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开始扒时雾的衣服。
车身一阵狂奔,开开停停后,像是山路十八弯搞什么生死时速。
最后哐当一声猛然撞上什么似的紧急刹车。
警车声渐近。
车后座被打开。
那个意图不轨的人被枪指着,放开了一堆垃圾袋里躺着的那人。
时雾被熏得泪眼朦胧的,
低头就看到。
一双微微发颤的手终于把他从一堆臭烘烘的垃圾袋里抱出来。
“安安,安安?”
那只手擦去他脸上脏兮兮的污渍,拂过那点肿起的指痕时眼神猛然一凛。
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语气温柔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时雾一张口想说没有。
却不不小心吐了那人一身,然后晕死过去。
***
“牛哇牛哇。”
系统空间里,777战略性鼓掌,“这样都能掰回剧情,现在主角攻已经在一路狂奔送你回医院的路上,我看,就算他很不愿意,但是因为这次事情把你牵扯进去的愧疚感,也会和你领证结婚的。”
……嗯,大概是吧。
也不枉他代替主角受走这一段大剧情了,挨了一耳光,还被熏成臭烘烘的一小只了。
他都不香了。
也不知道傅明川会不会嫌弃他。
不管傅明川是因为要‘负责’,还是因为‘愧疚’。
能结婚就行。
时雾在系统空间里,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垃圾味。
迟迟不愿醒来。
足足拖了两天,醒来时还有些发烧。
时雾发现他浑身已经被清洁干净,没有那股垃圾的臭味了。
微微松了口气。
想说点什么,喉咙居然一阵干哑。
旁边的佣人赶紧给他地上一杯水。
不到一分钟,得到消息的傅明川就推门而入,他坐在床边,眼睛里还残余着红血丝,看上去像是两天没睡好了。
语气相当温柔,好像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安,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问完摸一摸他的额头。
眉头微蹙,问旁边的医生,语气里略有些责难的意思,“怎么还是在发烧,不是说没有外伤吗。”
时雾刚刚经受完一场大难惊吓。
傅明川不太想吓到他。
语气已经压得格外平静了,可医生们额头还是沁出一点冷汗。
“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食道或胃部等等更隐蔽的地方有些受伤……”医生擦了擦额头,“这个,需要病患清醒后我们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的。”
他们本意趁着时雾醒了,要给他做个胃镜之类的查明低烧不退的原因。
但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傅明川,他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和傅明川两个人。
他却把时雾扶着坐起来,然后翻过身趴在他身上,将他裤子直接脱了。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时雾登时绵软地挣扎着:“傅,傅明川!”
他一口一个老公,哥哥的,倒是很罕见叫他真名。
看来是上次真的打怕了。
“别动,我只是看看。”傅明川制住他的挣扎。
时雾发现他扒开后是在看什么,凉风吹过大腿和臀部,卷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没上药。”
时雾趴着,看不到傅明川的表情,惴惴不安得浑身都僵住了。
忽然间又哭出声了,“哥哥对不起……我,我下次一定……”
傅明川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是安抚。
如果只是这里的原因倒还好了,至少证明他没有受到别的惨无人道额的折磨。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药膏,撕开封口的时候顿了顿。
居然还是一次都没用过。
按照他的脾气,时雾知道自己肯定又要挨训了。
但傅明川什么都没说。
他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是不是不会用这个。”
“别动,我给你上。”
咕叽咕叽的声音传入耳朵,时雾尴尬得不行。
上药的时间好久。
好像是要揉到发烫才能一点点推进去,涂抹均匀至吸收……
傅明川也没提绑架的事情,也没问他为什么非得给裴净打电话约他出去,也没有再问他酒吧的事情。
可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总得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啊!
不然的话,我又屏蔽了痛觉,我很容易……
傅明川动作微微一滞。
“安安,你……”
时雾羞愧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一动不动地装作已经吃了药所以昏睡了。
只是被对方神色冷淡,例行公事一般地上了个药,自己却忍不住自顾地发清了。这种社死事情,他不要当场面对。
就当是我睡着了做了个春梦吧。
傅明川疲惫的眼底浮出一点点了然的笑意。
这两天心里的焦急后悔如浪潮一般涌来,不断腐蚀着他的心脏。
在这一刻,又好像被眼前这点鲜活完全冲淡。
他把药膏放在一旁,将他抱回到床上很注意地将他侧放,人搂在怀里。
然后,被窝里的手绕到前面,替他疏解起来。
啊……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时雾刚刚已经装睡了。
现在如果忽然清醒,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
他只能默默地收拢了腿,难耐地忍受着,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从傅明川的视线看过去,却能看到他侧脸睫毛还在止不住颤动,呼吸里一丁点的微妙停顿都全依靠着他的行为。
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整个背脊微微佝起,难耐地轻抖。
相当可爱,又极其诱人。
第61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五)
等到终于解决了。
时雾忍得腰都一片酸胀, 没忍住轻喘出声,就像是梦糊涂了的呓语似的。
微红的眼尾沾满泪珠,睫毛沾雷,显得非常可怜。
像极了那天他收到的那张照片里, 那双湿润又无助的眼睛。
那个时候, 他看到被胶布封嘴哭得满眼绝望的时雾。
一瞬间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他立刻让人追踪, 回拨电话, 可是对方却挂断了他。
他想要铁下心和绑匪说他不会支付赎金,因为对方穷凶极恶, 他果断给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时雾被撕票。
可他不敢对绑匪那样说。
他怕时雾听到会吓坏, 以为他真的不救他。
更害怕绑匪会恼羞成怒对他进行什么折磨。
他进退两难。
只能给出了五千万的诚意金,让他们愿意把那一段安抚的话先放给时雾听€€€€他宁愿把自己的软肋暴露,也不希望时雾多一点点的担惊受怕。
傅明川在他眉心轻轻吻了吻,无奈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倒是教训起我来。”
怀里人还在装睡。
傅明川轻吻他的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