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所有人讨厌的我重生了 第28章

感觉上一章好多小天使都误会我的意思了QAQ,我的意思是说我会狠狠虐攻的,到非常后面的地方才让他们在一起,不是无cp的意思(:з」∠)_对不起>人<我的表达能力好像出了点问题,给所有理解错意思的小天使道个歉先QAQ;

然后攻是切片攻啦,就是四个都是攻,同一个人,后面会慢慢解释€€€€

第36章

虚弱的身体让凌盼阳不能做太剧烈的活动, 短暂的发疯过后,凌盼阳的呼吸渐渐加快,胸口处忽然有些不适, 凌盼阳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他走到床边,本想略做休息, 然而也许是床上的绒被太过于温暖, 不过片刻,凌盼阳竟是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落在窗外的红蝶终于有了动作, 红蝶轻轻扇动着翅膀, 微黯的光落下,洒在红蝶身上,红色的鳞粉透过着窗户缝隙,被微风吹入了屋内, 落到凌盼阳附近, 最终却又消失不见。

做完这一切,红蝶看了凌盼阳一眼, 明明蝴蝶本该没有如人类一样的情绪, 可这只红蝶却不一样, 它注视凌盼阳那一眼,给人一种冷到极致的感觉, 透过红蝶, 好似真有一双人类眼睛正在冷冰冰地审视着凌盼阳。

只看了凌盼阳一眼, 那只红蝶便迅速收回了视线, 仿佛被脏到了眼睛一般, 红蝶竟是片刻也不愿停留, 只是做完了该做的事情,便扇动着翅膀翩然离去,重新回到主人身边。

不知飞了多久,红蝶终于看见一处熟悉的花房,它从空中缓缓落下,落到主人纤细苍白的手指上。

花房里没有开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暗,隐没在黑暗中的青年轻笑了一声,他用另一只手轻抚着红蝶,声音轻柔得宛若情人间的呢喃:“辛苦你了,每天都要去看……那样的东西。”

红蝶自然不可能回应郁语泽的话语,血肉的味道吸引着它,一时间红蝶竟只剩下了疯狂的食欲,它张开了口器,露出了与一般蝴蝶不同的细密尖牙,贪婪地蚕食着郁语泽的血肉。

郁语泽吃痛,但却只是皱皱眉,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愉悦,眼中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疯狂,郁语泽喃喃自语:“凌盼阳……我现在虽不动你,但却也不能叫你好过,珍惜现在吧,再过一阵子,我便会让你失去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再慢慢杀了你……”

郁语泽神经质地捂脸低笑起来,他本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最后到了嘴边的名字在唇齿间滚了一圈,郁语泽还是没能说得出来,只好换了另外一个名字,那是郁语泽曾在幼年时给那人起的外号,那人傻乎乎的,总是不经意间就被人骗了,却总是不长记性。

那日看那人又受了伤,被人骗得将石头当成了糖,磕掉了门牙,幸好当时是在换牙期,仍是幼年时期的郁语泽见状好气又好笑,先是将欺负那人的小孩都修理了一顿,随后又严肃教训那个人,告诉他被欺负了就该还手,这样别人就不敢再欺负他了,而郁语泽也不用再见到那人受伤了。

幼年时期的郁语泽算盘打得很好,然而那人闻言,却面露纠结,一张粉粉嫩嫩的小圆脸直接皱成了包子,被小郁语泽喂得胖乎乎的小短手不安地抓着衣服下摆,那人支支吾吾:“可、可是……隔壁的叔叔经常教育小孩,不可以打架,打架是不好的,打了别人别人会受伤的。”

“……”

小郁语泽不知道这小胖墩对他那软绵绵的拳头究竟有着怎样的自信,然而看着眼前的人仰着头望自己,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懵懵懂懂地注视着他,眼里只倒映出他的影子时,小郁语泽忽然心生罪恶感,越发不敢透露自己刚刚还跑去将某些烦人的小屁孩揍了一顿的事实。

然而这样的想法只持续了一瞬,便彻底地从小郁语泽脑海里消失了,意识到自己被某个小胖墩牵着鼻子走的他气笑了,看了眼地上染血的石头,小郁语气呼呼地伸手掐了掐那人圆圆软软的脸颊,怒道:“我看你干脆就叫小石头好了!”

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那就只好像石头一样坚硬,被人欺负了也不会受伤,不会疼痛,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虽是气话,但小郁语泽也存了几分真心。

紧接着,小郁语泽便看见那人笑了,尽管被他掐住脸颊,那个人却也不生气,只是用软乎乎的嗓音艰难地说道:“好、好呀。”

“你不觉得难听吗?”

“你给我取的我都喜欢。”

被那双如大海般宽广,似乎能包容一切的眼睛认真注视着,小郁语泽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于是那个因为一时生气而起的奇怪外号不知不觉便留了下来。

可后来,郁语泽终于发现,原来石头也不是不会受伤,只是那些伤都看不见,可一点一点累积下来,再坚硬的石头终有一天也会碎开。

明明一开始希望那人不受伤害的是他,可最后伤他最深的人也是他。

唇角勾起一缕自嘲的弧度,郁语泽闭了闭眼:“小石头……你再等等……再等等,很快我就能去陪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见到我,我只要远远见你一面就好……就一面,好不好?”

而远在凌家的凌盼阳好似察觉到来自郁语泽的滔天恶意,竟是直接做起了噩梦,他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凌盼阳的脸色惨白如纸。

这是一个凌盼阳最不想看见的噩梦,梦中,凌盼阳从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再度沦落为路边肮脏的乞丐,他的一切阴谋诡计都被人识破,被人从凌家赶了出来。

凌盼阳清晰地知道这是一个噩梦,他对梦里的走向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他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个噩梦了,几百遍又或是几千遍?凌盼阳忘记自己究竟做了这样的梦多少次,他几乎快被这个诡异的梦境所逼疯!

梦里的凌盼阳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他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梦中的一切,梦里的他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正当他沉醉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快感中时,下一秒,场景一换,凌盼阳所得到的东西全都消失了,从被众人筑起的万丈高台上狠狠坠落,甚至连路边的乞丐也不如!

在得到的瞬间又失去,凌盼阳疯狂地尖叫着、哭喊着,他甚至跪在地上卑微地祈求那一切不要离他而去,可无论他做什么,都没有用,每个人都用冰冷甚至是厌恶的目光望着他。

而到梦境的结尾,凌盼阳总能看见一群红色的蝴蝶朝着自己涌来,数量庞大的红蝶很快将他淹没,凌盼阳看见那些蝴蝶撕咬着他的血肉,剧烈的疼痛传来,凌盼阳想要尖叫,可他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他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看着自己的生命力一点一点消逝,露出被血肉包裹着的白骨。

“不……不要!”

凌盼阳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从这场噩梦之中挣脱,可不知为何,一种沉重的感觉始终笼罩着他,四肢像是被人死死压住,凌盼阳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却始终无法从这场可怕的噩梦中苏醒起来。

夜还很长。

凌盼阳只能在梦中一遍又一遍地经历着他内心最惧怕的事情,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还难受,可永远不会有人能将凌盼阳从噩梦中叫醒,因为他就连叫喊也无法发出……

€€€€

凌墨并不知道凌盼阳正在经历着一些什么,他现在一心早就扑到了几天后的考试上,然而学渣注定不可能在一夜间突飞猛进,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字体对凌墨来说根本宛若天书,这些字分开看他都懂,然而凑到一起,却成了凌墨看不懂的样子。

看不懂那就先背吧。

凌墨原本对自己的记忆还颇有自信,他打开课本的时候,背得还算流利,可下一秒,他合上了课本,便瞬间成为一只电路损坏,说话磕磕绊绊的机器人。

“……”

行吧。

凌墨垂头丧气,就在这时,他收到了来自路德的信息。

Lude:复习啦!要不要来图书馆一起复习?阿雪也在!

阿雪成绩偏中上,虽不算顶尖那一波,但也算可以,至少教教路德和凌墨这两个学渣还是没问题的。

凌墨立马回信息,只揣上智能手环便来到了图书馆。

图书馆内很安静,虽然坐了不少人,但每个人都满脸认真地对着虚空,也不知正在操作着些什么,显然都是在抓紧时间复习。

进了图书馆,凌墨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路德许是看到了凌墨,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凌墨挥了挥手,不过他什么也没说,显然是遵守图书馆的规则€€€€禁止大声喧哗。

路德所坐的位置刚好靠窗,凌墨缓步走了过去,等到凑近了他才发现,来的人并不止阿雪,还有楼长青和应池。

“楼学长和应池是路上碰到的,你有不会的问题都可以问问他们,这两人稳定年级前三。”

见凌墨走进,路德压低了声音与凌墨科普一番,说完,路德便闭上了嘴,自从进了图书馆后,他这话痨的性子倒是收住了,只是苦着一张脸望着从楼长青那买来的学习要点,抓耳挠腮。

应池从凌墨出现后,目光便落到了凌墨身上。

凌墨动作微顿,却没有抬起眼去看应池,他在路德身旁坐下,得到了楼长青免费赞助的学习要点后,便开始学习。

接下来的时间,凌墨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复习中,有不会的地方便用智能手环问问楼长青或者阿雪,既不会吵到身旁其他复习的人,问题也能及时得到解答。

时间渐渐流逝,图书馆内的复习也终于近了尾声,随着学生一个接一个离开,图书馆内愈发空荡下来。

路德、楼长青、阿雪几人所住的宿舍与凌墨、应池所住的宿舍相距甚远,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上,没办法结伴回去,凌墨只好先与路德几人告了别,目送这几人率先离去。

一时之间,图书馆内竟只剩凌墨和应池两人。

应池站在凌墨身前,红色的眼眸微垂,安静地注视着凌墨,他好似想说些什么。

可凌墨抢先一步开了口:“我有话要与你说。”

作者有话说:

昨天本来可以日六的,然而我敲开了基友的聊天框,问了基友一个深沉的问题。

我:你觉得攻要怎么称呼主角比较好?

基友:……

接下来,我们两个取名废就这个问题讨论了整整一个小时,全程菜鸡互啄、互不相让、彼此嫌弃,吵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然后我们得出了结论€€€€小石头(咳,可能只是我单方面地得出结论)

总之,答应我,不要嫌弃这个名字太土好吗QAQ好歹是讨论了一个小时的产物(:з」∠)_

第37章

窗外的天色渐暗, 夜幕悄然降临,灰白色的云翻涌着,被风推动着缓缓往前, 空中泛起些许凉意, 不远处的人工湖碧波荡漾,朦胧的光好似轻柔地为这世间的一切披上一张薄纱, 看不真切, 却好似一张清丽淡雅的山水画。

周围静悄悄的,看似平静,实则风雨欲来。

室内早已亮起了灯, 暖黄色的灯光洒落, 映入凌墨的眼中,却丝毫无法驱散凌墨眼中的冷意。

凌墨静静地站在那,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可应池却忽然感到一阵心慌, 他狼狈地错开了与凌墨对视的目光, 喉结上下滚动,过了半晌, 才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应池下颌紧绷, 语气中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仓惶。

“应池, 我不是你想找的人。”

凌墨的声音仍旧没有多少起伏,他只是用最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应池, 好似眼前的人当真只是一个见不到几面的陌生人。

应池曾被凌墨用很多种目光注视过, 充满笑意的、温和的、冰冷的, 甚至是……厌恶的, 可从未有一次, 应池会像现在一般打心底感到恐惧, 他终于不再逃避,望向眼前与自己面对面的少年,少年有着陌生的容貌,可穿过最表面的皮囊,应池依旧能看到内里熟悉的灵魂。

如果人的灵魂有颜色,那么应池觉得,凌墨的灵魂也许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种颜色,并不耀眼,也不瑰丽,可当应池察觉到他的存在,却早已离不开了。

这是一场无声的对峙,可应池却在这场对峙中走了神,纷杂的回忆好似嘈杂的雨声,混乱而无序,让应池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应池的回忆冗长,至少在应池看来毫无营养,可这种无聊的日子,突然在某一天,稍微发生了一点改变。

应池的童年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母亲在生他时难产去世,而父亲与母亲只是商业联姻,在应池母亲死亡不到短短三个月内,应池的父亲便又娶了一任妻子,据说这一任妻子才是他的真爱,两人生一个乖巧可爱的小儿子,取名为应泽,自幼便被捧着长大。

相比之下,应池可就倒霉多了,他没有那样的好运气,但却有着强大的能力,自幼便被当成商会的一把刀培养长大。

商会对应池还算不错,年幼的应池有着一屋子玩具一屋子甜点,可他既不喜欢玩具,也不喜欢甜点,每天还要上着无聊的礼仪亦或是战斗课。

“你是商会唯一一个黑色毁灭级能力者,代表商会的门面,希望你不要丢了商会的脸。”

说这番话时,应池在自己名义上的父亲眼里看见了冰冷的、与他面对应泽时完全不同的情绪,好像他是一件趁手的工具,又仿佛……他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应池忘记年幼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但他大概是点了头,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对着自己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但应池对此毫不在意,既不因为父亲那高高在上的满意而雀跃,也不因为父亲那冰冷的目光而难过,自始至终,他便从未期待过那所谓的亲情。

应池的生活永远围绕着无尽的战斗和鲜血,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纷争,应池开始享受短暂的宁静,他喜欢孤独,尽管很多人将他对孤独的享受理解为高傲。

应池活得像一座孤岛,孤岛并不荒芜,但景色却单调而无聊,甚至略带一丝阴沉,但至少,在孤岛上应池能够从鲜血与纷争中稍微解脱出来。

应池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但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直到有一天,一个能力者出现在他生活中,那个能力者拥有着比应池更为强大的能力,可却极为聒噪,至少在应池看来是这样的。

能力者扰乱了他的生活,甚至让他无法再享受孤独,应池以为自己会讨厌这个叫凌墨的能力者,可他并没有。

也许一开始是讨厌的,只是后来,一件事改变了应池的看法。

那大概是一个阴沉的午后,应池刚做完任务满身鲜血地回到银月城,路上各种食物的香味混杂在一起,散发出诱人的气味,但应池却目不斜视,直到一阵哭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实只是很普通的场面€€€€小孩跌到了,将膝盖摔得痛恨,而一旁的母亲则是哭笑不得,甚至为了鼓励小孩自己站起来还买了一串棉花糖。

视线落在小孩的鼻涕泡上,应池蹙起眉,他目露嫌弃,心想€€€€真丑。

可明明嫌弃不已,应池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到那对母子身上,他看着小孩被棉花糖诱惑,从地上站起来,扑向母亲的怀抱,被母亲笑着摸头夸奖。

应池看了一会,忽然又漠然地收回了视线,他只觉得奇怪,自己为何会因为这种事情而驻足。

心生不耐,应池本想抬腿就走,可这时,一串粉色的棉花糖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棉花糖后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那人睁着无辜的蓝眼睛,像只小动物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应池,你是不是想吃这个?我看你盯着看了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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