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崽快乐开摆 第28章

“确定的哦?这很重要的妈妈!”

“确定……”

郭琳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复读机,在灼宝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麻利地把娃推给“实际监护人”陆余:“找你哥哥玩去!”

陆监护人非常乐意接受小奶团子,且尽职尽责,一行人在寨子里悠闲地度过一个上午,才慢悠悠钻进保姆车,往机场进发。

经过三小时的飞行,于当日傍晚,在家乡落地。

宝贝们飞机降落之前,就被重新套上厚重的冬装,亲自来接机的安致远大老远就看到自家修长高挑的媳妇领着三个小棉花包。

女明星即便冬天也注意形象,郭琳穿黑色修身长款羽绒服,下摆露出A字毛呢裙的边边,显得整个人纤细颀长,保暖的同时,一点也没有冬日的臃肿。

除了抱着大捧红玫瑰的安总之外,还有不少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行程的粉丝,一路叫着郭琳和几个幼崽的名字,出航站楼的短短一段路,简直像走红毯。

其中灼宝的呼声最高,不住有人喊“灼宝看这里!”……但竟然还有男粉丝挥舞手里的玫瑰花,疯狂喊郭琳的名字。

安致远:“???”

仔细一看,粉丝手里的花束,比安总的还大些。

安致远:“……”好气。

不过郭琳不太喜欢接机,总怕给其他旅客造成困扰,所以干脆一把抱起腿最短的灼宝,领着另外俩大孩子,匆匆加快脚步。

等行至安致远身边时,她甚至没空跟分别好几天的老公好好说说话,接力似的把小儿子塞安总怀里,将捧花随手放进行李推车上,便一手一个崽,牵着安谨和陆余继续加速竞走。

被迫抱住儿子的安总:“………………”

安致远其实很想说:老婆你怎么都不看看我专门挑的花?是因为比你粉丝买得小了么?

但他没机会发表意见,只能委屈地握了下拳,一度忘了怀里还有个娃。

无辜遭掐的灼宝更委屈:“爸你掐我干什么?”屁股掐得有点疼啊QAQ

“不是故意的。”安总敷衍地拍拍儿子的小后背,连忙跟上,助理便也推着行李车断后,一家几口终于赶到停车场。

郭琳匆忙一路,在自家车前终于想起安抚粉丝,她情绪转换得非常快,冲粉丝们灿然一笑,贴心地嘱咐大家天冷早些回家休息,跟众人挥手致意,留了些拍照、以及崽们上车的时间。

她用余光确定孩子们都做好,便也钻进车里,关上车门,靠在老公肩头,一气呵成地吩咐司机:“开车。”

这一靠,安总那因为被忽略而委屈的小情绪,就立即被安抚,柔声细语地问:“累不累啊?老婆辛苦啦。”

郭琳下意识看了眼安谨的方向。

从前只要他们两夫妻亲近,继子总是要别扭的,很小的时候是闹,再大一点也学会些跟安老太太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

然而这回,安谨什么反应都没有,仿佛对窗外的风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微微扭着头,目不转睛地欣赏。

北城的冬天和南方大不相同,高架上撒了融雪剂,中间的沥青路干干爽爽,两侧护栏下却还堆着厚厚的白雪,天色也黑得早,夜幕中一长串红彤彤的车尾灯,一直蜿蜒到目之所及的尽头,像是通往家的人间烟火。

郭琳看着安谨故作深沉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安致远也随着郭琳的视线看过去,瞬间明白过来,片刻后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地给自家老婆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郭琳朝他扬扬眉,收下这个赞许。

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郭琳眉梢眼角都染着活泼的笑意,仿佛回到他们恋爱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气息。

幼崽们并不知道父母的眉眼官司,灼宝几乎一上车就困意上涌,薄薄的眼皮像是无法负荷小扇子似的浓黑睫毛,坠得双眼皮褶皱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人已经被安致远从儿童座椅上抱下去,灼宝便把小脸蛋磕在老爸肩头,迷迷糊糊地望着老妈叮嘱安谨和陆余小心地上雪滑。

家里上门厨师已经准备好一大桌子菜,桂阿姨给一家人开门,趁机拉住陆余悄声问:“这次去云省怎么样?”

陆余鲜少听到妈妈这样的关心,神色柔和了些:“挺好的,我用零花钱给你买了鲜花饼,寄放在灼宝的箱子里。”

桂阿姨眼睛一亮:“你哪来的钱?是不是节目组给你的劳务费到了?”

她记不住“通告费”,只用自己习惯的语言习惯来问,并不影响理解,陆余听懂了,眼神也暗淡下去,“没有。妈,你不想尝尝我专门给你带的礼物吗?”也不问问我在云省习不习惯?吃得饱不饱,睡得好不好吗?

桂阿姨显然不打算问,她低声骂了句土话,继续催:“你跟郭阿姨关系好,怎么不问问她正事?”

陆余不想让灼宝一家瞧见他妈妈这幅眼里只有钱的样子,心里生出一阵难堪:“妈,你小点声,这钱是节目组给的,又不是郭阿姨,不好麻烦人家。”

桂阿姨:“什么麻烦啊?她是大明星,一句话的事儿!”

陆余不安地向郭琳那边望去,好在他们一家四口正蹲在地上开旅行箱,热热闹闹地说笑,应该注意不到这边。

安致远那么大个总裁,也不顾形象地陪着幼崽们蹲着,翻出灼宝打包的、因为放箱子里颠簸太久有些碎掉的喜洲粑粑时,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夸小儿子懂事孝顺,非要把那些碎饼拿去公司,跟同事们好好显摆。

陆余垂下眸,收回视线,不想跟桂阿姨继续纠结通告费,轻声转移话题说:“妈,我也把鲜花饼给你拿来尝尝。”

没等到钱,桂阿姨心里很不高兴,嫌弃道:“什么破饼,我不稀罕。你跟他们出去上电视,吃喝玩乐旅游,结果只给你妈拿两张破饼。”

陆余:“……”

陆余抿抿唇,不想跟她辩驳,丢下桂阿姨,默默走到灼宝一家人身边,郭琳没听到陆余“母子”的争执,见他过来,便拿出他的鲜花饼递过去,笑着扬声说:“桂阿姨,你家陆余真懂事,刚到云省的那天,我给俩大孩子每人一点零花钱,陆余竟然一分没花,最后留着给你买礼物。”

桂阿姨望着胆敢忤逆她的陆余,心里有气,却不敢当着雇主的面发作,强笑了一下:“是么?真好。”

安谨翻箱倒柜地抽出一盒苦荞茶,递给老爸,矜持道:“我也买了。”

安致远笑得见牙不见眼,差点没把俩儿子夸上天,灼宝奶声奶气地遗憾道:“那些粑粑碎啦,而且没有新烤出来哒好吃。”

安总当即捻起碎渣扔进嘴里:“好吃,我儿子买的,怎么不好吃?”

陆余低头看着手里包装完好的鲜花饼,忽然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的妈妈,总是跟别人的爸爸妈妈不一样?

行李没收拾多久,郭琳便催孩子们去吃饭,灼宝注意到陆余慢吞吞的,不由得蹭过去,扬起小脑袋看他:“哥哥你怎么啦?”

陆余平静地把鲜花饼放桌子上,“没什么。”

这时候桂阿姨正好路过,却好像没看到鲜花饼,径自进了厨房。

安予灼福至心灵,什么都明白了,心里生出怒火,想着:陆余哥哥,我很快就替你出气啦!

陆余大约从小到大经受的失望太多,已经习惯,没哭没闹,甚至连失望的表情都没维持太久,他唇角扯出一抹和平时差不多的笑,揉揉灼宝的小脑袋:“哥哥没事,走,吃饭去。”

灼宝没动。

陆余人已经走过去,却没拉动小奶团子,疑惑地回头。

灼宝松开陆余的手,然后两步上前,张开小短手,给了陆余哥哥一个大大的熊抱。

小奶音软乎乎地响在耳边,却有振聋发聩的效果:“哥哥别难过,你有我呐!我永远在你身边!”

第29章

陆余一怔, 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难过?”

灼宝心道:不但知道你难过,还知道你为什么难过。

但实话没办法解释,灼宝只能抱抱他给安慰, 人类幼崽手短脚短,两只小短手堪堪能搂住陆余哥哥的腰, 像只努力挂住小树的小树袋熊。

陆余一低头就能看到灼宝头顶毛茸茸的短发,心里熨帖极了。

从小到大,他要的都不多,只奢求一点点关心而已。

灼宝一眼就看出他小心掩饰的难过, 还愿意用一个四岁半孩子能做的一切€€€€一个拥抱€€€€来安慰他。

陆余觉得够了。

陆余揉揉灼宝的头:“谢谢。”

小安总内心狂拽酷炫:呵,一点小事,等我帮你解决掉桂阿姨那个后顾之忧,再谢不迟!

而灼宝说出口的只能是奶声奶气的:“不客气哒。”

……就,非常有损霸总形象。

“你们俩干嘛呢?”

郭琳催促道:“灼宝别缠着你陆余哥哥玩, 赶紧先吃饭!”

……行叭。

这样感人的兄弟情深,在家长眼里只是缠着玩_(:з」∠)_

不管怎么说, 俩幼崽都被郭琳女士赶到餐桌边坐好。

一顿饭吃得温馨和谐。

灼宝饭后又被准许玩了会儿乐高。

拼乐高是成年人和儿童都喜闻乐见的娱乐项目,即便幼崽的壳子里是成年灵魂, 玩起来也觉得蛮上瘾。

简直是消磨时间的利器。

灼宝快快乐乐地拼到八点,洗了澡, 又乖乖抱着奶瓶喝了牛奶, 便熟练地爬到小床上, 挪开小恐龙玩偶, 给陆余腾出位置。

俩幼崽已经习惯了一个床睡觉,反正儿童床对灼宝来说太大, 再睡一个陆余绰绰有余, 尤其是冬天, 陆余体温高,像个37度恒温真皮抱枕,比地暖、空调、电热毯都来得舒服。

一夜好梦。

第二天郭琳才告知灼宝去游乐场的计划。

“今天就出发?!妈妈你怎么才告诉我呀?”灼宝震惊,睡衣头顶的皮卡丘耳朵都随着动作抖了抖。

怎么这么快呀!他以为还要休息几天呢,而且,提起去游乐场,灼宝心里就有点含糊,总感觉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

就快想起来的时候,郭琳打断了他的思绪:“昨晚怕提早说了,你们兴奋得睡不着。……但妈妈今天没时间送你们,诶?陆余呢?”

陆余连早饭都没吃好,就被桂阿姨拽走,安予灼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再让桂阿姨留家里,他无奈地抬起小手手,一指保姆房,开始告状。

郭琳听了两句,就猜到应该又是催“通告费”的事,她皱了皱眉,决定好好跟桂阿姨聊聊,但现在急着出门,只能说:“知道了,对了,今天让爸爸送你们。”

爸爸送?

灼宝震惊,在他的印象中,老爸虽然是个好爸爸,可一直都忙得不见人影,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应酬,即便难得休息,也多半陪他们在家里玩,最多去本市的动物园、室内海洋球馆逛半天,很少会拿出大块时间带他们出远门。

安致远说:“因为你们妈妈过年比较忙,老爸休了两天假。”家里总要有人看孩子,毕竟灼宝才四岁半,完全交给助理或者司机,他们两夫妇都不放心。

安谨闻言,立即有些艳羡地看过去。

安予灼知道,便宜大哥之所以从前喜欢跟自己作对,一大部分原因都是怕他抢走老爸,现在见到他这样的“待遇”,一定会心动。

灼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拖着毛绒睡衣的皮卡丘尾巴,啪嗒啪嗒跑到安谨面前,睁着黑黝黝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一脸真诚地忽悠:“哥,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安谨没想到弟弟竟然这样知情识趣,几乎就要顺坡下驴,他矜持了一下,说:“那样好么?是你们赢了奖励,我去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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