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也没想到他会被吓得蹦起来,一个劲的道歉还说段星白实在受不了的话他就去庄子上养猪,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碍着他的眼的。
不过段星白表示虽然他对虫虫喜欢的不明显,但是他也不觉得云三有什么问题,爱好是自由的,只要养的小东西不随便咬人,那就没有他不能承受的。
而且为了让云三宽心,段星白平日里会把自己的点心多分一点点给云三,去别的王族家里看到什么好吃的点心也会卷一点回来给云三。
因为云三说了,他的虫子们都非常的喜欢吃点心...虽然这个话可能要打个问号怀疑一下是不是云三自己想要多吃一点,但总体问题不大,可以忽略。
“别的不说,云小三怎么大晚上吹虫笛?他不是说大晚上的他可以不睡觉但是虫虫们要睡觉吗?”
段星白继续摸着下巴,一脸深沉且凝重道:“我感觉他还是在配合我刚才说的想要听点小曲的话,多谢他的好意,但是真的不必了,这个笛子的声音不适合晚上听,对心脏很不友好。”
殷斩闻言失笑摇头。
七朵云能很快就和段星白打成一片闹成一团和睦融融不是没有理由的,比如说现在,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段星白第一反应就是对云三的行为进行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坦坦荡荡的包庇。
“应该是有什么脏东西被云三给发现了。”殷斩又拍了几下段星白的狗头,“云三很少吹这个虫笛,看样子来的脏东西毒性不小,不然他不会吹这种声音出来。”
“?这种声音?”
“这是专克毒物的笛音,云三擅长蛊术,只练毒功。”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他也经常吹笛子,不过吹的都是那种欢快的曲调,一吹就能引来很多温顺的小动物,最多的就是鹿和兔子,能绕他一圈趴在他身边赶都赶不走。”
“斩哥。”
“嗯?”
“说实话,有江湖很离谱,有武功秘籍就更离谱,你们一个两个真的会飞会轻功现在还会吸引小动物简直是离谱的没眼看。”
“对了,之前一直忘了问,咱们家在哪儿,远不远啊?”
“有空咱们回去看看,不能你来做了我的贴身护卫咱就不回家了啊,这孩子在外打拼还是要常回家看看滴~”
段星白忽然抓住了奇怪的盲点,热情道:“你都见过我师父了,我还没见过你师父呢。哎,咱师父的脾气好不好啊,你说我头一次上门拎什么礼物能讨他老人家欢心啊?”
“咱师父年纪多大了鸭?”
“说到这我就想吐槽观主师父了,之前我问他年纪多大,他叫我多喝热水,不知道男人的年龄是秘密吗小心以后讨不到媳妇...哼,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段星白絮絮叨叨碎碎念起来,想他在道观里听观主师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多喝热水。
他叛逆,他就不喝热水,他喝开水!
“......”
不是师父的脾气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如果真的上了门,你恐怕就不是拎着礼物讨欢心了,而是直接起了鲨心了。
他不行。
他不可。
他暂时还不想被段星白这只傻兔子扛着大砍刀追杀。
殷斩沉默了几秒,然后脸不红心不跳,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我们也出去看看云三吧,大晚上的吹笛子扰民,我们可以以此为理由来扣七朵云的伙食费。”
“他们少吃一点,我们的家底就更丰厚一点。”
段星白的注意力立马被殷斩给转移了,比起没有见过面的殷斩的师父,还是扣七朵云的伙食费要来的更加实际一点!
而且还应该要升级,不仅扣伙食费,还得加大剥削的力度,不给马儿草还得让他们疯狂奔跑起来~
他现在可是天子耶,天子需要和云朵讲道理吗?
不需要的,怎么想都不需要的。
于是段星白立马来了劲,双手背在身后溜溜哒的除了御书房。
殷斩立马跟上。
黑鸦蹲在了白虎的头上,白虎路过殷斩的时候嗷呜了一声,然后尾巴翘的特别特别高的越过了他,黏在段星白的腿边走路,硬是卡在他和段星白的中间,死活不让他俩有贴贴的机会。
就,两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中间卡着两个逆子的画面,你们自己想象一下好了。
殷斩看着白虎尾巴翘的老高的模样,忽然想到了此前,金銮殿上猪猪被实施腐刑的样子。
猪和老虎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四个蹄(爪)的动物,好像没什么区别,猪能实施腐刑,那老虎应该也是可以的。
嗯。
不错。
这个可以考虑。
#白虎:??#
#这日子过着过着,娘就变成了后娘#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在期待大堂弟反杀吗?不可能的,这货连零点五只蚂蚁的战斗力都没有。
他现在不仅和鹅杠上了,鹅咬人是真的疼,他还和二三十只散养的叽也杠上了。
因为他非要在叽正下蛋的时候伸手到窝里去摸鸡蛋,叽应激了,再加上现在他带着一群战斗力还没有零点五只蚊子多的傻狗和一只橘座...鸡飞鹅闹狗跳人在叫,绝了。
狗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么震撼人心的画面了。
还有大堂哥去找了鹅主人,把叽也给买下来了,别问为什么找鹅主人,因为也是他家的,也不要问为什么不是狗子我去买,狗子要脸!!!
晚安(づ ̄3 ̄)づ
第45章 风平&浪静
因为殷斩有意不想让段星白看到什么挑战他理智与神经的画面, 比如说满地虫子满地蛇什么的,所以他故意走错了几个方向,五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拖了有小一刻钟。
期间白虎倒是嗅到了空气中飘来的, 以它超灵敏的嗅觉可以探知到的熟人们和一丢丢的腥不拉几的味道,但是它被殷斩的眼神给恐吓了, 只能怂巴巴的装作不知道。
黑鸦更是会瞧眼色,知道他爹怕虫子, 所以也不吭声。
于是等殷斩带着段星白找到几朵云,别说蛇虫啥的了,就是黄花菜也该凉透了。
现场有段星白的大监、七朵云,禁军,以及太上皇和瑞贤亲王的大监, 还有七个一直驻扎在皇宫,并不会分派到各个皇子府, 专门为天子管理皇宫整顿内务的大监。
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气氛算不上好,但是看到天子来了,也就不吱声了。
总而言之, 放眼望去, 段星白第一眼瞅到了自家的大监和七朵云,看他们没事后才有心情看其他的大监和禁军。
#这心,终究是偏滴鸭#
“陛下受惊了。”
瑞贤亲王的大监先朝着段星白拱了拱手行了个礼。
他的声音是那种细声细气的, 有点儿水乡之地的儒雅之意在里面的调调,整个人看上去也不是很强壮,至少段星白私心里认为他没有自家的大监强壮。
“没事, 你们俩跑出来做什么, 父皇和皇叔没睡觉?”
“回陛下, 上皇在与瑞贤亲王于朝阳宫谈事,还未安寝。”太上皇的大监也拱着手,他是那种看着就不怎么会笑的,整体可以用严肃两个字来形容的长相,此时说话也中规中矩。
段星白哦了一声,摆摆手示意禁军和其他几个常驻大监退下。
等他们都退下了段星白才走到云三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几秒,确定没看到伤口后才笑眯眯道:“大晚上吹虫笛吓到朕了,作为惩罚,你明早的包子减少一个。”
众人:“......”
云三:“......”
云三脸上的面条泪唰的一声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受伤的会是他鸭?少的是一个包子吗?不是,那是他的半条命呜呜!
“抓到什么了?”段星白坏心眼的欣赏了一回儿云三的面条泪,问道。
“几条孑竺蛇。”云三一边流着面条泪一边小声道,“这东西个头小凶性大,不处理好的话咬到人就麻烦了,而且...”
云三停顿了两秒,看了眼殷斩,殷斩朝他微微颔首,才继续道:“被我发现后,它们还在努力的朝着御书房的宫殿所在游走,说明这东西的目标就是御书房。”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它们的目标是朕的父皇啊。”段星白一锤掌心,很是丝滑的接过了话茬。
“......”
众人陷入了沉默,眼神变得略微妙起来。
正常人会越过自己然后直接想到自己的亲爹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们其实是冲着陛下你来的?”云三小声的提醒道,“陛下你醒醒,你现在是天子鸭。”
段星白摸了摸并不存在的胡子,呵呵了两声:“朕才代几天的天子,再过几天就退休了,能知道御书房在什么地方,不能说完全摸清了皇宫的地形但是至少是摸到了一部分的。”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摸到的,而且蛇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好的吧?”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这些个毒物是奔着朕的父皇来的!”
“朕不过是为他受过,替他挡了一道罢辽,哎,朕受到了惊吓,明天是不是能够罢朝一天?朕受到了惊吓,卧床不起~”
“......”
众人都不吭声,因为这个话茬没有办法接。
“瑞贤亲王。”殷斩轻飘飘的提醒了一句。
本来已经膨胀成大棉花糖,还做梦明天能睡一整天的段星白瞬间又老实了,他现在连瑞贤亲王四个字都听不得了,一听脑子里就自动播放叹息声,还有不带任何粗鄙之字但却能句句扎心的话。
惹不起惹不起,真的惹不起二王叔。
还是那句话,他的便宜爹当初是怎么干掉二王叔上位成为天子的?
他是真的很好奇,如果是靠着实力的话那他只能说他的便宜爹是大智若愚是个幕后黑手天家的水真的太深了,如果不是靠着实力,那得是命运法则的亲儿子才能坐上去吧?
想不通想不通,怎么想都想不通鸭。
“话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看着脸色可不是特别的好~”段星白好奇的问道。
“......”
“没什么,只是大监们在例行公务的询问云三的来历而已。”云一将话头给揽了过去,乐呵呵道:“云三玩虫子玩的厉害,引来了这两位大监的注意,大概是语气没控制好,导致大家的气氛有点好的不明显。”
段星白:“......”
段星白看了眼太上皇的大监和瑞贤亲王的大监,狐疑道:“是这样吗?”
“是的,陛下您也知道的,我家主子被毒给坏了身子,这是老奴的失职,故而现在看到毒物就会忍不住的多问两句。”瑞贤亲王的大监拱了拱手,恭敬道:“是老奴的语气有些不太好,让人听着不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