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美人穿进无限流当npc 第157章

似乎是在明晃晃地说着:这状态也需要我亲自动手?

他没有回答何屿菩的问题,而是单手揽住对方的腰,直接将人抱起,而后另手将干燥柔软的被子扑在了湿透的床上。

何屿菩因为突如其来的失重,而下意识用白皙的腿勾住对方的腰,处于本能地双手环上谢€€言的脖颈。

这姿势看上去亲昵无比,甚至带着点黏腻的暧昧。

谢€€言淡淡垂眸看他:“抱上瘾了?下来,你病太重了,该休息了。”

何屿菩耳根微红,连忙撒手,整个身子陷入柔软的被褥中,却还是有些发冷。

他用脚尖踢了踢对方的大腿,命令道:“冷。”

谢€€言挑眉,没有跟他预想中的一样,再次将他抱起,而是转身就离开。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他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另一条柔软的被子,将它盖在何屿菩身上,连着脑袋全部蒙住。

这被子不知道为什么,还带着点未消的余温,但何屿菩没力气多想,厚重的暖意将他压得困意疲倦。

就连谢€€言的离去都没有注意到。

作者有话说:

简子珩(委屈巴巴)(疯狂比划):昨晚他强闯了我在医院休息的房间,然后那个挨千刀的,残忍地抢走了我的被子!!!

沈巍然(神色复杂)(想打对方又强行忍下):哦,你是说谢€€言大半夜不睡觉,孤身闯医院,就是为了来抢你被子是吗?

许姜安(拍手)(无情竖大拇指):这么大的事都没不试着上报联合国吗,真是新时代废铁青年,玫瑰般坚强的蟑螂!

第101章 现实

◎去沈巍然家◎

耳边传来器械碰撞的声音,

何屿菩蹙了下眉,沉沉地呼了口气,勉强地掀开了眼皮,从睡梦中清醒,抬眼看去。

高护士正在调试仪器,余光见到这边有动静,立即走了过来:“董事长,您感觉怎么样?”

何屿菩看了下仪器,见着上面的数据恢复正常才放下心来:“还可以,比昨晚好多了,今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高护士犹豫地指着门外:“您状态不好,我就没有让旁人进来打扰您休息…不过,沈先生跟简先生似乎有事要找您。”

“他们带来了个不明来历的少年,大概十二岁左右,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家人,说是您的朋友。”

何屿菩往观察窗看去,许姜安手指扒在门上,费劲地仰着脑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皮。

而沈巍然跟简子珩则在他的两旁,也努力地往观察窗上凑,但位置不够,各自只露出一只眼睛,担忧地看着里面。

高护士似乎有些为难:“他们似乎有话跟您讲,但医生嘱咐您多休息,董事长,这事过几天在处理吧?”

何屿菩调试着病床的折叠度,让自己坐起来,边摇了摇头道:“不用,就让他们进来。”

高护士打开门,许姜安立即往里面小跑,眼见着就要扑到床上去,后颈陡然被双骨节分明的手擒住,而后一带。

沈巍然斜了他一眼,将人按在椅子上:“他病还没好,你这么急着往上扑,是要压死他吗?”

他转头,挑眉看向床上的被子:“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这张被子还真在你这?”

何屿菩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上的被子:“你的?”

他说怎么昨天谢€€言将被子抱来的时候,上面还诡异地留着点暖和的气息。

原来是抢的!

沈巍然深深地看了一眼:“不是我的,而是简子珩的被子,他刚才还在跟我们说,昨晚有个长得很像谢€€言的一米九歹徒,特地持刀强闯医院,就为了抢了他的被子。”

简子珩找了张椅子坐下,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一脸委屈。

何屿菩清了清嗓子,僵硬地偏移开目光:“其实他没看错,还真是谢€€言,他昨天来过了。”

靠,为什么抢被子的是谢€€言,现在丢脸的却是他!

许姜安坐在地上,半边身子趴在床沿,指节勾着何屿菩的病服,皱着眉头,却像是在撒娇:“他来这干嘛,还真是就为了抢那蠢货的被子?”

何屿菩从旁边果篮中拿了个橘子,递给他,一边应道:“你怎么也被简子珩带偏了,他再无聊也不至于如此。”

“不过,我昨天病得有点重,没有多问,而谢€€言也没说原因,过来给我倒杯水,之后就离开了。”

“我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许姜安哼了一声,剖开橘子吃了几片,含糊道:“那个死毒唯,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他的模样太过于漂亮骄纵,穿着偏大的昂贵衬衫,像是个被宠坏的小金丝雀,即使是骂人,也让人责怪不起来,只觉得可爱炸了。

何屿菩挑眉看他:“谁教你的词汇,别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维斯亚纳是偏向于中世纪的欧洲背景,并是不会有这么现代娱乐圈化的词汇出现。

许姜安虽然跟寻常人类不一样,本身是段出错的程序,但说到底他的设定还只有十二岁,并不适合学这些词汇。

许姜安眨了眨眼睛:“我也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就缠着简子珩玩,从他身上学点东西,这样船长就不会担心我适应不了这个世界了。”

他表情极为无辜,三言两语就把错处撇得一干二净,而且将懂事跟无助体现得淋漓尽致,让自己处于弱势。

何屿菩听出来了,伸手地摸了下对方的头,无奈地笑了笑,叹了口气。

他早就发现了,许姜安自小在高等赌场长大,行为处事会带上点小心机,但好在本性不坏,而且自我防护意识很强。

这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是件很好的事。

应付现实这个复杂的社会绰绰有余。

简子珩却没有听出来,而是顿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擦…呃,擦玻璃,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跟他说脏话了!”

何屿菩:“……”

对方把锅都扣简子珩头上了,当事人还在懊恼自责教坏了许姜安。

他该担心适应不了社会的人不是许姜安,而应该是这个不会察言观色的笨蛋大学生。

许姜安假装有点惊讶地说道:“这个不是形容只喜欢一个人,然后会不折手段拉踩、甚至是恐吓伤害路人的偏激行为吗?原来是个骂人的词汇呀…”

“可是我之前并不知道诶,那谢€€言哥哥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他精致漂亮的眼眸弯起,没有半点愧疚的意识,反而是不动神色地将谢€€言从头到尾骂了一遍。

许姜安抬起眼眸,像是柔软无害的小动物,勾着何屿菩的衣袖:“没关系,就算被谢€€言哥哥知道了,船长也会保护我的,毕竟船长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简子珩:“?”

这种发言模式,太典了。

他就算再迟钝也听得出来,许姜安在谢€€言的心上人面前骂他,还向着对方撒娇。

好高阶的语言魅力,现在往许姜安身上泼杯水,都能得到杯碧螺春,纯得让人心惊胆战。

何屿菩:“我总有不在的时候,你不要独自在他面前出言挑衅,他能稳坐排行榜第一,不是没有理由的。”

许姜安撒娇地看着何屿菩,蹭了蹭他的手背:“知道了,船长大人最好了。”

何屿菩的手任由他牵着,另手从旁边的柜子中取出手机,想处理下昨晚发生的事,却是下意识点了信息。刚想退出,手指在页面定住了。

他抿着唇,视线紧紧盯着空白的信息页面,眼神沉了几分。

上次进入副本之前,手下的人曾提醒过他,谢€€言已经找到医院了。

结果这条信息被删除,界面只有空荡荡一片。

沈巍然发现他神色的微妙变化,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何屿菩抿着唇,而后说道:“手机被人动过,里面的信息全被删掉了。”

他抬头,透过观察窗看向病房之外,走道上站了几个人的身影,都穿着整齐的黑西装,规矩地在外边候着。

何屿菩:“高姐,让外面的人都进来。”

高护士连忙两三步走过去,打开门,让外面的黑衣人进来。

何屿菩坐在床上,白银发丝耷拉在腰旁,嗓音轻盈慢悠,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朝着他们晃了晃发光的显示屏:“里面的信息被人删除了,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有谁来过?”

为首的西装男人俯身,冷峻的轮廓上尽是恭敬神色:“我们查过监控,也调查过守门警卫,这两天医院没有可疑人物出入,除了…昨晚谢氏集团创始人谢€€言,带人夜闯医院。”

何屿菩顿了下,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道:“也就是说,只有谢€€言来过,而手机里的信息很可能是被他删除的?”

确实,昨晚他睡着后,手机就放在边上没有锁住的格子中,而锁屏则是数字密码跟指纹。

谢€€言不知道密码,却能在他睡着时,利用他的手指解锁屏幕,然后再将里面的东西删除。

他就说,这家伙怎么可能这么无聊,原来是冲着手机里的信息来的。

只是这里面有什么信息,值得对方亲自过来一趟……难道是€€的信息?

何屿菩感觉八九不离十,但他也不急,毕竟€€的能力还挺强,不至于删个信息,就没办法再次传送。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处理。

他无声抬眼,声线带着点笑意,却莫名带着点逼迫气息:“所以,昨晚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记得手底下有这么多废物,何家医院,别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为首的西装男子身躯一僵,头微微低了下去:“抱歉,董事长。”

何屿菩:“我并不喜欢听到道歉,这是敷衍的一种表现。”

对方头低得更低了,如实地将原委说了出来:“昨晚我们接到何家本部的消息,说谢氏集团堵在了门口,要求交出前董事长生前某个项目签下的协议书。”

“何家的人不开门,结果谢家不仅先动手挑衅,还直接在凌晨污蔑了何家本部私藏军火,之后以维护A市安危的名义,逼迫警察局的人出动,并且要求警察带着他们入何家。”

“何家那边的人拒绝了,谢家直接不顾警察的阻拦,直接强闯,跟何家的人打起来了。”

为首的西装男子顿了下,而后继续说道:“您当时昏迷了,所以我擅作主张,将守在医院的部分保镖带回何家本部支援。但是没想到传来的是假消息,那边根本没有打起来,相反,谢家的人和我们带过去的人全部被警察扣下了。”

“但是……”

何屿菩:“但是你没想到,他的根本目标不是何家本部,而是在外人看来,与他素不相识的我。”

他这些年因为病重,很少在公共场合露面,更别提跟别人去谈商业合作,所以他跟谢€€言没有任何交联,也没有过经济纠纷。

在没有进入游戏的人看来,谢€€言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

为首的黑衣男子朝何屿菩道:“董事长,现在何家跟医院都不太安全了,建议您换一个地方。”

何屿菩:“何氏产业下的场所估计都被监视了,其他企业指望不上,随时会将我的消息卖给谢€€言。”

简子珩疑惑地问:“他们不怕何氏报复吗?”

何屿菩神色凝重:“谢氏的行事作风向来张扬狠戾,倒在他手上的企业不计其数。而我自小体弱多病,从来没有正面出席过商业场合,只在暗地里操作,那些老狐狸对我并不了解,只知道我是个重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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