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他跟历任女朋友都没有真正意义地滚上过床,却被一个男的给捷足先登了。
齐获,你他妈就是脑子有坑!
齐获默默地唾弃自己,然后准备悄无声息地走人,结果刚一动弹,常子期就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甚至枕着同一个枕头,面面相觑。
昨天晚上常子期虽然没有喝醉,但是酒精多少还是起到了作用,这一下直接打破了他计划缜密一步一步把人追到手的计划。
人都睡了€€€€虽然没完全睡,但也算睡了五分之三。
常子期回想起昨晚,不太自然地别开了眼。
齐获见他一副冷淡的样子,登时就恼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准备穿衣服走人。
常子期也跟着坐起来,抓住他的手,清了清嗓子,“那个……衣服都脏了。”
齐获看着地上被扔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尴尬和懊恼哪一个更多。
最后还是常子期从衣橱里找了套自己的衣服递给他,“内裤是新的,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齐获一把夺过衣服,进了卫生间。
常子期先是把卧室里的狼藉收拾了,然后拿了衣服去了客卫,简单地冲了个澡,顺便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出来后,见卧室里没人,卫生间的门半开着,皱了皱眉,“齐获?”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显然人已经跑了。
常子期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
跑什么……
隔了几天,他带着人去高一查晚自习。
然后终于逮住了滑不溜秋的某个人。
昨晚打游戏通宵,这会儿齐获正趴在桌子上补觉,高年级的学生会来查纪律,旁边的人本来想叫醒他,但是一想起齐获那可怕的暴脾气,愣是没敢动,他还记得上一次班主任把齐获叫起来,齐获暴躁地跟他对呛,险些把班主任气死,打那之后就再也不管他了。
这会儿谁叫他起来他炸谁,旁边的人默默地给学生会的几个人点了根蜡。
直到他看清楚来的是谁之后,换成给齐获点蜡。
高二那个铁面无私冷面煞神,长了张帅脸却从不干人事,最喜欢收拾像齐获这样的刺头。
眼瞧着世界大战一触即发,同桌默默地离得远了一点,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班里其他人也在默默观望,觉得照着齐获这脾气,指定要揍人。
常子期顶着一众紧张又同情的目光在齐获的桌子前站住,伸手敲了敲桌子。
“操€€€€”齐获烦躁地抬起头来,骂声卡在了嗓子眼里。
常子期一脸淡定地看着他,目光从他脸上的红印子上扫过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位同学,上自习课不许睡觉。”
齐获凶神恶煞地等着他,“你他妈什么意思?”
什么叫这位同学!?
来抓他上自习睡觉也就算了,竟然还跟他装不认识?
围观群众只觉得班里这个暴躁杀神要提拳头揍人,却见校草兼学生会主席常子期同学,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在齐获的脸上蹭了一下,一本正经道:“沾上碎纸了。”
齐获呆住。
“记下来,高一八班齐获,晚自习第二节 课睡觉。”常子期转过头对身后的人说,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兴致勃勃准备围观两人干架的同学傻了眼。
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他们班这个谁都不敢招惹的杀神,今天的脾气会如此祥和?
脾气“祥和”的齐获正一脸杀气地盯着桌子上那片细小的碎纸片,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他妈的常子期什么意思?
又过了几天,齐获再次迟到,熟门熟路地准备从围墙那边翻进学校,今天不是常子期值日,其他人没哪个神经病钻进树林子里逮人,他干脆利落地将书包扔进墙里,信心满满地两步登上墙,准备来个帅气潇洒的落地。
结果一低头就看见墙下面站着个人,一双幽深的眼睛就这么冷冰冰地盯着他。
吓得齐获脚下一滑,闷头就要往下栽。
第114章 番外四 齐获常子期
幸好关键时刻, 齐获眼疾手快扒住了墙头,稳稳地蹲在了上面。
“你他妈€€€€”齐获对着常子期怒目而视,话说了一半卡住。
常子期默默地收回了张开准备接人的胳膊。
齐获:“……就你还想接住我?”
虽然常子期会打架, 力气还大, 但是顶着这么一张帅气到过分的脸, 着实很难让人觉得他很有力量。
常子期对于他的质问不置可否,只是面不改色道:“在床上被按着动弹不了的是你。”
齐获瞬间恼羞成怒, “放你妈的屁!老子那天是喝醉了!”
常子期脸上写满了“我不信”三个大字,优哉游哉拿起记录本, 掏出笔, “高一八班齐获迟到,晨跑时间翻墙, 周一升旗仪式全校检讨。”
齐获被他这种跨度极大的对话给震撼到了, 不可置信道:“咱俩怎么着也算朋友吧, 这种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行了?至于么你?”
常子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不会跟朋友上床。”
“我操|你大爷!”齐获怒气上涌, 一气之下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扑向他。
常子期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地, 手里的笔和本子掉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齐获把他压在身下, 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常子期你他妈就是想找我茬是吧?”
常子期淡定的看着他, “没有茬。”
齐获:“?”
“我就是想找你。”常子期一丝不苟的校服被他压得乱七八糟, 领口敞开了些,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找我打|炮?”齐获目光不善地眯起眼睛, “上一次纯属酒后乱|性。”
“……不是。”常子期无语了三秒, “我要追你。”
齐获的脸上顿时五颜六色十分精彩,憋了半晌怒道:“卧槽你有病吧?老子不喜欢男人!”
常子期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是你先亲的我。”
“我他妈!”齐获暴躁到想揍人, “我他妈那是喝醉了才亲的你!”
常子期淡定道:“那你怎么不去亲别人?”
“我€€€€”齐获噎住。
常子期拽住他的校服领子将人拉下来,亲了上去。
齐获下意识地开始回应,亲到一半反应过来陡然一个激灵。
卧槽?老子他妈的在干什么!?
常子期松开他,伸手在他嘴角轻轻抹了一下,“恶心吗?”
齐获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不仅不恶心,他妈的竟然还觉得挺带劲?
出大问题。
齐获自己震撼了自己三秒,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要跑。
常子期站在他身后慢悠悠道:“你的衣服还在我家,已经洗好了,记得去拿。”
跑到一半的齐获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转过头冲他嚣张地比了个中指。
然后落荒而逃。
常子期勾了勾嘴角,捡起地上的本子,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草叶子,守株待兔逮着了兔子,他就不用在这里等了,正准备离开,又一个书包扔了进来,
这次翻墙的人更过分,蹲在墙头上旁若无人的接电话,“好的妈妈,我今晚一定回家。”
云方刚扣掉电话,一低头就对上了常子期幽深的眼睛,吓得差点一脚踹上去。
“高一十班云方,迟到翻墙,扣班级分一分,下周一升旗仪式全校检讨。”常子期冷声道。
“没问题。”云方利落地从墙上跳下来。
常子期总觉得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学生很危险,不欲跟他多谈,转身就要走,就听身后的云方开口问他:
“元旦那天你对齐获做了什么?成天在那儿要死要活的?”
常子期一僵。
“你果然把他给睡了。”云方一副十分笃定的口吻。
“我没有!”常子期罕见地沉不住气,甚至破天荒的有点后悔。
早知道他就该把齐获给彻底睡了,省得他什么都到处跟别人乱说。
“你校服上怎么沾了血?”常子期皱眉盯着他的袖口。
“今早上不小心杀了两只鸡。”云方说得漫不经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常子期觉得他那口吻像是在说不小心杀了两个人,出于朋友一场,他规劝:“虽然没成年,但杀人还是犯法的。”
云方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无语,“我知道。”
顿了顿又说:“那齐获€€€€未成年人强|奸也犯法。”
常子期怒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