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也不想就这么一走,再说也只是纹两个字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
他迟疑地点点头。
青年男人一笑,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请进请进,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倒点水喝。”
这殷勤的模样,让简言更为忐忑。
裴缺微微抿唇:“哥哥,要不还是别做了。”
简言:“不行!来都来了,哪有就这样走的道理。”
他坚持要做,裴缺拗不过他,只能乖乖地陪着他,一边有些担心地捏捏简言的掌心。
这幅模样,好像要纹身的人是他。
简言失笑,他看一眼纹身店的男人,见人正背对着他们接水,他便鼓足勇气,悄悄地凑过去,在裴缺的脸颊上轻啄一下,然后揉揉他的脑袋:“别担心,没事的。”
裴缺微愣,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半晌后点点头,耳朵绯红点点头:“嗯。”
小媳妇儿的样子,简言忍俊不禁。
不过简言更好奇,裴缺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在床上做1的?
想到他床上的样子,简言忍不住抽搐一下嘴角。
和青年男人商量好了地方图案,简言将裴缺虎口的纹身拿出来给他看。
青年男人诧异:“兄弟纹身?”
裴缺张张嘴,简言便笑笑道:“是情侣。”
裴缺一顿,唇角的笑意加深。
简言自然注意到了,心里却有些酸涩。
原来在裴缺眼里,他承认两人的关系,都能让他高兴。
青年男人一挑眉,似乎对这答案接受良好:“这太简单了,没什么挑战性。”
没纹身之前,简言倒是担心得很,但真的纹时,他又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个屁。
消毒后,纹线画轮廓……
纹身的面积较小,当针挑破肌肤上时,简言便觉得好像有蚂蚁密密麻麻地咬他一口。
这换做其他男人可能就不疼,但落在他身上,疼得他脸色一变。
他想当场撂挑子不干。
但好歹有点理智在身上,他咬牙忍过去便忍过去了。
裴缺的手放在他掌心里,简言捏着他的手掌,疼的时候似乎要捏碎他的手掌。
裴缺在旁看着皱皱眉,早知道他就不带哥哥来了……
他有些自责。
等完事后,简言看着他通红的手掌,也有些自责。
不过,从此「裴缺」二字也烙在他身上,天涯海角都随着他去。
临走时,青年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笑嘻嘻道:“下次再来啊。”
简言咬着牙接过,心想再也不可能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名片,名片上还自恋的复印着自己的照片,名字叫陆嘉然。
别说,还挺好听的,就是不太附和这人的气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村里出来的泥腿子。
裴缺抬手抽出他夹着的名片,然后面无表情地插进自己的兜里,一本正经道:“他长得丑,哥哥不要看。”
简言啧一声:“这还丑?雀雀的审美该是多高?”
他有意想逗逗裴缺。
谁知青年一逗便炸毛,咬牙切齿道:“他很好看吗?”
简言一副你在说什么的表情:“不好看吗?”
裴缺要被气死了,哪有当着他的面夸别的男人好看的?
他气得把名片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哼一声:“现在好了,你看不见了。”
简言要被笑死了,他憋着笑,肩膀都在颤抖:“没关系,我可以去店里见真人。”
铺着石头的小巷路没几个人,裴缺脸一黑,转身抬手,虎口卡在简言的下巴,他捏着男人脸颊的腮帮子肉,危险道:“哥哥再说一遍?”
简言陡然被掐住两颊,有些害怕,心想不会吧?这真生气了?
心眼这么小?
他被捏着脸颊,两眼眨眨,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什么?”
裴缺喉咙微滚,他垂眼,声音沙哑,有些委屈:“哥哥,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这人真较真。
简言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他的嘴唇微微嘟起变成金鱼嘴,他就着这个姿势抬头:“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在我心里当然是雀雀最好看了,谁能比得过……”
他猛地缄口。
因为他被人封住嘴唇,简言睁大眼睛,眨了眨,懵懵的。
他脚下是坑坑洼洼的石子路,身后是水泥砌的墙,沙砾硌人,硌得他难受。简言下意识地往前站一步,凑近裴缺。
这个姿势迫他引颈。
而裴缺一只手掐着他两颊,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低着头,薄唇贴着他的唇角,他的牙齿轻轻地咬开简言的嘴皮,舌尖钻进去,扫荡一圈。
“当然我更好看了。”
“我能对哥哥这样,其他人能吗?”他像是游蛇,滑不溜登。
简言被吻得喘不过气,主要是这个姿势让他仰着头,呼吸更为艰难。
他憋红了脸,羞窘道:“不能。”
“那这样呢?”他的手从薄薄的衬衫衣角钻进去,凉悠悠的指尖落在简言的肌肤上。
简言瑟缩,结结巴巴:“不、不能。”
“这样也不行吗?”他的手转到他的小腹,温热的掌心抚过他平坦的腹部。
“不、不行,都不行。”简言涨红了脸,受不了地弓腰,想要躲开他的触碰。
这露天地方,虽然人没多少,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人过来。
简言可没脸皮厚得能心安理得地在这里调情。
心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简言轻喘一下,受不了地抓住裴缺的手,讨饶道:“别弄了……”
裴缺亲亲他的嘴角,软声道:“好吧,听哥哥的。”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便宜的是简言。
作者有话说:
收尾ing,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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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让简言一直不解的是裴缺不管怎样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性是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来自疯狂本身。
他们干柴烈火,像野兽纠缠嘶鸣。
只是不管怎样,裴缺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简言好几次张嘴想问, 便得以被人以唇封口,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他脸皮薄,也没办法出口去问这种事儿。
周末, 刘渊和李小远叫着聚餐。
聚餐不仅是因为几人许久没一起吃饭, 还是因为李小远升职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儿,但也总算是熬出头。
李小远在群里发红包,庆祝。
简言收了红包, 跟着高兴,发了祝贺的消息, 转头放下手机说:“小远的业务能力不差, 之前的主管老是压着她,听说主管换走了, 她也算是得偿所愿。”
裴缺正在摆弄他的花草, 不过几月的时间,阳台上的海棠玫瑰都已经开出了花, 后种的则是慢悠悠地开出花苞。
他仔细地给月季除虫, 一边扭头道:“这周给小远姐庆祝的地点找到了吗?”
简言摇头:“不过可能还是在火锅店, 刘渊的火锅店现在都成了我们约饭的老地方了。”
裴缺笑笑:“这也好。”
他放下手中的工具,手指轻轻地捻掉一枝花, 简言微怔, 便见他弯眼笑,将那支红色的玫瑰插在他的耳后。
玫瑰芬芳艳丽, 因着气候原因, 即将结束花期。
花别在简言的耳间, 再艳丽的花也稍逊色。
“你掐断它干什么?”简言抬眼嘟囔道。
太浪费了。
裴缺小心翼翼地整理他鬓间的发丝,玫瑰枝上的刺被他挑去,他低声道:“我送哥哥的花,哥哥喜欢吗?”
简言摸摸自己的耳朵,点点头:“喜欢啊。”
“比上次的花还好看吗?”
简言一时间没想起上次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