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关上手机,忧心忡忡地看向楼下这一幕,他刚才的电话打给了赤井秀一,安室透联系不上,那么只能拜托住在自己家的赤井秀一了。
本来他不太想这么怀疑望月慎的,毕竟除去灰原几次不正常的直觉,还有总是过分冷静的状况,实在是说不出他有多不对劲。
如果是曾经在组织卧底过的赤井先生说不定能查到些什么,还有就是楼底下这些人闹起来,他一个人没办法保护好所有人。
忽然的暴起也发生在柯南关上手机的后几秒,他直接将一只手放在了足球鞋上,另一只手搭在了腰带上,眼镜下的蔚蓝眼瞳显出锐利的色彩。
但是还没等他将这个足球射出去,望月慎直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他轻描淡写地后旋踢将暴起的领头人踹进了附近的垃圾桶旁。
“希望你不需要我赔偿医疗费,我暂时付不起。”
望月慎皱了皱眉,将手机放进贴身的兜里,他真的很穷,不能再丢失什么电子产品了。
这种偷袭比起黑泽真的不够看。
“大哥!!”
剩余十几个人张口惊呼,在冲上来之前,在柯南又准备抬腿之前,被领头人拦住了。
“没事,我没事,没受伤,少主,请您和我们回去吧,家族需要您。”
“说了很多遍,我不是你们嘴里的少主。”
望月慎不耐烦地重复了一次。
“你们找错了,别再过来了。”
如此认真的话语让领头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弄错了,任务传达环节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望月慎拍了拍手,表情淡漠地继续说:“我刚才报警电话也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们现在离开,还不用被带回去问话,哪怕是表面合法的结社,也很不想和警察打交道对不对?”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从垃圾桶旁边扶着胸口站起来的领头人,神色无聊又厌倦,灰色眼瞳聚集的漩涡像是在看一袋垃圾。
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不清。
望月慎转身去打开咖啡厅的门,留在这里就是给小梓小姐添麻烦,他觉得自己还是快点下班比较好。
小梓懵了下,“望月……望月先生,没事吧?那些人?”
“他们认错了,今天我锁门,等警察来了以后小梓小姐你就在他们陪同下回去吧,有警察陪着安全点。”
望月慎以不容反驳的语气说着。
小梓拍了拍胸口,还有点惊慌未定,“那望月先生你呢?你男朋友来接你?”
“啪€€€€”
望月慎收拾咖啡杯的手没拿稳,白瓷杯子被摔得粉碎,漆黑的咖啡液体飞溅在白色袖口,污渍像是细小的飞虫,停在那里显得格外刺眼。
脏东西看起来就是这样,格外刺眼。
小梓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表情有些尴尬,擅自说出别人的隐私,这真是太失礼了,她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抱歉。”
“不,不用道歉,他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想太多,我和黑泽只是熟人。”
“好,我知道了,很抱歉误会了。”
小梓蹲下来和望月慎一起处理瓷杯碎片,处理到中途小梓反应过来一件事,她刚才好像没说“男朋友”是谁吧……
望月先生的第一反应就知道自己在说谁啊。
【死鸭子嘴硬,真是拧巴啊……】
【再硬的嘴亲起来也是软的,望月啊望月,你就认了吧,你心里有他,不然怎么第一反应是某黑泽~~】
【不过哦,真是认错了?我怎么觉得阿慎定位那么奇怪呢,说是真酒吧,但是遇到事情第一反应居然是报警啊,怎么会有这么守序善良的真酒??我不信!】
【说不定是为了演戏呢,做戏做全套嘛,总不能就这么承认吧。】
【少主,喊起来还挺带感的,就是怪中二的,哈哈哈哈,我想看琴酒变极道主夫!】
【啊啊啊啊,为什么结束的这么快嘛,摩多摩多!】
“望月先生,小梓小姐,这……外面是怎么了啊?突然就这么一大群人??”柯南迈着小短腿蹭蹭蹭跑了过来。
望月慎瞥了眼咖啡厅外面,那群人还是没走,就那么守在外面了,还在阻止其他人靠近咖啡厅,也不知道是柯南太小了,还是小孩子没那么在乎,居然就那么让他闯了进来。
他默不作声地远离那一大团怨灵漩涡,离远了几步,最近相处下来,虽说对柯南这个小朋友没之前那种自来熟的印象了,反倒是多了点超乎寻常的大人感,变态如怪物的直觉。
如果是这个小鬼,太熟了说不定会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宁可自己和柯南不熟。
“那些人不是什么好惹的哦,柯南千万不要过去,很危险的,他们都是暴力社团的人,一定要小心,离得越远越好。”小梓叮嘱着。
柯南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回应,余光观察着望月慎,对方一言不发地处理垃圾,拖地,完全没有参与进来的意思。
喂喂喂,这样的望月先生真的很难搞定啊。
所以说望月慎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戒备心那么重?
不理解,总不至于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吧。
不过好在警察那边来的很快,望月慎就那样看着柯南和警察打的热火朝天,明明是个小孩子却诡异地喜欢这种氛围,只有毛利侦探会记得拎着他的衣领让他赶紧离开。
“望月慎是你报的警吧?这些人是?”不认识的警察问着话。
警视厅内部分配很明确,有专门的人处理这些暴力结社,而不是他们经常见到的搜查一课,哪怕是前刑警毛利小五郎也是凭借着自己的侦探名声,而不是刑警方面的关系。
“是我,他们严重影响了我们咖啡厅的正常营业,希望警方能让他们别再聚集了,我和同事都很害怕。”
顶着一张漠然的脸,望月慎正在表达自己很害怕,很慌乱。
这让警方表情微妙,更别提他身手干净地踢了对方一脚。
那些成员都是老油子了,一问都说是听这个咖啡挺有名,出来玩玩,随便停车搭话的,反正绝对不让你抓住什么证据,真要论起来,还是先动手踹了一脚的望月慎问题更大一点。
“那些人是泥参会的,你确定自己平时所作所为没有哪里惹上这些人?”
“没有。”望月慎摇头。
“他们的说你是他们首领的儿子,有没有这种事?”
“…没有,他们认错了。”
“行吧,那和我走一趟好了,那边的领头说你先动手了,我们要带你们回去做笔录。”
望月慎撇撇嘴,这绝对是有人给他们出招了,不然怎么可能想到利用警察这条路。
不过就算是不这样,这帮人也会和狗皮膏药一样,望月慎没反对警方提出的要求,他撑着脸坐在后座上,思考要怎么甩掉泥参会这个烫手山芋。
虽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上次的骚动,自己也有所准备会找上来,但是这么快……还真是有点头疼。
泥参会,这的确实他“出生”的地方,但是他也的的确确不是他们要找的继承人。
那个继承人早就死了,死在了四年前,那场制造邪神的自焚献祭里,而自己不过是拥有这具躯壳的半成品罢了。
泥参会不仅经营着寻常黑.道的营生,还有一项秘密经营就是教会,当然是邪.教。
他们首领的情妇就是隐藏在背后的秘密教主,崇拜着编纂的未知神明,一开始只是用来敛财的工具,但是往后却愈发变得奇怪。
他们似乎真的好像要制造出一位属于他们自身的神明,甚至不惜圈养怪异,组织大型的祭祀。
只可惜造出来的并非真正的神明,而是怪异的神明,是个不折不扣的半成品邪神。
望月慎就是献祭里的最终产物,携带着所有怨念与期盼出现在众人视线里,那些少年少女与怪异最终构成了名叫望月慎的集合体。
“出生”的记忆对于望月慎本人来说,就是一场绚烂的瑰丽火焰,他从跃动的赤红里走出来的时候,所谓的教团本部已经成为了废墟。
原因是突发的地震。
令人讽刺的是,那位教主也死在了地震当中。
众人期盼的神明没有拯救世人,只是那样呆滞地望着废墟,他眼里是满目疮痍,是群魔乱舞的人间地狱。
因为突发的地震掩盖了很多,哪怕是那场祭祀也被地震顺利遮掩了过去,望月慎也趁乱离开了那个地方,说到底,那个时候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个未成熟的半成品。
他们需要神,需要的不是神,而是无所不能的神对自己的有求必应与偏爱救赎。
望月慎是个死人,他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兄妹两人都被父母带着在教团沉沦,从家境殷实到自焚献祭也才短短几年,他对这个孩子印象深刻,因为到最后一刻他还把妹妹护在身后,拼命想让她逃走。
“为什么呢?已经不可能了。”他轻声问着。
“屁!鬼才信这个,我要救我妹有什么错,你这种混蛋东西怎么可能理解普通人之间的……”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回答着,但是最后半句话也没有说完。
但是,的确就是不可能了啊,火焰从来都不是真的火焰,那是批了一层外衣的怪异,燃烧着,沸腾着,肮脏的,污浊的,如同孕育了子嗣的羊水一般的母体存在。
苍白黏腻的皮肤上布满了褶皱,仿佛瘢痕一样的血管纠缠全身,伴随着黏液的褪去,出现了宛如枝桠的关节,一根接一根,用来支撑着身体躯干,无数怪异啃噬着这些枝桠的同时又被同化成养料的一部分,如果描绘下来,这就是一副亵渎又恶意的画。
画的正中心自然就是这个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怪物。
随后的每分每秒,这具怨毒的怪物躯体都在增生疯长,枝桠盘踞,透明皮肤被撑到极致,恶心的黏液呈现出透明胶质的感触,最后内部痉挛颤抖,硬生生被撕扯开出一道口子。
€€€€苍白的人类躯体在母体未孕育完成的情况下,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要本能吃下自己的混沌母体给解决了。
怪异的世界就是这样。
他占了那位私生子的身体,选择了望月慎这个名字,过着不算人,却非要成为普通人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放心,阿慎还是成年了的,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他学习了那些人的记忆和知识,心智很正常(?),而且身体也是成年的,这点放心,合法成年人!
放下做梦出现的脑洞。《我怎么可能是魔王》
伊苏平静的生活从某天开始被打破,总是有奇奇怪怪的熟人或不熟的人找上门。
邻居家的阿姨:“魔王殿下!趁着勇者还没复活,我们赶快召集部下,占领这个世界吧!!”
学校的老师:魔王,现在我们需要做好准备迎接更多族人的复苏,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伊苏:高考在即,请不要打扰高三生备考,谢谢。
因为大家都很奇怪,反而显得正常的自己格格不入,他向死对头夏尔投去怀疑的目光,这真的不是他的恶作剧?
为此他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伊苏:你好,请问备考压力过大会出现幻觉吗?比如中二病发作,自己其实是魔王的幻觉。
医生:……魔王大人,这绝对不是幻觉!您是我们唯一的王,您生来为王。
伊苏:……
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救了,自己怎么可能是魔王?
只不过自己的死对头夏尔居然微妙地站在他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