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酒,是邪神 第47章

但是获得代号的时候,贝尔摩德挑起点笑,这家伙居然真的活下来了。

她最后整理了下身上有些不合身的衣服,想起来有关琴酒最后一件事,他有找到那个人吗?

不对,他应该是已经忘记了吧。

曾经在某次酒后,她打趣地问过,“琴酒,你当初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吗?是仇人,还是恩人,又或者是情人?”

琴酒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无波动地瞥了一眼,“你在说什么?你喝多了?”

“当初啊,当初你被吸纳进组织的时候,你那么认真地说要找一个人。”

“不,我没说过,我进组织的理由很简单,能握在手里的东西会更多,呵,虽然相貌不会改变,但是生理机能看来不会做假。”

贝尔摩德脸上蕴出一层薄怒,变相说自己老了记不清东西……她一把摔碎酒杯,然后冷笑着离场,不欢而散的一次聚会。

现在想起来,贝尔摩德也只想冷笑,不过当时碍于面子没把酒泼在对方脸上,让她有点后悔,以后没这个机会了。

“琴酒,是我领你回组织的,现在让我送你上路吧,有始有终,挺好。”

贝尔摩德压下伏特加的帽子,从安全屋里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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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非人类的鼓膜震颤,发出一些不可名状又诡异的声音,让赤井秀一忍不住侧目,出现在眼前的这个究竟是什么物种?

而且琴酒看起来认识对方。

怪物怀里似乎还抱着个人?

这个怪物又是怎么一回事?和组织BOSS无关?琴酒这条组织的忠犬为什么会突然隐瞒这种事?

一个一个疑问跟着从赤井秀一心头涌出,他很难让自己接受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下会出现这种物种,总不能说是所谓的人体实验吧?

人体实验如果能制造出这种可以交流的人形兵器,那组织未免也过于恐怖了。

“琴酒,怎么,你背叛组织了?”他笑笑,手中的枪对准了琴酒的头。

“赤井秀一,如果我背叛组织,你难道不该放下你的枪吗?”琴酒紧随其后将枪口对准了对方,露出无比恶意的笑容。

望月慎目视着两个人,忽然隐约觉得有些难过,像是针扎一样尖锐,直直插入指尖,带来无法忽视的疼痛。

所谓的恋人什么的,他当然知道是玩笑话,甚至可以说是用来挑衅的,只是,只是……

他抿着唇,将心思移到小梓的身上,不能再让她承受污秽的侵蚀了,否则她也会变成无缘无故就会看见怪异怨灵的体质。

望月慎眼前一阵一阵发黑,随时都会晕过去,权与力的味道远比毒品更让人容易成瘾,但是同样的,也有着致命的后果,几乎把所有力量抽干的结果就是这样,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被挤干,只能快速干瘪,为了让海绵充盈,唯一能做就是榨取更多权与力,最终彻底疯狂。

走上毁灭的道路。

他扇动膜翼,脊柱牵连的根须全根拔起,再次激起新一轮的震荡,让正在缠斗的两个人只能稳住身形,远离对方。

朦胧漆黑的烟雾与云朵包裹着他,望月慎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像个怪物那样离开了原地。

只有这样撇清自己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对于琴酒来说才是最好的。

望月慎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这样不可收拾的一出事情发生后,究竟会引来多少骚乱,最好的结果是当做意外事故闭口不谈,最差的结果就是被各路人马追杀觊觎,然后再一次动用权与力,彻底走上毁灭的不归路,永远和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说再见。

世事总是如此,不肯不可不忍不舍失去……但最终

你最想要的那个,永远得不到。

无论是什么。

在这个盛夏的清晨,被日本某个偏僻的山林上空,所有抬头的人都看到了日月同空的场景,亘古不变的初升太阳挣扎在东边地平线上,露出璀璨无比的光芒,暗红色的涟漪荡平着阳光,迷幻,诡异,而又疯狂的红色月亮从相反的方向冉冉升起,光晕四散,如浪潮翻涌,猩红又诡异的光芒铺满天空。

无数闪烁的光点漂浮在那轮“月亮”附近,波纹震颤,仿若海面,这一刻天地似乎倒悬,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

那是月亮吗?月亮是这个样子的吗?

没人会怀疑这个想法,因为这是看到的那一刻,就深深刻入脑海的印象。

那是月亮,如果说太阳是万物的父亲,那么这就是世间一切的母亲。

琴酒微微仰着头,下一秒他就迷幻的心理中清醒过来,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充斥着口腔,带来短暂的清醒,枪里的子弹已经用完,他愤愤看了一眼赤井秀一,最终没再停留,转身离开。

如果现在再不走,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但最后还是偏头看了一眼那轮“月亮”,“……望月慎,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问出的问题已经没人会听到了,也不会有人回答了。

琴酒第一次怀疑自己把那份同源的力量交给望月慎是不是做错了,他很少会这么犹豫动摇,意志不坚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等到赤井秀一从迷幻中挣扎着清醒过来的时候,琴酒已经消失了,他有些不爽地咂舌,然后开始联系柯南。

琴酒凭借着这股席卷所有的迷幻,极为顺利地穿过山林,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他走进公用电话亭,联系自己的小弟伏特加,让他来接自己,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

等到一根烟抽完,琴酒等来了自己小弟开的车,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手指猛地发颤,好似电流窜过全身,事实也是如此,哪怕他极为快速地甩开车门,但是仍被电的不轻。

“伏特加!!”他咬牙切齿。

“哎呀,别生气嘛,琴酒,他在基地睡觉呢,这能让人直接昏迷的电流对你来说居然只是短暂麻痹,啧啧啧,你真的很难搞,如果没有这个的话。”

贝尔摩德顶着伏特加的脸笑眯眯地从车上下来,她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钮,琴酒捂着胸口眉心紧皱,疼痛一闪而过,随后他感觉到汹涌的困意袭来。

“琴酒,你不知道吧,BOSS呢,在每个成员的抗药性检测时,都偷偷动了手脚,比如定位器,微型炸.弹,还有……你此刻承受的几乎可以麻醉大象的新型麻醉剂,它们~~,现在都在你的心脏里哦。”

贝尔摩德撕下那张脸,笑容灿烂,虽说有这种保险手段,但仍朝着琴酒的四肢射出子弹,彻底断绝反抗的可能性,“看在我们曾经差点成为炮友的关系上,我就好心提醒下吧,你不会死,因为BOSS还需要你,作为一把武器最后的用处。”

琴酒咬牙避开了腿部的子弹,但是肩部与腰腹还是中了弹,也许是疼痛冲淡了困意,他奇迹般地还有几分清明,“呵,我死了,你又能活多久,多疑是BOSS的血液……”

“我很早就想死了,所以无所谓,至于你,真的很有用,说真的,我没想过琴酒你还有这种用处,这真的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说出来的话,根本不会有人会信的。”

贝尔摩德笑着,言语轻慢,但是一步却也不肯靠近,她很了解琴酒,近战自己打不过对方,只要拖时间就好,等他彻底晕过去,自己就能顺利完成任务,柯南也会安全回家。

“我也真的很好奇一把枪对于BOSS来说还有什么用,用来自杀吗?”琴酒忍着涣散的意识,试探着关键的情报。

贝尔摩德忍不住笑出声,眼神里充满了嘲弄,“不是啊,看来琴酒你什么都不知道嘛,看到你一无所知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快人心,这一幕如果拍下来拿去拍卖,让你那些仇人看到,绝对会出大价钱来买吧,哈哈哈哈。”

意识渐渐难以维持,逐渐涣散开来,琴酒也想过以失去意识的假象来欺骗贝尔摩德,但是对方打定主意不靠近,甚至慢悠悠抽烟的时候,他放弃了让对方近身的想法,在意识支撑不住的最后一刻,琴酒终于想到了,自己那个可笑又让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谁会猜到一把武器会变成人质呢,一把用杀人的武器在最后成了用来利用的人质……

真可笑。

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难怪贝尔摩德会开心成那个样子,呵呵,只不过BOSS是不是想太多了,望月慎根本不会出现的,他也根本不会将自己力量用在这种地方,BOSS的痴念妄想估计只能尘归尘土归土了。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是不是觉得BOSS怎么什么都知道,因为人家有挂啊。

阿慎千里单骑救夫,多好!

好了,不准打我……

还有你们都不喜欢新封面吗?不要这样啊,呜呜呜呜,我要哭了,我真要哭了!!(哭哭.jpg)

第41章 €€【一】

会后悔吗?

如果不去找小梓小姐, 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需要动用那么多力量,更不用大范围洗脑那么多人。

望月慎将自己埋在海水里,附肢碎片, 鲜血污秽, 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但是他仍觉得好脏, 身体无比臃肿, 现在的他可以不用装备, 直接深潜至海底,甚至不需要经肺呼吸, 脖子附近的鳃足以支撑,这样的状态,还能叫做人吗?

根本不可能吧。

无数气泡从鳃边边溢出,将小梓小姐送到警视厅以后, 他就逃跑了, 不知目的地的逃跑,或者可以用逃避来形容。

身旁最大的气泡收容着手机, 界面正一闪一闪, 真是奇怪,在这种深度的海水里, 居然还有信号。

望月慎对此视而不见,他这次消耗了太多力量, 再继续挥霍下去, 意识会陷入休眠, 就那么沉睡过去, 而等下一次醒来, 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摇头苦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也许该先去写封辞职信?这样的话能让波洛咖啡厅的人知道自己现在没办法继续上班了,得尽快招新的员工。

望月慎往后一仰,随着水波悬浮于深海里,上方是波纹流转映出的阳光,深蓝色的海水清澈见底,一切污秽都无处遁形。

盯着阳光,望月慎开始整理思绪,他总觉得这一切事情未免有些太刻意了,太僵硬,委实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切都这么巧合,过于巧合了。

好像自己的每一步都被人算准了一样,而且几乎是颠覆性地在推动自己重获新生,可是……他分明不想发生这些事。

如果背后真的有什么在操控这一切,那现在绝对不是终点,终点只会存在更加恐怖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如果怪异怨灵都是非人的东西,只会带来怨念与恐惧,那只能说没有人类的负面情绪与欲望,就根本不会出现和自己同源的存在。

人心远比什么都更难测。

望月慎拍了一把脸,已经被逼到这一步了,再逃避和视而不见就真的只能成为砧板上的一块肉了,他绝对不想再发生小梓小姐那样的意外了。

而且背后的主谋他也没有找到。

从海边公园爬上来岸,他感觉到身体一阵黏腻,湿热还有烦闷,曾经只在背后脊柱生长的树状花纹此刻已经蔓延至全部躯体主干了,胸腹,腰背,全是这些,正在往胳膊脖颈上侵蚀。

眼前的世界也愈发真切,如果说之前看到的怪异还会在耳边低语着:“你看的见吧?你就是看得见。”这类话语,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这样了,生物有趋利避害的天性,当一件事的恐怖程度大于收益,无论是谁都不会铤而走险的。

这些也是一样,远远臣服,但本性却又驱使它们亮出尖牙,垂涎欲滴的表情与畏惧的模样糅合在一个整体上,滑稽又小丑,逆臣就是这样。

每一个都恨不得磨牙吮血在自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望月慎的眼里,世界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森白的尖牙里都藏着猩红的血肉,那么理所应当。

但是他讨厌这种理所应当,因为憎恶,怨恨,所以远离,人总是在渴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自己也一样,渴望着那些。

而他最渴望的,也是最不可能的。

那个人……

现在在哪里呢。

望月慎拳头捏紧,指尖戳得掌心生疼,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肯不可不忍不舍,愿世事皆有转机,但事与愿违才是最正常的。

心口传来茫然的阵痛,同针尖刺过一样,密密麻麻,却又无能为力,好像一切都被割裂开。

但是下一秒,望月慎深吸一口气后猛地一拍脸,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出现在脸颊两侧,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分道扬镳就是分道扬镳,一夜情就是一夜情,总不能指望和对方睡一次就睡出感情了吧。

黄昏时分的公园里,路过的人都惊讶于这个浑身湿透的青年在大庭广众下的举动,不过大多都只是瞥两眼。

毕竟湿透的白色衣服很薄,能很清楚地看到遍布躯体的黑色花纹,看起来邪异又不好惹,这种程度的纹身看起来就是极道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靠近的好。

望月慎抓着手机决定先回家,换一套衣服再去查查看现在的泥参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没等到他去查,一直沉寂的手机开始响动起来,在海水里就闪动的通话界面又亮了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号码,他当时没心情,就直接挂了。

加上想要去逃避自己制造的混乱风波,他直接关机扔到了一边,现在刚开机,又打过来了。

还是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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