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人啊。”余年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向主角攻,“你不喜欢他吗?”
傅元洲一激灵,冲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人没走远呢。”
余年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就知道……呜呜呜……”
贺行缺往这里扫了一眼,明显有些不满。
不要动我老婆!
傅元洲不情不愿地把贺小鹤的小手抓起来:“你来,捂住你爸爸的嘴。”
“噢。”贺小鹤从沙发上爬起来,捏捏余年的嘴巴,还关心地问,“爸爸,能呼吸吗?”
余年拍拍他的小屁屁:“呜呜€€€€”
不能!
你这个不孝崽崽,身为小反派,投靠主角攻,背叛我们反派家族,太过分了!
过了一会儿,估摸着裴玉成走远了,傅元洲才让贺小鹤松开手。
傅元洲问他:“你不是失忆了吗?这种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余年看着他傻乐:“你喜欢他噢,你真的喜欢他噢。”
我就知道,我的cp绝不可能be。
只是进展比原书稍微慢了亿点点而已。
“是是是。”傅元洲无奈承认,“大二那年你就说要帮我追人,一路追到现在,我到现在还单身,你自己和贺行缺结婚五年,小鹤三岁,你是不是应该负一点责任?”
“啊?”余年皱起小脸,“不至于吧,我理论经验很丰富的,肯定是你自己不行。”
“你不要借着失忆逃避责任。”
“不可能。”余年朝他挑了挑眉,“你放心,我失忆了也继续帮你追人,带病追人,保证追到。”
“你八年前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八年后你还这样跟我说。”
“……”
余年搂着贺小鹤,转过头,看见旁边的贺行缺,眼珠一转,灵光一闪:“我知道了!”
“什么?”
“你的公司是不是还叫‘傅氏集团’?”
“是啊,怎么了?”
“改掉!马上改掉!”余年举起手,“改成‘元成集团’,或者改成‘玉洲集团’。”
傅元洲一脸复杂:“小鱼,你失忆之后,品味也跟着倒退十年了吗?很土啊。”
“一点都不土!”余年开启忽悠模式,“你想啊,你把经营多年的集团,改成你们两个名字的结合,代表了你心里装着这些年和他走过的风风雨雨。”
“哇噻,把白手起家的公司作为爱情的结晶送给对方,超级浪漫的耶。”
贺小鹤抬起头,疑惑地看着爸爸。
爸爸好会变脸,明明上午才说“行年”这个名字很土。
余年捏捏他的小脸蛋,朝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
我不管,这篇文里,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土!
主角攻受必须和我一样土!
傅元洲开始动摇:“好像是有点道理,认识这么多年了,是应该拿出有点诚意的礼物。”
余年指天发誓:“没错没错,贺行缺就是靠把‘贺氏’改成‘行年’,才追到我的。”
他抱着手,转头看向贺行缺:“贺总,对吧?”
贺行缺点了点头:“对。”
傅元洲皱着眉头,反应过来:“不太对吧?我怎么记得,当时贺行缺把集团名字改成‘行年’,向你求婚,你拉着我和玉成疯狂吐槽一个晚上,甚至想要悔婚?”
余年脸上的笑容凝固:“啊?”
“我和玉成劝了你一晚上,你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否则小鹤就被你们两个改没了。改名字真的有用?”
糟糕,被看穿了。
余年及时躲到贺行缺身边。
傅元洲怀疑地看着他:“小鱼啊,这八年来,你就是这样帮我追人的?难怪我追了八年没追上。”
余年躲到贺行缺身边:“我失忆了!”
大反派稳稳地搂住小炮灰,同样理直气壮:“他失忆了。”
小反派也加入他们:“爸爸失忆了。”
“……”主角攻看着抱团的一家人,表情复杂。
不愧是反派一家人。
专门破坏主角攻受之间的感情,致力于气死主角攻。
特别是余年,超级小螃蟹,整天横行霸道。
正巧这时,裴玉成回来了。
傅元洲回过头,朝他张开手臂。
裴玉成不解:“怎么了?”
傅元洲哭丧着脸:“他们一家人抱团欺负人。”
裴玉成犹豫了一下,无奈地朝他伸出手。
余年狂喜!
*
余年伤还没好,医生让他多休息,不要劳累。
所以他们也没有安排别的活动,就陪着余年看了一会儿《猫和老鼠》,一到九点,就催他和贺小鹤去睡觉。
余年带着贺小鹤,离开起居室:“那我们先去睡觉啦。”
他不太放心地看着贺行缺,朝他使眼色:“你也早点睡。”
€€€€不要和主角攻受作对。
贺行缺微微颔首:“知道了。”
€€€€记得了。
主角攻受朝他摆了摆手。
余年牵着贺小鹤,回到卧室。
余年从枕头底下拿出《穿书笔记》。
贺小鹤去拿睡衣,准备洗澡。
余年随口道:“小崽崽,我和他们的感情真的很好。”
贺小鹤说:“对呀,我早就说了,爸爸和两个叔叔是好朋友,爸爸不用害怕的。”
余年翻开穿书笔记,直接把攻略第三条【备选项,同主角攻受打好关系】勾掉。
他和主角攻受称兄道弟,主角攻是他的好哥们,主角受对他嘘寒问暖。
主角攻受怎么可能举报他?不可能的。
苟命几率再一次大大提升。
余年竖起自信大拇指:“不愧是我。”
余年想了想:“就是不记得高中的事情了,有点遗憾。”他转头看向贺小鹤:“你记得吗?”
贺小鹤回答:“爸爸,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噢,快去洗澡。”
余年把书本收起来,摸摸口袋,他的手机没了,应该是落在起居室了。
余年起身:“崽,手机掉掉了。”
“掉掉了就捡起来。”这还要崽崽教,笨蛋爸爸。
“不是,掉在起居室里了,我回去找。你先洗澡,我喊管家爷爷过来帮你。”
“我可以一个人洗澡。”
“不可以。”
余年按了铃,把老管家喊过来,看着贺小鹤洗澡,自己原路返回,去起居室拿手机。
余年在走廊上小跑。
该死的,这该死的走廊怎么这么长,我的心跳该死的快。
余年跑回起居室,刚准备推开门,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傅元洲问:“小鱼严重吗?我现在看着还好,和以前好像没什么不一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的语气严肃了一些。
贺行缺淡淡道:“身体没事。刚醒的时候有点怕我,现在不会。”
傅元洲顿了顿:“对噢,他高二的时候就很怕你。你肯定接受不了吧?追了好几年,才让他不怕你,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贺行缺道:“不会。”
傅元洲笑了笑:“有好几年的攻略经验,第二次攻略应该更简单,是吧?”
“别胡说。”裴玉成低声喝止他,对贺行缺道,“平时还是要麻烦你多照顾他,这阵子你辛苦一些,多包容他。”
贺行缺正色道:“我不觉得麻烦。”
“那就最好了,辛苦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向我和元洲开口,我们义不容辞。”
“看看要不要请国外的医生来给他看看,我认识一个德国医生,脑科专家,明天看能不能请到。”
普通人都会觉得,好好的一个人失忆了,对爱人和家人来说,肯定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需要其他人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