你家住哪里了,你别想甩开我。”
于是,宋微言隔三差五就上门来拜访。
惹得简言头疼难耐。
偏宋微言又十分的礼貌,简言赶走也不是,不赶走也不是。
宋微言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雷打不动地蹲守裴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
晚上时,裴缺洗了澡,缩进被子里。
他和简言没有分床睡,但分了被子。
其实这被子有和没有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因为时常睡前是分开的,醒后便滚到一床被子里去了。
“哥哥,对不起。”裴缺露出个脑袋,眨眼抿唇看着简言。
简言正要熄灯,闻言一愣:“怎么了?”
裴缺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手指:“我不是故意让宋微言来的。”
裴缺看得出来,哥哥不喜欢宋微言。
他也不喜欢宋微言,甚至现在已经很讨厌他。
他偶尔会恶意地诅咒宋微言出门被车撞死就好了。
这样,哥哥就不会因为这种事烦恼了。
简言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捏他的小脸,往两边扯了扯:“雀雀,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要道歉。”
他把小孩儿揽进怀里。
热烘烘的身体,让他感受到难耐的热气。
简言没有松开,只是略微丈量裴缺的身高。
估计再过一两年,他就抱不了了。
“不过,你能离宋微言远一点就远一点。”简言迟疑一瞬,觉得说小孩子的坏话不太好。
“这种尾随别人是特别不好的行为。”简言趁机教育裴缺。
裴缺乖乖地嗯了一声,把脑袋埋进简言的颈窝。
哥哥身上有种特别的味道。
明明他们用的都是一种洗衣液,为什么哥哥身上的味道更香?
裴缺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很喜欢。
即便现在天气很热,他和简言身子贴着身子他也没有感到难忍。
裴缺耸动鼻尖,在满是简言的味道中沉沉地睡过去。
简言不知道裴缺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反正宋微言是真的一点要撤退的想法都没有。
以至于简言连开门都感到惊慌。
生怕一开门,宋微言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简言一直觉得只要忍,忍到上初中。
原著中,宋微言和裴缺没有在初中时候相遇,说明宋微言和裴缺一定上的不是一个中学!
既然因为他到来引起蝴蝶效应,让裴缺和宋微言小学就遇见了。
那简言琢磨着,他再把走错的路重新改回来就行了!
既然不能举家搬迁,那换学校总行了吧?
换到没有宋微言的学校。
强行把他俩分开!
简言势必要做个棒打鸳鸯的恶人。
时间过得飞快,从生机勃勃的春天到炎热的六月,太阳直晒得人睁不开眼。
转眼间裴缺便从小学毕业。
事实证明,上了初中情况确实好很多。
宋微言果然如简言所想,没能和裴缺上一所初中。
唯一的缺点便是,裴缺要去远一些的地方上初中。
原所在的小学有本部初中。
简言料到宋微言会在本部上的初中,所以他事先办好手续,将裴缺转去另外一所初中。
这样勉强地躲开宋微言的骚扰。
但因为裴缺所上的初中远,又是寄宿制。
这意味着,简言和裴缺迎来了第一次分别。
一周的时间,不长也不短。
但对于初初离家的裴缺来说,是漫长的。
意味着他不能时时刻刻听见哥哥说话,意味着他不能在熟悉的房间里睡觉。
开学前一天晚上。
裴缺早早地就睡在床上,他盖着被子,罕见地把被子盖过自己的头顶,一动不动的。
简言上床时纳闷地扯了扯他被子:“不怕被捂死?”
没有扯动。
简言听见轻微的抽泣声。
他额头一跳,发现不对劲。
“裴缺,你出来。”
被子里的人静默了一会儿,裴缺慢吞吞地拉开被子,露出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
简言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哭丧啊。”
裴缺抿着唇,眼泪啪嗒啪嗒地跟着掉。
他赌气地转过身子,不去看简言。
脊背随着他的哭泣抽动,委屈巴巴的。
简言把他的身子掰过来,他便把自己蜷缩着,也不去看简言,似乎极大的谴责简言对他们的分别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