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林姨处处如同对待仇人一样的打压,难易攀越的沈婵,外人异样的眼光。还有他想要的是什么,妙儿总是无法理解。
他希望她能和他一道同步,一道出席酒会,参加各种商业活动。最后多是不欢而散。
甚至对于他的野望,或许说野心勃勃吧。妙儿无法理解,或许也是不喜的。是,若是他什么都不争,靠着林氏他们的生活也是多少寻常人也比不了的。
但是那只是施舍。
他想凭借自己的本事,站在人前,被人仰望,风光无线。而非仰人鼻息,被人议论。也许,一开始他就走错了。
如今这场婚姻,不光自己不好过,还伤害到了妙儿,还有孩子。不如早些结束,对两人都好。
“那个女人那里好,你就要为了她抛弃我们。你对的起我嘛。为了你,我违逆姑姑,把她身体气坏了,不管外人眼光。还有女儿,她还那么小。你怎么能,怎么能。”林妙儿心里全是不甘,怨毒的看着曾经最亲密的人:“我不会离的,我凭什么要离,凭什么如了你们的意。我就要占这个位置,看你们怎么办。”
......
次日,林家别墅,林茹君坐在的轮椅上正陪着个四五岁大的小姑娘说话。见到一脸失魂落魄的侄女,自家姑娘唤她,她也没理。
林茹君楞了下,哄了孩子两句,招人让保姆领着人出去玩。等孩子走远了,这才没好气的朝人道:“怎么了?刚刚孩子唤你你也不理。”
“姑姑,顾念徽在外面有人了,那人大着肚子,孩子都要生了。他要和我离婚。哈哈哈。”说到着林妙儿眼里都是泪,声音越发尖锐:“凭什么,凭什么。为什么...我不离,凭什么我要给别人腾位子,没得便宜那个贱人。两个贱人。”
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林茹君一巴掌打在林妙儿脸上。
乍听顾念徽在外面有人的时候,林茹君也是恼的,但是听着侄女这翻没出息的话,林茹君更气。
恨铁不成钢呀。
君既无心我便休,都出轨了的男人你这是还留着过年。
林妙儿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火辣辣疼的脸。即便当初她偷偷摸摸和顾念徽领了证,姑姑再气,也没有朝她动手。
但是,现在,这一刻林妙儿只觉的满心悲痛,好似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又气又羞,转身便跑了出去。
屋内林茹君也好不到那去,只觉头重脚轻,半天缓过来。就见屋外孩子一脸惶恐焦急的牵着保姆进来。
一时林茹君只长叹口气,真是她前世造的孽呀,转头专心哄起孩子来。至于大的那个,丢不了。
却说,另外一边,跑出林家别墅的林妙儿,一路顺着人流胡乱的走着。
不知道怎么走到了火车站,她掏出身上剩的钱,发了半天呆后,不知道怎的买了一张去往秦省的火车票。
等到沈默看到人的时候,狼狈的不行。沈默什么也没问,只招呼人回家,等人吃饱洗漱去休息了,这才打电话到泸上交待一声。
他这通电话及时,不然找不到人的林茹君都要杀了顾念徽了。
等人一觉醒来了,看着沈默只焉焉的丢下句:“表哥,我不知道去那。”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沈默那可能赶人。受了感情伤,就仍她这样呆着吧。不然下次再跑找不到就不好了。
林妙儿这一窝就是大半年,眼见翻了年,沈默琢磨着该催催人了,这么一直逃避着也不是个事呀。
结果,粤城,帝都相熟的老大夫,还有卫健局都给他来了信,信里提到沿海等地出现一种异常的流感,对呼吸道伤害很大,致死性不低,疑似传染性不弱。
沈默受邀请去帝都,林妙儿这会儿还是的鸵鸟心态,还不想回去,便跟着沈默去了帝都。那知道这一去,情况不对,疫情扩散,整个帝都,还有沿海地带陷入警戒,一时风声鹤唳。
帝都整个上空都弥漫着消毒水和白醋的味道,但是即便这样还是不断有人感染,送进加急病房。
沈默进入中医医疗小组研究商议治疗方案,林妙儿一时无事可做,但是这样的氛围下,她那些情感问题显得有些微不可见,人手不够,林妙儿也提起精神参加了的志愿者队伍中,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一起跟着大家笨拙的走街串巷定点消毒。
听着风中传来呜咽痛苦声,似乎很多东西在心间一下就看开。
历经一年,中医在这场疫情中大方光彩,和西医相互配合,有效缩短疗程、改善症状,挽救不少急症重症病人。
而中医地位又得到进一步提高。
至于林妙儿也在疫情扑灭后回到了泸上,平和的和顾念徽离了婚。至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转头就看见姑姑和孩子早在路口等着她。
其实,比起大多数人,她已经很幸运了。
不管她做什么,总有这么一个人在她身后为她兜底。
........
顾念徽则站在后面,躇足半响,最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