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段的那都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不要脸,不错,它们俩的确是咱们姓段的血脉,瞧瞧那理不直但气很壮的小表情,老子怎么就这么中意呢?”
大皇子拍着大腿在笑。
其他人可不敢接这个话茬,就连大监们也是垂了眉眼但笑不语。
二皇子和三皇子抽了抽嘴角,并不是很想理会自家这个没准又在憋什么坏水的大兄。
什么叫做姓段的都是不要脸,虽然这是实话,但是你不要说出来啊,我们王族难道就不要面子了吗?!
大皇子抬头看了看月亮,又瞅了瞅满地的尸体,然后一摆手:“收拾一下咱们就可以撤了,大晚上的谁要和你们在这儿杀人放火还破财,明明都是兄弟,你说说你们俩怎么加起来都比不上星白的胡萝卜呢?”
“人家是小神仙我能蹭着仙气,怎么跟着你们就只能蹭到这乱七八糟的气了?”
“......”
到底是谁大晚上的非要把我们都给拽出来的?!
咱们姓段的大兄你最不要脸!不接受反驳,谁说都没用!
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心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大兄你没有夫人我还有,你以为我大晚上的想和你在这儿杀人放火啊?”
“说的像大兄你身上就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气一样。”
忍一时风平浪静。
没忍住那就波涛怒吼。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人啊,总是要为自己图一时的痛快而付出代价的,不要问是什么代价,被大兄爱の拳头教育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想,半点也不想。
...
.....
距离段星白被拍成兔子饼又过去了好几天,段星白吭哧吭哧的研究着造纸术和其他一系列他想一出是一出的东西。
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知道自己会穿越,他去当什么战地记者?
他一定会变成一个浏览器百科大全,将一切差不多能用的上的东西给装进脑子里,头悬梁锥刺股看了都得直呼他是卷王的那种!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吭哧吭哧绞尽脑汁的想着上辈子的各种生活经验和大致略过的各类书籍。
然后。
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匠者们的日夜研究以及殷斩侧面的提点和段星白的绞尽脑汁下。
便宜的纸,研究出来了。
“虽然说很是粗糙,但是这成本降了可不是一点半点。”
段星白抱着一摞发黄的纸张不撒手,双眼放光:“这是什么,这是钱啊!知道什么叫做薄利多销吗?知道什么叫做平价,这就是,以前买一刀子的钱能买十刀,便宜大碗才是硬道理好吗?”
“便宜大碗?”
“就是既便宜量又大的意思,你就理解成实惠吧。”
“嗯。”
“满足绝大部分人的需求,然后该宰的还是要宰,人都是好面子的,总是想要用与别人不同的东西的。”
“咱们也要附庸风雅,咱们的家底还是单薄的。”
“再说纸张这东西本身就是能够玩出来花儿的,推出四季限定的纸张,比如说春天就出桃花纸,夏天就是栀子花,秋天是菊花纸,冬天就给我出梅花纸。”
“还有梅兰竹菊君子套装...咱们也良心,在纸张这方面咱们只卖贵的,坚决不卖对的。”
“可是你这个想法应该很容易被抄走。”殷斩提醒道。
段星白笑了一声,轻摇手中的纸张:“那又怎么样?只要我立下了牌子,只要我是开山的祖师爷,世家大族也好高门大户也罢,富裕商户腰缠万贯之人也行,他们追的不就是个面子追的是精神上的满足?”
“我要的是形式大过于价值,而不是像这普通的纸张,价值完爆形式。”
段星白笑眯眯道,“各有各的追求,各有各的缘法。”
“普通人贩纸卖纸是为了糊口为了生活,而我只是单纯的为了宰客而已,没有什么家国情怀也没有什么道德大义,就是为了钱,多简单的道理。”
“斩哥,做生意赚钱么,只要不违法犯罪,都是不寒颤的。”
殷斩眯着眼若有所思。
的确,赚钱么,只要是合理的,总是不寒颤的。
“天下那么大,我先让我手底下的人搞皇城的钱,然后以皇城往外扩散...”段星白突然一拍手,“斩哥、啊不,云浮天宫的宫主大人,你要不要和我联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段氏王族带着人赚普通高门大户的钱,而你,云浮天宫的宫主也可以带着人赚江湖的钱?”
“小孩子才做选择,江湖和庙堂我都要!”
殷斩:“......”
殷斩:【有点意思.JPG】
殷斩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云浮天宫可以推出天宫限量版云朵纸张。”
“说到云朵,我们还可以推出咱们鹅子的猫猫爪印纸张,也可以推出鸦鸦的竹叶爪纸张,从纸张以小窥大,我们还可以推出更多的系列,以后我想出来啥新的商品都不会忘记斩哥你的。”
“当然了,你需要给我加盟费,从云浮天宫的净利润里抽出来一部分给我。”
“公是公私是私,宫主你用了作为王族的我的创意,那给我交点钱也是没问题的吧?”
“这可是双赢的买卖,我不仅要带着兄弟们大口吃肉大口啃胡萝卜,我还要带着斩哥你一起飞,你可是鹅子的娘,咱们可是一家人~”
“斩哥,斩哥你好好想想,斩哥,斩哥咱们要发了啊~”
殷斩:“......”
殷斩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还得立下字面契约。”
公是公,私是私。
云浮天宫和段氏王族,不能牵扯过多,还是需要有个契约来进行约束的。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作者狗子君只能露出一个凝重的小眼神了.JPG#
七朵云抱成了一团瑟瑟发抖,面条泪唰的就流了下来。
殿下您不要随便给宫主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
别人听了也许就只是听了,但要是宫主听进去了,那倒霉的就一定是宫里的某些人€€€€比如说最擅长经营之道的五长老和六长老,宫里的一应开支收入都是他们俩负责的。
三长老已经被迫害了,十三长老已经彻底倒戈了,现在、现在轮到五长老和六长老了是吗呜呜!
然后。
果然不出七朵云所料的。
“传信让五长老和六长老来一趟。”殷斩吩咐着云一,淡淡道:“让那群整天只知道吃白饭完全不干活的仙鹤和海东青回去传信,顺便就留在宫里不要跟过来了。”
云一:“......”
要不是宫主你戳了仙鹤和海东青们的心,它们至于蹲在四皇子府每天大口干饭大口喝水不走吗?
宫主你敢不敢对它们好一些啊?
云一心里在渣渣呜呜,但是面上不敢说,一扭头就去办事儿了。
段星白和殷斩商量了一整个通宵,然后他又将卫然给喊了过来,将暂时制定出来的商业方案递给了他,问这买卖是否能做得?
毕竟要尊重本土习惯,段星白也怕自己的步子迈得太大了,会栽一个大跟斗。
还是那句话,不要小看古人,放在现在那可都是老祖宗,此前的各种文化和各种传世著作那都是老祖宗们创造且留下来的。
也许因为时代的局限性老祖宗们可能只在某个范围内打转,但是如果只嘲笑着老祖宗的腐朽嘲笑着老祖宗思想的顽固,而不是汲取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殊不知再过百年后,后人会不会也是如此的嘲笑你呢?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明月曾照我,更照后来者。
这个道理,诸君共勉。
扯远了,扯回来。
作为咸鱼组织里最靠谱的大咸鱼之一,卫然不过扫了一眼商业计划书就知道这个分量有多重。
于是他不仅看了,还认真的提出了很多的建议,尤其是要自家主子的目光不要只放在薅本土羊的羊毛上面,天下之大,那可到处都是羊,到处都是有着不同羊毛量的羊。
尤其是西凉、狼王城、南蛮和辽国等势力,这可都是肥羊!什么?有人说大家不对盘?醒醒,薅自家羊的毛算什么本事,把对家的羊毛给薅光,趁它没毛再给它几刀那才是最棒的!
国与国之间从来不是完全靠着武力来决胜负的,贸易也是重要的手段。
卫然可以了。
卫然支棱起来了。
卫然其实私下里也愁的慌,自家主子和其他皇子们的家底比起来那可真的是一穷二白,只是节流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开源吧,能动的大蛋糕就那么几块,随便朝着谁下手都没准会被砍断爪子,他为了段星白的家底真的是操碎了心。
现在好了,他们家殿下那可是天上的小神仙下凡了!
没准是财神爷家的小童子下凡!
“这回我还拉到了云浮天宫的赞助,咱们做事得带着其他兄弟们的人玩,大家一起赚钱,但是要有章程,而且...争取让大家的关系变得亲近,咱们有了钱,那也能招兵买马。”
“投奔咱们的人也不少,筛筛选选,该用还是得用的。”段星白拍着卫然的肩膀,如是意味深长道。
卫然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并不说话的殷斩,心头微动但只是朝着段星白鞠了一躬后就走了。
无声胜有声,心知肚明的事情,再说也就没意思了。
聪明人,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的。
自己人已经吩咐的差不多了,于是乎。
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段星白这回可不是扛着机关枪的强壮兔子了,而是背着竹筐的,竹筐里放满了胡萝卜的勤劳垂耳兔。
因为。
段星白仔细的介绍了一下新研发出来的纸张,然后走着流程被文武百官的夸赞一番,在天子‘小四这兔子是被拍成兔子饼的时候拍傻了所以现在还敢大咧咧的上朝来说’的在心里摇断头的念头里。
“因为造纸一事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其中牵扯的各类琐事并不少,儿臣对政务还不是那么的精通,故而这件事,儿臣认为应该由六部共同来进行处理。”