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真酒,是邪神 第62章

他在压不下去暴戾情绪的时候,想起来藏在昨夜满足里的某种不满,望月慎似乎从来没显示过他本人的欲望,他永远都是这么“干净”,无欲无求,哪怕有在乎的也算不上欲望。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换一个人对他做这些,他也无所谓?

结束后也能冷静地说出这么一番话?

比如如果那个烂人富二代手段能隐晦点,不那么肮脏地摊开,也能直接达成目的?

“咳咳咳,你在说什么……”他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抓住琴酒有些凌乱的头发往后一甩,自己则是终于摆脱了桎梏。

“脏死了,我为什么要和别人做这些。”

他的话里透出确切的厌烦,是真心作呕,也有一次一次磋磨下的倦怠。

彻头彻尾的糟糕透顶。

上床发生关系这种事,就是彻头彻尾的糟糕透顶,令人本能作呕的肮脏。

望月慎根本不热衷,甚至不想伪装半点期待,如果对象不是琴酒,他甚至不会让一切发生。

压进冰面以下的情感再次扭曲升腾,他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把事情曲解到别的地方了,琴酒总是这样,把事情曲解到有利于他的方向。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默。

门铃扩音器里的声音有些失真,“先生,您的手下过来了。”

然后是有些熟悉的声音,“大哥,你要的行李箱,我收拾过来了,按照你的交待,我是戴着手□□的,没碰到里面的东西。”

琴酒烦躁地按了下眉眼,“滚。”

“啊?……哦,好,大哥。”

望月慎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行李箱,他的衣服在里面。

“等等,别走,把东西放€€€€”

望月慎说着就要打开门,但是话被直接打断了,从身后跟过来的身影直接了当地抓过了自己的脖颈。

就那么扭着身体,阴影覆盖过来,粗暴不得章法的吻也随后落下。

躯体被施压重重砸向门板,声音盖过了接吻时的呜咽,也盖过了失真的话语。

“暂时不需要那个行李箱了。”

如同昨晚的烈酒混合着碎冰当头浇下,熟悉的杜松子香味将人团团包裹,阴影盖下,无法挣脱。

有些失神的瞳孔被半强迫地抬起,灰色眼瞳在此刻澄澈得近乎透明,如同一块碎冰,干净且不含任何杂质。

征服欲,占有欲贪婪地混合在一起,也许其中夹杂了爱欲或者其他的欲望,但是心情却膨胀起来。

要把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云端扯下来,染上自己的颜色,摧残玷污,由白色的冰揉碎后变成掌心里的一滩污秽,只有这样,那无限膨胀,想要拆吞入腹的欲望就能得到满足吧。

作者有话说:

ps:阿慎还真就挺无欲无求的,而且很冷淡嘛,就还……蛮让人没有安全感。

第51章 神明与信徒【一】

分明是白天, 但窗户却拉的死死的,只剩下一点光亮从缝隙里透过来,昏暗的房间里只有莹蓝色的电脑屏幕在闪烁,望月慎挣扎着从床上睁开眼的时候, 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琴酒那惨白的脸,在此刻更是被光打的有些恐怖。

望月慎只是看了一眼, 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他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这是来到富士山的第几天?望月慎在恍惚中想了想, 好像是第四天?今晚应该是满月……

皮肤能触碰到金属链条的温度,冰凉且不会被捂热, 身上虽然干爽,但是光是被链条锁上这么一个事实就已经让他觉得头疼荒诞了。

脖颈上也被套了项圈,还算透气的材质让这些没那么难以忍受。

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

也确实没什么力气, 连说话吵架的力气都不想挤出来。

任谁被关在房间里不准出去, 还得持续性地做自己不是很热衷的事情,都会这样没什么精神吧, 先不说身体上的承受的问题, 精神上估计就会先崩毁。

他现在没有食欲,也不是很困, 甚至连和琴酒说话欲望都没有,根本不想交流, 说到底这种事从根本上来讲就是个错误。

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再往前去救他时钻空子杀人是个错误, 再再往前, 从怪异姿态变成人也是错误, 再到一切的最开始,从死人堆里把他捞出来……难道也是个错误吗?

望月慎不想再继续深究,那样只会互相磋磨。

虽说被锁链束缚的事实对谁来说都有屈辱感,望月慎也不例外,但是因为对象是琴酒,他意外很能理解,道德感微弱的家伙,想想以前,做出这种事好像也……很正常?

所以此刻心情除了疲惫也就只剩下无所谓的厌倦。

只要等到满月,这荒诞到无法形容的两三天就能结束了。

另一边的电话轻微震动,望月慎能听到压低以后的通话内容。

琴酒的声音很真切,另一边则是有些断断续续的。

“我让你查的事你怎么办的?”

“大哥……,我们现在……不是,那些残留的……”

“呵,组织的遗产还能有他们接手的份?”

望月慎眉梢一挑,好吧,看来是很麻烦的事,语气听起来也很着急,不像是一通电话能解决的。

电话的另一头,伏特加苦着一张脸,他可以辞职吗?自从组织莫名其妙没了以后,他感觉自己的日子反而更加难过起来。

虽说因为组织覆灭过于诡异,让他没登上各种通缉令之类的,但是眼睛里却莫名其妙看得见一些反人类的东西,或者说怪物更合适。

一开始只是模糊的影子,但是现在越来越清晰,日日夜夜充斥在视线里,甚至连被窝里都有!!!

估计再过不久这些乱七八糟,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怪物就能靠近自己了。

妈的,他现在是睡不好,吃不好,洗澡也担心淋浴头会喷出来一堆头发缠住自己,整个人快速消瘦,感觉这样的日子再持续下去,伏特加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被大哥叫去一家高档酒店里收拾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还得专门消毒一遍,然后戴上手套过去收拾啊。

这比自己清理善后还要高上一个等级,那个时候他至少还不用在乎真正意义的干不干净。

好奇心害死猫,他现在最大的疑惑就是那个人,大哥金屋藏娇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

不是女人的声音,是男人的。

他不免将视线投向某个当初自己见过的男人,但是又觉得不太对,这个能坚持留在大哥身边这么久?

虽说大哥不热衷那种事,但是疏解欲望还是很正常的,毕竟这是男人的劣根性嘛,只是大哥还是有点……多疑的,认识的不行,完全不了解的不行,不会过夜,并且绝对是一次性的!!

所以他现在最大的执念就是八卦,如果哪天他非得被这个诡异的世界逼疯,希望有人能在死前告诉他大哥这个情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伏特加叹了一口气,脑子里乱糟糟的,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绷到极致了,再绷下去就会彻底断掉,到时候大哥交待的事估计也会耽误。

他故意不去看视野里近乎透明的怪物在张牙舞爪,如同强行将人和蜘蛛拼凑到一起,还有血肉模糊的花,那些花的正中央是惨白泡发的人脸,宛如恐怖片一样的情节。

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场景。

伏特加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并且打算和大哥说出实情,就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觉得他是疯了。

“大哥,先别挂电话,我有件事想和你交代清楚。”

琴酒皱了皱眉,“你犯什么事了?”

能让伏特加就和交待遗言一样的事,究竟是什么?总不能是被FBI抓住了尾巴,马上就要被抓起来了吧。

“不是,大哥……”

伏特加并不知道,自己的嘴唇在开合间,带出来透明的丝线,它们仿佛有实体有意识的蠕虫穿梭在皮肉黏膜中,反复交缠,最后又渗出孢子一样的触角,从起始点开始沉默地扩散,从每一根毛孔里钻出来歪歪扭扭地摇摆着。

“我现在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

伏特加恍惚地眨眨眼,自己是想这么说来着吗?应该……是吧……

“什么麻烦?”琴酒脸色突变,就连眼睛也跟着警惕地眯起,语气也跟着压低。

现在这个伏特加不正常,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或者有人正在威逼利诱他。

“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大哥,我可能会死,就这么€€€€”

琴酒的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语速以及用词习惯上,还有声音的情绪,这些都能让他判断出来这个伏特加究竟是不是真的。

“大哥……不对,不能说……啊,有人在啃噬我的眼睛,筑巢的羽毛扎进萎缩的血管,骨骼刺破脑髓,流出乳白的脓液,是最好的……”

这些声音落到琴酒耳里,他在一瞬之间是想要甩开手机的,但是动作仿佛无法被控制,轰鸣的响声在词语里沙沙炸开,汹涌的狂潮仿佛要撕开脑髓,将万千条组成狂潮的混沌蠕虫塞进去。

皮肤表层似乎成了束缚自由的壳茧,让人想要生生撕裂。

但下一秒,疯狂滋生的呓语被人直接物理性地打断,琴酒有些发怔地保持着原动作。

他被一只手直接揽进了怀里,手机也被直接夺走。

望月慎那张熟悉的冷淡脸色此刻难看阴郁,怒极反笑地对着手机骂道:“滚!!去你妈的。”

极少的情绪宣泄虽说是一句喝骂,但实际作用仿若咒令,直接将所有弥漫的阴暗混沌全部清除,腐臭恶心感也被驱逐,只剩下两个人身上几乎相同的入浴剂味道。

一线天光迷蒙地从窗帘缝隙里钻过来,那么恰如其分地打在望月慎的脸上,神色仿佛冷淡又厌倦,但清澈见底的瞳孔藏着异常可怖的冰冷愤怒,里面映出神魔的影子,那是天光也照不亮的阴影。

“啧,真麻烦。”望月慎有些烦躁地活动了下被锁链束缚的胳膊,虽说没有限制活动,但是刚才那下还是让动作迟缓了。

不然不可能让他说到一半。

因为锁链的不方便,他也就这么把刚才情急之下揽进怀里的琴酒松开了,转而伸向对方衬衣内里,从口袋里摸出钥匙,虽说不知道打电话给琴酒的究竟是谁,但唯一能确定的是绝对不正常,得赶紧离开才行。

不能排除是巧合,但望月慎更愿意认为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束缚住行动的链条沉重地砸到地上。

他刚准备把琴酒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就被缓缓睁开眼睛的对方一把抓个正着,望月慎半蹲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应该这么快清醒过来吧。

望月慎脱着衬衫的手飞快想要扯开,却被琴酒直接抓住手腕然后往身上一带。

之前有着锁链的束缚,外加突然失去意识的琴酒又沉又重,他根本没办法发力将人抱到床上,最多只能让他在床边靠着坐在了地毯与办公桌之间,这样勉强能维持住,也能方便自己脱衣服。

他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穿着浴袍就这么出去。

而自己的行李箱根本没见到。

如果要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琴酒身上这一套脱下来,虽然不合身,但是能穿就行。

只是现在醒了就很烦。

望月慎眼里的烦恼那么真切。

琴酒伸手抓了下对方的腰,发力一提,就让人直接坐在了自己腿上,床和办公桌的距离不够,远远不足以让他的腿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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